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有短短幾句話,但惠芬畢竟是個心思細膩的聰明女人,她從字裏行間中察覺到了一絲端倪,心中既替他們感到憤慨,同時對九娘的好感也更深了一層。她們倆都是沒有公公婆婆照顧,隻能靠夫妻倆相互扶持,狀況算是半斤八兩吧。


    然而,惠芬認為九娘還年輕,如果真的生下孩子,身邊卻無人指導,隻怕會吃更多的苦頭。盡管惠芬自己也沒孩子,但她比九娘大七八歲,對於這些事情還是有些了解的。


    惠芬非常喜歡九娘,因為她的丈夫和楚東陽曾經是並肩作戰的戰友,在戰場上是生死與共的好兄弟。因此,她也很支持兩家以後多多走動,像親兄弟姐妹那樣相處。


    此外,惠芬每天都渴望能夠擁有一個孩子,隻是這麽多年過去了,始終未能如願。而九娘和楚東陽如此恩愛,顯然是個有福之人,等到孩子降生後,她可以去沾沾孩子的喜氣,說不定自己也能懷上個孩子呢。


    \"那就說好了哦,等我們從京都回來,嫂子和鐵柱大哥就跟著我們一起回家,一直住下去,直到我的孩子出生為止。\"九娘滿臉笑容地看著惠芬,說道:\"有嫂子幫忙照料,我就什麽都不用操心啦。\"


    她們兩個手挽著手,聊了很多話題。


    另一方麵,鐵柱和楚東陽也在交談。


    鐵柱趕緊把楚東陽拽到一個偏僻的角落裏,滿臉認真地看著楚東陽問道:“東陽,你這趟去京都是怎麽回事呀?是不是遇到了什麽棘手的問題啊?如果你需要幫忙的話,就直接告訴我,千萬不要覺得不好意思開口哦。我告訴你,你的事就是我鐵柱的事,隻要是我能幫上忙的地方,你不找我那就是沒拿我當朋友看待!”


    鐵柱回想起昨天晚上聞到的那股濃重的血腥味,那時楚東陽帶著一群兄弟們去了前院,今天早晨他特地去前院仔細檢查了一遍,雖然已經被人打掃幹淨了,但還是能依稀看到打鬥留下的痕跡……


    難怪楚東陽身邊總是跟著那麽多的人,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嚴肅和警惕,尤其是在晚上,警戒更是嚴密,仿佛隨時都會有敵人來襲擊似的。


    楚東陽輕輕拍了拍鐵柱的肩膀,笑著說道:“我像那種會惹禍的人嗎?這次隻是要護送幾個京都的少爺小姐回家而已。你也知道,他們身份尊貴,我當然得小心翼翼地保護他們啦。你就在家安心等著吧,等我過段時間回來後,你就收拾好行李,帶上嫂子,咱們一起去京都玩幾天。”


    鐵柱皺著眉頭又追問了一句:“真的是你沒有惹出什麽事端嗎?”


    “真的啦,不是因為出什麽事情。”楚東陽滿臉沮喪地歎了一口氣,解釋說:“咱們這種身份,能給人家招來無盡的麻煩,總是容易遭人記恨。所以,出門在外,免不了會遇到各種衝突和戰鬥,又豈能像普通百姓那樣毫無顧忌地帶老婆孩子出去遊玩呢?你還是別想那麽多,別把事情往壞處想,省得徒增煩擾呢。”


    “隻要你沒啥事就好,那我也就安心了。”鐵柱聽後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然後說道:“既然你決定馬上啟程,不想再多待幾天,那就趕緊動身吧!這段時間我也把家裏的事情處理好了,等你從京都回來之後,我就帶著老婆孩子去你家做客。”


    在他們即將離開的時候,惠芬從家裏拿出了一籃子自家養的土雞蛋遞給了九娘,還附贈了一包糖,叮囑她說:“這些雞蛋都是我們家自己養的雞下的,你現在懷孕了,得多補充點營養才行。出門在外,做飯可能不太方便,但是煮糖水蛋就非常簡單了。你們自己也帶了鍋,燒開熱水煮熟就行。這個既美味又營養豐富……”


