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高檔的高爾夫球場。


    張曉凡手握球杆,有模有樣的比劃著。


    身後的周冰凝看到那高高聳起的臀部,既可氣又可笑,恨不得過去給他一腳。


    不過,當她回想起h國高爾夫酒店的情景,嘴角情不自禁泛起笑容。


    就在這時,聽到“噗”的一聲。


    張曉凡奮力一擊,小球疾速飛出,畫出一道優美的弧線。


    “哈哈,準確度不重要,動作一定要瀟灑。”


    張曉凡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對自己的技術表示滿意。


    任老爺子聽後,哈哈大笑起來。


    “你小子壓根就是門外漢,還主動約我出來打球,真有你的。”


    張曉凡一擺手臂,笑著回答:


    “我這叫舍命陪君子嘛。”


    一老一小的球技,好比廣場舞和專業舞的區別。不論勝負,純粹就是玩。


    一場結束,回到休息室,任老爺子心滿意足的用毛巾擦拭汗水,笑眯眯的詢問:


    “說吧,約我出來所為何事?”


    張曉凡故作驚訝的望著對方,同時豎起大拇指。


    “老爺子不愧是神機妙算,什麽都瞞不過你的眼睛。”


    任老爺子瞥了他一眼,笑靨如花的反駁起來:


    “少給我戴高帽子。你小子哪次不是有困難才會想到我。”


    張曉凡表示有些委屈。


    任老爺子可不是誰想約,想約就能約的。


    更何況,兩人年齡差擺在那裏,除了工作,似乎很難找到共同的話題。


    所以,老爺子的猜測也就情理之中了。


    張曉凡直言不諱的說道:


    “目前的形勢,想必老爺子比我更清楚。老米那邊接二連三放出危險信號,全球經濟震蕩下行,出口嚴重受挫。這次約老爺子出來,就是想探討一下後麵可行的方法。”


    張曉凡明白,華維的銷量也受到前所未有的衝擊,彼此都是難兄難弟,老爺子何嚐不是心急如焚?


    “你小子腦瓜子靈光,有什麽好的建議,大膽提出來嘛。隻要互惠互利,任某定當鼎力支持。”


    張曉凡聽後,十分高興。


    “眼下製造業受到波折,咱們應該趁此機會,加大基建規劃,把咱們的信號覆蓋麵擴充至更加偏遠地區。”


    任老爺子興奮的拍了一下桌子,讚許道:


    “這個建議很不錯嘛,不僅互惠互利,而且利國利民。隻不過,想要把勞動力從製造業轉移到建築業,恐怕不是易事。”


    張曉凡認可的點點頭。


    任老爺子的擔心並非多餘。


    若是勞動力缺口過大,不僅增加施工成本,還會引發一係列不必要的連鎖反應。


    “不過也不用太擔心,形勢所驅,生活所迫,相信很多勞動力為了養家糊口,依然還是願意改變的。”


    任老爺子喝了幾口香茶,若有所思的問道:


    “凡味集團員工眾多,訂單量短缺,生產壓力很大吧?”


    張曉凡不可否認的點點頭。


    “你看咱們兩家公司是不是可以舉辦一些聯誼活動?一來增強員工的信心,二來也可以彌補訂單量不足的短板,甚至還可以擴大內需。”


    張曉凡眼前一亮,嘖嘖稱讚:


    “不愧是薑還是老的辣,任老爺子的眼光,小弟自愧不如。”


    任老爺子揮揮手臂,灑脫的說道:


    “你小子啥時候能有個正形?”


    ……


    沒過多久,張勇主動邀請張曉凡過來做客。


    這是出乎他最大膽的想象的。


    過去都是張曉凡自己登門,還看不到他友善的臉色。現在居然放下身段,拋出橄欖枝,不像是張勇的性格嘛。


    小兩口剛進門,張勇的小公主主動投懷送抱,一點都不厭生。


    稚氣未脫的臉蛋,天真無邪的笑容,十分治愈心靈。


    小辣椒抱在懷裏愛不釋手。


    寧如倩已經接近生產期,在醫院養著身體。


    張勇親自下廚。


    吃飯之時,他開門見山說道:


    “凡味集團的訂單量如何?”


    這個問題倒是出乎張曉凡的意料。


    向來不苟言笑的一市之長,居然關心起民營企業了。


    張曉凡玩世不恭的回答道:


    “怎麽?市裏要給民營企業發放補助嗎?”


    張勇依舊雲淡風輕。


    若是換作之前,非得吼上幾句不可。這樣的風平浪靜,反倒有些讓人感到不適。


    “最近宣告破產,或者瀕臨破產的企業不在少數。凡味集團是咱們天海市數一數二的企業,你小子務必要頂住壓力,給其他企業打個樣。”


    張曉凡暗暗鄙視。


    這家夥明顯是光打雷,不下雨。隻喊口號,沒有實際行動。


    張曉凡心裏暗想,誰不想頂住,問題是能不能頂住。


    眾所周知,凡味集團幾乎撐起了天海市半數的gdp,一旦出現問題,失業的工人成千上萬,造成的負麵影響,絕對是毀滅性的。


    所以張勇才會慎重其事,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能出現狀況。


    ……


    值得慶幸的是,肖益土帶著團隊加班加點,終於研製出來一款讓人心曠神怡的q彈食品。


    美其名曰“快樂彈”。


    別具一格的造型,爽心悅目的包裝,入口之後,美味衝擊整個大腦神經,給人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宣傳部門沒有請明星代言,而是專門收集社會底層,心情跌落穀底的群眾,原封不動拍攝他們的內心感受。


    產品一經上市,立即受到市民青睞。


    除此之外,凡味集團與華維通信,雙方經過探討,落實張曉凡和任老爺子提出的方針,聯合舉辦了運動會,文藝晚會等等。


    與此同時,基建項目也在如火如荼進行。


    凡支付功能不斷完善,華維手機提前實行下鄉政策,山區百姓提前享受科技帶來的便利。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上輩子這個年代想都不敢想的鄉村電商,這個時候已經初具規模。


    不過,正是這樣的改變,凡味集團成為實體經濟的眾矢之的。


    原本是米國次貸危機造成的傷害,連本帶利扣到了凡味集團頭上。


    一時間,各種批判文章風聲四起。


    甚至有激進者狀告凡味集團擾亂市場秩序,要求上麵予以禁止。


    這些風馬牛不相及的罪名,上輩子阿狸一個不落的經曆過。


    所以,對於張曉凡而言,不過是情理之中,一笑而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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