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個小時之後,楚東陽找好了一條幹淨的毛毯,細心地包住了九娘的身體,然後動作輕巧的把她緊緊摟在懷裏,邁步走出了那個令人窒息的太醫院。


    殷漓背著那個沉重的醫藥箱子緊隨其後,看見太醫院的那些醫師也陪著他們一路走到了大門處,於是開始裝模作樣的小心提醒楚東陽:“走路的時候千萬當心,別摔著了……注意看落腳點,別撞到廊柱或者牆壁……哎呀哎呀,您得看好九娘,別讓她腦袋撞上門框上去了……”


    等他們走出太醫院的視線範圍,那些醫師們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太醫院的院長感歎道,“真是牛啊,神醫穀的弟子就是不同凡響!明明看起來藥石無靈了,可是他居然拿出了那種神奇的丹藥,說是可以補血補氣。剛才他們走之前,我又去給那位夫人把了把脈,發現她的氣血並沒有消散的跡象,反而正在慢慢聚集。你們說,我們要是向那個神醫學要一顆那樣的丹藥,他會同意嗎?如果咱們有那枚丹藥,就能研究出它的配方和製作方法,搞不好也能做出那麽神奇的玩意兒!要是以後宮裏哪位貴人也碰上個這種情況,咱們也能出馬救個急,到時候皇上肯定會大大犒勞我們的……”


    那位首席太醫官李大人聽了這話卻不禁冷笑起來,反駁道:“陸院長,你都這麽大歲數了怎麽還這麽天真的?依我看,那個年輕人這次能夠把人救活,純粹是運氣好而已。老夫可不信那種丹藥真的就那麽神奇!要是哪天真那麽神的話,他肯定更不會把丹藥隨便給別人了。再說了,這皇宮裏的事情,水深著呢!貴人能不能飛黃騰達,可不是看個人實力,還要看皇上的臉色。貴人要是倒黴了,一準兒是皇上故意整她們的,咱們就算有丹藥能救人,也不能亂用!”


    “李大人,你……”陸院長瞪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李大人瞟了一眼於老太醫,問道:“於太醫,剛剛聽你問那個神醫叫啥名兒,好像你認識他似的。”


    於老太醫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回答道:“不認識。我隻是隨口問問罷了。”


    他們一路走到太和殿前麵,正好碰到向南。楚東陽立刻板起臉來,全身戒備,眼神銳利地盯著他,仿佛隨時都會發起猛烈的攻擊。


    向南看到楚東陽抱著九娘,殷漓背著醫藥箱,兩個人都一臉緊張的樣子,不由得也心頭一緊,也提高了警惕。他真心害怕這兩個人會突然對自己發起攻擊。


    “楚將軍!”向南朝著楚東陽抱了抱拳,然後稍作停頓,接著說道,“皇上吩咐我告訴你,不管你什麽時候要離開京城,務必在離開之前把設計圖交給他。此外,皇上還賞賜了一些禮物,已經送到宮門那邊了。”


    楚東陽緊緊咬住嘴唇,鼻息中發出一聲鄙夷而冷漠的冷哼,抱著九娘就那麽徑直走了過去。


    殷漓無精打采地拍打著藥箱:“哎呀,為什麽皇上不給我點小錢呢?”


    向南看了看殷漓,笑著說:“殷大夫,皇上還有話說給你聽哦,要是殷大夫肯進太醫院的話,那太醫院提點的位置可是你的啦。”


    這個太醫院提點嘛,就是太醫院的老大。


    殷漓便對著向南攤手說道:“感謝皇上的好意,不過像我這種散漫自在喜歡自由的人,真的不適合做官,倒是金錢財物什麽的更實在一些。”


    聽得向南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單看殷漓一襲著潔白的衣衫,身姿英挺頎長,氣質脫俗飄渺,如同天上而來的仙人,但聽他話語之間,卻讓人感到反差極大。


