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你醉了,你為了她,話都說清楚了,這感情還沒到位啊。”


    “你懂什麽?老子對她就是又愛又恨,又欲又克製。”


    “又愛又恨?又欲又克製?”


    “她對我若即若離,猜也猜不透,我就像無頭蒼蠅一樣,在她的一畝三分地裏,左衝右撞,找不到出口。”


    “你這是在折磨自己。”


    “我就是在折磨自己,我就是賤種,我想把她綁起來,可又舍不得,我想讓她自由,可又把她綁起來,我恨不得讓她哭,可又舍不得。


    “我在享受,看著她對我討厭又不得不被我糾纏的狼狽。”


    “嘖嘖嘖……變態。”


    “變態?”


    “對,變態。”


    東方翱翔,看著窗外,夜幕下,燈火璀璨,車水馬龍。


    他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笑,比窗外的夜色,還要涼薄。


    “你們不懂,我為她,才變得變態。”


    他拿起酒杯,喝了一杯又一杯,人都走光了,他依然在喝。


    直到門“砰”的一聲,踹開。


    東方啟明領著一個女子,那女子隻看外表,與璩舒玥有幾分相像,但又沒有璩舒玥的氣質。


    東方啟明指向東方翱翔,“阿蘭朵,你可要喂飽他,他最近食量大增,不喂飽,他會發脾氣的。”


    名叫阿蘭朵的女子,眉眼含笑,讓人不舒服,她走向東方翱翔,像是毒蛇一般,攀附而上。


    “東方同學,我是玥兒啊!”


    “玥兒…玥兒………玥兒……”


    阿蘭朵攀得更緊了,在耳邊吐氣,“我是你的小玥兒,你忘記了嗎?”


    “小玥兒,你是我的小玥兒。”


    阿蘭朵笑了,她看向東方翱翔,眼裏滿是得意。


    “你是我的小玥兒。”


    可他再一看,又怎麽可能呢?


    他的“玥兒”,不可能對著他,露出如此如此諂媚的笑。


    可……可她是“玥兒”,她肯定是“玥兒”,畢竟她和“玥兒”長得那麽像。


    他徹底喝醉了,被阿蘭朵搖來晃去,嘴裏念叨著:


    “我的小玥兒,你終於……終於……接受……我…了……”


    阿蘭朵湊近他,吻上他的唇,嘴角帶著狡黠的笑,“東方同學……”


    這一晚,有的人,徹底長眠,有的人,徹底新生。


    璩舒玥不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


    隻能用最笨的方法彌補先天不足,一遍又一遍在腦中描繪著別墅的道路分布圖。


    此時,一巴掌扇過來。


    “啪……”


    “就是你勾引翔哥哥……”


    璩舒玥緩了緩,捂住火辣辣的臉,看著麵前盛氣淩人的女孩,輕笑一聲。


    “何為勾引?”


    “你裝什麽裝?你故意發騷,給翔哥哥看,他看了你的身子,他還能對我好,你就是想破壞我和翔哥哥的感情,你就是故意接近他,勾引他的。”


    “嗬嗬!小妹妹,你多大了?”


    “我19了。”


    “19歲,還活在童話世界裏?真幸福啊!”


    “你什麽意思?”


    “你看不明白嗎?小妹妹,以東方翱翔的性格,他會把一個蓄意勾引他的女人留在身邊。”


    “你胡說什麽?我是他未婚妻?”


    璩舒玥挑眉一笑,“未婚妻啊!那好辦,你幫我,讓我回到c國,我立馬消失,怎麽樣?”


    女孩在思考,也就是這個時候,東方翱翔喘著粗氣,在後麵大喊:


    “艾瑟爾,你來這裏做什麽?”


    璩舒玥眼中一冷,來的真不是時候。


    艾瑟爾則是高高興興的迎了上去,“翱翔哥哥,把這個賤女人趕出去,她故意勾引你,破壞我們的感情。”


    說著,艾瑟爾像小狗一樣,在東方翱翔手臂上蹭了蹭。


    東方翱翔一把推開了艾瑟爾,“艾瑟爾,我不會娶你的,我會親自去向威廉姆斯叔叔退婚。”


    “什麽?翱翔哥哥,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我永遠不會娶你,你就死了這條心。”


    艾瑟爾徹底蒙了,她看向璩舒玥。


    璩舒玥嘴角微微勾起,利用長年學習唇語,準確分辨出他說的話,


    “哈哈哈,賤人,東方翱翔要跟我退婚,退婚哈哈哈……”


    “你給我等著,我們給我等著,我要去找哥哥,我要告訴爸爸,說你們欺負我。”


    她就這樣,帶著無邊的憤怒,衝出了房門,臨走前,她看了璩舒玥一眼,那眼神,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


    璩舒玥看著艾瑟爾的背影,連飄起的衣角都是自被人疼愛的。


    原來有哥哥、爸爸疼愛的女孩,是這樣的啊!


    羨慕嗎?


    羨慕。


    可她早已過了被愛的年紀,她學會愛自己。


    有也可,無也妨。


    她摸了摸紅腫的臉,還有臉上一道被指甲劃過的痕跡,這算什麽?


    比這更痛的,她早已嚐過了。


    m國的冬季比c國冷,她收回視線,沒有看東方翱翔一眼,躺在拉過毯子,蓋住身體,她的脛骨透著風


    她收回視線,她拉過毯子,蒙住頭,整個人蜷縮起來,就像嬰兒一樣,尋求著溫暖。


    沒有看東方翱翔一眼,平靜道:


    “艾瑟爾小姐才是你該愛之人,我隻是你攥於手心不斷流逝,卻永遠無法抓住的流沙。”


    東方翱翔死死盯著她,眼裏的情緒不斷翻湧著,最後變成無盡的黑暗。


    徹底掩蓋住,原本就不多的光亮。


    良久,他輕聲開口:“你就那麽愛他,比我愛你還要愛嗎?”


    璩舒玥透過縫隙看向窗外,要下雪了,雪落下前,她能回到家嗎?


    “他很清楚,我需要他,大於愛他,他永遠都是付出最多的那個,而我永遠不可能愛他那麽多。”


    “我的生命很寶貴,我不會在再為了不確定的愛情而浪費生命,愛情隻是錦上添花,生命才是根本。”


    “所以……東方翱翔……放我走吧!”


    東方翱翔一把扯開毯子,將璩舒玥摁在床上,手裏不知什麽時候,多出一根繩子,他粗魯的撕扯,束縛住她的雙手,眼神逐漸冰冷,開口道:


    “別妄圖逃離我,你是人質,至死都是。”


    璩舒玥笑了,她早就明白,對於東方翱翔來說,她不是選擇題,她是不解方程。


    她再一再二不再三,她已給過東方翱翔無數次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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