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一年冬日,因著新年將至,朝廷各部官員都格外繁忙。


    這幾日,江晴嵐也是忙得腳不沾地,雖然定國公府人口簡單,但是該操辦的事情那是一樣都少不了。


    她才清點完這個月賬目,以及到了新年該給下人分發的節禮。


    這接著就是府上各處莊子的管事帶著賀禮來提前拜早年。


    冬日的天黑的很快,伸手不見五指,窗外的風雪肆虐,室內卻是溫暖如春,鎏金炭爐裏燃著上好的紅羅炭,讓人暖洋洋的。


    江晴嵐忙活一天,此刻終於能歇一會兒了,她半躺在雕花軟榻上,靜心半跪在榻前為她捏腿,緩解肌肉的酸痛。


    而靜螢則端來一碗冰糖燕窩,一勺一勺喂到她的嘴邊。


    之後,她又躺在雕花軟榻上打算小憩一會兒。


    可當她醒來的時候,就看見沈臨昭坐在她的身旁,手裏拿了一本書,低頭認真端詳。


    “夫君,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剛睡醒的聲音帶著一股慵懶的倦意,江晴嵐半撐著身子坐起來。


    聽見她的聲音,沈臨昭把書放在一旁,轉頭看向她,“回來有半個時辰了。”


    “哦。”她拍了下睡得發昏的腦袋,“那我們傳膳吧。”


    “好。”


    一旁侍立的靜螢轉身掀開珠簾走出去。


    沈臨昭幫她把繡鞋拿來為她穿上,順便告訴她一件事,“嵐兒,陛下明晚在宮中設宴,隻邀請皇室宗親,明晚我回府接你入宮赴宴。”


    “好,我知道了。”


    ......


    因為沈臨昭不習慣和江晴嵐吃飯的時候身邊有人伺候。


    所以侍女把托盤中盛著的菜肴放在圓桌上,就規矩的退了出去


    江晴嵐端著一碗不僅冒著熱氣還黑乎乎的湯遞到了沈臨昭的麵前。


    “夫君,老規矩該喝藥了。”她笑意盈盈的說道。


    沈臨昭看著麵前的玉碗中黑漆漆的藥汁,尤其想起這藥古怪的味道,心裏就煩的厲害。


    “嵐兒,我的身體都好了,這藥是不是可以停了。”沈臨昭麵帶祈求的看著她。


    這藥都喝了大半年,他算是喝夠了。


    “不行,夫君你忘了王院判說的話了嗎。”江晴嵐嚴詞拒絕。


    然後她開始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雖然夫君你外表的傷無礙了,可是內傷必須要精心調養,王院判說了這藥便是專門為了調養你的內傷。”


    “而且夫君,你都堅持這麽久了,隻需要你再喝三天就可以徹底解脫了,此時半途而廢不值啊,夫君你就再堅持一下嘛。”


    沈臨昭無奈,隻能接過玉碗仰頭往嘴裏灌藥。


    喝完了藥,江晴嵐又遞給他一顆桂花糖。


    沈臨昭迫不及待含入口中。


    ......


    到了該就寢的時辰,這幾日沈臨昭早出晚歸,導致夫妻二人雖同在一片屋簷下,卻沒說幾句話。


    所以今晚難得他們可以躺在床上說會兒話。


    “夫君,我們什麽時候去接祖父回家?”


    臨近新年,老國公總不能就在他的小院裏過年吧。


    “再過幾日吧。”


    沈臨昭心想讓老頭子再過幾日瀟灑日子,等老頭子回來了,娘子也能當當甩手掌櫃,把這些瑣事都扔給他。


    此時京郊農莊,老國公正在和老楊頭喝酒,酒興正酣,他突然打了個大噴嚏,嘴裏嘟囔著,“那個王八蛋在罵你爺爺。”


    已經喝的上頭的老楊頭拿著酒碗,“老沈你嘰裏咕嚕說什麽呢,來,我們繼續喝。”


    “喝。”他拿著酒碗和老楊頭的酒碗碰了一下。


    而這邊,沈臨昭懷裏抱著溫香軟玉,手就又開始不老實了。


    “夫君,你幹什麽。”江晴嵐從他懷裏掙脫出來。


    尤其他那像餓狼看見食物一般的眼神,讓江晴嵐連忙扯了被子向後縮了縮。


    不過他的一隻手搭在了被子上,用力一勾,人又回到了他的懷裏。


    沈臨昭咬著她的耳朵,聲音暗啞道:“你說我幹什麽,娘子,你夫君都當了大半年的活和尚了。”


    “夫君,你別衝動,王院判說了我們不能親近。”江晴嵐語氣急切,想推開他卻發現他的手死死圈住了她的腰。


    “而且你的藥還沒喝完,你不能碰......”


    沈臨昭卻是等不及了,直接堵住她的嘴。


    撕拉一聲,自肩膀處開始她的衣服裂開了一條長口,露出月白色的小衣係帶。


    很快地上就多了好幾條衣服碎片。


    眼見情況越來越不妙,她的雙腳在被子裏使勁撲騰,忽的她的腳好像踢到了什麽。


    頓時,沈臨昭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翻身倒在了一旁,嘴裏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江晴嵐趁機趕緊用被子把自己裹緊,然後整個身子蜷縮在床角。


    “...夫君你沒事吧。”江晴嵐這才發現自己原來踢到了夫君的那個地方。


    罪過啊,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過這算夫君活該,誰讓他色心不死的,王院判都說了不行。


    沈臨昭慢慢撐著身子坐起來,“嵐兒,你對你夫君下手還真是不留情,你要使力氣也不是這麽用的。”


    平時也不見她這樣,每回到了這種時候,她都要掙紮一番,好像他這個夫君是什麽洪水猛獸。


    唉,除了洞房花燭夜那晚,她任由予取予求外,其他時候,他覺得自己就像那強搶民女的惡霸,非得霸王硬上弓才行。


    “夫君,我先和你說一聲抱歉,但這個你不能全怪我。”江晴嵐把身上的被子裹得更緊了,“王院判都說了,在你服藥期間要禁女色。”


    所以是夫君自己不遵醫囑,江晴嵐也是為了他的身體考慮。


    沈臨昭:“......。”


    娘子說的好像也沒錯。


    “嵐兒,你真的忍心嗎。”沈臨昭試圖裝可憐博取同情,“每天晚上你躺在我的身邊看得見摸不著,我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夫君還有三天。”江晴嵐舉了三個手指,“要不你堅持一下。”


    “那你總得給我一點甜頭吧。”沈臨昭開始露出來了他的狼尾巴。


    江晴嵐略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那你想要什麽甜頭?”


    “看來娘子是答應了。”沈臨昭半跪在床上,他的上半身朝江晴嵐靠近了一些,“我想要什麽,你馬上就知道了。”


    沈臨昭眼疾手快捉住了她的手,借巧勁一帶,把人壓在了身下。


    看著身下的姑娘楚楚可憐的望著他,他呼吸的聲音登時變得粗重起來,他偏頭在她的耳畔道:“放心,一會兒不真的碰你。”


    隨後,從厚重的床幔中傳出曖昧的呻吟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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