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出現在帝都的街道上。


    兩人來到一家醫館前,矮身影敲響了醫館的門。


    “誰呀?”郎中聽到敲門聲,披著衣服喊道。


    門外一道女聲傳來:“急診!還請郎中給看看。”


    郎中打開一條門縫,隻見兩人包裹的嚴嚴實實。


    “病人有何症狀?”郎中開口詢問。


    矮身影沒有回答,而是從懷中拿出一錠金元。


    “病情危急,還請郎中開門說話。”


    郎中接下金元,將門打開,讓兩人進入。


    兩人進入,高個身影沒說話,將手拿出,讓郎中診脈。


    郎中診治後,輕撫胡須道:“客人之脈象,按之流利,圓滑如按滾珠,是喜脈。”


    聽到是喜脈,高個身影明顯有些不知所措。


    矮身影聽後,立馬道:“可否滑胎?”


    郎中搖了搖頭道:“胎兒脈象活躍,已經成型,滑胎風險過大!”


    高個身影現在渾身發抖,不知如何是好。


    矮身影見狀立馬拉住高個身影的手,對著郎中說道:“今晚之事,還請郎中爛於心中。”


    說完,矮身影又給了郎中一錠金元後,帶著高個身影走了。


    兩人走後,郎中正欲關門。


    一柄鋼刀卻橫亙門前。


    第二天,帝都發生了一起謀殺案,當地小有名氣的郎中被發現死在家中。


    現場滿地都是血跡,郎中身首異處,死狀淒慘。


    “你說清鳶婕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殺了郎中?”


    秦牧向滅詢問,滅點頭道:“是,王爺,我們的人沒來的及救下郎中。”


    “發生什麽事了?”秦牧不相信暗衛會救不下郎中,肯定是遇到什麽事了。


    滅拱手道:“暗衛被神秘人阻擊,到達醫館已經為時已晚,還請主子責罰。”


    秦牧聽後,擺了擺手道:“神秘人的身份確認了嗎?”


    “確認了,神秘人口舌皆被拔除,是獵虎會的殺手。”


    聽到是獵虎會的殺手,秦牧眉頭一皺,喃喃道:“清南齊,原來你也是獵虎會的。”


    秦牧是真的沒想到,這個事事小心,靠著自己的警覺一步步做到宰相的人,居然是獵虎會的人。


    “繼續派人盯著清府,有任何風吹草動,立馬通知本王。”


    滅走後,秦牧找到齊嬸。


    “王爺,有什麽吩咐嗎?”齊嬸雖然成了錦王府的管家,還是穿的那麽樸素。


    秦牧笑著說道:“齊嬸,那個錦王府的賬麵上還有多少銀兩?紈兒大哥的婚宴將臨,本王想送份禮物。”


    齊嬸聽後道:“王爺,您也知道,山君懷孕了,王府中的開銷,有些——”


    秦牧見齊嬸為難的樣子,便知道了,別的藩王活的是風風光光,自己這個王爺活的緊緊巴巴。


    “齊嬸,本王知道了,我進宮一趟,午食就不用等本王了。”


    秦牧說完便起身進宮,既然自己沒錢了,那就和自己的大哥要。


    禦書房,秦玨正在批閱奏折,富樂小碎步蹭蹭的來到秦玨身邊。


    “主子,王爺來了,在殿外候著呢。”


    “牧弟?”秦玨有些疑惑,不是疑惑秦牧為什麽會來,而是疑惑為什麽秦牧不直接進來,而是在門外候著。


    “讓他進來吧”秦玨說完,富樂便去通傳。


    秦牧進入禦書房,一上來便是恭恭敬敬的行了君臣之禮。


    “臣弟參見陛下!”


    看著一本正經的秦牧,秦玨一本奏折便飛了過去。


    “怎麽?又闖禍啦?”秦牧之前隻要一闖禍便是這副模樣。


    秦牧撿起奏折遞給富樂,說道:“皇兄,你就不能盼著我好點嗎?我好久都沒犯錯了。”


    “沒犯錯?之前你不是還翻人家院牆嗎?”