    金銀財寶怎麽能與官位相提並論呢?竟然寧願要這些也不願去當官,真是讓人生疑啊。


    殷漓察覺到了向南的疑惑,輕笑一聲,拍了拍自己的衣服,說:“算了,沒有也沒辦法,那我去找楚東陽蹭飯了。”


    反正吃住都是跟著楚東陽以及他們一家人的,就算沒有銀兩也餓不死。


    看著殷漓迅速背上藥箱上車,向南隻得憋著嘴巴,轉向禦書房方向回去,準備向皇上匯報情況。


    ……


    宮門口,絕殺的成員們已是心急如焚。眼看著夜幕漸漸降臨,倘若再不出來,他們就要考慮硬闖進去了。


    當護衛們把五大箱賞賜搬到宮門口時,大家的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


    戚少陌走到五口大箱子旁瞧了瞧,摸著下巴說:“確實是有賞賜啊!嗯,東西都搬出來了,想必楚大哥和嫂子馬上就能出來了,大家別著急,繼續耐心等待吧!千萬要保持冷靜啊!”


    又過了半個小時,終於看到楚東陽抱著九娘緩緩走出宮門。


    頓時湧上前去關切地問道:“頭兒,您沒事吧?嫂子怎麽樣了?”


    楚東陽抬眼看了看眾人,歎口氣說道:“先回客棧再說。”


    冷肅立馬趕過來駕著馬車,對楚東陽道:“楚大哥,請上車吧!”


    冷肅趕的馬車正是九娘原來的那輛,減震功能超強,行駛起來一點兒都不顛簸。特別是在京城的道路上,坐上去就像坐在公園裏一樣穩當。


    楚東陽小心翼翼地將九娘放到車上後,殷漓也跟著跳了上來,轉頭惡狠狠地瞪著他。


    殷漓取出藥箱,淡淡地說:“別誤會,我可不是故意要打擾你們倆的,隻是來給她紮幾針,讓她清醒過來。”


    九娘進宮前,殷漓給了她兩根細細長長的針,告訴她應該紮哪兒才能讓她昏迷不醒。正是因為九娘用這兩根針,才讓太醫們誤以為她已經流產,無法準確診斷出她的真實病情。


    殷漓用兩根細長的針分別在九娘的兩個敏感穴位上紮了一下,然後就可以把之前九娘紮進去的兩根針給逼出來。


    楚東陽看到殷漓從九娘頭上和胸口拔出兩根又細又長的針,不禁皺起了眉頭。這麽長的針全都插進身體裏,九娘怎麽可能承受得了?肯定痛得要死吧?


    殷漓收拾好針,說道:“好了,她很快就能醒過來了。”說完,抱起藥箱跳下車,接著回過頭,對著楚東陽說道:“算你又欠了我一次人情!”


    楚東陽視九娘為生命中的至珍,而這次殷漓救活了九娘,豈止是解救了楚東陽的困境,更是拯救了他的靈魂。


    那時候,楚東陽瞥了殷漓一眼,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當馬車在皇宮外跑遠了一部分路以後,楚東陽才將躺在毯子裏的九娘的身上蓋的毛毯給取走,看到她白色的裙子上紅豔豔的血跡,知道她平安無事了雖然心裏開心,但是看著這血跡卻也深深地感到心疼和緊張。


    就在這時,楚東陽剛要伸手觸碰她的臉頰,九娘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當她看清眼前的人就是楚東陽時,她微微的笑了笑,臉上帶著一絲疲倦。


    “相公!”九娘看著楚東陽呆呆的樣子,便輕輕的拉了拉他的衣袖,柔聲說道:“這個血液並不是我的哦,所以相公不要害怕。”


    楚東陽隻是抿緊了嘴唇,依舊一句話都不說。當時九娘抓住了他的手,朝著自己引導過去,笑著說:相公,難道你還不相信嗎?那你就來摸摸看,看看有沒有傷口啊.


