羅胖子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眼神黯淡無光,整個人看上去極為憔悴和虛弱。


    他緩緩地走到躺在病床上的兄弟麵前,試圖安慰道:“哥,別擔心,我們已經找到了你。


    隻要你能堅強地活下去,未來一定會好起來的。不要想太多,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然而,躺在床上的男子卻對羅胖子的安慰充耳不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


    他的情緒異常激動,甚至開始用他唯一可以自由活動的頭部,狠狠地撞擊著床邊的硬物,發出沉悶的聲響。


    這種行為讓人感到無比痛心和無奈。


    高守義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心中暗自歎息。


    他的情商雖然較低,但智商極高,一眼就能明白床上男子,想要表達的意思。


    然而,羅胖子此刻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他不願意輕易放棄自己的兄弟,哪怕隻有一線生機。


    高守義深知,有時候過於直接的表達方式,可能會帶來意想不到的後果。


    但此時,他不得不實話實說,不帶任何情緒地將對方的意思傳達給羅胖子。


    “羅胖子,你剛剛也聽到了小福寶的話,再看看你哥哥如今的狀況。


    他顯然是希望,你能夠給他一個解脫,不再讓他承受更多的痛苦。”高守義直言不諱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堅定。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般擊中了羅胖子的心,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陰沉,眼中閃爍著絕望的光芒。


    他緊緊咬著牙關,努力克製住內心的悲痛。


    床上的男子,聽到高守義如此說道,果然安靜了下來,看來是被高守義說對了。


    羅胖子卻仍然不甘心,他堅持道:“可是,如果他願意等待呢?


    等到我們找到那件東西,可以將我哥哥的意識,轉移到另一個人的身體裏……”


    然而,此時床上的男子又變得異常激動,這使得眾人有些困惑——他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這個方案呢?


    高守義歎了口氣,接著說道:“話雖如此,但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你真能確定,自己一定能找回那件東西嗎?


    當初你與哥哥失散時年紀尚小,如今已經過去了幾十年,若不是偶然間在此地重逢,或許你們永遠都無法相見。


    你是否有十足的把握,能找回那件東西呢?


    一年、十年還是二十年?


    即使最終找回了它,你又要去哪裏,尋找合適的人,來為你的哥哥更換身體呢?


    而且,你認為東方老頭,會同意這樣做嗎?


    如果我們真的這樣做了,那我們這些九十五號的人,與其他那些肆意妄為、利用藏品能量的人,還有何區別呢?”


    床上的男人,聽到了高守義的話後,像是被抽走了全身力氣般,安靜了下來。


    這詭異的一幕,明眼的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羅胖子心裏很清楚,但他仍然不甘心地大喊道:“我不管,我就是要讓我哥他活著!”


    高守義看著羅胖子激動的模樣,大聲吼道:“那隻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你有沒有考慮過他真正的想法?


    你看看他現在這個樣子,為什麽他要讓你給他一個痛快?”


    羅胖子沉默不語,沒有再反駁,他隻是死死地盯著床上的那個人。


    床上的男子,已不再是曾經的模樣,他的四肢被斬斷,雙眼被挖空,舌頭也被割去,整個人如同一具被毀壞的人偶,無法稱之為“人”。


    在場的眾人皆不敢上前勸說,因為此刻羅胖子的眼神冰冷得令人害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羅胖子平靜地對床上的男子說:“你真的就那麽想離開嗎?”


    躺在床上的男子,空空的眼眶裏緩緩流出了淚水,然後用盡全身僅剩的力量,用那顆唯一能活動的腦袋,重重地點了點頭!


    羅胖子臉上的肌肉,不斷地顫抖著,露出一副,極其痛苦的表情,他緊緊地閉上雙眼,艱難地轉過頭去,似乎不敢望向自己的哥哥。


    高守義見到此情此景,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憐憫之情,想要走上前去幫助羅胖子,給他的哥哥一個痛快。


    然而,就在這時,羅胖子卻突然向他擺了擺手,表示拒絕。


    羅胖子用痛苦的聲音說道:“讓我來吧,這是作為兄弟應盡的責任。”


    接著,毫不猶豫地從腰間,掏出自己的武器,對著床上哥哥的要害部位,果斷地扣動扳機,隻聽一聲清脆的槍響,“嘣!”子彈瞬間穿透了哥哥的身體。


    隨後,羅胖子一臉平靜地,看著聞聲而來的駐軍負責人,以及他的手下們,輕聲說道:“麻煩你們收拾一下吧。”說完,他毅然決然地走出了房間,留下了一片寂靜。


    高守義和李大文察覺到,羅胖子的情緒異常低落,他們擔心地跟上對方的步伐,一同離開了房間,生怕他做出什麽過激的舉動。


    駐軍負責人心情沉重的對手下吩咐道:“你們把屍體裝好,帶回去!”