    “大嫂,真的不用了。我們自己也帶了雞蛋……”九娘禮貌地謝絕了。


    其實,他們從家裏帶來的雞蛋前天晚上就已經全部煮完了,一顆都沒剩下。不過等到了下一個小鎮,他們就可以去集市上購買了。


    惠芬看起來似乎有點不太開心,她故意板起了麵孔,佯裝生氣地說道:\"你就編故事騙我吧!你們的飯菜昨晚不是都已經吃光了嗎,哪兒還有什麽雞蛋呀?趕快拿著吧,這些雞蛋可是我們自己養的雞生的,比你在鎮上或者別的地方買的還要大呢,你看看,每一顆都是圓圓的,胖嘟嘟的,你在外麵哪兒能買到這樣的好蛋呢?別跟我客氣啦,否則等你從京都回來後,我們都不好意思再去你家拜訪了!\"


    九娘聽了之後,隻能無奈地接過雞蛋,然後又禮貌地向惠芬表示感謝。


    富餘村的村民們都非常熱情友好,昨晚有好幾戶人家特意到鐵柱家裏來做客,今天聽說他們要離開村子了,於是紛紛趕來送行,有的人家甚至還帶來了自家母雞剛生出的新鮮雞蛋,或者是自己親手醃製的豬肉,一並贈送給九娘。


    麵對如此熱情的村民們,九娘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感激之情,隻能把所有的禮物都收下,真誠地向他們一一道謝。


    裝載食材的那輛馬車昨晚已經被搬得幹幹淨淨,而今早又重新裝滿了大半車……


    一行人終於踏上了旅程,告別了富餘村,繼續朝著京都前進。


    九娘悠閑地靠在馬車上,眼看著楚東陽全神貫注地擺弄著他的弓弩。九娘禁不住好奇心驅使,便用腳輕輕碰了碰楚東陽的小腿肚,然後疑惑地問道:“相公,你是怎麽回事啊,這把弓弩你已經研究好半天啦,你到底看出點什麽名堂沒呀?”


    楚東陽微微皺起眉頭,仔細地清點了一下箭袋中的箭矢數量,然後回答說:“好像還差一支箭哦。”


    九娘不禁笑得前俯後仰,用腳尖在他的大腿上來回磨蹭,說道:“原來是這事啊!就差一支箭而已嘛,等我們回到杏花村,再做個三五百支不就行了嗎?再說現在不是還有九十九支嗎,多一支少一支又有啥大不了的呢?”


    楚東陽回過頭來看了九娘一眼,然後認真地解釋說:“這把弓弩可是我們的秘密武器哦,而且這些箭矢裏麵也藏著奧秘。如果有人撿到這支箭,並且破解了其中的奧妙,那麽他們可能也會製造出同樣厲害的弓弩來。”


    九娘揚了揚眉毛,轉頭看向楚東陽,然後笑著問道:“那我們現在少了一把弓弩,相公你有沒有發現呢?”


    因為這幾把弓弩都是九娘親手製作的,所以她非常清楚每把弓弩現在在哪個人手中。


    就在鐵柱忙著整理行李的時候,九娘特意留神看了看,她發現有個絕殺的兄弟以前手裏總是拿著弓弩的,但今天他居然是兩手空空地離開的...


    九娘對於絕殺的成員有著百分之百的信心,她清楚得很這些人都無比忠誠,絕對不會有任何背叛行為。


    那麽既然連她這樣細心的人都能注意到這個細節,楚東陽肯定也早就察覺到了。


    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把弓弩是在楚東陽的默許或者指示下被人拿走的。


    既然他已經把弓弩交給了別人,那麽其他人也完全有可能按照這把弓弩仿製出更多的武器。


    因此,楚東陽的擔憂其實並不是那麽必要。


    楚東陽愣住了一會兒,然後說道:“那把弓弩我已經交給雷軻了...”


    說到這裏,他突然停下來想了想,昨天晚上雷軻好像提過關於箭矢的事情,於是他冷笑了一聲,說道:“等我們回到京城以後,一定要找他好好談談。”


    九娘輕輕地挑起眉毛,笑著問道:“相公你打算跟他談點啥呢?”


    楚東陽皺緊的眉頭稍微鬆開了一些,他小心翼翼地把箭矢和弓弩放在一邊,然後坐在她身邊,緊緊地握住她的手,輕輕地揉捏著,一臉嚴肅地說道:“我們就比比看誰的拳頭更硬吧。”


    九娘則是用手指輕輕地撓了撓他的手心,然後說道:“相公你真是太孩子氣了!”


