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會兒時間,二娃就帶著一個約莫十二歲的小男孩回來了。小男孩一路低著頭,顯然十分局促不安。可能是覺得不好意思來這裏白吃白喝,但是卻抵擋不住烤肉的誘人香味,再加上二娃硬拉著他,於是隻好跟著過來了。


    \"嫂子,我已經把我哥找來了!\" 二娃拉著大哥的手,硬是將他帶到了九娘麵前。


    大娃抬起頭,火光映照下的他的臉色通紅,他甩開弟弟的手,向現場的各位長輩一一問好。


    \"二娃告訴我你們還沒吃晚飯,喏,這一整隻兔子就全都歸你了!別急,好好吃,小心別燙嘴哦。\"芸娘將剛剛燒烤好的野兔交給了大娃,然後接著說:\"廚房有凳子,不要大家都站著吃!\"


    \"趕緊去搬個凳子過來,我待會兒教你們如何烤肉,以後你們也可以在家裏麵烤來吃!\"九娘對幾位稍長年紀的孩子說道。


    \"嫂子,我們也想去學習!\"兩位年齡較小的孩子舉起手激動地叫起來。


    \"這兩個小家夥也來湊熱鬧,不怕把手給弄燙嗎?\"楊進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坐在他身邊的那個小胖子的臉蛋兒。


    \"我們才不怕燙呢!\"孩子突然抬起頭,不服輸地大叫道:“等我們學會後,也要像大人們那樣上山打獵,然後可以烤給爹娘吃!”


    \"小胖和小牛,你們還太小了,不能自己烤肉,這火勢很大,容易把你們的手給燙傷。等到你們長大一點兒,嫂子再親自教你們吧。\"九娘語氣溫柔地對他們倆道。


    楚東陽看著九娘對待孩子們時那種滿腔熱忱與關切的神情,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難道九娘真的很喜歡小孩?是不是因為她渴望早一點兒能擁有自己的孩子呢?……


    正當大家圍坐在一起交流時,楊守才背著鋤頭搖搖晃晃地從外麵跑回了家。他一看見李氏正站在廚房門口挑選蔬菜,鬆了一口氣,然後才慢慢地,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向院子內走去。


    \"這是被鬼魂追趕著跑回來的嗎?竟然跑得這麽快!\" 李氏瞅了眼楊守才,隻見他的衣服和背心都已汗透,臉上露出不滿神色,批評他說:\"那塊田地的雜草都已經清理得差不多了,怎麽你幹活幹到了這麽晚才回來?你這個榆木腦袋,是不是在地裏偷懶了?\"


    楊守才氣喘如牛地揮揮手,將鋤頭放在牆角,整理呼吸後回答說:\"我哪裏有偷懶?田地裏的雜草我早就完成任務了。回家的時候恰巧碰見了封九娘,跟你講了些小事而已。\"


    \"隻是小事就能把你累成這樣?\" 李氏顯然有些不信,冷冷地質問道:\"當天你還被她用刀砍傷了手指,這筆賬你就這麽算了?\"


    \"我怎麽可能就這麽算了,總得找時間跟她算算清楚。\"楊守才氣憤地叫嚷道:\"我聽鄰居說他們夫妻倆貌似賺了不少銀子,甚至把神醫請到家裏住了,肯定手裏存了很多閑錢。我就擋在她前麵,找她要十兩銀子作為醫療費用,心想嚇唬嚇唬她也就罷了,如果她願意乖乖給我錢,我也不會多為難她。然而這個女子突然衝上來把我推倒在地上,緊接著跑走了,還驚動了周圍的幾戶人家,叫他們幫忙來看是不是有人搶劫……\"


    李氏聽得既生氣又憤怒,順手在楊守才手臂上狠狠擰了一把,憤怒地中斷了他的話:“你這個大男人,手裏還拿著這麽重的鋤頭,竟然毫無防備地被一個瘦弱不堪的小姑娘甩了,你也好意思跟我解釋?真是沒出息!”


