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國公和皇上說了突厥這一次過來完全是被四皇子忽悠,以為隻要讓貴女成為大臣們的妾室就能控製大越的後,就準備見一見那突厥使團了。


    說起來,皇上自從知道了四皇子的手段那麽下作之後就沒有再將四皇子放在心裏了。


    他最在乎的是自己的皇位,如今四皇子顯然德不配位,而且還有東夷血脈,著實不足為慮,甚至是神態之間都平靜了不少。


    他對豫國公說道:“朕知道了,明兒就召見那大王子。”


    說起來要不是為了引四皇子露出馬腳,他恨不得立刻把四皇子身上有東夷血脈的事兒說出來,他倒是要看看那時候還有哪個大臣敢說他比不上四皇子的!


    不過,畢竟已經當了很多年皇上了,他再也不是當年那個控製不住自己情緒的人了。


    豫國公看著皇上能穩得住,也不過多勸說什麽,從容應是,然後離開了皇宮。


    說起來,這一次要不是四皇子的事兒他們豫國公府牽扯甚深,他根本就不願意進宮的,既然已經打算退下來韜光養晦,就不想給皇上留下來太多印象的。


    隻是如今迫不得已,他已經開始琢磨這事兒之後就把爵位給兒子,也讓陸暉成為世子,成為豫國公府名副其實的下一代。


    次日,朝會,皇上宣召了塔爾。


    這也讓塔爾鬆了一口氣,皇上晾了他幾天後他也徹底老實了,想著這一次過來的目的,在皇上麵前也跟著伏低做小了起來。


    因為這一次靜覲見倒是很和諧,塔爾也將進獻的單子給了皇上看,說起來這一次突厥也算是大出血了,當然不得不這樣做,想著的是降低大越統治者的警惕性。


    不過,畢竟皇上畢竟已經知道了突厥這一次和四皇子搞的事情,也不過是維持麵上的和諧而已。


    他笑著說道:“突厥的誠意朕看到了,大越禮儀之邦,沒有虧待客人的道理,鴻臚寺卿何在?”


    鴻臚寺卿不敢耽擱,立刻站出來:“臣在。”


    “愛卿和端郡王一起準備宴請,三日之後,朕要宴請突厥使團,場麵大一些!”


    鴻臚寺卿和端郡王立刻站出來應是。


    當然,這一次讓端郡王一起一來是因為端郡王本身就掌管皇家的錢袋子,理所應當,二來也是為了趁機建設端郡王,看看他會不會和四皇子取得聯係。


    而在宴請突厥使團之前皇上還準備做一件事來刺激四皇子。


    那四皇子不是看中了徐閣老的財富嗎?很不巧,他也看上了,而且已經準備抄家了!


    溫閣老動作很快,不動聲色的就把徐閣老這些年犯的事兒查得一清二楚,甚至裏麵都有皇後的手筆,看的皇上直搖頭,他想扶持皇後這個傀儡都是這麽艱難,這一次還要想辦法為這個皇後開脫。


    至於說徐閣老和他的一下黨羽,強占土地,侵犯民女,殺人放火等作奸犯科的事兒真是沒有少做,滿身傷都是各種篩子,說起來收受賄賂竟然成了最小的差錯了。


    也就是以前徐閣老在朝堂上隱隱有些一家獨大所以才能護佑住這些黨羽,而事實上,臣終歸是臣,尤其是文臣手中還沒有軍權,皇上若是下定決心拚著江山動蕩也準備下手處置的時候他們就真是沒有什麽反手的餘地。


    在徐閣老還沒有察覺的時候皇上身邊的錦衣衛和金吾衛同時出手,包圍住了這一次皇上準備處置的人家。


    包括陸曉懷的婆家。


    所以這一次陸曉懷又重新來到了豫國公府,和上一次的耀武揚武甚至是對薑令沅不客氣不同,這一次陸曉懷是哭哭啼啼過來的,一副好不可憐的樣子。


    隻是這個人畢竟有很不好的前科,所以根本沒有人同情,一點都沒有出手幫忙的意思,作為出嫁女混到這種程度也真是令人感慨不已。


    隻是這畢竟是她自己作死的緣故,薑令沅一點都不同情。


    於是陸曉懷也隻能失望而歸,剛剛回到婆家就被金吾衛抓住了,進了大牢等待皇上下一步處置。


    一向囂張跋扈的陸曉懷,其實根本沒有多少見識,這不是被金吾衛抓住了之後嚇得竟然直接尿了褲子,那一股子腥臊味兒讓人嫌棄不已。


    隻是薑令沅沒有想到牽扯到的人家不僅僅是陸曉懷的婆家,竟然還有薑家,以及文英侯府。


    休沐的日子過了,今兒她照常去女學,路上卻是被薑令淑攔住了,薑令淑張開手攔住薑令沅的馬車,要不是車夫技術好的話恐怕會撞上薑令淑的。


    事實上就是薑令淑也心驚不已,差一點她就要死了啊!


    心有餘悸的同時薑令淑立刻跪了下來:“大姐姐,如今我隻能找你求救了!”


    畢竟有上一次的驚豔,這一次薑令沅倒是沒有撞到什麽上,隻是還是身體晃悠了好幾下,好不容易穩住了就聽到了薑令淑的聲音。


    說起來她知道薑令淑還是靠著自己的手段嫁給了文英侯府的黃六爺,隻是因為文英侯府也知道了薑令淑和薑令沅的關係並不好,他們根本不能靠著薑令淑插手海運後,薑令淑在文英侯府的日子並不是很好過。


    薑令沅把薑沈氏從薑家接走後就再也沒有管過薑家,更不要說薑令淑了。


    薑令沅本來想轉身就走了,薑令淑卻是說出來了東夷!


    一切事兒的起源就是東夷,甚至是以後海運恐怕也會遇上東夷,如此倒是不能走開了,薑令沅歎氣:“這都是一些什麽事兒啊!讓她上馬車。”


    今兒也是不能按時到女學的一天!


    薑令淑上了馬車,縮在那裏並不敢多說什麽,隻等著薑令沅先開口,隻是薑令沅可是要比薑令淑穩得住,她吩咐車夫:“往前走著。”


    然後看向薑令淑:“到女學之前你必須要把自己想說的和我說了,我可是沒有多少耐心的。”


    薑令淑也知道如今的薑令沅真不是她能隨便拿捏的,很是伏低做小:“我把我知道的和你說了,隻求你能保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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