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告訴秦玨和徐星謠,秦月心還沒死,兩人先是一愣,秦玨便一巴掌打在秦牧的頭上說道:“牧弟,心兒已經死了幾年了,你還拿這個刺激你嫂子。”


    “是啊,牧弟,還是不要拿心兒的事來逗你嫂子我了。”徐星謠雖然表現的很平靜,可是秦牧知道,秦月心的死是徐星謠一輩子的痛。


    見兩人不相信,秦牧立馬說道:“是真的,當年那個宮女沒有害死心兒,隻是讓人將心兒送出了帝都,死的那個是假的。”


    秦牧說完又將自己查到的都和兩人說了。


    “牧弟,你說的可都是真的?”徐星謠聽完秦牧的解釋,激動的聲音都有些顫抖,秦月心死後,她怎麽都無法釋懷,每年秦月心的生日,徐星謠都會去秦月心的陵塚陪著,每年都會織一些小衣裳,坤寧宮專門有個衣櫃,就是徐星謠為女兒織的衣裳。


    如今聽到秦牧說女兒沒死,怎麽能讓她不激動。


    “陛下,你問問牧弟,是不是真的,他不敢騙你,你幫臣妾問問,心兒是不是真的沒死。”徐星謠哭著說道。


    秦玨見徐星謠哭的梨花帶雨,對著秦牧問道:“牧弟,你如實的回答朕,心兒是否真的沒死?”


    雖然秦玨極力克製自己,可微微顫抖的聲音還是聽得出這位父親的激動。


    “是真的,皇兄,這件事是我親自確認過的。”秦牧從來沒有這麽真誠的說過話,都讓他覺得不是自己說的。


    得到肯定的答複,徐星謠努力壓製自己的激動問道:“牧弟,那心兒呢?心兒在哪裏?”


    “是啊,牧弟心兒如今身在何方,朕馬上派人去接。”


    秦牧見自己兄嫂如此的激動道:“皇兄,皇嫂,你們平複一下心情,我現在帶你們去找心兒。”


    “牧弟,莫非心兒在你帶回來的孩子中?”秦玨問道。


    得到秦牧的肯定,兩人便要秦牧帶著去找秦月心。


    秦牧沒有立馬帶兩人去,而是和兩人說了秦月心這五年的遭遇,聽得徐星謠心如刀絞。


    不是秦牧狠心,在一個母親麵前說起自己子女苦痛的過往,而是想讓兩人知道秦月心經曆過什麽,這樣在後麵的相處中,便不會做什麽傷害孩子的事。


    見兩人平複好了心情,秦牧便帶著兩人來到了安置孩子們的地方。


    陸心麟進城後便回家報平安了,楊熾不在拱衛司多日,也要回去述職。


    隻有齊遠看著孩子們,秦月心睡醒沒看到秦牧,便坐在齊遠旁邊,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


    “齊遠叔叔,牧叔去哪裏了?”秦月心問道。


    秦遠將剛才送來的糕點遞給秦月心道:“月心小姐,王爺去見皇上了,一會就回來了。”


    “哦,齊遠叔叔,一會是多久?”


    “嗯,一會就是一會”齊遠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給秦月心一會是多久。


    就在兩人爭論一會是多久時,秦牧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哲學問題。


    “心兒”


    秦月心見秦牧回來了,蹦蹦跳跳的跑過去。


    “牧叔,心兒睡醒沒看到你,不過心兒很乖哦!”


    齊遠剛想和秦牧說什麽,看見秦牧身後的人,衣著龍袍,上位者的氣息撲麵而來,明眼人一眼便知這是當今聖上。更何況和秦牧還有幾分相似呢,齊遠立馬跪了下來。


    “叩見皇上!”


    帶回來的孩子們也學著齊遠的樣子跪了下來,這是齊遠剛才教他們的。


    秦月心見齊遠和小夥伴們都跪下了,正準備學樣也跪下,卻被秦牧一把給攔了下來。


    “齊遠,跟著這位公公,帶孩子們去吃飯吧”


    秦牧說完齊遠便帶著孩子們跟著公公走了。


    秦月心看見小夥伴們走了,問道:“牧叔,我們不去吃飯嗎?”


    秦牧笑著說道:“吃呀,不過呢,心兒記不記牧叔和你說過,要帶你找爹娘?”