    楊守才愣愣地垂下頭,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地辯解道:“其實她就是趁著我沒留神猛地撞上來,我根本來不及反應……而且周邊的居民那麽多,如果真正跟她動起手腳,鬧得動靜大了被別人看見怎麽辦?”


    郭氏瞥見楊守才仍像木頭一樣呆立在原地,想起剛剛自己偷聽到的他在外麵對母親李氏說的悄悄話,於是假裝不經意地問他:\"我剛才好像聽見父親提到封九娘?她出啥事兒了呀?\"


    \"沒啥事!你先把飯菜做好了,接著咱們吃飯!\" 楊守才看向郭氏,急忙回答:”既沒什麽,那我出去一趟!“說完走出了房間。


    看到楊守才離去的背影,郭氏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笑,露出了嘲諷的眼神。一個大男人居然打不過封九娘,就純粹是浪費糧食,乖乖被李氏掌控著。


    眾人圍坐在火堆旁邊,有說有笑地享受著烤肉,每個人手上都捧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雞湯。冷肅一邊狼吞虎咽著雞腿,一邊對著封九娘說道:”九娘,今天下午你給我說讓我去挖掘的竹筍現在都存放在工具房裏了,大約有四十到五十公斤重。如果不夠的話,我明天還可以去山上再多挖一些。“


    ”九娘派人去山上挖竹筍?“家興和家榮兄弟聽到此言立刻征詢道:”我家後麵有一大片竹林,那裏的竹筍很多。但是那種筍子炒出來有一股苦味,味道並不算太好,我們家平時很少去挖那種筍子。要不這樣,明天我們去挖了一起給你送過來。不過那竹筍說實話實在難以下咽。“


    封九娘不僅給了他們烤肉吃,還耐心教會他們如何製作烤肉,明確告訴他們以後想吃烤肉隨時來找她幫忙調製調料。這兩個小弟為人老實懇切,心中隻想回報九娘為他們付出的熱情。


    ”四十到五十公斤曬幹之後足足夠吃上幾頓了呢!雖然後麵你家菜園的竹筍沒人挖,但如果你們有空閑時間,能不能幫我再多挖些來呢?畢竟竹筍曬幹後保存時間會更長。\"封九娘說:\"明天下午你們各位兄弟如果有空的話,倒不如來看看我怎樣處理這批竹筍的。等告辭之時,也可以嚐試自己在家中挖掘一些竹筍進行晾曬。筍幹用來烹調食物非常美味可口。”


    聽得幾個小孩兒聽說筍幹美味佳肴,頓時來了精神,幾乎已按捺不住想要馬上動身去挖筍。而大娃作為家中的牧童,經過再度思量,說道:\"今日下午我曾看見兩位嫂子在靠後山的地方采集些什麽東西,難道你們是在采集草藥嗎?我明天正好還有機會去往後山放肥水牛,順便也能夠協助九娘采集一些。”


    雖說封九娘采集的這些植物並非用於煉製藥品之用,然而眾多之中確有一部分卻具有確實的醫用療效。因此,她們實際上便是在種植藥材啦。但諸位孩童為了感謝封九娘慷慨贈予他們美味的烤肉,紛紛躍躍欲試地表示願以實際行動幫助九娘完成各種任務,使得封九娘感到有些難以適應。


    ”今日下午他們早已采摘好了兩大筐竹筍回家,料想你短期內應該是無需再去采集了。\"九娘婉轉地表達了心中的想法。


    大娃的表情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失望,隨後用衣袖擦淨了唇邊的油漬,領著身邊的弟弟二娃站起身來,道:\"感謝九娘給予我們這些肉食,我倆已經吃得很飽了。時間還早,娘親也在家裏等待著我們安全返程。“而其他年輕的弟兄也迅速地站了起來,紛紛表示自己已經吃飽,打算趁著夜深時分趕快歸家。


