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莉莉拿著杯子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在那個陰暗的廚房裏,燈光顯得格外昏暗,黃莉莉的心情比這光線還要沉重。


    她悄悄瞄了一下覃誌軍,心中千頭萬緒,如同被一股無形的重力壓得喘不過氣來。


    餐桌上,豐盛的菜肴散發著誘人的香氣,然而在黃莉莉眼中,這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她的世界隻剩下黑白兩色,以及心中那一抹深不見底的絕望。


    她坐在覃誌軍的對麵,看著他的微笑的臉,仿佛看到了一層薄薄的冰冷的霜,遮住了他曾經的溫暖。


    黃莉莉的內心掙紮著,她手中有手槍,有毒藥,也有劇毒匕首。她的武器,還有她那顆充滿恐懼和猶豫的心。她完全明白,這一切都是必須救出自己父親的必要手段,是她不得不完成的使命。


    然而,她又不忍心對眼前這個曾經深愛過她的人下手。


    覃誌軍輕輕地將紅酒倒入杯中,紅色的液體在透明的杯子裏蕩漾著,宛如鮮血一般。她靜靜地凝視著那杯紅酒,心中湧起一陣無法言喻的顫抖。


    她決定,這杯酒中必須要加入一份劇毒,才能完成她的任務。然而,麵對這個殘酷的現實,她的內心卻充滿了矛盾和痛苦。


    她緩緩地伸出手,緊緊握住酒杯的柄部,手指微微顫抖著。她的眼神迷茫,仿佛在這一刻,她的生命已經不再屬於自己一個人。


    想想這次行動的重要性,但同時也明白,這可能是她最後的一次機會。她深呼吸了一下,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但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掩蓋住那份深深的恐懼和不安。


    她默默地告訴自己:


    “這是我必須承擔的責任,為了生我養我長大的父親,我不能退縮。”


    她的目光變得毒辣起來,決心已定。她舉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感受著那股酸澀的味道。她估摸著,這是她走向未知命運的第一步,也是她為了暗殺行動付出代價的開始。


    “誌軍哥,為我們艱難的重逢幹杯。”


    黃莉莉的聲音有些顫抖,但她的眼神卻異常麽篤定,這必須支開覃誌軍,才能下藥,但是,覃誌軍怎麽才會離開餐桌呢?時間太緊,必須馬上行動,也許這已經是她最後一次機會,也是她唯一的機會。


    覃誌軍還是那樣微笑著,問這問那,黃莉莉已經沒有任何心思回答他的問話,因為她正在思考如何下毒。


    她心裏預想:如果直接給覃誌軍下毒,很容易被發現。


    突然她心一生一計:何不將毒下到自己的杯子裏,然後再找機會和覃誌軍交換杯子。這樣一來,覃誌軍就會喝下有毒的酒,而她則可以安全地離開。


    想到這裏,黃莉莉心中暗喜,但臉上卻依然保持著微笑。她假裝若無其事地拿起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這時,覃誌軍也端起酒杯,準備喝酒。黃莉莉靈機一動,立刻放下手中的酒杯,上身向前向著覃誌軍,並以一種嫵媚的姿態向他敬酒。


    覃誌軍有些感動,也端起酒杯遞了過來,黃莉莉趕緊端起酒杯與覃誌軍輕輕碰了一下杯。就在那一刻,黃莉莉的心中再次湧起了一股恐慌。她害怕,她害怕自己做不到,她害怕自己會手軟,害怕自己會毀了營救父親的計劃,毀了父親的生命,但是更怕讓覃誌軍死去。


    黃莉莉的雙手開始顫抖,酒杯中的液體隨著她的顫抖而晃動,發出輕微的叮咚聲。覃誌軍注意到了她的異常,關切地問道:


    “莉莉,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清脆悅耳的鈴聲打破了寂靜。那是她的手機,屏幕閃爍著光芒,顯示出一個陌生的號碼。然而,對於她來說,這個號碼並不陌生,因為它被做了特殊標記。她緊握著手機,手指微微顫抖著,仿佛手中握著一顆定時炸彈。她瞪大了眼睛,盯著那個閃爍的號碼,心中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她明白這個電話意味著什麽。這是催促她行動的信號,也是她無法逃避的命運。這一次接到這樣的電話,她都感到自己的生命在逐漸流逝。確切地說,這是一個催命電話,時刻提醒著她,她已經陷入了一個無法逃脫的旋渦之中。


    黃莉莉輕輕地咬了一下牙齒,右手提起一個精致的小包,從裏麵摸出一個小紙包,輕輕撕開,一邊撕開,一邊說:


    “加點精糖下去,可能口感更甜一些,我今天特別激動,我們應該有十個月沒有一起喝酒了,今天想喝一個痛快,誌軍哥,你說是不是呢?”


    覃誌軍說:


    “你可以心情地喝吧,我不敢哦,戰事吃緊,不敢大意。”


    黃莉莉輕輕一笑說:


    “那好吧,我多喝點,萬一醉了,走不動了,你可以背我喲。”


    覃誌軍嘿嘿一笑說:


    “如果你真喝得走不動了,我一定背你跟上部隊,不會丟下你。”


    黃莉莉聽誌軍這麽一說,心裏不禁一陣顫樮。她的心在極度的矛盾中,痛苦煎熬著。


    黃莉莉強忍住心中的恐慌,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拖下去,再拖下去,她可能會崩潰。她深呼吸了一下突然用手指著窗外的樹林說:


    “誌軍哥,窗外那些樹,咱們z國有嗎?我感覺很像我們家鄉的梧桐呢?”


    覃誌軍調轉臉,順著黃莉莉的手看向窗外那些梧桐樹,淡淡地說:


    “咱們z國的梧桐應該不是這個品種,不一些差異吧,我記得咱們家鄉的梧桐開的花非常大朵的,花朵的下部是紫色的,上部是白色的,十分清香,是那種沁鼻的清香,好聞極了。”


    黃莉莉此時心一狠,趁著覃誌軍看窗外的機會,用二分之一秒的時候把自己的酒杯與誌軍的酒杯交換了,此刻,她的心跳到了口裏,包含著內髒的腥味,她用手按了一下胸部,不自然地表情有些僵硬,以至於覃誌軍的話,她沒來得及回答,隻是大腦裏嗡嗡作響。


    酒杯一交換,算是暗殺任務完成了一半,接下來,隻要覃地軍端起酒杯一沾到嘴巴,他就會立刻倒地不起,不,不,以覃誌軍的功力,很可能會掙紮一分鍾左右,或者是十秒,但這十秒時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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