    “記得!”秦月心高興的說道,可立馬又小聲的說道:“牧叔,要是爹娘不喜歡心兒,你記得帶心兒走哦!”


    秦牧笑著搖了搖頭,要是秦牧把秦月心帶走,秦玨不得把他砍了。


    “心兒,你看,心兒的爹娘,牧叔給你帶來了。”秦牧說完看向身後的秦玨和徐星謠。


    到這裏時,徐星謠便看到了秦月心,不知道是不是親情的紐帶,徐星謠看一眼便確定這是自己的心兒,她想衝過抱抱秦月心,可是又害怕嚇到她。


    秦月心順著秦牧的眼光看去,隻見前麵站著一個和秦牧長得很像的人,還有一個很漂亮很漂亮的女人。


    “牧叔,他們是心兒的爹娘嗎?”秦月心有些害怕的問道。


    秦牧輕聲安慰道:“心兒別怕,去喊爹娘。”


    秦月心點了點頭,怯生生的走到兩人麵前道:“爹,娘。”


    聽到秦月心的聲音,徐星謠哪還管秦牧的忠告,立馬便抱住了秦月心。


    秦月心雖然被嚇了一跳,可是她覺得在這個擁抱好溫暖,好安心。


    徐星謠摸著秦月心的臉說道:“心兒,能不能讓娘看看你的胎記?”


    “嗯”秦月心乖巧的點了點頭,徐星謠輕輕的拉開秦月心的衣裳,手不禁有些顫抖,當看到肚子上的蝴蝶胎記,徐星謠緊緊抱著秦月心。


    是的,是她的女兒,她的女兒回來了。


    秦玨沒有像徐星謠那般,可是秦牧卻能感覺到自己的哥哥那顫抖的手。


    “牧弟,謝謝你,謝謝”秦玨激動的說著,秦牧表示,都是應該的,秦月心也是自己的侄女。


    這時秦月心來到秦玨麵前,仰頭看著秦玨道:“爹”


    秦玨注意到自己女兒叫自己,立馬將秦月心抱了起來,“哎,心兒”


    秦牧看著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個笑容很幹淨的女孩。


    隨後幾人到了坤寧宮用膳,秦月心被皇宮的豪華震驚了,還有吃的飯菜,她從來沒吃過這麽好吃的菜。


    徐星謠在一邊照顧著秦月心,秦玨和秦牧則在一旁商量起事來。


    “你懷疑心兒這件事是有心人在背後操縱的?”秦玨說道。


    秦牧點了點說道:“是的,雖然查到死去宮女線索就斷了,卻在宮女的家人那裏查到了線索。”


    “什麽線索?”


    秦牧壓低聲音道:“一塊絲絹。”


    “絲絹?”秦玨有些疑惑,但從秦牧剛才的舉動,秦玨立馬恍然大悟。


    “你說是後宮之人幹的?”


    “嗯”秦牧點點頭接著說道:“絲絹上有尚衣局的標識,而且質地和成色不是宮女和太監可以用的。”


    秦玨明白了,這是後宮爭寵,可他轉念一想不對啊,他老秦家大房不生,二房是不能懷孕的,所有妃子都應該知道才對。


    “牧弟,你懷疑是後宮爭寵導致的?”


    秦牧搖了搖頭說道:“皇兄,臣弟覺得是有人想利用後宮,宣傳天子無法孕育子嗣,從而想以此名義,謀反。”


    秦玨聽後,氣憤的重重拍向桌子,自他登基以來,勤勉刻苦,才得百姓一句聖君,沒想到竟然還想謀奪自己的皇位?


    這邊秦玨剛拍桌子,那邊秦月心便被嚇的躲到了徐星謠的懷裏。


    看著瑟瑟發抖的秦月心,徐星謠當即便怒了。


    “秦玨!你嚇到心兒了!”