    “那你們趕緊回家去吧,記得出行路途中要注意安全!”封九娘肯定地叮囑道,同時吩咐冷肅替自己護送幾個年紀稍小的學子們及時回家,順便也帶上了剩餘的幾隻野兔贈送給他們回家享用。看了足足閱讀了一小時的時間,大家夥兒們也都吃得撐破肚皮。等到野炊的篝火燃盡,大家又輕車熟路地整理打掃了下院子,隨後各回各處進行清洗入睡。


    九娘燒好了熱水讓楚東陽去泡腳,然後自顧自地去洗臉。


    洗完澡回來後,她發現楚東陽正坐在床邊,臉色看上去帶著點兒矛盾和困惑,眉毛緊緊皺在一起。但是當九娘走進房間時,他馬上控製好了自己的情緒,然後向她招了招手並輕聲說:“九娘,來坐到我身旁。”


    九娘愣了一下,然後走到他身邊,心裏想著可能是因為今天晚上發生的事他想要談論。於是她微笑著輕輕握住他的手說:“你不是說要在我麵前盡可能表現出溫暖的樣子嗎?快笑一個!”


    聽到這話,楚東陽的神色微微變了變,心想我怎麽就冷漠了呢?我明明已經控製好了自己的情緒啊。


    他沉默了片刻,然後盡力擠出一個笑容,認真地看著九娘說道:“九娘,你想不想現在就要孩子呢?”


    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過突然了,使得九娘有些吃驚,她疑惑地問道:“你是說現在嗎?你想要孩子?”


    楚東陽握緊了九娘的手,注視著她,以誠摯的語氣回答說:“如果你想,我們現在就可以有孩子。我完全聽從你的意見!”


    九娘強忍著快要爆發的笑聲,拍了一下楚東陽的說:“孩子哪兒那麽容易就有的?生孩子可比放屁還要費勁啊!”


    生孩子可不就是這樣嘛,需要時間和精力,尤其在現代醫療水平這麽發達的社會。


    這個小呆瓜,到底是受到了什麽樣的刺激,或是聽了別人說了些什麽,竟然突然提出要孩子的想法?之前不是說要等到有錢了才能同房並考慮生孩子的事情嗎?


    楚東陽看到九娘眉宇間充滿了幸福的笑意,如同陽光般燦爛迷人,這讓他感到心動不已。


    他咬了咬牙,然後猛地將九娘拉入懷中,準確無誤地封住了她的嘴唇,不再像上次那般傻乎乎不知所措,而是學著九娘的樣子,溫柔地含著她的唇瓣,逐漸加大力度,呼吸急促的說道:“俗話說,隻要功夫深,鐵棒也能磨成繡花針!如果你真的想要個娃娃,還有什麽困難能阻擋我們的呢?今晚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務必要讓你懷上我們的寶寶!”


    聽著這些話,九娘不禁想起了一句古老的諺語——“隻要功夫深,鐵棒也能磨成繡花針”。她忽然腦筋急轉彎,變得十分沒有節操,忍不住想要笑出來!


    翌日清晨,天色才剛蒙蒙亮,九姑娘便晾好了床單,起床了。


    就在昨夜,一群人在自家院子裏大肆燒烤,結果桌子和椅子上全都沾滿了油乎乎的東西,竹簽子、木炭灰,甚至連殘餘的雞骨頭都灑落一地。昨晚也隻不過草草地打掃了一番,所以今天早上九姑娘得徹底打掃一下。


    雖然大雨後自家的木製水缸裏已經水量不多,而弟弟們還躺在床上沒醒,九姑娘隻得硬著頭皮咬咬牙,挑起兩個木桶,向村子外的小溪走去。


    她家距離小溪大約有兩三百米,挑著近兩桶沉重的水回來可是夠嗆的。每次這種時候,她總是無限想念現代生活中的便捷——隻需打開水龍頭,就能有水供應,這種感覺真是太舒服了!


