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撲麵而來的笑氣,史蒂夫連忙將手中的防毒麵罩戴在臉上,可即便他的動作已經很快了,但是還是不可避免的吸入了一點點笑氣。


    “哈...哈.....”


    這是沒有稀釋,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濃縮後的笑氣,雖然隻是一小部分,但是也足以殺死一個普通人。


    不過,史蒂夫的能力雖然比不上擁有各種稀奇能力的超能力者,但是身體素質無疑是達到了人類巔峰。


    憑借著強橫的身體,以及自身過人的意誌力,硬生生扛住了笑氣的作用,沒有笑出來。


    主要,也是不敢笑出來。


    吸入笑氣的人,一旦張嘴大笑,那麽多半是無法再將嘴合上了。


    “哦?原來不是蝙蝠啊,竟然是一位新朋友!!”


    就在史蒂夫和笑氣的功效激烈對抗的時候,小醜也伴隨著四散的笑氣,從實驗室中走了出來。


    依舊是那蒼白的皮膚和駭人的笑容,身處笑氣濃度超標的環境中卻毫發無傷,也隻有小醜能夠做到這一點了。


    “阿...阿爾弗雷德.....”


    此言一出,就連小醜都略微露出了詫異的表情,隨後便也感到釋然。


    在阿爾弗雷德變成小醜之中,就沒有人再以阿爾弗雷德來稱呼自己了,而麵前的史蒂夫,也許是唯一一個會繼續稱呼自己為阿爾弗雷德的人吧。


    “你還是緩一緩吧,我會在角鬥場等你。”


    說完,小醜便自顧自離開了這裏,隻留下史蒂夫一人在和笑奇對抗。


    說到底,這次笑氣吸入的量著實不多,史蒂夫憑借過人的意誌和身體素質,最終還是堅持了下來,笑氣的作用逐漸減輕,他也恢複了行動能力。


    就在他打算去尋找小醜的時候,才突然發現,小醜在離開的同時,還喊了一名手下在這裏等待自己。


    “美國隊長嗎?真是一個天大的名頭啊,不過在哥譚,這些東西都沒有什麽意義,老大在等著你,跟我來吧。”


    能夠讓全美國人震驚的美國隊長,在哥譚市和普通人沒什麽兩樣。


    “好。”


    在這名手下的帶領下,史蒂夫來到了基地的角鬥場,而此時,這裏正在舉行一場無規則肉搏比賽。


    而比賽的雙方,一名是身高兩米往上,體格壯碩,小醜幫特別培養得到打手。


    而另一方,則是穿著破損的名貴西裝,被不斷單方麵毆打的男人。


    “你這是在幹什麽!!”


    史蒂夫自然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在自己眼前發生,他找到了小醜,上前想要阻止這樣的慘劇。


    “你覺得他很可憐嗎?美國隊長,”


    而小醜麵對史蒂夫的質問,隻是不緊不慢地回答。


    “而事實卻是,他主動尋找小醜幫合作,利用小醜幫的力量,除掉了他在工作中的競爭對手,得到了前往公司總部的機會,而這個時候,他卻突然反悔了,認為自己隻要去了芝加哥的總部,就能夠擺脫我這個盤踞在哥譚市的小小黑幫,所以沒有將應有的傭金發給我,你竟然會可憐這樣的人嗎?”


    小醜幫有錯,這是十分明顯了,因為整個小醜幫就是一個無法無天的組織。


    但是眼前這被折磨的男人,同樣也不是什麽好人。


    在惡人和惡人之間,史蒂夫會做出什麽選擇?


    這個問題的答案,才是小醜想要知道的東西。


    “無論是他,還是你們小醜幫,都大錯特錯,所以,停下這無所謂的行動!停止你們施暴的行為!!”


    史蒂夫做出決定的速度比小醜想象中要快很多。


    可以看出來,他並不是一個會被一兩句道理,都束縛住手腳的人,他在擁有自身堅守的同時,也有著自己的行事風格。


    隻是很顯然,史蒂夫的想法並不會被小醜,以及小醜幫的成員們認同。


    小醜沒有任何回應,隻是麵帶微笑,看著下方單方麵的毆打,而一旁的小醜幫成員,則就說話了。


    “好話誰不會說?我每天的工資還全部交給家裏的母親呢,結果不一樣是再黑幫裏麵工作?你要真有這個本事,自己下去阻止啊,取用你的拳頭做到你口中所說的事情啊?”


    原本隻是一句嘲諷,畢竟這名小醜幫成員自己不認為有人能夠戰勝這些經過小醜化學改造的特殊打手們。


    但是這樣的話,在史蒂夫的耳中,無異於點亮了一條道路。


    他抱著搜集情報,溝通交流的想法來到哥譚,以至於都忘記了,超級士兵,才是自己的第一個身份。


    既然看不下去,又有能力阻止,那麽便根本沒有猶豫的必要。


    史蒂夫快步上前,一拳將角鬥場周圍的鐵絲網打穿,隨後雙手抓住猛地用力,便將鐵絲網撕除了一個大口子。


    “噢!!!打起來!!!”


    史蒂夫本以為自己衝動的行為會引起周圍小醜幫成員的攻擊,但是他顯然還是對這個組織了解不夠深刻。


    這些小醜幫成員看到史蒂夫跳下角鬥場後,不僅沒有在自己地盤被冒犯的憤怒,反而一個個歡呼了起來。


    “這些人,其實根本不在意這個男人欠錢不還嗎?”


    原本史蒂夫認為男人收到虐待是因為小醜幫憤怒對方欠錢不還。


    但是如今看來,這隻不過是這群小醜幫的成員想要找一個理由,一個能夠欣賞暴力和鮮血的理由罷了。


    至於流血的人是誰?是這個男人,是小醜幫的改造打手,還是史蒂夫,他們其實都不在意。


    “一群瘋子,但是....卻又如此可怕。”


    所有人都認為小醜是徹頭徹尾的瘋子,但是自己和小醜幫打交道後,才會發現小醜其實是小醜幫中最為理智的人。


    所有人都覺得小醜幫是一群瘋子的聚集地,但是他們在瘋狂之外,卻有著很多其他黑幫觸之不及的獨特秩序,圍繞著小醜製定的屬於小醜幫的規則。


    這一刻,史蒂夫對哥譚市的情況為何會這麽複雜,有了一點屬於自己的理解。


    而此時,小醜終於開口了。


    他看向下方,站在角鬥場的史蒂夫,說道。


    “看來,你打算為這個男人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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