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落日的餘暉像金子一樣灑在草原上。


    金黃的陽光落在羊群上,仿佛羊毛都在一點點的慢慢燃燒。


    兩個牧民騎著馬,分別在羊群兩側,揮舞著杆子,驅趕著羊群。


    兩隻土生土長的牧羊犬,在羊群四周飛快的來回奔跑。


    和牧民一起趕著羊群,朝家走去。


    就在這時,兩輛越野車從一個凹地裏開了出來,緩緩朝著羊群這邊駛來。


    牧人們好奇的停下,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兩輛越野車。


    沒過一會,兩輛車陸續停在他們麵前。


    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人跳下車。


    兩個牧民全都詫異的瞪大眼睛:“老外?”


    洋鬼子在這種地方可不常見。


    “嘰哇,嘰哇,嘰嘰哇……”


    “瑪卡巴卡,巴啦啦,阿裏巴巴,呼嚕哇……”


    老外笑嘻嘻的對著牧民一通輸出,聽得牧民一頭霧水。


    一個年紀稍大的牧民說:“你滴,在說什麽?要講就講炎國話,炎國話大大滴好。”


    老外也聽得一臉懵逼,又開始阿巴阿巴的說起了鳥語。


    牧民急了:“小老外,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不光我聽不懂,我的羊聽不懂,我的馬聽不懂,我的狗也聽不懂?”


    就在這時,第二輛車上下來一個東方人,笑眯眯的走過來說:“老鄉,我們滴,是國家地理雜誌的攝影師幹活。”


    這家夥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漢語說道:“我們,在這尋找一座山,但是我們迷路了,想找你們問問路。”goΠb.oγg


    牧民哦了一聲:“原來是這個樣子啊,那你早說嘛,這個老外在這嘰哩咕嚕地說了半天,我一句沒聽懂。”


    東方人拍拍老外,對他說:“能告訴我們,阿拓山在什麽地方嗎?”


    牧民指著一個方向說:“就在那個方向,要走兩百多公裏,不過,那裏已經被封控起來了,是軍事禁區,至少一個星期都不能進去啊。”


    “你們還是過段時間再去吧。”


    東方人擺擺手,笑起來帶著幾分猥瑣:“沒事沒事,我們可以在那邊等一等。”


    “像我們這些攝影師,有時候為了拍攝一個畫麵,可以趴在原地等兩三天都行的。”


    “這麽厲害嗎?”牧民詫異。


    東方人指著旁邊的老外:“他曾經在雪山上拍過雪豹,就在那待了整整兩天,一動不動的最後終於拍到了雪豹撲出來的照片,還上了雜誌封麵。”


    “那你們真是太厲害了,我家的狗,看羊的時候也能一動不動呆很久啊。”


    這家夥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手莫名的摸向腰間。


    但下一秒,他忍住了。


    牧民突然問:“對了,這位盆友,你是哪裏人,口音怎麽怪怪的?”


    東方人笑道:“我是大櫻花國來的,學習漢語已經有五年了,講得還闊以吧?”


    牧民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變了,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看著他:“原來是小八嘎啊,怪不得看著這麽別扭,聲音聽著就讓人討厭。”


    東方人嘴角抽動了兩下。


    你的口音比我也好不到哪裏去,還好意思說我?


    “走了走了。”牧民揮揮手:“快點把羊群趕走,這裏有討厭的小八嘎,聞著就反胃,千萬別讓狗咬著他了,把我們的狗都給傳染了。”


    “要早知道是小八嘎,我才不會告訴他路。”


    另一個牧民揮著杆子,大聲吆喝:“喲囉囉囉,走咯,走咯……”


    兩個人和兩條狗驅趕著羊群,很快就遠離了他們。


    東方人死死看著他們的背影,手捂在腰間,眼裏滿是陰狠:“算你運氣好!”


    “怎麽了,日川君?”


    旁邊的老外好奇的問:“你們聊得這麽開心,他好像把你當兄弟了,他誇你什麽了嗎?”


    日川剛板怒火更濃了。


    都快罵我祖宗了,還誇我?


    “怎麽樣了?”


    第一輛車上跳下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


    他臉型方正,每一寸皮膚都像是經曆過風霜摧殘一樣。


    額頭一道道深深的皺紋,像是用刀刻出來的一樣。


    深邃的藍眼睛,陷在眼窩裏,帶著一股攝人的氣勢。


    他剛下來,車上其他人也紛紛下車。


    一共九個人,將他圍在中間。


    老外說道:“報告上校,牧民聽不懂我們說話,隻能讓日川軍來反應。”


    日川剛板點頭,哈依了一聲:“上校,我已經問清楚了,那座山就在南邊,並且確定那邊已經成了軍事禁區。看來,我們找的位置沒錯。”


    眾人眼睛紛紛亮起來,全部看向上校:“怪不得我們根本找不到在哪裏。”


    “成了軍事禁區,肯定會有電磁幹擾,即便是衛星也很難拍到那裏的畫麵。”


    上校冷冷地說:“看來情報沒錯,炎國正在進行,和以往都不相同的新的軍事訓練。而且,肯定會有非常大突破。”


    “接下來,我們將會深入腹地,記住,這次是個非常非常危險的任務。”


    “我知道你們去過很多地方,參加過很多任務,也深入過敵人腹地。”


    “但我要告訴你們,炎國軍人和你們以往遇到的任何人都不同,單兵素質世界排名前列。”


    “而且,他們意誌堅定,每個人都像是一個敢死隊員一樣,你們必須給我謹慎謹慎再謹慎!”


    “是。”一群人有氣無力的回答,臉上帶著一絲嘲諷的味道。


    上校緊緊皺起眉頭:“我不是在跟你們開玩笑,我十八歲的時候,在猴國和他們交過手。那一次我們雖然有最好的武器,但還是差點全軍覆沒。”


    “整個連,隻有我一個人死裏逃生。”


    “所以你們必須慎重,要不然我得帶著你們的屍體回去了。”


    剛剛那個老外笑道:“上校,你說的那都是老黃曆了,炎國人幾十年沒打過仗了,靠演習訓練出來的兵,能有什麽強的?”


    “就是,炎國軍人都是一幫叼著奶瓶的童子軍。沒有經過實戰的洗禮,他們甚至都不能叫軍人。”


    “以我們的本事,打探點情報綽綽有餘,用不著擔心。”


    看著眾人哈哈大笑,上校的眼睛瞬間變得淩厲起來。


    幾人咳嗽一聲,連忙擺手:“您說什麽就是什麽,我們絕對聽您的,行了吧?”


    上校無奈歎口氣:“不尊重對手,就是對自己最大的不負責,希望你們永遠記住這點。”


    “好了,記住自己現在的身份,你們是國家地理雜誌的特聘外籍攝影師,就算被查到,也不要怕。”


    “武器藏好,護照放外麵,這是我們保命的東西。”


    “萬一真被查到,見機行事。”


    “是。”


    眾人敬個禮,立刻跳上車,朝著目標方向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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