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肖媛雖然沒有和孫慶陽硬杠,但她這番話卻是針鋒相對地駁斥了孫慶陽的那番話。


    孫慶陽的臉色更加嚴肅了,道:“肖媛同誌,這也隻是你個人的看法。你個人的看法代表不了集體,也代表不了事實。橫幅上的標語,到底是真實狀況的揭露還是有人汙蔑,這都得經過我們的調查核實之後,才能下最終的定論。”


    孫慶陽這麽說,他就等於在打自己的嘴巴了。


    他剛才那番話是在給這次突發政治事件定性了,現在又說得經過調查核實之後才能下最終定論,這不是前後矛盾嘛。


    孫慶陽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說的前後矛盾,但他就是這麽說了,誰又能奈他何?


    整個會議室在座的各位,官職最大的就是他。


    除了孔利官,他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至於縣委書記童肖媛,他壓根也沒放在眼裏。小小的縣委書記,和他堂堂的市委副書記相比,根本就算不了什麽。


    童肖媛表明了態度,魯誌東為了支持童肖媛,道:“我也認為這就是有人在暗中故意搗亂,汙蔑我們蒼雲縣委,目的就是要把蒼雲縣給搞亂。請調查組一定要把這個幕後之人給揪出來,還蒼雲縣一片藍天。”


    孫慶陽的臉色頓時顯得很是難看起來,道:“誌東同誌,你說的這些也隻能代表你個人的看法。在事實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誰也不能輕易妄下論斷。”


    魯誌東心中很不服氣地暗道:你開始講的那備話,不就是在妄下論斷嘛。你作為市委副書記,調查組的組長,嘴巴就像沒有把門的一樣,想怎麽說就怎麽說,你還有個當領導的樣子嗎?


    魯誌東如果把這番話說出來,那就等於是摸了老虎的屁股了。等待他的也將是瘋狂的報複打擊。


    魯誌東雖然心直口快,但他卻並不笨。他沒必要和孫慶陽直接鬧翻。


    得罪了孫慶陽,對他也沒有任何好處。


    魯誌東這是在盡量自保的前提下,竭盡全力反擊了孫慶陽一把,目的就是支持童肖媛。


    成國棟道:“我以我的黨性做保證,我們蒼雲縣委不存在什麽山頭主義,更不存在排除異已打擊報複誰。那些橫幅上的標語,就是在故意混淆視聽,目的就是把我們蒼雲縣的水給攪渾,這樣他們便於渾水摸魚。”


    孔利官冷著臉道:“你說是渾水摸魚,那這條魚是指什麽?”


    成國棟沉穩地道:“至於這條魚是什麽,那還得有待於調查核實。”


    孔利官當即訓斥道:“成國棟同誌,你要說就說些有憑有據的話。無憑無據的話,最好別胡亂說。否則,你就是在信口雌黃。”


    孔利官對成國棟的批評,非常尖銳,絲毫不留任何情麵。


    童肖媛發言的時候,孔利官沒說什麽。他不是怕童肖媛,而是怕童肖媛她媽。


    童肖媛她媽那一次就把孔利官給整治改了,他到現在還有些心有餘悸。


    魯誌東發言的時候,他也沒有說什麽。如果他也如此尖銳地批評魯誌東,說不定魯誌東就會當場和他硬杠起來。


    心直口快的魯誌東,被逼急了眼,也會不管不顧的。到時候反而弄得孔利官很沒麵子。


    但成國棟就不同了,成國棟沒啥靠山,也沒啥背景,給人的感覺有些麵,孔利官就把對童肖媛和魯誌東的不滿,全部都發泄到了成國棟身上,借此震懾住童肖媛和魯誌東以及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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