    天下敢直呼天子名諱的除了已故的先帝,先後,便隻有徐星謠了。


    秦玨看著在徐星謠懷裏瑟瑟發抖的秦月心,知道是自己剛才嚇到女兒了,急忙去哄秦月心。


    哄了好久才將秦月心哄好。


    用完膳後,秦玨兩兄弟便離開坤寧宮來到了禦書房,雖然秦玨很想陪陪秦月心,但如今自己皇位被人惦記,他也隻能稍後在陪女兒。


    “牧弟,你將你知道都告訴朕。”


    秦牧點頭便將自己的結合前世和讓人查到的東西都告訴了秦玨。


    “沒想到朕的朝堂上竟隱藏著如此多的隱患!”秦玨感慨道。


    秦牧主張將這些人統統都先解決,解決內憂,隨後在解決外患,但秦玨卻不同意,一次解決那麽多的官員,朝廷工作便會停轉,這便會給小人可乘之機。


    秦玨想先用懷柔法,這些人無非是貪錢,秦玨不怕你有欲望,就怕你沒有欲望,人隻要有了欲望,隻要有人能滿足,管他是誰呢。


    況且如今秦玨有的是錢銀,秦牧的貪墨款加上大理寺和刑部查沒貪腐官員的家產。


    想到這裏,秦玨壞笑道:“牧弟,朕是真的沒有想到啊,你的私庫可是抵朕的好幾個戶部了。”


    聽到秦玨說到私庫,秦牧立馬嚇出了一身冷汗,“皇兄,一天之內執行兩次家法是不對的!”


    可轉念一想,又道:“皇兄,現在我是秦家家主,你不能對我施行家法。”


    秦玨一聽笑道:“我是你兄長,長兄如父,你說能不能施行家法?”


    “能!”秦牧艱難的回道。


    看著秦牧吃癟,秦玨笑的更開心了。


    不過笑歸笑,鬧歸鬧,正事卻不能開玩笑。


    秦玨正色道:“錦王秦牧聽旨!”


    秦牧立馬跪下接旨。


    “朕特設奉天司,直屬於朕,皇權特許,先斬後奏,錦王秦牧執掌奉天司,徹查一切危害朝廷之奸佞之徒。”


    “臣弟領旨。”


    秦牧接旨後,秦玨又說道:“影衛”


    話音剛落,原本空無一人的龍案前,憑空出現一群身著黑衣之人。


    “影衛,聽旨”


    “從今以後你們便不再是影衛中人,並入奉天司,全權聽命錦王。”


    影衛眾人得令後,立馬道:“遵旨!”


    秦牧看向眾影衛,其中有兩人,秦牧看著就覺得不一般,於是便對兩人說道:“奉天司的第一道命令,你二人繼續保護陛下,一切照舊。”


    見秦牧將影衛最厲害的兩人留下,秦玨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弟弟雖然變了,但是依然還是關心著自己這個大哥,秦玨很欣慰。


    等影衛走後,秦牧便將自己的幾個想法說給了秦玨。


    一是孩子的問題,這些不知道家鄉的孩子,秦牧想讓各地總督監管,各級官員執行,找到孩子父母便由陸心麟的商會送到帝都認親。


    這是一路上秦牧和陸心麟商量好的,陸心麟的商會不僅會送孩子父母回帝都,行商時還會貼發孩子的畫像,爭取讓孩子們早些回家。


    秦玨聽後也讚成這個方法,孩子是國之未來,秦玨才找回女兒,他清楚父母見不到孩子那種無助和痛苦。


    這項通過後,秦牧便提出第二個想法,那便是在各地建立學堂。


    秦牧計劃在各地建立學堂,招收各地適齡的兒童,學堂不止教讀書識字,還會教授一些雜學。


    秦玨聽後,表示辦學不難,那群老東西恨不得多些學堂,這樣他們便能多籠絡一些自己的勢力,可是在學堂裏辦雜學,這群老東西可不會同意。


    他們認為這些都是奇淫巧技,讀書人就應該認真讀書,而且還有一點是這些老東西全力反對的,那便是女子也在秦牧辦學的考慮中。


    自古都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他們認為女子讀書識字,能明大義者,固為賢德,可不多見,剩餘的則是喜歡看曲本小說,搬弄邪心,甚至舞墨弄法,做出醜事,不如不識字,守拙安分。


    秦牧知道此事困難居多,但此舉是為了大夏的未來,如今販賣兒童的商販橫行,就算是用重法,可是隻要有利益存在,這件事便禁不了。


    一味的隻照顧男性,忽略女性,久而久之,大夏便會走向滅亡。


    秦玨也知其中利害,可讓女子入學堂,朝廷中肯定是一片反對之聲,必須要有一個理由,讓那些老東西反駁不了的理由。


    秦牧也知道出師無有名,所以秦牧便推薦,這件事要靠皇後徐星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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