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包廂內針落可聽,隻有淡淡的雞尾酒的味道彌漫。


    “老板……老板你好~”


    沈幼薇就像是一個犯了錯誤被老師叫到辦公室罰站的小學生一樣,又緊張又害怕。


    “嗯。”


    曹謹言點了點頭沒搭理她,依舊自顧自的飲著酒。


    前世曹謹言的酒量並不好,但來到這個世界後,他在係統商場買了個技能【酒囊飯袋】,酒量大大提升。


    在喝酒這一領域,他可以很自信的說:我不是針對誰,在座的都是垃圾。


    見曹謹言沒有搭理自己,女孩也沒再說話,就這麽老老實實的在那站著。


    站著的時候還偷偷瞄兩眼曹謹言,然後又怕被發現緊張的低下頭,過了一會發現沒被發現後又偷偷瞄兩眼。


    你小學生吧……曹謹言無力吐槽,飲一口酒開口道:“我臉上是有什麽東西嗎?”


    “啊?沒……沒有。”


    見女孩緊張的扣衣角,曹謹言微起身放下酒杯,淡淡道:“會唱歌嗎?”


    “唱歌?不太會……五音不全算嗎?”


    就是不會……曹謹言又問道:“跳舞會嗎?”


    “跳舞,也不太會,廣播體操算嗎?”


    科目三都不會,去海底撈服務員都應聘不上……曹謹言默默吐槽,抬眼看向這個傻白甜女主。


    妝容簡單到沒有,高中生同款齊劉海發型也掩蓋不住的顏值,眼神中雖然有慌亂,但更多的是掩飾不住的清澈的愚蠢和天真的單純。


    至於為什麽一個清純到如同白布一般的乖乖女會來夜色酒吧站前台,原因其實很簡單,和她相依為命的外婆生病了。


    而且是癌症,晚期。


    需要高額的費用做手術。


    至於為什麽是癌症晚期,而不是其它常見症,如果不患現代醫療無法治愈的疾病,能輪得到神醫陳宇出場裝逼收女嗎!


    現實中的癌症,別說是晚期了,就算是中期痊愈的可能性也非常的低。


    腦殘都市爽文中的癌症,別說是晚期,就算是至高期,隻需主角略微出手,分分鍾給隻好。


    原劇情中,陳宇來夜色酒吧喝酒,碰到被小混混調戲的沈幼薇,見其顏值後驚為天人,當即對幾個不長眼的小混混大打出手,過程中還打碎了酒吧不少設備和裝飾,後酒吧向陳宇要說法和賠償,陳宇不僅不賠還把酒吧的安保給揍了一頓。


    從夜色離開後,感激涕零的沈幼薇說出了來夜色打工的原因,陳宇當即表示你姥姥的病我可以治,後續的劇情水到渠成,傻白甜就這樣徹底淪陷。


    “唱歌跳舞都不會,那你總會喝酒吧!”


    “喝……喝酒?我不……隻能喝一點點。”女孩本想說不會喝,應著大老板不悅的目光,聽出了他語氣中的不滿,便把到嘴邊的話咽下去改成隻能喝一點點。


    以年輕帥氣又多金的大老板的地位,肯定不是要灌我酒,他是因為我沒才又沒藝才隻好讓我喝酒的。


    額……剛才要是脫口而出“不會喝”三個字,是不是就會徹底惹大老板不高興,從而失去這份一晚上五百塊且不累的工作。


    沈幼薇覺得自己聰明的一批,而且還很懂職場。


    “那就把這一杯喝了吧。”曹謹言指著桌上那杯讓調酒師特製的幹馬天尼,與正常的幹馬天尼不同的是,這杯更容易上頭。


    憐香惜玉什麽的是主角該操心的,反派要有反派的樣子。


    沈幼薇瞪大了眼睛:“啊……一整杯?”


    雖然才在夜色工作一個星期,但也認識不少雞尾酒,杯子裏的這款幹馬天尼她剛好認識,是雞尾酒中度數較為烈的一種。


    這一杯下去,自己肯定會喝醉的。


    她不想喝醉,也不能喝醉。


    “老……老板,我下班後還要去醫院照顧姥姥,如果我喝醉了的話,姥姥就沒人照顧了。”沈幼薇麵露難色,渴望通過自己的示弱來博取大老板的同情。


    曹謹言歎了口氣:“那就喝一口吧!”


    求其上得其中,求其中的其下,求其下反不得求也。


    喝一口,從一杯變成了一口。


    雖然還是有些抗拒,沈幼薇隻是單純但也不是傻子,如果還拒絕大老板真的就要生氣了。


    咬了咬嘴唇,向前走了兩步端起桌上的幹馬天尼放到唇邊,恰巧應上曹謹言冷淡的眼神,心中一慌,輕輕一抿變成了大半口。


    入口柔順,喝起有著不弱的清爽感,咽下後隱約間還能品到酸酸甜甜的檸檬味。


    從未喝過酒的她甚至還想再來一口。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臉頰已經紅到耳根子了。


    經過調酒師特殊調製的幹馬天尼入口後不會特別的辛辣,但卻非常的上頭。


    曹謹言頷首,滿意的點點頭:“你叫幼薇是吧,老家是哪裏的?”


    “老……老家是天府的。”


    此時沈幼薇感覺頭懵懵的,眼睛有些發幹,曹謹言開始和這位傻白甜女主套近乎拉感情。


    在話術的套路下和酒精的助攻下,沈幼薇的話匣子很快就被打開,心裏的那點秘密一點一點的往外抖。


    “癌症晚期嗎?”


    曹謹言一幅感同身受的樣子:“那確實挺麻煩的。”


    “嗚嗚嗚~”


    沈幼薇趴在沙發上嗷嗷大哭:“姥姥是我唯一的親人,就算是隻有一點點希望我也要救她。”


    “肝癌晚期,說句不好聽的,肝症晚期基本上就是宣判死刑,你現在做的所有努力最後都有可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最後落了個人財兩空的下場。”曹謹言說起來毫不留情,專門對著沈幼薇內心最脆弱的地方紮:“你現在做的努力,給你姥姥提供的治療,也隻是延長你姥姥痛苦的時間而已。”


    “我……我知道,可是……可是我沒有別的辦法。”沈幼薇哭的稀裏嘩啦,崩潰值嘎嘎往外冒。


    她不是不知道肝癌晚期代表了什麽,在醫療界還從未聽說過有哪個肝癌晚期患者被治療成功。


    可她還是抱著那一絲絲的幻想,別的癌症有治好的例子,那肝癌晚期治好的例子為什麽不能是姥姥呢!


    人的悲歡並不相同,沈幼薇難過的心態爆炸,曹謹言現在卻爽的飛起。


    看著這位傻白甜女主的心態被搞的差不多了,再搞下去就要壞了。


    坐到沈幼薇身旁,俯下身子拍了拍她的後背:“其實肝癌晚期也不是不能救治,其實我有一個朋友。”


    哭成淚人的沈幼薇猛然抬頭,眼眶裏全是淚花,看向曹謹言。


    這一刻,她好像在看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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