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突然響起混亂嘈雜的聲音,馬彪的話還沒說完,黑犁堂的人就衝進來報告。


    “幫主,不好了,天上突然出現一個不明飛行物,一直在我們黑犁堂上空徘徊。”


    “不明飛行物?”烏浪沉默思考。


    “什麽不明飛行物?路過的飛機都能把你們嚇成這樣?”馬彪嘲諷道。


    “華長老說,那是……那是……”


    “是什麽?你倒是說啊。”白豕門的人一直按兵不動,此刻門主白彘終於開口。


    “是導彈。”


    “什麽?”幾人異口同聲。


    ……


    一時間,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僵在原地,空氣仿佛凝滯。


    聖開被黑犁堂的人攔在門外,感覺裏麵的攻勢好像開始扭轉,難道是因為頭頂的導彈?他趁眾人鬆懈之際,混進了門邊圍堵出口的人後麵。


    隻見此刻堂內眾人的目光齊齊地落到宋以惗身上,烏浪艱難地開口,問道:“你,到底是誰?”


    且不說那枚從何而來,宋以惗既然能號令一國軍方出動導彈,那麽她的地位絕對非比尋常。


    如果宋以惗在他這裏,在禁中出了事,隻怕整個禁三角都會被夷為平地。


    “瓊田玉著女主人,宋以惗!”


    她的話擲地有聲,五大幫派的人不敢輕舉妄動。


    管遷定定地看著宋以惗,許久輕笑出聲。他知道,宋以惗這是在替他出氣,給他撐腰。


    五大幫派奈何不了宋以惗,就不敢動瓊田玉著,也就不敢動他。


    “女主人”這三個字,在丁彤雲聽來格外刺耳,她緊咬著後槽牙,忍著最後的怒火。


    宋以惗,無論你是誰,今晚你都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場上的氣氛逐漸平靜,四大幫派的人麵麵相覷,暗使眼色,或許這次他們隻能吃下這個啞巴虧了。


    畢竟頭頂上還有一枚導彈在飛,隨時都有落下來的可能。


    他們可不想跟宋以惗同歸於盡。


    如今之計,隻有先查清楚宋以惗的身份,再做打算。


    “宋小姐……”


    這裏是黑犁堂,審判瓊田玉著的事情本來就是由黑犁堂主導的。所以,現下想要緩和關係,其他人並不想出麵,烏浪隻好開口。


    “宋小姐,”丁彤雲這時走了出來,打斷了黑犁堂堂主烏浪的話,“你放火燒山是事實,左右也是你理虧,不如我們玩個遊戲?”


    “誰讓你過來的?這可不是鬧著玩的?”烏浪壓低聲音,責問丁彤雲。


    “難道您不想試試她的實力,探探她的底細嗎?”丁彤雲並不怯餒,她清楚烏浪的脾性,“放心吧堂主,我有分寸。”


    烏浪沉下心,盤算起利益得失。如果能試探出宋以惗的底細固然好,如果失敗,就把丁彤雲拋出去當替罪羊,這麽看來,是件好事。


    所以,他沒有再阻止丁彤雲,默默地坐在主位上喝茶,將自己隱藏在眾人眼中。


    “你覺得,我會跟你玩嗎?”宋以惗清楚,從丁彤雲出現那一刻開始,這場鬥爭就已經變成了她和丁彤雲之間的遊戲。


    “宋小姐也不想死吧。嗬!”丁彤雲眼中凶狠的神色在看向管遷時,瞬間消散,“你應該不想讓禁爺出事,不然你也不會過來救他。所以,那枚導彈不會落下。我猜得對嗎?”


    宋以惗下巴微揚,神態從容,笑吟吟否定她,“不對!”


    隻見丁彤雲臉色霎時蒼白,不可置信地看向宋以惗。她自以為已經對宋以惗的心理活動了如指掌,剛剛的話不過是宋以惗口是心非,故作高深。


    宋以惗話鋒突轉,說:“不過,我可以跟你玩。”


    “以惗,走了。”管遷拉起宋以惗就要走,卻被站在原地的宋以惗拽了回來。


    “玩玩嘛。”宋以惗歪頭看著他笑,似在撒嬌。


    管遷眉頭緊皺,神色冷漠,“不玩了。”這裏是個是非之地,不能多逗留。


    宋以惗無情抽回手,假裝生氣,冷聲道:“那你自己走吧。”


    兩人之間的關係變得緊張起來,看得丁彤雲內心竊喜。她就知道,宋以惗和管遷的關係沒有多麽牢不可破。遊戲還沒有開始,他們之間就已經產生矛盾了。


    丁彤雲正在為此暗暗得意,卻不知道管遷黑臉隻是因為擔心宋以惗的安危。


    而宋以惗答應和五大幫派比試,隻是為了在禁中給管遷爭取一個更牢固的地位。


    “我隻有一個條件,”宋以惗原本輕鬆隨意的神態忽然一變,神情變得嚴肅認真起來。她目光如熾地掃過在場四大幫派眾人,淩厲地開口道:“如果我贏了,禁中歸他管。”


    “那比賽的規則就要由我們來定。”丁彤雲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立刻回應說道。她勢必要將這場“遊戲”的主導權掌握在自己手裏,讓宋以惗毫無掙紮餘地。


    “你們好像對這個條件沒有異議。”聽到丁彤雲的話,宋以惗的眼神再次掃視了一遍幾位幫派頭目:黑犁堂堂主烏浪、長老石峰、黃道會副會長廖山坡、赤鷹幫副幫主馬彪和白豕門門主白彘。這些平日裏呼風喚雨、不可一世的幫派大佬們此刻竟然都默不作聲,任憑丁彤雲自作主張。


    “好!”宋以惗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她隻想保證禁中的控製權握在管遷手裏,因為她絕不會輸!


    這場“戰爭”變成她和丁彤雲之間的“遊戲”也好,無論結果如何都可以給五大幫一個台階下。


    白彘悄悄抬起了眼皮,不著痕跡地給管遷遞去了一個眼色。其他人可能各懷鬼胎,他倒真希望這禁中能由管遷來掌管。


    丁彤雲說道:“如果你輸了,就要任由我們處置。”宋以惗,我不會讓你贏的,更不會讓你活著離開禁中。


    宋以惗懶得看她,扯了扯嘴角。


    四大幫的人走了,他們去商量宋以惗比試的規則和項目。隻剩下宋以惗和管遷兩個人。


    聖開從人群中衝了進來,他清楚地看見了剛剛發生的一切,再一次感受到了宋以惗的威嚴,也知道危機尚未解除,接下來仍然是關乎存亡的時刻。


    “遷爺。”


    “回去通知祁現他們,疏通離開禁中渠道,調人守好黑犁堂,隨時破開防守,救人離開。”


    “是。”


    管遷提到“救人”兩字時,特地看向宋以惗。


    他要救的人就是宋以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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