    當她走到小溪旁,看見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少婦正蹲在河邊洗衣裳,抬頭一看發現是村裏的丁氏,她丈夫是楊德,兒子們分別是楊家興和楊家榮。


    “九姑娘,您一大早辛苦了,要來擔水嗎?”看到九姑娘過來,丁氏趕忙放下手中的工作,熱情地與她寒暄。


    麵對丁氏真誠的問候,九姑娘笑著回應:“是的,嫂子您也是這麽早開始洗衣裳了麽?”


    緊張忙碌的丁氏身上充斥著對於家務的責任心和忙碌感。不等九姑娘回答,她已起身拿過九姑娘手中的木桶,熱心腸地表示:“那邊的石頭有點滑,你還是不要下去了,我幫你打水。”


    “不勞煩嫂子了,我會自己注意的。”看到丁氏拿出這樣的態度,九姑娘馬上想要奪回自己的木桶,然後說道:“其實的話,嫂子你還要洗衣服,幫我打水這一點小活還是讓我來做吧!隻要我小心一些,不去踩那塊滑的石頭就可以了。”


    “這不過就是幫你打兩桶水而已,你何必跟我這麽客氣呢?快點上去吧,這裏本來地方就非常狹小,你再通過下來隻會更加擁擠。等你打滿水,我就可以繼續洗衣服了!快一點吧,別浪費時間了!”丁氏絲毫不顧及周圍的環境,鄭重其事地表示道,同時直接拿起九姑娘的木桶,利索地打了一大桶滿滿的水。


    打開radiolunkor 的語料庫,詞頻最高的一句話便是“放心吧,我會幫你打水的。”為了表達同樣的含義,丁氏現在也給出了這樣的保證。看到丁氏如此大方,九姑娘感到十分感激。


    接下來,丁氏稱述道:“對了,昨天我那倆兒子啃完了你送的那堆肉之後就打算回家,但是又想再吃一頓,於是跑到你家去,還闖進去找烤肉吃。等他們吃完為止我看老弟倆都吃得肚子圓滾滾的,最後還打包回去了一大半減兔子,簡直是過分至極。在這麽一個大家庭之中,一年咱們才吃多少頓烤肉呢?有了這些烤肉都不夠他們吃的,竟然還把其中一部分帶回家。”


    丁氏臉上露出一種驕傲且深沉的表情,她雖然明白九娘所說的話是事實,但還是嘴硬地說道:“你別信他們亂講,肯定他們自己貪吃,跟著你學會了帶回來就能自己烤著吃了!”


    說完之後,丁氏帶著九娘繼續聊下去:“他們都誇你們家的烤肉好吃得不得了,香噴噴的,你都用了哪些調料啊?改天我家那位從山上狩獵回來,我也要像你那樣做給他們嚐嚐,免得他們老是羨慕你們家的烤肉。”


    然而原本並未打算藏私的九娘聽聞此言,把那些調料拯救秘密全都告訴給了丁氏,甚至還教給她怎樣才能做得更香。


    丁氏其實主要隻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來詢問,但沒想到九娘竟然毫無保留地告訴了她所有,心中頓時湧出一股暖流,望著九娘,臉上的笑容愈發親切友善地道: “九娘,你這麽瘦小的身體能挑得動這兩大桶水嗎?我來幫你好了,反正我這邊快洗完了,咱倆家離得不遠,我順手幫你帶回去好了!”


    “嫂子,你已經幫我打水我已經很感激了,怎麽還能再來麻煩你幫我挑水呢?走路過去也就幾步路而已,這兩桶水我完全可以自己挑。”九娘說完,趕緊穿上扁擔,咬著牙使勁把重達一百斤的兩桶水抬起來,一邊揮灑汗水,一邊對丁氏說:“嫂子,我先走了哦!”


    兩個巨大的水桶對於九娘而言確實非常吃力,如今要挑起滿滿兩桶水,九娘緊咬牙關,硬著頭皮往家裏走去。


    艱難地回到家中的庭院,九娘終於支撐不住,一卸下肩頭的重量,整個人直接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用力擦拭汗水。


    盡管原本她打算大幹一場,多挑幾擔水回來,把家中的桌子凳子等等全部擦洗得幹幹淨淨,再將屋內和屋外全都打掃洗刷一番,院子也希望能用清水清理,但如今……獨自躺在地上起伏呼吸,內心自嘲地想著,如果髒有怎麽樣,反正也看不見了,實在是負擔不起啦。


    就在這時,冷肅從房中走出,打著哈欠,一臉睡意地跟九娘打招呼:“嫂子你好,早上好!”


