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段少!\"


    手下語氣恭敬地匯報道:\"璩大小姐被談九叔帶走了,目前人就在燕京第一人民醫院。\"


    聽聞這個消息。


    段徽宴心頭猛地一震,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尤其當得知璩舒玥此刻正和談洅曦待在一塊兒時,他內心的警鈴更是大作。


    不敢有絲毫耽擱,段徽宴迅速駕車朝著醫院疾馳而去。


    一路上,他不斷催促自己快點、再快點,心中的焦慮如潮水般愈發洶湧澎湃。


    終於抵達目的地,段徽宴三步並作兩步衝向璩舒玥所在的病房。


    推開門的那一刻,映入眼簾的景象讓他高懸的心稍稍落定——


    隻見璩舒玥靜靜地仰臥在病床上,麵色慘白如紙,然而原本臉上難忍的痛苦之色卻已消失不見。


    段徽宴見狀,緊繃的神經稍有放鬆,但下一秒,心頭卻又燃起熊熊怒火。


    他猛地轉過頭,目光死死鎖定坐在床邊的談洅曦,眼神中充滿了敵意與冷漠。


    談洅曦似乎對段徽宴的到來並不意外。


    他緩緩抬起頭,與對方四目相對時,眼中流露出一抹轉瞬即逝的驚詫。


    不過很快,他便恢複了往日的淡定從容。


    不緊不慢地從椅子上站起身子,然後用一種雲淡風輕的口吻說道:


    \"你來了。\"


    段徽宴一言不發。


    隻是用冰冷至極的眼神死死盯著他,那眼神充滿了質疑與責備,似乎在無聲地質問著:


    “你怎麽會出現在這兒?”


    整個房間的氣氛瞬間變得凝重無比,緊張到連空氣都仿佛凝結成冰,讓人喘不過氣來。


    原本就有些清冷的病房此刻更是如墜冰窖般寒冷,氣溫仿佛驟降好幾度。


    談洅曦不禁眉頭微皺,心中暗自嘀咕:自己明明沒做錯任何事啊!


    但麵對段徽宴這副冷若冰霜的樣子。


    他還是努力克製住內心的不滿。


    深吸一口氣後,盡可能讓語氣平和一些說道:


    “我送她來醫院的,她現在身體很虛弱,需要好好休息......所以,你能不能稍微控製一下自己的情緒......”


    然而,他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便被段徽宴猛地用力一推,直接踉蹌著退到一邊。


    段徽宴則快步走向璩舒玥的病床前。


    眼神中滿是疼惜與憐愛之情。


    久久凝視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人兒。


    此時此刻。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已到達臨界點。


    一場狂風暴雨眼看就要席卷而來。


    談洅曦擔心段徽宴會因情緒過於激動而做出過激舉動。


    於是趕緊伸手緊緊拉住他的胳膊,強行把他拉出了病房。


    剛一出病房門。


    段徽宴便猛地甩開談洅曦的手。


    轉過身去,滿臉怒容地瞪著他,壓低聲音怒吼道:


    “洅曦,今天這事你必須得給我一個合理解釋!”


    談洅曦沉默片刻後,方才慢慢地張開嘴說道:


    “她遭人設局陷害服下了不明藥物,碰巧讓我遇見了這一幕,所以就順手將她送到醫院接受治療罷了。”


    談洅曦稍稍停頓一下,緊接著又添補了一句:


    “她不過隻是我相識已久的好友而已,我絕對沒有一絲一毫想要加害於她的念頭。”


    段徽宴聆聽完談洅曦所給出的一番解釋之後,眼眸之中燃燒著的怒焰終於稍稍減退些許。


    他用力深呼吸一大口氣,竭盡全力去抑製住內心那洶湧澎湃的負麵情緒。


    他心裏十分清楚談洅曦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並且堅信對方無論如何都決然不會做出任何可能會危及到璩舒玥人身安全的舉動來。


    然而,他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地出聲告誡說:


    “話雖如此,但你仍需與之保持一定的社交距離。


    畢竟她可是屬於我的人,我著實不願意見到你們二人之間存在任何曖昧不明、糾纏不清的複雜關聯。”


    聽聞此言,談洅曦微微皺起眉頭,嘴角邊更是流露出一抹充滿諷刺意味的笑容來。


    “阿宴啊阿宴,不得不說你還真是有點過於高看自身了呢。


    實話告訴你吧,對於你的女人,我壓根提不起半點兒興致來。


    麻煩你以後也別把你的女人看管得這般嚴嚴實實的好嗎?”


    他慢慢轉過身去,正準備抬腿邁步離去時,突然感覺到一隻強有力的手掌緊緊攥住了自己的衣領。


    段徽宴麵色陰沉似水,眼神中閃爍著絲絲怒意,語氣低沉且充滿威脅地吼道:


    \"你把剛剛說的話,再給老子重複一遍!\"


    麵對段徽宴如此凶狠淩厲的質問。


    談洅曦毫無懼色,反而勇敢地直視對方那猶如猛虎般凶狠的目光。


    並用一種斬釘截鐵、擲地有聲的口吻回應道:


    \"我說,我對你的女人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如果你連這一點最基本的信任和自信都缺失掉的話。


    那麽很遺憾,你壓根兒就不配得到她的愛與眷戀!\"


    話音剛落。


    談洅曦猛地使出渾身力氣。


    奮力掙脫開段徽宴緊揪著自己衣領的大手。


    然後頭也不回地轉身邁著大步揚長而去。


    段徽宴默默凝視著談洅曦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的身影。


    眼眸之中流露出一抹難以言喻的複雜神色來。


    其實他心裏非常明白談洅曦向來都是一個光明磊落之人。


    同時也深知自己剛才的反應確實過於激烈了些。


    然而,隻要一想到有人可能會對心愛的璩舒玥心懷不軌或者產生非分之想。


    即使僅僅隻是出於猜測或懷疑,他便覺得怒不可遏、無法容忍!


    段徽宴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熊熊燃燒的怒火,隨後轉身返回了病房。


    當看到璩舒玥安安靜靜沉睡的麵容時。


    他的心頭頓時湧現出一股無盡的柔情蜜意來。


    談洅曦行至陰影處,虛脫般倚牆而靠,麵色蒼白,額頭冷汗密布。


    心中的不甘、不滿與憤怒交織如深海,難以平複。


    他分明已竭力忍耐,卻仍被段徽宴那番話激得幾近失控。


    他深知,自己不應與段徽宴起衝突,更不應對璩舒玥存有非分之想。


    然而,每次一碰到她的事,心便難以抑製地躁動。


    他自知方才言辭過激,但實難忍受段徽宴對璩舒玥的占有欲。


    “給……”


    趙淩遊目不斜視,直接遞過一瓶葡萄糖。


    “你也未見得好多少,先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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