    孩子氣?


    楚東陽的臉色陡然一僵,橫眉怒目的瞪著九娘,刻意壓低聲音說道:“說我幼稚?笑話!”


    九娘則是伸出手在他板正的臉上輕輕戳了戳,笑嘻嘻地說:“哎呀,我就想看看我家老公叉腰咋呼的樣子嘛,肯定特別有趣哈哈哈哈……”


    楚東陽一張原本嚴肅的臉頓時黑了一大半,“嘶”的倒抽一口涼氣,然後伸手在她的小臉上揉了揉,把她的臉揉得亂七八糟,皺巴巴的,這才開口道:“你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九娘挑起眉頭笑了笑,隨即又轉頭問楚東陽:“老公,咱們已經趕了兩天的路啦,今晚能到京城嗎?”


    這一路上馬車跑得飛快,白天連吃飯的功夫都省了,算起來也就三天的路程,應該能到京城了吧?


    楚東陽抿了抿嘴,回答道:“今晚雖然能到京城,但我們還是先在城外過一晚,明天早上再進城吧。”


    九娘眨巴眨巴眼睛,滿臉疑惑地看著楚東陽,問道:“為啥不直接進去呢?難道城門關了?那咱們趕緊把馬兒催快點,爭取在關城門前衝進去吧!就算不能去恭親王府過夜,在京都找個好點的客棧湊合一晚上總行吧?嗯,說實話,我還挺好奇京都的客棧長啥樣呢!皇城裏的客棧,跟現代的總統套房比起來怎麽樣呢?哇塞,真的好想去體驗一下!就是不知道價格貴不貴啊……”


    楚東陽捏了捏九娘的鼻尖,笑著說:“你要是好奇的話,等到了京都,我就帶你去住客棧好了!不過今晚可就別指望進城了哦。”


    這一路上遇到的困難還不算大,真正的挑戰,就在今晚。


    原本咱們想著得過兩天才能把這倆孩子安全送到京城去呢,結果誰知道他們居然提前了一天啟程不說,路上還急急忙忙地跑,就這樣硬生生地省下了三天的時間。


    你說這恭親王在京城那邊兒鬧騰得正歡,正忙著收拾那些跟他不對付的人呢,現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要是把這倆孩子送回去,那不就是把他們往火坑裏推嗎?


    雖然說在城外也挺危險的,但至少在城外咱們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場,對於咱們這些“絕殺”的人來說,這可是個大好機會啊。


    九娘皺著眉頭琢磨了半天,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說道:“行吧,那今晚上就在城外住一夜得了!以前咱們也不是沒在野外待過,多呆一晚也無所謂啦。”


    “嗯,聽話。”楚東陽摸了摸九娘的臉蛋,然後把她緊緊地摟在了懷裏。


    今天駕車的換成了小成,而冷肅則是坐到了孟林瑞的那輛馬車上。


    殷漓已經幫孟林瑞處理過傷口,換了兩次藥,現在他胳膊上的傷已經好多了。


    孟林瑞靠在馬車裏,斜眼看了看冷肅,停頓了一會兒,問道:“那五個鏢師是不是有點兒問題啊?”


    孟林瑞早上起床的時候,發現那五個鏢師不見了蹤影,等他上車準備出發的時候,也沒看見他們的影子。再加上一路上總有“絕殺”的人盯著那幾個鏢師,所以孟林瑞心裏大概明白了點兒什麽。


    冷肅呢,小聲地嗬嗬笑了下,哎呀,那些家夥可真是搞事情的呢。不過算了吧,反正人都已經被埋了,再聊下去也沒啥意思,還不如別告訴咱們那世界上最聰明的孟林瑞比較好。


    這時候,冷肅瞅著孟林瑞問到:“那個啥,這些你找來押運鏢車的哥們兒是咋回事兒?你是咋找到他們的?”


    孟林瑞聽得有點懵,嘟囔著說:“啥意思嘛,他們不是威遠鏢局的鏢師麽?我和他們的大老板可是熟得很,是他親自給我推薦的人啊……”


    其實他之前就已經偷偷去找過威遠鏢局的大老板了,讓他幫忙找幾個靠譜的人陪著自己去京都。畢竟身上帶著那麽多銀子,孟林瑞心裏還是有點慌的,生怕招惹到什麽不該惹的人。


    結果誰能想到,那幾個鏢師居然是個坑貨。


    冷肅聽完後,臉色變得有些嚴肅,看著孟林瑞問道:“那你說說,你是怎麽和威遠鏢局的大老板搭上線的?”