    楚東陽眼神閃了閃,用很嚴肅的神情點了點頭,表達了一個意思就是說:“那好吧!就讓我來仔細查看一下,否則我實在不能放下心來。”


    而九娘看到他的這種認真勁兒,臉上卻是無奈的笑了笑,然後拉著他準備伸向她身體的手,心想雖然他們倆在車廂內親昵,但是前麵還有人駕車,外麵的人肯定聽得清清楚楚,便抬起手臂環抱著他的頸部,將他的頭往下拉,貼著他的耳邊小聲的說:“等我們回家後再好好檢查也不遲嘛,現在還在外麵呢!而且我身上都是血,黏糊糊的,好惡心,洗幹淨了再讓你好好檢查一番...”


    楚東陽輕輕的吻了吻她的耳垂,低聲說:“久久,那你就讓我摸一摸,確認一下沒有傷口,我才能真正的放心。”


    自從得知九娘受傷的那一刻起,楚東陽的心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的抓著,高高的懸著,他既擔心又痛苦,如果不是殷漓悄悄告訴他九娘沒事的話,他可能在太醫院的時候就已經崩潰了。


    然而即使九娘現在已經醒來,甚至還能握著他的手跟他說話,楚東陽仍然覺得不踏實,特別是看到九娘身上那些刺眼的血跡,他又感覺到呼吸困難了。


    “那你就摸吧!”九娘害羞的把頭靠在了楚東陽的大腿旁邊。


    楚東陽點了點頭,然後他真的把手放在她的身上開始檢查了起來。


    坐在前麵駕駛馬車的冷肅,看到車廂內發生的事情,心裏忍不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心想既然裏麵兩個人這麽親熱,大概是沒什麽事了吧?


    為了不讓自己聽到那些不該聽到的聲音,冷肅決定集中注意力駕駛馬車,盡量迅速返回旅店,那樣他就可以避免去“偷聽”了。於是他揮舞著手中的馬鞭,讓馬車以最快的速度前進著。


    眼看天色漸晚,他們所走的這條路上已經幾乎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因此一路暢通無阻地迅速回到了客棧。


    楚東陽依然小心翼翼地用毛毯把九娘包裹得嚴嚴實實地抱進了客棧內。


    青山、鳳歌以及“絕殺”的一部分兄弟們,一直在客棧的大廳裏焦急等待著楚東陽他們歸來。


    如今終於盼星星盼月亮地等到了他們,於是紛紛激動不已地圍攏過來。


    “讓各位擔心了,我們都安然無恙。”九娘從毛毯中探出頭來,那雙烏溜溜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看到青山緊緊握住鳳歌的手,臉上的笑容頓時更加燦爛。


    楚東陽抱著九娘剛踏入大門,眾人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味,一個個都目不轉睛地盯著九娘,鳳歌緊張不安地圍上前,關切地問道:“九娘,你怎麽了?”


    九娘笑著搖了搖頭,回答道:“沒事兒啦!”


    “哪兒來這麽重的血腥味啊?”鳳歌緊蹙眉頭不解地問道。


    九娘輕輕挑了挑眉毛,低聲調皮地道:“葵水來臨啦!”


    “別騙我了!”雖然鳳歌尚未婚配,但對於這類事情她並非一無所知。九娘分明已經懷有身孕,怎可能有葵水之說?而且,即便真的是葵水,也不會流出如此大量的血液,這股濃厚的血腥味兒隻怕連衣服都已浸濕...葵水若流淌如此眾多,人體早已無法承受,豈能像她此刻這般談笑風生?


