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慶陽越說越氣,最後竟氣不打一處來,氣得他渾身又有些發抖,仿佛魯誌東此時正在和他爭吵一樣。


    楊全疆道:“慶陽啊,魯誌東隻不過就是個小蝦米,要收拾他是隨時隨地的事。你也別生氣,和他一般見識幹啥?等你們調查全部結束,找個機會把魯誌東給擼了,讓他靠邊站,這不就得了嘛。”


    “楊書記,我聽您的,對這個魯誌東必須采取組織措施。除了魯誌東,還有那個田啟兵,也是和調查組對著幹,到時候最好把他一塊拿下。”


    聽到這裏,楊全疆不禁一愣,他沒有想到蒼雲縣委領導班子成員中,除了魯誌東,還有田啟兵也在對抗調查組。


    要拿掉魯誌東,楊全疆還真沒有任何後顧之憂。魯誌東沒有什麽靠山背景,要收拾他,也不會有人為他出麵。


    但要連帶著一塊收拾田啟兵,楊全疆就有後顧之憂了。因為田啟兵是高承祥的人。


    要收拾田啟兵,高承祥絕不會答應。除非握有田啟兵違法亂紀的真憑實據。


    但搞山頭主義這種說法,其實就是莫須有的一種方式,是政治鬥爭的需要罷了。


    現實擺在麵前,任何一個團體,都有派別之爭。


    別說是某一級的領導班子了,就是臨時搭建組合起來的一個團隊,那也有派別之爭。


    誰和誰談得來,誰和誰投脾氣,誰和誰相互看不慣,誰和誰有私人恩怨,這些都是不可避免的。也正是因為這些因素,才導致任何一個形式的團體,都會存在派別之爭。


    如果將派別之爭定性為山頭主義,那就是典型的莫須有了。


    對此,不論是誰,都是看得非常清楚。要拿山頭主義來搞事,根本就立不住腳,經不起曆史的考驗。


    楊全疆作為官場中的老油條,他豈能不知道這個道理?


    因此,他隻好道:“慶陽,等調查結束,我們再一起研究這個問題。如果魯誌東田啟兵確實是故意和組織對著幹,就對他們采取組織措施。”


    “楊書記,還是您英明!”


    孫慶陽這句話,就是典型的拍馬屁。


    不過,這馬屁拍的讓楊全疆很是受用。


    但卻讓旁邊的孔利官,聽的渾身起雞皮疙瘩。


    孔利官也不得不承認,孫慶陽雖然肉麻,但他自己的馬屁功照著孫慶陽可差遠了。


    隨後,孫慶陽又和楊全疆說到了蒼雲縣委排除異己打擊報複的問題。


    同樣,排除異己打擊報複這種說法,和搞山頭主義如出一轍,都屬於莫須有的範疇。


    這種說法,地球人都知道是咋回事。


    就看被什麽人所利用,利用的人要達到什麽目的了。


    楊全疆也不得不承認,製造這次突發事件的人,能想出在橫幅上寫這樣的標語,的確是個權謀高手。


    因為這樣的橫幅標語,能一下子抓住人的好奇心理,但卻又很是抽象,有很大的活動空間。說它是真的還是假的,那就是有定性權力的人說了算的,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談到了排除異己打擊報複這個話題,孫慶陽自然而然地就談到了賴氏家族被查的案子。


    隻有將賴氏家族被查的案子定性為冤假錯案,才能將童肖媛他們排除異己打擊報複的罪名做實。


    楊全疆聽得很有耐心,問得也很是仔細。他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他有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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