    這場景,簡直就像在審問罪犯似的,哪有半點女婿跟嶽父聊天的樣子啊?


    孟林瑞挺了挺胸膛,伸手摸了摸他那結實的肌肉,這才開始和我們講述他怎麽和威遠鏢局那個總鏢頭搭上關係的。


    冷肅哥聽著聽著臉色越來越臭,終於忍不住嘿嘿嘿地冷笑了幾聲,然後擠出兩個字:“傻帽兒!”


    孟林瑞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看著冷肅哥那張冷冰冰的臉,心裏別提有多憋屈了,嘟囔著說:“我哪兒知道他們是想害我呀?”


    冷肅哥懶得理他,直接從馬車上跳下來,跑進了九娘的馬車,和小成哥坐在一塊兒。


    小成哥正忙著趕車,突然旁邊多了個人,他瞥了一眼,發現原來是冷肅哥,便隨口問道:“喲,冷肅哥,你咋又回來這兒了?和你嶽父大人聊得怎麽樣啦?”


    冷肅哥雙手往腦後一放,哼了一聲,啥也不說。


    小成哥忍不住笑了起來,斜眼看了看冷肅哥,調侃道:“該不是被他罵了吧?”


    冷肅哥眉頭一皺,嚴肅地說:“為啥要罵我?我又沒幹壞事兒。”


    小成哥哈哈大笑,說道:“你剛才跳上車的那股勁兒,可不就是去找茬兒的嗎?哎呦,他可是你嶽父大人哦,你要是敢給他臉色看,那就是你的不對,他當然能教訓你咯。”


    冷肅哥眉毛挑了挑,突然嘴角往上一揚,笑了出來,也不再吭聲了。


    孟林瑞雖然是冷肅哥的嶽父,但其實他心裏還是有點怕冷肅哥的,根本就不敢隨便訓斥他。


    等到中午的時候,大家夥兒就在驛站停下休息,準備吃頓午飯,順便讓馬兒喝點水、啃點兒草。


    因為這兒離京城不遠,所以這個驛站挺大的,裏麵裝修得也挺好。


    今天驛站裏特別熱鬧,除了楚東陽他們這幫人之外,還有京城某個大官也在這兒。


    當楚越他們下車走進驛站的時候,就聽見一個中年男人的笑聲傳過來,笑得有點兒狡詐,說道:“哈哈哈,世子,兩位郡主,還有蘇公子,覃二公子,真是太巧了!”


    九娘跟楚磬還有小七三個人一塊兒走著,聽到了那個中年男子說話的聲音,她不禁偷偷地挑了一下眉,心裏啊,莫名地冒出來了一種怪怪的感覺,好像有點兒煩這個人。


    “哎呀,真是夠巧的啊,柳大人!”楚磬咧嘴嗬嗬地冷笑兩聲,眼神裏透露著涼颼颼的寒氣,酸溜溜地說道:“您不是應該待在京城裏頭嗎,咋跑這兒來啦?”


    這位柳大人可是孟林瑞的老丈人家呀,就是工部那位大官兒。


    “我是奉旨出來辦事的嘛。”柳大人摸索著下巴上那幾根稀稀拉拉的胡須,笑容可掬地道:“小世子,您這是打算回去啦?咱倆這事兒剛好告一段落,休息一會兒就要動身往京城走了,看樣子咱們可以一塊兒出發啊!”


    楚磬心裏咯噔一下,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冷冷地哼了一聲,嘲諷地說:“我們這兒人多,走路慢吞吞的,怕是跟不上柳大人的步伐,要是耽誤了柳大人回京交差,那可就糟了。”


    這位工部的柳大人在朝廷裏跟恭親王不是一夥兒的,現在京城裏亂哄哄的,誰知道他是不是憋著什麽壞主意呢!楚磬才不想跟他扯上關係呢。


    柳大人眯縫著眼睛,眼裏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但馬上就消失不見了,他依然滿臉堆笑地接著說:“沒事兒,反正隻要在天黑前趕到京城就成了。現在外麵可不太平,也不曉得這些當官的都是幹啥吃的,竟然讓土匪強盜這麽猖狂,四處打砸搶燒,弄得大家都人心惶惶,出門都得小心翼翼的。所以小世子還是趕緊趕路吧,別天黑了還待在外頭。”


    柳大人說完,往楚磬後麵的那些恭親王府的保鏢和隨從瞥了一眼,搖頭晃腦地說:“聽說那些土匪啊,一個個都是身手矯健,下手狠毒,不怕死的主兒,要是讓你們碰見了,我看你們恭親王府的這些保鏢也未必能對付得了他們哦!”