    “反正這鮮血絕對不是我的。”九娘淡淡地笑了笑,回答道:“想必諸位尚未來得及進食?你我不妨一同前往‘天下第一樓’品嚐美食,而我待會兒洗漱過後便會過去。”


    畢竟今日事態頻發,眾人連午餐都沒來得及顧及。之前由於心中牽掛,倒並未感到饑腸轆轆,然而此刻一切平安無事,肚子便開始咕咕作響。


    “我們還是等你倆一塊兒吧!”鳳歌說罷,喚來一名客棧的夥計,吩咐他速去“天下第一樓”,告知廚房多備幾道美味佳肴。


    戚少陌則是與五口大箱子一同返回客棧的,他向屋內的眾人揮揮手,說道:“趕緊過來搭把手幫我搬進去呀!”


    加上之前賞賜的那批,總共有十口大箱子了。待到數日後返回杏花村時,僅運輸這些賞賜便需動用好幾輛馬車。


    既然楚東陽和九娘均已平安歸來,眾人的心情也隨之輕鬆許多,如今又見有賞賜降臨,自然喜形於色。搬運完畢五口大箱子之後,他們禁不住好奇心的誘惑,紛紛嚷嚷著要打開瞧瞧。


    “無非就是些金銀財寶罷了,還能有何稀奇之處?不過有了這些賞賜,咱們回杏花村後,下半輩子的生活便無需擔憂了。”小成邊說邊將箱子撬開。


    眾人紛紛踮腳張望,卻發現箱內裝滿了各種珍貴的藥材和華麗的布匹,不禁失望地大聲喊道:“不是說好的金銀珠寶嗎?”


    鳳歌仔細查看了那些藥材,發現它們皆為名貴滋補的稀世珍品,而那些布匹看上去亦極為華美昂貴,於是微笑著說道:“將這些藥材和布匹變賣出去,至少能換取數萬兩白銀呢!”


    “言之有理!”於是眾人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戚少陌將物品放置妥當後,忽然想起今日在皇宮門前父親提及的事宜,不知是否已順利完成。於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匆忙向眾人告辭,趕回家中。


    楚東陽給跟班兒使了個眼色,讓他把熱水提到屋子裏來,接著他親手替九娘脫去衣物,用熱水把她全身上上下下搓洗了三遍,直到那種難聞的血腥味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陣陣沁人心脾的花香味,這才小心翼翼地為她擦拭幹了身體,然後輕輕抱起她回到臥榻上,替她穿上衣服。


    楚東陽把床鋪整理得整整齊齊後,在臥室裏點燃了兩根蠟燭,使得房間內明亮如晝,然後就專注而細心地開始檢查她的身體狀況,時而拉扯她的雙腿,時而翻轉她的身體……每一寸肌膚都不放過。


    九娘被他這麽一番折騰,既害羞又生氣,真想抬起腳來踢他一腳,可是看著他那副嚴肅認真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要是這時候反抗,反而顯得她自己自作多情。


    九娘拉起床單蓋住身體,滿臉通紅地望著楚東陽,眨了眨眼睛說道:“老公啊,我好餓呀,咱們快點出去吃飯啦!那些夥計們已經一整天沒吃東西了,還在門口等著咱們呢!”


    “咱們再等等!”楚東陽的目光冷冽如冰,仿佛對任何事情都漠不關心,他的喉頭滾動了幾下,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我得再好好檢查一下。”


    說完後,他再度拉開她的膝蓋問道:“殷漓大夫說你下體出血了……”


    聽到這話,九娘不禁嚇了一跳,差一點兒就忍不住叫出聲來:“難道他真的看見了?”


    不會吧?被其他男人看了個精光?就算對方是個醫生,這樣麵對麵還是挺尷尬的嘛……


    楚東陽的臉色也在瞬間陰沉了下來,想到當時在宮中的時候,太醫院裏可不止殷漓一個人,有好多太醫呢……他的眼中掠過了一股寒意,握緊雙拳就要朝著門外走去。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九娘突然想到之前乘坐馬車的時候,楚東陽想要碰她卻怎麽也解不開褲腰帶的情景,於是便放下心來。原來那根褲腰帶是九娘今天心情大好的時候故意編織的,除了她自己,任何人都無法解開,除非把褲腰帶給拆掉……而眼下九娘的褲子和褲腰帶都是原模原樣的,那就是說並沒有人看過她的那裏。


