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諾曼你也會有這麽天真的想法啊。”


    聽到諾曼的話,雷德露出了嘲諷的笑容,諾曼雖然很不爽,但是考慮到對方才是最了解血清的人,還是安耐住了怒火,語氣平和地問道。


    “這話怎麽說?如果真的能夠永久生效,不說美國,其他國家也會趨之若鶩啊。”


    諾曼絲毫沒有所謂的愛國情結,即便無法明目張膽將這些軍事物品賣給其他國家,但是其他國家如果出錢夠多,他也不介意悄咪咪遺失一點血清。


    雷德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看向諾曼說道。


    “諾曼,我們先從技術層麵上來說,我知道你一直在研究跨物種的基因轉移技術,想必你也清楚,是讓一個人短時間內獲得某項基因簡單,但是徹底改造一個人體內的所有基因簡單呢?”


    這個問題諾曼根本就不需要思考,就能夠得出答案。


    “自然是有時間限製的更加容易達成,但是如果能夠永久化,不是更好嗎?”


    “是更好,但是更好的同時也對使用者的要求更高,有多少人能夠承受得住對人體根本的改變呢?那樣的血清我能夠做得出來,但是有多少人能用呢?世界上有這麽多人,美國有這麽多的士兵,每個人的體質都有著細微的區別,我需要付出多大代價,才能保證一種從根本改變人體的血清,能夠對所有人有用。”


    諾曼皺了皺眉,以前自己是一門心思衝著擁有生效走的,還沒有意識到,但是如今有了盧瑟製造的血清珠玉在前,兩相對比之下,諾曼也意識到了這種想法的困難之處。


    就在諾曼打算開口放棄的時候,雷德又繼續說道。


    “即便我能夠做到,讓血清對每一個人都能生效,那麽請問,注射了血清的士兵,難道不會退役了嗎?”


    “退役之後,成為普通人的士兵,不就成為了一個遊走在普通人之中的超能力者嗎?政府能夠放心嗎?”


    “即便他們都會簽訂協議,終身不會退役,但是那些長官們,會讓自己的士兵全部擁有超能力嗎?那麽他們憑什麽命令這些士兵,如何管理這些士兵呢?”


    “還有最主要的,血清的效果如果是永久的,那麽我又該怎麽,讓軍方在我們的項目上持續投資呢?”


    前麵幾條,還是一般人無法第一時間想到的原因,但是最後一條,瞬間打開了諾曼的思路,是啊....


    製造椅子的廠商不喜歡十幾年不會壞的椅子,因為那樣一來,隻要椅子還沒有損壞,消費者就不會繼續購買之一。


    血清也一樣,如果血清的效果是永久的,一人注射一次終身有用,那麽軍方還有什麽理由來他們這裏持續消費。


    “你說的沒錯,盧瑟,這一點是我沒有考慮到,作為商品,血清的確不應該追求永久生效,可是如今的情況,如果沒有新的進步,軍方是真的會停止合作的。”


    雷德點點頭,他當然也知道這一點,同時也早就想好了解決辦法。


    於是,當著諾曼的麵,雷德給你自己注射一管血清,暫時獲得了釋放能量的能力。


    隨後,在諾曼疑惑的眼神中,雷德一揮手,一道赤紅的能量球就從手中飛出,將實驗室角落的一台碎紙機炸得粉碎。


    “你...你竟然能夠釋放能量遠程攻擊,是血清升級了嗎?”


    聽到諾曼震驚的話語,雷德搖搖頭。


    “並沒有,血清依舊是原本的血清,我隻是稍微增強了穩定性,減少了一些蠢蛋注射血清後出現能量失控的情況。”


    說著,雷德看向了一旁的研究助手。


    “錄製下來了嗎?”


    “是的,從注射血清到釋放能量發動攻擊,全部錄製下來了。”


    雷德點了點頭,隨後揮揮手說道。


    “發給羅德,讓他交給軍方高層,一個個以為我的血清太弱了,其實是他們太笨了。”


    說完後,雷德才重新凝麵前一臉疑惑的諾曼,解釋道。


    “其實很簡單,血清效用存在的期間,給予了人類一個新的能力,但是人在過往的生活之中,從來沒有過這種能力,就宛如你突然長出了一條全新的手臂,但是因為從來沒有使用過,你的大腦不知道該如何控製這種能力。”


    “自然,也就無法將能量外放出去,隻能產生能量在體表流動。”


    “那你....”


    諾曼指了指盧瑟,雖然道理很簡單,但是你剛剛才隨手發出一顆能量球啊!


    “我可是萊克斯盧瑟,是個天才,這不是很正常嗎?”


    諾曼頓時就閉嘴了,半年的時間,雖然沒有過多的深交,但是他也知道,如果不想被打擊得體無完膚,那麽在盧瑟說自己是天才的時候,千萬不要反駁。


    奧托還鬥誌滿滿想要在物理學方麵幹出一番超越盧瑟的事業,但是諾曼已經躺平了,他看得出來,盧瑟的確比自己要聰明得多。


    “解決辦法有兩個。”


    雷德繼續說道,諾曼也立刻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第一,軍方花費大價錢,讓少數士兵可以抑製注射超級血清,花費時間訓練掌控能力,不過這一點很難,要克服多年來的本能。”


    “第二,就是我們可以製造另一種血清,能夠增強注射者的敏感度,讓他們能夠在注射兩種血清之後,輕鬆控製這種能量。”


    “好!第二種好啊!”


    諾曼立刻拍板,認為第二種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買家抱怨商品不好用,最好的辦法不是改進商品,而是出一個新的商品,兩兩配合解決問題。


    ............


    不久後,來自奧氏集團的消息傳到了軍方。


    軍方的大佬們看著其中特別標注來自萊克斯·盧瑟的評價,一個個氣得胡子都歪了。


    “天殺的混蛋,所以你盧瑟是天才,我們就是廢物是嗎?”


    這些軍方高層其實是最多注射超級血清體驗超能力的人,而他們沒一個能夠做到雷德那種程度。


    偏偏,雷德雖然話說的不好聽,但是的確是那個理啊!


    氣不過的軍方高層們,隻能將怒火發泄到手下的士兵身上,讓那些注射了血清之後,卻不能發動遠程攻擊的士兵訓練量全部加倍。


    這一天,軍營中對於萊克斯盧瑟的怨念突破天際,直達雲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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