    九娘拎著水桶起身,對冷肅說道:“你終於起床了!去幫我再多挑一點水回來,我今天計劃家裏裏外外都得重新清潔一次!”


    冷肅看了看九娘麵前的兩隻木桶,問道:“嫂子剛才就是去打水麽?”半桶水都能搞成這樣,嫂子身體真是太差勁兒了!


    九娘瞥見冷肅眼底那轉瞬即逝的微笑,心頭竟然產生一種莫名其妙的堵塞感。原本滿滿當當的兩大桶水,經過她一路風塵仆仆地挑回家,結果隻剩了一半。


    九娘輕輕拍去衣物上因剛才坐在草地上沾惹的一些泥土,冷冷地盯著冷肅說:“去多挑點水回來,我還得把整個屋子打掃幹淨!”


    打掃庭院?冷肅聽到這個命令不由得一愣,這個庭院如此之大,還到處都是泥沙,想要搞清潔,至少得用掉好幾捆水?


    “大嫂,實在沒必要打掃庭院吧?再過幾天我們還要烤食物呢,肯定還是會弄髒的...”聽著九娘的語氣,冷肅有種被捉弄的感覺。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中琢磨著,難道就是因為之前嘲笑大嫂身材矮小,導致她心有不滿進而故意整治他嗎?


    九娘隨手撣了撣手中的灰塵,冷冷地道:“屋子髒了肯定要打掃!不然滿屋子都是油膩膩的味道,難聞極了,長久下去恐怕真得失去吃燒烤的興趣了!”


    冷肅愣住了,他想不明白,大嫂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明明烤肉那麽美味可口,為何她會萌生不想吃的念頭?


    他沉默片刻,趕緊跑過去提起扁擔,滿臉嚴肅地說道:“打掃!必須打掃得一絲不苟、纖塵不染。嫂子,我現在就去挑水。”


    九娘微微咧嘴露出笑容,悄然微笑起來,然後去找掃帚準備清理庭院內隨處可見的竹簽和碎骨。


    不久之後,楚東陽也從床上爬了起來,他拎著長長的木棍慢慢走出房間,看到九娘正在辛勤勞作,於是便上前說道:“九娘,你坐下來休息一下,我來清掃園子吧。”


    九娘抹去額頭的汗水,回頭笑著回應楚東陽:“我還好,不用休息啦。相公先進屋歇息吧,等我打掃完這邊就要開始做飯了哦。”


    楚東陽瞅見她額頭上滲出的滴滴汗水,順手替她擦拭掉,繼而從她手上搶過了掃帚,說道:“我用單手就能把地麵打掃得幹幹淨淨,你啊,還是待會兒再過來幫忙吧。”


    九娘抬起視線,瞧見楚東陽目光中的堅定不移,愣了一下後,頓時笑了開來,說:“那這個地方,就讓老公你忙活著吧。我去廚房準備早餐。等您把這院子清掃完畢之後,就能享用到美食啦。”


    “好。”楚東陽回應的同時,瞥了九娘一眼,一手抓著掃帚,動作嫻熟地開始打掃。


    楚東陽回憶了一下,感覺上至少已有十多年沒動過掃帚了。


    記得剛滿三歲,僅能用得動掃帚的時候,李氏就讓他去負責打理自家的衛生,等到成年之後,他就要承擔起繁重的體力勞動,到了十歲以後,他就不再是個掃地小子,而是與楊守才並肩工作於田間地頭。緊接著加入軍隊,憑借著勇敢無畏的精神,他始終站在戰鬥的最前沿,揮舞刀槍,保衛國家,再未碰過掃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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