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少,怎麽愁眉苦臉的。”


    京雒塵拍了拍酒也不喝,煙也不抽,妞也不點的段徽宴。


    他瞪了他一眼,“滾。”


    京雒塵也不惱,嬉皮笑臉地湊了過去。


    “我說段大少,你這是怎麽了?平時你不是最喜歡來這種地方了嗎?怎麽今天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是不是家裏那位管的太嚴了?”


    段徽宴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滾一邊去,少在這裏煩我。”


    那小妖精,天不亮,就跑了,等他醒過來時,窩都涼了。


    最離譜的是,小道消息傳,璩大小姐找設計師定製了幾十個比他命都大的花圈。


    還真花、假花,鑲鑽、貼金,裹銀。


    他立馬想到,那女人是不是買給他的。


    京雒塵湊到他手機上看,一臉八卦地湊了過來。


    “喲,這是要辦葬禮啊?誰的葬禮啊?不會是你的吧?哈哈哈!”


    段徽宴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滾你的,別在這裏幸災樂禍。告訴你,別惹她,不然我饒不了你。”


    京雒塵收斂了嬉皮笑臉的神色,正色道:


    “你們這是和好了,還是沒和好啊!我真看不懂你們倆了。”


    段徽宴歎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一臉哀怨地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覺得她可能是因為知道我得了絕症,抱著玩玩的態度,想著反正都活不久,又不需要負責,最後在去我墳頭上哭一哭,還能博得一個重情重義好名聲。”


    京雒塵一臉調侃地說道。


    “玩玩?段大少,你這也太自信了吧?人家舒玥妹妹有錢有顏有身材,玩也應該玩幹淨純情的小鮮肉啊。


    怎麽會看上你這個半截身子都入土的髒差老男人?怎麽也不可能因為你得了絕症就跟你玩玩?


    再說了,就算她真的隻是想玩玩,那也得看你願不願意被她玩啊!”


    段徽宴被京雒塵的話氣得差點吐血,抬手就要打他。


    “滾你的,少在這裏胡說八道。


    我告訴你,她跟那些女人不一樣,她可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她是有原則的。


    而且,就算她真的隻是想玩玩,那我也認了。”


    京雒塵靈活地躲過他的攻擊,嘿嘿一笑。


    “段大少,你這是中了她的毒了,這麽深。


    不過,話說回來,她要是真的願意跟你在一起,那就好好對她吧,別再像以前那樣,三心二意的。


    不然,等你真的失去她的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


    段徽宴生無可戀,“問題是,我他呀的 沒得絕症啊?


    這是一個小小的迂回戰術,她偏偏要往最壞的那種猜,看我眼神盡是臨終關懷。”


    京雒塵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段大少,你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居然被自己的女人誤會了,還以為你得了絕症。這要是傳出去,你的麵子往哪兒擱啊!”


    段徽宴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笑什麽笑,還不都是你們幹的好事!”


    京雒塵收斂了笑意,正色道:“好了,不笑你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真的不打算跟她解釋清楚嗎?這樣下去,誤會隻會越來越深。”


    段徽宴歎了口氣,“我也想解釋,但她根本不聽我說。


    還說什麽,我歸於塵土,她轉身就找個居家會過日子的好男人嫁了,再生一堆孩子,讓九泉之下的我開心開心


    現在我隻能想辦法讓她相信我是健康的,然後再慢慢跟她解釋清楚。”


    京雒塵聽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段大少,你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不過,舒玥妹妹也真是有趣,居然能想出這麽一出戲來。


    你啊,就好好享受這難得的‘臨終關懷’吧,說不定還能因此增進你們的感情呢。”


    段徽宴白了京雒塵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你就別在這裏說風涼話了。我現在可是頭疼得要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京雒塵拍了拍段徽宴的肩膀,笑道:


