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作妖,貌似成為有錢人的通病。


    當你對錢沒有什麽概念的時候,總能做出一些瞠目結舌的事情。


    張曉凡亦不過如此,隻是作得不太明顯罷了。


    足球場地,雖是私人建造,規模絕不差於正規比賽。


    恰逢周末,比賽還未開始,已經人聲鼎沸,座無虛席。


    張曉凡四處觀望,卻不見宏光科技的市場營銷總監身影。


    小辣椒忍不住打趣起來:


    “別整到最後,花了錢,見不到人,還讓耳朵倍受煎熬。”


    她對足球並不感冒,光顧現場,純粹就是陪情郎走走過場。


    所以,為了安全起見,這丫頭提前準備好兩個棉塞,把耳朵堵了起來。


    張曉凡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滿不在乎回答:


    “當年劉備還三顧茅廬呢,這次遇不到,咱們下周繼續。”


    比賽哨聲吹響,現場球迷呼喊連綿起伏。


    張曉凡一邊當著觀眾,搖旗呐喊;一邊繼續觀察,期待目標人物出現。


    然而,上半場即將結束,卻依舊音信全無。


    張曉凡不由自主的思索:難不成有人透露風聲,這家夥故意避而不見嗎?


    下半場已經開始。


    東道主似乎陷入惡性循環,落後對手兩球,球員情緒低迷。


    現場觀眾情緒激動,謾罵聲不斷,有的甚至往場地扔了啤酒瓶。


    如此一來,東道主更加萎靡不振。


    張曉凡暗暗一笑,在小辣椒耳邊嘀咕幾句,讓她代為傳達。


    東道主教練聽後,往張曉凡這邊觀望一下,立即叫了暫停。


    接下來,東道主調整戰略,比賽狀況頓時發生驚天逆轉。


    觀眾們不禁目瞪口呆,對麵的教練更是驚詫不已。


    “what is the hell?”


    對麵罵罵咧咧,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比賽結束,東道主連進兩球,加時賽反超一球,最後奪得比賽勝利。


    小辣椒頓時一頭霧水,目光異樣的打量著張曉凡。


    “臭小子,你怎麽對雙方實力這樣了如指掌?”


    張曉凡微微一笑,不緊不慢的說道:


    “還記得咱們最後一個學期,跟呂洋他們的比賽嗎?”


    小辣椒當然不會忘記。


    若不是張曉凡他們後麵反敗為勝,自己非得在全院師生麵前顏麵掃地不可。


    不過,她還是不明白,二者之間有什麽關聯?


    “那又怎樣呢?”


    張曉凡不慌不忙的解釋道:


    “對麵俱樂部的前鋒絲毫不差的傳承了呂洋的尿性,愛出風頭,唯我獨尊,絲毫不給隊員表現的機會。”


    小辣椒聽後,方才回過神來,激動說道:


    “所以……你才建議東道主主防對方前鋒?”


    張曉凡輕輕捏捏她的臉蛋,笑道:


    “看來,這場比賽沒有白來嘛。”


    三人沒走多遠,迎麵而來一位男子,中文有些拗口,態度倒是恭敬,說道:


    “三位,我們老板有請。”


    隨即,男子領著張曉凡他們來到一間布置優雅的房間。


    一位身材瘦小的男人坐在會議桌的一端。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這位男人正是張曉凡想要麵見的人。


    男人伸出手臂,示意三位坐下。


    張曉凡嘴角微微抖動,心裏暗想:


    好歹自己也是身家過億的總裁,此情此景,更像是老板麵試員工的韻味。


    不過,張曉凡沒有計較太多,畢竟是談合作。就像若幹年後的某國首領所說那樣,隻要是對凡味食品的發展有益,坐一張小凳子又何妨?


    張曉凡紳士的移了一下椅子,照顧小辣椒先坐下。


    男子表情似乎發生微妙的變化,讓翻譯說道:


    “真想不到,你們國家還有這樣的足球人才。”


    張曉凡表情有些尷尬。


    他心裏明白,這個年代,華夏的足球似乎也沒有那麽的不堪入目。


    這個男人發出這樣的感慨,多少帶著一些民族偏見。


    張曉凡很快恢複笑容,自信滿滿的回答道:


    “你恐怕對咱們華夏不太了解,不管哪方麵,咱們都不會輸給其他人。”


    對方聽到這話,傲慢的氣勢瞬間表現得淋漓盡致,仰起腦袋,似笑非笑的嘀咕幾句。


    翻譯說道:


    “我們真想跟你們進行一場友誼賽,不知有沒有這樣的機會?”


    這一刻,張曉凡徹底明白對方的勇氣來自何處。


    咱們在世界杯被人踢出兩位數的水平,在這裏豈不是被虐哭?


    但是,他確實對華夏不太了解。


    若不是扯淡的世足規則,若不是昏天暗地的人情世故,浣熊俱樂部恐怕早就踢出亞洲,走向世界。


    事到如今,這個男人居然在張曉凡麵前耀武揚威。


    是可忍,孰不可忍。


    張曉凡思索片刻,哈哈笑了起來。


    “機會,是創造出來的嘛。若是方便的話,下個星期,咱們就在這裏舉行一場友誼賽。”


    男子十分驚訝,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可考慮清楚了,我們絕不會腳下留情的。”


    小辣椒似乎想到了什麽,目光嚴厲的瞪著張曉凡,示意他謹慎行事。


    不過,說出來的話,豈有收回之理?


    消息一經公布,頓時有人歡喜有人憂。


    除了小辣椒之外,鄭峰也是十分不解:


    “小張,別忘了咱們的正事。這樣虛張聲勢,後麵的工作就無法進行了。”


    吳俏麗更是擔心得不行,半夜打來電話責問:


    “曉凡,你不要命啦?出國之前怎麽說的,不是讓你慎重其事嗎,是不是鬧得滿城風雨你才開心?”


    不過,林正雄把這個消息告訴熊大海他們之後,整個球隊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瘋狂的慶祝起來。


    自打去年被禁賽,很長時間沒有踢過一場正規比賽,這次機會,無疑就是久旱逢甘霖,誰能做到心懷不亂呢?


    就連林正雄接到電話之時,眼裏情不自禁滑落淚滴。


    張曉凡詢問他有多少把握之時,他的回複就是:


    “必當全力以赴,不會給華夏足球丟臉。”


    這個承諾,對於張曉凡而言,已經足夠。


    生意黃了,可以從頭再來;尊嚴沒了,就是永遠的傷楚。


    張曉凡舍棄原則,就想向世界證明,咱們華夏絕不會輸給其他人,過去如此,現在一樣,將來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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