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外,哈莉難得保持安靜在這裏等待,不久過後,雷德從中緩緩走出。


    “老大,完事了?”


    雷德點了點頭。


    “沒錯,心靈暗示已經植入,以後她會下意識不去懷疑有關我們勢力的問題。”


    依舊是老套路,就和當初控製金並的方法一樣,雷德在凱特這個蝙蝠女俠的心靈中也植入了暗示,以後除非他們刻意暴露,不然蝙蝠女俠大概率不會關注他們的行動。


    “為什麽要這麽麻煩呢?直接改在心靈,讓這個蝙蝠女成為我們的人不好嗎?”


    哈莉不解地開口,這樣雖然凱特帶來的威脅降低了,但是依舊需要他們按照詳細的計劃不停演戲,而如果直接洗腦凱特,讓對方加入,不就徹底沒有威脅了嗎?


    “哈莉,你理解有問題。”


    雷德開口解釋道。


    “人的記憶是無法徹底抹除的,即便我可以在心靈深處,將對方的記憶徹底修改,但是總有一些意外,能夠讓他們在點點滴滴中想起曾經的過去,這樣一來,真相暴露的那一刻,就徹底不死不休了,反而,心靈暗示雖然後續還需要我們進行適當的偽裝,但是卻基本不存在被發現的可能。”


    麻煩是麻煩了一點,但是如今力量還不足的雷德必須使用這樣的辦法,也許什麽時候把神奇女俠和超人一起抽出來後,他才會光明正大的行動吧。


    這時,小醜也走了過來,而在他的身上,還穿著阿爾弗雷德的管家服。


    “小醜,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隻要一想到接下來我不用偽裝成韋恩家族的老管家,我現在就興奮得不行。”


    即便是小醜,也無法忍受這種兩頭跑的生活,限製實在太多了,如今能夠趁著這個機會,徹底擺脫阿爾弗雷德的身份,也是一件好事。


    小醜說著,就進入了實驗室之中。


    ...........


    良久,凱特悠悠轉醒,在醒來後的第一眼,便發現自己被牢牢束縛在實驗桌上,而利用餘光,他能夠清楚的看見那熟悉的背影。


    黑色燕尾服,白色手套,消瘦但是卻挺拔的身姿。


    不可能出現意外,這就是阿爾弗雷德。


    “阿爾弗雷德,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布魯斯已經回來了,和小醜幫劃清界限不好嗎?”


    凱特依舊在想辦法說服阿爾弗雷德回到韋恩莊園,但是麵前的阿爾弗雷德卻始終一動不動,隻能略微看到身體隨著呼吸在微微起伏。


    “阿爾弗雷德?你聽得到我說話嗎?布魯斯一定不希望你變成現在這個這樣,我們都能理解的,當初你為了保住韋恩家族的產業做了許多,但是現在已經不用了,回到韋恩家園,重新變成那位受人尊敬的管家可以嗎?”


    這時,凱特眼前的阿爾弗雷德終於動了。


    他的身體微微搖晃,眼看就要轉過身,就連凱特,都覺得自己似乎已經說服阿爾弗雷德了。


    但是,當對方轉過身的瞬間,凱特卻徹底呆住了。


    “怎麽可能,會是這樣。”


    無論從任何方麵來看,都是阿爾弗雷德的人,轉過身過後,卻是一張癲狂的笑臉。


    阿爾弗雷德?不,這明明是小醜。


    “小醜!你究竟對阿爾弗雷德做了什麽!告訴我!”


    凱特瘋狂的大喊著,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因為作為蝙蝠女俠的這段時間,她是真的受到了阿爾弗雷德的許多照顧,也是發自內心的喜歡這位老紳士。


    而如今,這位老紳士,其實是那個帶給哥譚無盡瘋狂和恐懼的小醜?


    這讓凱特怎麽能夠接受。


    “你在最開始跟蹤我的時候,不就已經做出了這樣的猜測嗎?怎麽現在,卻又無法接受了?”


    小醜帶著臉上瘋狂的笑意,緩步靠近了凱特,伸出手輕輕捏住了對方的臉頰。


    “看看你,緊皺的眉頭和憤怒的麵龐,一點也不開心。”


    阿爾都雷德微微一笑,隨後拿出了一根試管。


    “我其實一直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笑氣如果直接注射進入體內的話,究竟會產生什麽結果呢?隻是很可惜,這樣的後果,即便是我的那些手下,也不願意承受。”


    僅僅是吸入就能讓人狂笑到死的笑氣如果被濃縮為液體直接注射,根本不用實驗,僅僅是想一想,都會知道這並不會有一個好的結局。


    凱特也是一樣。


    即便她是蝙蝠女俠,看著逐漸靠近自己手臂的針管,內心也逐漸浮現了恐懼。


    雖然同樣帶著蝙蝠二字,但是卻並不是所有人都和蝙蝠俠一樣,能夠為了自己的理想甘願赴死。


    起碼對凱特來說,當死亡臨近,她依舊會感到恐懼。


    “滾開!離我遠一點!”


    凱特瘋狂掙紮了起來,但是卻無濟於事。


    並非超人類的他即便身體素質再好,也無法掙脫實驗台上的束縛帶,隻能眼睜睜看著針管觸及自己的皮膚。


    而就在凱特認為自己會在液態笑氣的作用下死在這個無人知曉的地方時,小醜腳下的通風管道卻傳來了輕微的動靜。


    “嗯?”


    小醜帶著疑惑,看了看下方的通風管道。


    “看來夥計們最近是有一些怠惰了,連通風管道進老鼠了都不知道。”


    說著,小醜就將目光再次看向了凱特,而凱特剛剛心生的希望卻再次破滅,他也以為剛剛是蝙蝠俠來了,但是如今看來,自己的行為並沒有引起蝙蝠俠的懷疑,對方可能以為自己如今正在凱恩家族的莊園中吧。


    而就在凱特徹底絕望的時候,一陣爆炸,突然從實驗室外傳來。


    轟!


    劇烈的轟鳴讓整個地下基地都顫抖了起來,就連小醜也一時間站立不穩。


    而幾乎是與爆炸同時出現的,是小醜嬌小的通風管道被直接掀開。


    巨大的力量直接讓小醜整個人被掀飛出去。重重摔倒在地上。


    “布魯斯?”


    凱特也是驚訝的看著眼前從通風管道中跳出來的人,心中的驚喜讓她一度忘記了維護蝙蝠俠的身份。


    而此時的蝙蝠俠,看了眼小醜後,深深歎了口氣,同時用蝙蝠飛鏢切開了凱特身上的束縛帶。


    “現在,的確沒有必要隱藏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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