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德不願意利用心靈能力直接洗腦的理由,在威廉的身上就能夠得到充分的體現。


    查爾斯當年顧忌威廉軍方的身份,所以沒有直接殺死威廉,而是修改了威廉的記憶。


    但是這最終,也導致了如今雷德能夠利用威廉,在查爾斯無法關注的方向發動攻擊。


    如今的查爾斯因為瑞雯人皮模型的刺激,身體快速衰敗。


    可也正因如此,讓查爾斯對自己的關注程度更上一層。


    雷德的心靈能力波動,以及萊克斯集團,哥譚市的任何異動,都被查爾斯死死盯著。


    想要繼續在暗中謀劃,難度很高,不過威廉的存在,就因此成為了突破口。


    就是因為知道,虛假的記憶終究有被拆穿的一天,所以雷德對於非自己方英雄的處理辦法,才始終是殺死,或者利用其他方式引誘對方加入。


    即便使用心靈能力,也最多是利用本身建立起來的信任進行心靈暗示。


    過於依靠心靈能力隻會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引起意外,雷德十分清楚這一點。


    ........................


    “奧蘿洛,最近的情況怎麽樣?”


    查爾斯這段時間狀態不是很好,就連口中的牙齒,也幾乎完全掉光,即便他擁有掌控心靈的力量,卻無法治愈自己內心的傷痛。


    艾瑞克和瑞雯接連的死亡,已經讓他的身體幾乎抵達極限。


    而一旁,奧蘿洛將早已準備好的資料念了出來,因為她清楚,查爾斯如今雙眼渾濁,已經很難看清楚事物。


    “哥譚完成重建一年的時間,各方麵已然全麵複蘇,再次成為了那個經濟幾乎堪比紐約的超級城市,並且萊克斯集團也開始通過合作集團韋恩集團對哥譚市進行投資,讓哥譚市的經濟更上一層。”


    這些是明麵的情報,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感覺出來的變化,但是查爾斯卻不得不關注,他需要從方方麵麵了解哥譚市,了解韋恩集團,萊克斯集團,避免自己因為疏漏而錯過某種特別信息,讓變種人再次陷入危機。


    “暗處呢?這一批潛入哥譚市的變種人有沒有傳來什麽消息。”


    在fbi,神盾局都陸續放棄對哥譚市的滲透時,隻有變種人一直在堅持派出間諜進入哥譚市。


    這不僅僅是因為變種人依靠自身的能力,能夠更好地在哥譚市自保,最主要的,是查爾斯沒有選擇。


    即便間諜犧牲很大,他也隻能不斷堅持下去。


    “間諜。”


    不過在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奧蘿洛的臉色也變得差勁起來。


    “我們派進去的間諜,有70%和我們斷了聯係,而這部分中,隻有40%確認被哥譚市暗中的力量盯上,其他的人.....”


    “背叛了對嗎?”


    奧蘿洛沒有說完,但是查爾斯已經知道了結局。


    他雖然已經盡可能挑選意誌堅定的變種人潛入哥譚市了,但是人性,本來就是這麽複雜了。


    況且查爾斯口中,推翻人類,創建變種人世界的大餅,隨著邪惡變種人兄弟會以及艾瑞克的死亡變得遙不可期。


    查爾斯對於變種人群體的掌控能力,已然弱化到了極點。


    並且就在不久前,同樣與查爾斯艾瑞克同一個時代的變種人艾瑪·弗羅斯特,她帶領了一群變種人脫離了查爾斯的領導,開始嚐試著融入人類社會,放棄了他們曾經的夢想。


    對此查爾斯自然十分憤怒,憤怒到幾乎想要利用心靈能力,將艾瑪以及跟隨她的變種人全部殺死。


    但是他做不到。


    因為艾瑪同樣是一位歐米茄級別的心靈能力者,雖然單純比拚心靈能力,艾瑪依舊比他略遜一籌,但是也到不了讓他為所欲為的程度。


    況且隻要他還希望有變種人跟隨自己,他就絕對不能使用這種方式鎮壓艾瑪一夥人,隻能任由這件事情發生,將變種人群體再度分裂。


    “那麽剩下百分之三十的人呢?他們有沒有傳來什麽情報。”


    對於查爾斯接下來的詢問,奧蘿洛搖了搖頭。


    “很抱歉,他們知道的情報,和普通哥譚市民知道的情報幾乎沒有差別。”


    這百分之三十是因為他們能力強大,所以才活下來了嗎?


    現實並不是,他們能夠活下來,就是因為他們能力不足,無法潛入任何的黑幫和大集團中,根本得不到任何重要的情報,隻能像一個普通哥譚市民一樣生活,正因如此,他們才能活下來。


    “我明白了。”


    查爾斯長歎一口氣,卻也無可奈何。


    “繼續挑選新的一批間諜潛入哥譚市吧,如果能有一個人進入市政府,或者韋恩集團那樣的企業中也好啊。”


    查爾斯也知道這件事困難,就連他也不敢隨意靠近哥譚市,但是他隻能派遣變種人,不斷對哥譚市試探,隻希望能夠成功一次。


    “可是教授,我們的人手已經不夠了,學院中的孩子們沒有徹底成長起來,如今隻有一顆皮奧特勉強可以成為新的戰鬥力,至於學院外,那些依附在我們之下的變種人,他們的數量越來越少了。”


    查爾斯沉默了,但是他同樣想不到辦法,他根本就不敢離開學院如同招募傑森那樣招募新的變種人。


    “野獸給了我一個提議,那應該是唯一的機會了。”


    閉上了眼睛,查爾斯最終做出了決定。


    “真的要執行下去嗎?這種情況下和人類衝突,我們一旦失敗。”


    奧蘿洛自然知道查爾斯口中的提議是什麽,那是野獸在一次研究同胞屍體的時候,偶然間創造的技術。


    能夠激活人體內的x基因,讓原本x基因並沒有顯現的普通人,強行進化為變種人。


    “我知道,但是隻有讓變種人成為地球上的主體種族,我們才有翻盤的可能,我....撐不下去了...”


    這句話,盡顯如今查爾斯蒼老的姿態,對此,奧蘿洛也隻能歎氣,離開了查爾斯的辦公室。


    “唯一能夠說得上好消息的,就是琴關於雷德的記憶,終於消失了吧。”


    變種人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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