    “頭疼什麽,直接去找她,跟她好好解釋清楚不就行了。她又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


    京雒塵與段徽宴正商量的如火如荼,卻被耳邊的爭吵聲吸引了注意力。


    隻見不遠處,常悅月和幾個男人吵了起來,她那張漂亮的小臉上滿是憤怒。


    段徽宴立刻眉頭緊鎖,怎麽又是她,袖手旁觀吧!可三分像她的麵容,讓他於心不忍。


    大步流星地走了過去。


    京雒塵見狀,也趕緊跟了上去。


    隻見常悅月被幾個男人圍在中間。


    他們指著她的鼻子大聲辱罵,似乎是因為什麽事情起了爭執。


    常悅月的臉色很難看,但她卻毫不示弱地回擊著。


    段徽宴見狀,心中一陣不悅。


    他大步走上前,一把推開圍在常悅月身邊的男人,將她護在身後。


    “你們在幹什麽?”


    他沉聲問道,眼神中透露出冰冷的光芒。


    那幾個男的被他的氣勢嚇得後退了幾步,但其中一個卻不服氣地反駁道:


    “我們隻是在教訓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你少管閑事!”


    段徽宴冷笑一聲,“教訓?燕京可沒有幾個人敢在我的地盤撒野?自己出去,還是我將你們丟出去”


    那幾個男人被他的話嚇得臉色發白,互相看了看,最終悻悻地離開了。


    段徽宴轉身看向常悅月,隻見她正用感激的眼神看著他。


    他退開三步,語氣強硬。


    “這裏不是女孩子該來的地方,以後別來了 ,不是每次都會如此好運。”


    常悅月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麽說。


    但她很快反應過來,點了點頭,低聲說道:


    “我知道了,謝謝你。”


    段徽宴走回原位,心情更不好了。


    一個月遇上這女人三次,他的經驗告訴他,有貓膩,絕對有貓膩。


    問題是還長得那麽像她。


    京雒塵打量了一番常悅月,摸了摸下巴。


    “這人怎麽有點眼熟呢!可能是我想多了吧,總覺得在哪裏見過。”


    段徽宴睨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你不覺得她有點像某個人嗎?”


    京雒塵一愣,隨即瞪大了眼睛,“你是說……舒玥妹妹?我的天,還真有點像!”


    段徽宴歎了口氣,“是啊,就是因為像,我才不想跟她扯上關係。可偏偏又總是遇上,真是煩人。”


    京雒塵嘿嘿一笑,“說不定這就是緣分呢,你們注定有不解之緣。”


    段徽宴白了他一眼,“緣分個屁,我可不想再跟她有任何瓜葛。”


    正說著,常悅月卻主動走了過來,她看著段徽宴,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謝謝你,帥哥先生 ,你幫了我,我記住了。這樣吧,我請你吃頓飯,算是答謝你的恩情。”


    段徽宴眉頭微皺,冷淡地回應道:


    “不必,我隻是看不慣以大欺小。還有,別再叫我帥哥先生,我們不熟。”


    常悅月似乎有些失落,但她還是堅持說道:


    “那我該叫你什麽?我……我真的很感謝你今天的幫助。”


    “不必。”


    他轉身欲走,卻被常悅月拉住了衣袖。


    她抬起頭,那張與舒玥三分相似的麵龐上滿是認真。


    “我知道你可能不喜歡我,但我真的很感謝你剛才幫了我。如果你有什麽需要我做的,盡管說,我會盡力的。”


    段徽宴停下腳步,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


    “既然你這麽說,那就幫我一個忙吧。以後別再出現在我麵前。”


    說完,他掙脫了常悅月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常悅月被段徽宴的冷漠態度弄得有些愣住,她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漸行漸漸遠。


    京雒塵看了看常悅月,這小姑娘心思不純潔哦!


    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勸告道:


    “小妹妹,我跟那家夥可是竹馬竹馬的好兄弟,我勸你一句,他心尖尖上有人的,還是一朵絕世無雙的鏗鏘玫瑰,你最好還是離他遠點,免得引火上身。”


    京雒塵說完,便轉身去追段徽宴了。


    常悅月看著京雒塵的背影,臉色一陣蒼白,她咬緊了嘴唇,仿佛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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