    秦牧聽後,撓了撓頭道:“那是給陛下找弟妹呢,怎麽能算犯錯!”


    秦玨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好了,有什麽事,說吧。”


    秦牧沒有回答,還是看了看富樂,秦玨抬頭看到了秦牧的小動作。


    “富樂,下去吧。”


    “是,主子,”


    富樂走後,秦牧立馬來到龍案邊道:“大哥!”


    “停!朕怎麽有種不好的預感!”


    秦牧的這聲大哥,秦玨感覺接下來就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大哥!!弟弟有難,你是不是該幫幫我!”


    秦玨一臉嫌棄的看著秦牧道:“你小子又幹了什麽了?你不會—!”秦玨壓低聲音接著道:“你是不是欺負陸家小姐了?人都是你的未來王妃了,這點時間你都忍不了嗎?”


    “大哥,你說什麽呢?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人嗎?”秦牧反駁道。


    他沒想到自己的大哥會這樣想自己。


    秦玨點了點頭道:“朕覺得你挺像那種人的!”


    “大哥!我沒想到,我在你心裏居然是那種人,啊!爹啊,娘呀,你們托夢來教訓教訓大哥吧,看他把自己親愛的弟弟,當成什麽人啦!”


    秦牧一邊說著,一邊努力的讓自己留下幾滴眼淚。


    看著在一邊耍無賴的秦牧,秦玨無奈道:“好了!好了!你說吧,找大哥什麽事?”


    在地上撒潑打滾的秦牧聽到秦玨的話,立馬開心的跳了起來。


    “嘿嘿,我就知道大哥對我最好了!”


    “別貧嘴了,說吧,什麽事?”


    秦牧傻笑著說道:“大哥,最近呢,山君快要產子了,紈兒大哥的婚宴將至,這王府的開銷也大,是不是給弟弟一些銀錢,讓弟弟我周轉周轉?”


    秦玨聽後,心中長舒了一口氣,隻是要錢而已,他真怕秦牧又闖了什麽禍事。


    “要錢你給朕搞得如此神秘,打個條子就行的事,你——”


    秦玨狠狠的教訓了秦牧一番,為了錢,秦牧也隻能乖乖的聽著。


    教訓了一刻鍾後,秦玨起身道:“走,陪朕走走,順便留下來吃飯。”


    “是,陛下,別說是陪你走走,吃飯了,你就是讓我去把大都打下來,臣弟也義無反顧。”


    秦玨一巴掌拍到秦牧的頭上道:“你呀,就知道打打殺殺,也不知道學學怎麽管理封地,那天要是去赴任,看你怎麽辦!”


    秦牧嘿嘿一笑,秦玨看著秦牧的憨態,也笑出了聲。


    此時,清府,槐香端著藥來到了清鳶婕的身邊。


    “小姐,該吃藥了。”


    清鳶婕疲憊的起身道:“槐香,這藥好苦,我不想喝。”


    “小姐,再苦你也不能苦了肚子裏的孩子呀。”


    清鳶婕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小腹已經微微隆起。


    想著肚子裏的孩子,她將藥一飲而盡。


    槐香見她將藥喝完,立馬遞上一塊蜜餞。


    “小姐,這樣也不是辦法,這日子久了,可就藏不住了!”


    清鳶婕聽後,也是滿臉擔憂,之前她與會長也無事,可現在卻中招了,她也沒想到。


    “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她在知道自己懷孕後,第一時間便告訴了會長,可如今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槐香這時收拾著藥碗,突然,一道黑影閃過,槐香便暈倒了。


    “你,你是誰?你別過來!”


    清鳶婕害怕的裹緊被子,黑衣人沒有說話,而是將一封信放下,從懷裏拿出一麵令牌。


    原本害怕的清鳶婕看到令牌後,立馬道:“是會長派你來的?”


    黑衣人還是沒有說話,而是指了指桌上的信後,便閃身離開了。


    待清鳶婕拿起信後,隻聽見外麵的下人大喊:“來人呐!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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