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工人拿到了工資,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改變,笑嗬嗬前來道謝。


    把邱文雅誇得神乎其神,說什麽包青天轉世,九天玄女下凡,觀音菩薩附體,等等。


    別說張曉凡聽得一身雞皮疙瘩,就連邱文雅自己都感覺瘮得慌。


    勸走幾名工人之後,邱文雅不聲不響走了過來,嬌羞的說道:


    “曉凡,謝謝你啊。”


    這麽親密的稱呼,從她嘴裏說出來,張曉凡反倒有些不習慣。


    “別高興得太早了,好戲才剛剛開始。”


    邱文雅心裏明白,汪丙全絕對不會就此罷休,之前過於低估了他的殘忍。若不是張曉凡提供幫助,恐怕出庭都有些困難。


    張曉凡啟動汽車準備離開,邱文雅張開四肢,擺出一個大字,擋在車子麵前。


    “邱大律師,你要幹嘛?”


    張曉凡探出腦袋,衝她喊道。


    邱文雅急忙跑了過來,抓著車窗,嬉皮笑臉說道:


    “曉凡,他們可能知道我住的地方,要不然先去你那裏暫住一陣……放心,你會支付你房租的。”


    張曉凡暗自好笑。


    好歹一個政法大學高材生,混到現在,口袋比臉蛋還幹淨,為她墊付的醫藥費都無力償還,居然還大言不慚支付房租。


    “邱大律師,不是我不留你,你也知道,我那隻有三個房間,若是麗姐同意你繼續跟她同住一間,我倒沒有意見。”


    張曉凡偷偷瞄了吳俏麗一眼。


    此刻的她,臉蛋拉得比驢蛋還長。


    邱文雅苦笑一下,哀求著說道:


    “沒關係,我睡客廳就行。”


    未等張曉凡答應,邱文雅已經打開車門,鑽進後座。


    晚飯之時,邱文雅笑容滿麵,依次給張曉凡他們夾菜,倒茶,整得像餐廳服務員一般。


    畢竟是寄人籬下,加上那上不了台麵的廚藝,在這裏就是閑人一枚。


    雖說李娟跟她有些雷同,可好歹小姑娘掌握著近百萬的基金。若是行情好,她可以自掏腰包,給大夥改善一下夥食。


    “邱律師,別整得像個丫鬟一般。到了月底,房租水電,飯菜茶水,該交還得交,一分都不能少。”


    邱文雅嘻嘻笑著。


    “別一口一個律師的,我跟你們年齡差不多,叫我文雅就行。”


    張曉凡內心偷樂。


    說起年齡,比吳俏麗還大兩歲,跟張曉凡李娟相比,差不多大十歲,隻不過心智跟年齡有些落差罷了。


    吃過晚飯,張曉凡將她領到自己的房間。


    “你先住這間。”


    邱文雅喜出望外,瞪圓眼睛,結結巴巴問道:


    “我…睡…這裏,你…睡哪?”


    張曉凡看她羞得紅撲撲的臉蛋,不會想著睡在一起吧?


    “放心吧,我不會趁人之危,對你有非分之想。”


    邱文雅更加無地自容,不敢正視張曉凡的眼睛。


    臨走之時,張曉凡再三交代:


    “記住了,不要亂翻裏麵的東西。”


    ———


    自從法庭敗訴之後,汪丙全對張曉凡恨之入骨。


    工廠附近經常有可疑之人出沒,不是往廠房窗戶扔石頭,就是在門口撒鋼釘。


    更有甚者,威脅來訪客戶,以及毆打出入的員工。


    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


    有的住的遠的,特別是女員工,無故請假,甚至曠工,有的寧願放棄一個月的工資,卷著鋪蓋跳槽其他工廠。


    兩位保安壓力山大,多次找到張曉凡引咎辭職。


    張曉凡隻是微微一笑。


    “慌什麽,他們不都是偷偷摸摸而已嗎,說明還是有所顧忌的。”


    兩天之後,情況有了戲劇性的反轉。


    砸玻璃的,剛剛抓起石子,就被人按到地上,眨眼之間被揍得鼻青臉腫。


    撒鋼釘的,腦袋被人按到釘子上,抬起頭來,變成滿臉窟窿。


    威脅員工的,被扒光衣服,吊在樹上,被蚊子叮出一身紅疹。


    僅用一天時間,破壞行為得到有效控製;第二天,破壞次數明顯減少;第三天,破壞分子銷聲匿跡。


    天海日報對此專門做了報告,題目叫做《不畏強權的老板》。


    內容大致意思是,張曉凡為幫工人打官司,提供鮮為人知的黑料,惹怒幕後強權,遭到報複。最後引起社會正義人士出手相助,鏟除罪惡,維護治安。


    發表這篇報道的,正是張曉凡的學妹。為了表示謝意,張曉凡特意邀請來工廠參觀。


    “師哥,你太了不起了。”


    學妹一臉崇拜的打量著張曉凡。


    “嘿嘿,你們拿筆杆子的才厲害,以後還多仰仗你多多揭露那些醜惡的嘴臉呢。”


    ———


    今天是周五。


    吃過晚飯之後,阿姨約了姐妹們去廣場跳舞。


    小辣椒偎依在張曉凡懷中,吃著凡味食品。


    電視裏正播放著養生薯條的廣告:


    “因為平凡,所以出眾。凡味養生薯條,吃出美味,吃出健康。”


    小辣椒看到廣告代言人的靚影,噌的直起身子。


    “這不是財務那位麗姐嗎?”


    未等張曉凡發言,小辣椒氣呼呼的捏著他的臉蛋,怒目圓睜的問道:


    “說,為何不讓我來代言?”


    張曉凡暗暗一笑。


    小辣椒這氣質還過得去,這音色嘛……一開口不得把觀眾嚇跑才怪。


    “術業有專攻嘛。以後若是換包裝,我請你來設計封麵。”


    小辣椒顯得有些不樂意。


    “我要出鏡,我才不要做幕後工作者。”


    張曉凡輕輕將她攬入懷中,溫柔的說道:


    “等結婚的時候,咱們拍一部小電影,讓你成為最美麗的女主角。”


    小辣椒甜蜜的笑著。


    沒一會再次抬起腦袋,嘟起嘴巴問道:


    “班裏新來了三個男生,是不是你給安排的?”


    張曉凡嘿嘿笑道:


    “什麽呀?電影看多了吧?”


    小辣椒不服氣的嘟起嘴巴。


    “你騙不了我。那天有位男生跟我拌了幾句嘴,下午被人打成豬頭,後麵見到我就繞著走。更可氣的是,校領導批評我兩句,放學後發現窗戶玻璃砸了個窟窿。”


    張曉凡捂著嘴偷偷笑了起來。


    “說不準是因為咱們小辣椒氣質出眾,男生爭當護花使者呢。”


    小辣椒重重拍了一下張曉凡的大腿,嘻嘻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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