    也跟著離開了。


    等回到地麵,上了回程的車上,羅胖子的臉色恢複到往常的樣子。


    平靜的對駐軍負責人問道:“剛才那棟房子的信息,查到了麽?有沒有什麽重要的線索。”


    駐軍負責人失望的搖頭:“房子的主人已經過世多年,由主人的一個侄子繼承,這個侄子很小就流學國外,性格古怪。


    從國外回到這裏後,就一直住在房子裏麵,也不和鄰居來往。


    他剛才也在交火中被擊斃了。”


    李大文:“那就沒有別的發現了?”


    駐軍負責人:“這夥人,都是些經過訓練的人,雖然我們進攻及時,不過還是給他們銷毀證據的時間。”


    每個人的心情都異常的沉重,聽到線索又斷了,就更加的難受,相顧無言的回到了駐地。


    在一處神秘辦公室裏!


    老頭對著自己的小兒子問道:“知道是什麽人做的呢?你那裏怎麽沒有一點消息?”


    小兒子:“是駐軍負責的行動,事後我們的人,才收到通知。”


    對麵的大兒子心有餘悸的說道:“如果我再慢五分鍾,就回不來了。


    我離開那裏沒有一會兒,駐軍就突襲那那個地方?”


    老頭:“你的行蹤沒有暴露吧?”


    大兒子:“沒有,平時我去那裏,都是換上別的車輛,沒有用咱們家的。”


    老頭:“那就好,不過還是小心點,你吩咐下去,把你今天開去那裏的車,銷毀了。


    還有,停止一切活動,把所有知情的相關人等,和物品東西,都通通銷毀。”


    小兒子:“爸,咱們不和米國合作了麽?”


    老頭眼神堅定的說道:“對,這是最後一次,等把資料移交給他們後,就銷毀和他們合作的一切。


    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過夠了,有駐軍直接行動,說明國家在重視,在調查泄密事件。


    如果我們被查到了,你覺得米國那邊會替我們出頭麽?


    所以,我決定,以後不在用那件東西,一定要抹除所有的痕跡。”


    大兒子:“就怕米國那邊,不答應咱們單方麵的決定。”


    老頭:“我們在和他們合作的時候,沒有留下可以指控咱們的東西,


    隻是拿東西和他們交換,來換取在黃家米國和其他國家行事的便利,以後錢少賺點,不找他們了。


    現在咱們黃家的家產,足夠你們的子孫後代享用不完了。”


    小兒子:“爸,您說得對,畢竟華夏也強大起來了,咱們也許該改變以前的思維。


    有些地區,有些國家不再是西方那些人說了算,咱們必須依靠他們。


    以前也隻有他們,能夠給我們在海外提供幫助,我們也隻能向他們妥協。


    而現在的華夏,給了我們另外一種選擇的可能。”


    老頭:“你說得有道理,以後我們兩邊都要下重注,不再過問那些不利黃家發展的事情。


    這是最後一次和米國他們合作,以後誰也不要再提起這個往事。


    把這次駐軍突襲的事情,和他們說明,我們的東西已經在這場突襲中,失去了。


    以後在沒有能力為他們做事,我在親自赴美說明,我們黃家和他們合作多年,也在其國家深耕多年,還是可以請出一兩個大佬來,為我們脫身的。”


    歎了一口氣:“可惜了,那件東西再也不能用了。”


    小兒子回答道:“我們保存可以啟動那件東西的血液,隻有一點點了。


    血液離開人體後,不能盡快使用,隻能夠保存十天半個月,之後就不能用來啟動那件東西了。”


    老頭:“這樣也好,咱們在這件東西上,獲取得利益也夠多了。


    也把那件東西封存了吧,不可輕易拿出來了。


    隻要在過個幾十年,等它的現人主人不在了,咱們家就可以進行滴血認主的儀式,到時候它就真正成為我們黃家的寶貝了。”


    大兒子:“如果知道它的主人在那裏,直接派人把對方殺了,就不用那麽麻煩了。”


    小兒子:“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也找過對方,可是他就像消失一樣,沒有任何的蹤跡。


    而那個在房子裏的“人彘”,被我們折磨成那那副樣子,都死活不告訴我們,東西的真正主人是誰,最後我們也隻能把人當做一個血包養起來了!”


    說起這件事情來,房屋一片沉默,因為那個人,當初也算是黃家的朋友,黃家做了許多的事情。


    可是就不願為他們,偷取華夏的絕密資料,最後隻能夠把對方弄成那副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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