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點多開始下雨,到中午已然演變成了瓢潑大雨,狂風卷著暴雨無情的衝刷著這個世界,烏雲密布的蒼穹之上伴隨著雷聲不時的出現一道道明亮的閃電。


    整個世界忽明忽暗。


    “轟隆~”


    一道閃電劃破天際。


    將被烏雲籠罩的江南市映照的慘白。


    暴雨中,曹氏醫院的走廊上是依舊忙碌的醫生護士,一輛輛救護車或從外麵回來或從醫院離開。


    暴雨給六月份的江南市增添了一絲涼意,女孩卷縮在病房外長廊的拐角,臉上滿是疲憊之色,撲閃的大眼睛也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整個長廊靜悄悄的,隻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雷聲和豆粒大的雨水拍打在玻璃上發出的震響聲,女孩抱著雙腿,頭深深的埋在雙膝之間。


    “哢嚓~”


    一道響徹雲霄的雷雲,好似驚醒了女孩,她抬起被淚水打濕的前額,淚眼婆娑的看向地上的手機。


    手機頁麵是通話記錄,一連串的都是同一個人的號碼。


    一整個晚上,她無數次的撥打著那個男人給她的電話號碼,可是卻一次又一次的被現實摧毀。


    沈幼薇不知道自己撥打了那個號碼多少次,可無論撥打了多少次,得到的永遠都是同一結果:“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從一開始的希望,到現在的絕望,僅僅用了一個晚上。


    “姥姥,嗚嗚嗚~”


    女孩除了哭不知道還能做什麽。


    醫院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如果要做手術的話,今天是最後的期限,而如果要做手術就必須交高達八十萬的手術費。


    八十萬啊!


    沈幼薇長這麽大都沒見過這麽多錢。


    而唯一有可能可以幫助到她的大老板,卻聯係不上。


    “嗚嗚嗚~都是我沒用,如果第二天我沒有逃避,而是照常去夜色上班,大老板就不會生氣,也不會不接我電話。”


    看著一連串的無人接聽的電話號碼,沈幼薇陷入深深的自責。


    自從那天包廂事件後,社沈幼薇就一直認為醉酒後的她被大老板奪走了身子,甚至第二天醒酒後還去醫院外麵的診所裏買了避孕藥吃,更是不在敢去在她所有兼職裏賺錢最多的夜色上班。


    在沈幼薇的認知裏,大老板一晚上都沒有接她的電話,肯定是因為發生那件事後她自私的逃避了,所以大老板生氣了。


    “都怪我,姥姥,都是我不好。”


    女孩忍不住失聲痛哭。


    “叮鈴鈴~叮鈴鈴~”


    被她攥在手裏的手機突然傳來輕微的震動,沈幼薇茫然的抬起頭,眼睛哭的通紅,當她低頭看到來電顯示人後,整個人蹭的一下子從醫院長廊冰涼的地麵上站起來。


    “大……大老板?”


    這個電話號碼她打了一晚上,看到這個號碼打給自己後,沈幼薇險些哭出聲。


    苦苦守了一晚上,就為了等這個號碼的主人打過來,因為這個號碼的主人是她目前唯一的希望。


    “大……大老板。”沈幼薇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抖。


    她本就是一個性格內向的女孩,尤其是她還一直認為自己和大老板之間發生了男女肉體之歡,所以一直以來她都躲著對方。


    現在又聽到那個讓她避之不及的聲音,不知為何,安心的同時,沈幼薇蒼白的臉蛋莫名的浮現一抹羞紅。


    “你是?”


    然而在聽到電話那端傳來的聲音後,站起來的沈幼薇‘噗通’一下蹲在了地上,雙手都在顫抖。


    大老板不認識自己了!


    念及此處,沈幼薇不僅是絕望和心慌,心中甚至還有一絲絲的委屈和不甘,她都把自己交給了對方,那可是自己的第一次啊,然而這才過去多久,對方就把自己忘了幹幹淨淨了。


    不!


    強咽下哽咽,沈幼薇擦著眼淚道:“大老板,我是沈幼薇,您還記得嗎?”


    “哦!是你啊,我當然記得你,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聞言,沈幼薇鬆了口氣:“大老板您還記得我給您說過我姥姥病情的事嗎?當時您說您有辦法可以救我姥姥,現在我姥姥的病情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惡化了,醫院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


    果然如此……對麵的曹謹言語氣平淡:“我記得,不過我那位神醫朋友在遊戲人間的時候出了點意外,不過我相信我朋友的會很堅強,問題不大,我會聯係他讓他立刻馬上回來。”


    “謝謝大老板,實在是太謝謝你了。”沈幼薇就是一個純種的傻白甜,別人說什麽她就信什麽,特別是在她潛意識裏還一直認為自己已經把清白給了對方。


    聽著女孩感激涕零的話語,曹謹言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像沈幼薇這麽呆萌的傻白甜,如果不是有著女主必潔的buff在,估計早就被吃的變黑了吧!


    不過……你不吃,他不吃,那就我來騙吃吧!


    “這樣吧,你先來我這裏,咱倆商量一下關於你姥姥病情的事情。”雖然昨晚沐清瑤後門大開,他連續操勞了數個小時。


    但進過一晚上的回複,曹謹言早就回複如初。


    腰不酸,腿也不疼。


    “可是……可是我還要照顧姥姥,姥姥剛剛脫離危險,不能離開人。”說著,沈幼薇哭出聲來,不知是因為擔心姥姥的病情,還是因為不能去曹謹言的住處去找他。


    “不能來嗎?”電話那端的曹謹言遲疑了片刻,歎了口氣道:“那你就在病房外麵的樓梯間等我,我去醫院看看你姥姥的病情。”


    誰讓沈幼薇還是個粉嫩的傻白甜呢!


    “哦哦,好的大老板。”沈幼薇很聽話,說著就扶著牆站起來,轉身推開逃生通道的鐵門。


    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麽大老板讓她去樓梯間等著,為什麽不是在病房裏,不過沈幼薇沒有問,而是照做。


    老板這麽說,一定有他的道理。


    醫院的樓道就是逃生通道,一般情況下沒人會走樓梯,就算是上下一層也都是坐電梯。


    樓梯的厚重鐵門“嘭”的一聲關上,拐角處的感應燈隨之亮了起來。


    不過很快,感應燈又滅了。


    整個樓梯陷入死一般的黑暗寂靜。


    沉寂無聲的黑暗中,突然有人重重的跺了下地麵,感應燈隨之而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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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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