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閉嘴!!不是這樣的!!?”


    王默喊的超大聲,山新和小白都閉嘴了,並朝她投來了目光。


    而此時的王默,腦袋微垂,雙拳緊握,顯然是非常生氣的。


    屋內,因著王默的突然爆發,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


    “抱歉。”


    王默聞言一愣,抬頭朝著道歉的山新看去。


    “抱歉,說了讓你生氣傷心的話。”


    王默望著她張了張唇,她想說沒關係,但她似乎說不出口,這根本就不可能沒關係吧?


    “很生氣對不對?”山新問道,“感到生氣那就生氣,感到不高興那就不高興,沒必要委曲求全的,你剛剛那樣就很好。”


    “……”王默動了動唇,原諒之類的話根本說不出口,她隻道:“我……先回去了。”


    話落,也不等兩人做出什麽反應,立刻奪門而出,跑回了自己家。


    看著離開的王默,山新的內心也生出了幾分愧疚,她道:“我是不是做的太過了?”


    小白:“是有點。”


    山新:“那我明天買點禮物上門道歉好了。”


    小白:“明天?”


    山新:“對啊,不可以嗎?”


    小白搖頭道:“她周末一般都不在家裏的,今天會來也是請了假的。”


    山新:“請假?她該不會還要上什麽補習班吧?”


    小白:“唔……好像是吧?她之前打電話喊的就是師父,師父和老師是一個意思,可能真的是在上補習班。”


    山新:“啊……這樣啊,好吧,小白要和我一起出去嗎?”


    小白:“現在?去做什麽?”


    山新:“去買禮物給小默姐道歉。”


    小白:“好!等等我。”


    ………


    抓到係統991後,沈羽靈就沒有放手,誰知道把它關在其他地方它會不會突然就消失跑掉。


    沈羽靈在皇城裏待了幾日,直到隱患徹底消除,她也是終於可以離開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微風徐徐,吹起了沈羽靈的衣袍,也吹亂了她的黑發,她立於城牆之上,遙望著遠處的風景。


    細小的微風有一瞬間的變大,她微微側目,身旁已經站著名深藍色長發的青年。


    是老君。


    在老君的身邊還站著一名藍綠色長發的男妖,這妖沈羽靈認得,是前幾日陪同燕國皇子一起來刺殺國主的,當時他就守在殿外,替那皇子望風,隻可惜當時沈羽靈出手之快,燕國皇子連慘叫聲都沒發出。


    不過殿內的突然安靜,也讓他察覺到了不對勁,但沒等他闖進去,無限就來了,他連殿門都沒進,就被無限給拿下了。


    以沈羽靈的性子,當場就該要了他的命,但老君來了。


    不管怎麽說,老君的麵子還是要給的,這可以給自己避免不少麻煩。


    “有事?”沈羽靈語氣淡漠道。


    “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想請沈小姐能高抬貴手,不要再追究他的責任。”老君一臉溫和的說道。


    沈羽靈瞥了他一眼,視線隨後落在了那隻男妖身上,獨自前來就算了,還帶著一隻陌生的妖,老君口中的“他”指的是誰已經很明顯了。


    她收回視線,語氣依舊不變道:“看來這段時間她說了不少我的壞話啊。”


    確實說了不少,就比如什麽十分記仇啊,喜歡算計人,脾氣還十分不好之類的。


    老君之所以在城中逗留至今,就是擔心他不在的時候,她會報複潘靖,今日前來就是為了得到沈羽靈放過他的承諾,她雖然記仇,但墨鈺也說了,她為人還算信守承諾,隻要不是什麽觸之即死的事情,或是惹她不快的事情,其他的她大概率是會同意的。


    “沈小姐說笑了,我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她了。”老君說道,“所以,沈小姐的答案呢?”


    沈羽靈瞥了那邊的男妖一眼,道:“名字?”


    男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道:“潘靖。”


    沈羽靈:“知道了,僅此一事。”


    話落,她就消失在了原地,有無限滯留在皇城,倒是沒什麽好擔心的,她該去解決她的事情了。


    “老君,她這是什麽意思?”潘靖不解地問道。


    身為心靈係的老君對人的內心想法最是熟悉,即使沈羽靈的話少,露出的情緒更少,他也還是明白了沈羽靈想要表達的意思。


    他解釋道:“這次就放過你了,下次你要再做些惹到她的事,就等死吧。”


    潘靖:“……是,我明白了。”


    沈羽靈這次離開是去找小白人的,為了迷惑係統991,她直接把小白人留在了人偶身上。


    之前她就有所懷疑,為什麽她找了那麽久連係統991的影子都沒見著,現在她可算是有了確切的答案,係統991的能量比小白人高出太多了,它可以輕鬆定位到小白人的位置。


    小白人雖然也能短距離定位到係統991,但那並不是它的能力有多強,而是它自身的初始等級要高。


    也就是新版係統和舊版係統的差異,新版本的手機性能總是比舊版的要好,但時空管理局裏的這些係統又不是普通的係統,並不能拿它們和人類的手機作比較,自然也就不能用常理來斷定好壞。


    總之,小白人因為硬件配置等級比係統991高,可以在一定範圍內定位到係統991的存在,係統991雖然硬件配置不如小白人,但它能量儲存比小白人高出太多,它完全可以在小白人發現自己之前,避開小白人的探測範圍。


    這就是有大容量存儲卡,和沒有大容量存儲卡的區別。


    內存少的手機裝上存儲卡照樣可以容納下很多的東西。


    係統991是通過小白人確定沈羽靈位置的,沈羽靈自然可以利用這一點去迷惑係統991,原本她也不確定係統991是如何定位自己的,現在她知道了。


    沈羽靈在人偶的身上做了標記,目的是方便自己找過去。


    她沒花多少時間就找到了破碎人偶,人偶仍然躺在坑洞裏,不見被挪動的痕跡,周圍也沒有看到墨鈺的身影,但沈羽靈確定,墨鈺肯定還在這裏,不然她在皇城的這幾天不可能這麽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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