    那個說要“絕殺”咱們的那個說啥都是騎馬上的哥們,一到了那個叫驛站的地方,就趕緊把馬給牽過去喂草料了,眼下就在楚越大兄弟旁邊的也就剩下宮裏頭的侍衛跟仆從小子們。


    “這事兒啊,你就別多管閑事了,柳大人,您還是先顧好自個兒吧!”蘇霂這時候笑嘻嘻地插話說:“不過柳大人您剛剛說這個皇城外挺亂的,還有些什麽土匪強人到處跑,呃,這個事兒不小啊,柳大人怎麽沒去找皇上,讓他出兵剿平這些惡霸呢?您說那些土匪強人都挺厲害的,我倒覺得您這是在貶低自個兒的本事。我們景龍國可是有錢又有軍隊,怕啥呀?要是這話傳到皇上那兒,他肯定得生氣。皇上隻要派幾個大內高手出去,就能把那些人打得連骨頭都不剩。柳大人,您說是不是這麽回事兒?”


    柳大人聽了這話,臉都憋紅了,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臉色黑得跟鍋底似的。


    站在邊上的覃旻忍不住笑了笑,拉著蘇霂說:“走啦,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休息下,讓他們弄點兒好吃的過來。”


    於是一群人就找了幾張靠近門邊的桌子坐下,再也沒搭理那個柳大人。


    孟林瑞一路上都低著頭跟在大家屁股後麵,直到坐下來,還沒敢抬頭看看。


    九娘看著孟林瑞,心裏有點兒納悶,悄悄問坐在旁邊的楚磬:“磬兒,這位柳大人就是朝廷工部的那位柳大人嗎?”


    楚磬一愣,點點頭說:“沒錯,這位柳大人就是工部的。嫂子認識他?”


    九娘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孟林瑞一直不敢抬頭,原來是怕被這位柳大人認出來。


    柳大人旁邊跟著一堆高大威猛的侍衛,要是把孟林瑞給認出來了,搞不好就像抓罪犯似的把他給抓走了,那時候肯定又是一場熱鬧非凡的打鬥場麵。


    九娘衝著楚磬笑嘻嘻地搖了搖頭,說:“我就是隨便猜猜的。我這麽一個土裏土氣的農村婦女,這可是頭一回進京城呢,哪能認識那麽多大官啊?”


    楚東陽皺著眉頭瞅了九娘一眼,雖然心裏還是有點兒納悶,但也沒再多問啥。


    廚房那邊送來了一大鍋熱乎乎的粥,還有兩個大蒸籠的包子,還有幾盤子小菜。


    殷漓倒是挺自覺的,拿起筷子挨個嚐了嚐,確定沒毒後,才對大家說:“嗯,味道還湊合,就是沒肉,吃著沒勁兒。”


    “趕緊吃吧,吃完咱們好繼續上路。”楚東陽給九娘盛了一碗粥,還給她夾了個包子,叮囑道:“多吃點兒,不然晚上餓肚子可難受了。”


    九娘心裏不禁有些吃驚,楚東陽這話的意思,難道是說吃完午飯,晚上就沒得吃了嗎?


    九娘接過包子,咬了一口,哎呀媽呀,這包子是白菜餡的,還特別涼,一點兒葷腥都沒有,九娘吃了一口就不想吃了,但是想想晚上可能要餓肚子,現在不吃也不行,隻好端起粥慢慢喝了起來。


    沒想到這個驛站看著挺不錯的,裝修得挺豪華的,提供的飯菜竟然這麽差勁。


    小七夾了個包子咬了一口,立馬就把包子扔回碗裏了:“這包子是石頭做的吧?硬得跟鐵似的,咋吃啊?”


    去杏花村的那段時間,他們都是自己從家裏帶的幹糧和點心,根本沒在這兒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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