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洅曦把她的手放在唇邊,“在我心裏,你任何時候,任何模樣,都是最美!”


    璩舒玥側坐在他懷裏,她柔嫩纖細的小手,按在他心髒的位置。


    “我查過資料,順產會讓陰道變鬆,你不讓我順產,是不是藏了這方麵的私心。”


    他怔愣,他什麽時候,在她眼裏變得這樣膚淺了?


    “傻玥玥,人之所以為人,是因為人是有感情的,獸之所以為獸,是因為獸隻有欲望。”


    “我愛你自由的靈魂高於你的肉體,我迷戀的是你的精神,你的內涵,你的本質,而非肉體。”


    “我們的結合是1+1=2,而非2-1=1,你切不可丟了你自己,否則,我隻愛你一天。”


    璩舒玥聽見他鏗鏘有力,擲地有聲的告白,聽見他真誠懇切的剖白,淚如泉湧,原來……他竟愛得這樣深。


    她感動,激動,她從未如此被一個男人珍惜過,這種被珍視的感覺,真好!


    她柔聲道:“談洅曦,我愛你,好愛好愛你,我生命裏所有的美好都是你給我的,我不知道沒有你的日子我該怎麽活下去。”


    “玥玥,我更愛你,沒了你,我才是活不下去。”


    璩舒玥撒著嬌,“光說沒用,餘生你要向我證明。”


    他沉默了,用含笑的眼神掃向門口,站在門口的段徽宴,不知道他聽進去了多少。


    “阿宴,偷偷摸摸可不是你的風格。”


    段徽宴一如既往,用慵懶隨性的姿態,靠在門框上,用幽深的眸光,複雜的眼神,悲喜難辨的思緒,望著這對璧人。


    他走近他們,用長臂攬住璩舒玥的腰肢,璩舒玥下意識的看他。


    “你什麽時候來的,剛才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嗎?”


    段徽宴仿佛自帶光環,自帶聚光燈,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是目光的焦點。


    他眼裏的情緒很平靜,用寵溺的語氣說:“我若是不來,怎麽拆散你們。”


    璩舒玥覺得他話裏有話,“你不許胡來了,會傷到孩子的。”


    段徽宴彈她腦門,“你想什麽呢!我跟你談了兩年戀愛,我何時碰過你了,他是因為愛你而愛你,我也是。”


    璩舒玥哦了一聲,“那昨晚……前晚是我主動的咯,我都說不要不要了,你還要,自己爽了就不管我…………”


    段徽宴與談洅曦對視一眼,他們為了她裏子麵子都沒了。


    談洅曦用口型無聲的告訴段徽宴,“你不知道克製一點。”


    段徽宴同樣用口型無聲的告訴他,“你服不服,誰叫你霸著我的女人,不守夫道。”


    璩舒玥不知道他們兩個在無聲的對罵什麽,她隻知道,他們都很關心她。


    翌日,璩舒玥的私密設備收到一條短信,她如約而至。


    “咦?前天才剛剛見過麵啊!怎麽今天又來了?難道真的發生了什麽驚天動地、十萬火急的大事不成?”


    屋子裏沒開燈,卓訓偲的視線卻無意外的落在她腹部。


    “案發現場尋獲了半張工作牌。”


    璩舒玥咬大拇指的指甲,“工作牌?”


    卓訓偲道:“嗯!維多利亞的工作牌,名字,照片看不清,但集團名字清晰可見。”


    “我們無法確定是否跟案子有關係。”


    璩舒玥淺笑,“這能說明什麽呢?”


    “c國一天死亡人數平均在.8人左右,每3.1秒就有一個人去世。”


    “維多利亞集團,c國員工有人,拋去在休假,旅遊,探親等員工,留在c國的員工有人,在這28萬多的員工裏,有兩個去世,是很正常的事情。”


    “有人丟三落四,遺落了工牌也不一定。”


    卓訓偲蹙眉,“可我們還查到,集團高層有人吸食及販賣違禁品。”


    璩舒玥打了一個哈欠,“哦!那個不要命的。”


    卓訓偲拿出了照片,“這個……”


    璩舒玥打開燈端詳了幾秒,“衛董事,他不是在休假嗎?”


    她沒記錯的話,衛董事手裏剛好有一些散股。


    卓訓偲道:“我的線人在金三角地區維城邊界的鎮子,看到了他,他還與當地的土著見過麵。”


    “我的線人已經盡量還原了當時的情況,隻是,照片不清晰,他旁邊站著的那個女的,看起來像土著,又不像,總之不是c國人。”


    璩舒玥摩挲著那張模糊的照片,“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三天前,線人剛傳回來的消息,因為那邊信號不好,所以,照片是剛剛才傳回來的。”


    璩舒玥歎氣,“你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卓訓偲凝著她,“你什麽意思?”


    “公事公辦唄!維多利亞已經曆經百年風雨,這點小風小浪姐還不放在眼裏,查清楚,給我做實了,我就大義滅親,把他拉下馬,哈哈哈哈,想想就爽!”


    卓訓偲嘴角勾起一抹笑,“夠毒!夠狠!我喜歡!”


    璩舒玥托腮,“你剛去璩家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一臉拽嗖嗖的,比我還像大少爺。”


    卓訓偲把照片放在桌子上,抿了抿唇,“大小姐終於願意承認我了。”


    璩舒玥手放在肚子上,感受生命的波濤。


    回憶起了剛重生的那幾個月,性情大變。


    璩老爺子問她想要什麽禮物。


    她說:“人,像野馬;金錢,像餓狼;權力,像猛虎;愛情,像雪花。”


    璩老爺子愣了愣,尋了幾個人做她的玩伴。


    卓訓偲是其中一個,那時他不叫卓訓偲,叫北門。


    尼古拉斯·北門。


    她取的。


    他的眉眼有幾分像段徽宴,很拽,很冷,很孤僻。


    她曾三次索求父親之愛。


    可都無疾而終,她以為父親對誰都一樣。


    直到看到爺爺桌上的照片,璩九池讓璩傾騎在他脖子上,手裏拉著阮輕,一家三口,漫步黃昏。


    原來,父親不是不會愛,隻是,他的愛,不屬於她。


    她對卓訓偲很複雜,她在他身上實驗如何馴服一個男人。


    最後她明白了。


    男人很賤,對他好沒用。


    女人也很賤,被征服了,還要用征服欲征服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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