    九娘悄悄地鬆了一口氣,然後猛地拽住了楚東陽的手,語氣平靜地說道:“老公啊,你還記不記得剛才脫衣服的時候,我的褲子上那個結?就算你解不開,別人也更不可能解開的。”


    楚東陽的腳步停滯了片刻,然後轉身回來緊緊地抱住了九娘,語氣堅定地說道:“久久,你永遠屬於我。如果有人敢偷窺你,我一定會把他們的眼珠子挖出來,踩在腳下玩!”


    “哎呀,老公你說得有點過分了哦~”九娘用手指托著楚東陽的臉頰,在他的下嘴唇上輕輕點了一吻,笑著說道:“好了,別一直站在這裏了,趕緊幫我穿好衣服,咱們出去吃飯吧!別讓那些夥計們等我們太久了。”


    楚東陽深深地吻了吻九娘的嘴唇,這才開始幫她穿衣服。


    嚴子焱接到消息後,得知楚東陽和九娘已經順利地從皇宮中走出來,於是他立刻吩咐廚房準備了一大桌豐盛的佳肴,並且親自前往酒樓等待他們的到來。


    蘇蕾也聞訊而來,此刻正在酒樓門口翹首以盼,遠遠地看見一群人正朝著酒樓方向走來,她便滿臉笑容地迎上前去。


    嚴子焱告訴蘇蕾,楚東陽曾經因事被皇上關押起來,九娘也被連累一同被叫進宮中,形勢變得相當緊張,她四處尋找關係設法進入宮中了解情況,得知這一切後,蘇蕾心急如焚地趕回了娘家,打算請求父親出馬幫忙,希望能夠探聽到一些內情,可是不巧父親有要緊事情需要外出處理,短時間內無法回到家中,最終她隻好失望而歸。此時得知九娘和楚東陽都安然無恙地回來了,蘇蕾激動不已地抓住九娘的手,關切地詢問道:“九娘,你回來就是最好的消息,現在感覺怎麽樣?身體恢複過來沒有?”


    “放心吧姐姐,我沒事!讓您為我操心真是抱歉!”九娘滿麵笑容地道:“好久沒吃飯了,廚房是不是備足美食在等我們呢?”


    鳳歌也緊緊牽著蘇蕾的另一隻手,歡快地附和道:“我也餓壞了!”


    蘇蕾輕輕拍打著鳳歌的小手,之後突然想起某件事情,於是轉頭看著鳳歌,語氣興奮地說道:“鳳歌,你哥哥給你寄來信了,說他不久就要趕到京都來了。”


    鳳歌顯得十分驚訝,舌頭都差點被咬破了:我哥哥今天給我捎來一封信,告訴我過幾天他就要來京都啦?嫂子,信裏有沒有透露他來京都是幹啥的呢?


    難道他是發現我跑到京城來,所以緊隨其後,想把我帶回南方嗎?


    一封信如果從南邊送到京城,即便送信的人騎得飛快,不分晝夜地趕路,至少也要花上七天才行。


    她和白殤為了甩掉哥哥派來的那些人,一路上走走停停,磨蹭了半個多月,昨天才總算踏進了京城。按理來說,我的那位長兄應該還不清楚我已經來到京城了罷,就算是嚴三哥想要通風報信,也沒那麽快啊!


    蘇蕾搖了搖頭,微笑著回答:他在信中並未提及來京都的具體事宜,隻是拜托我們好好照顧你,他大概再過個三四天就能抵達...


    鳳歌聽完這話,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看來哥哥確實已經知道她來到了京都,要是他真的把我帶回南方,那我該如何是好?


    九娘見狀,關切地輕輕握住鳳歌的手,低聲問道:鳳歌,你怎麽了?鳳歌愣了一下,苦澀地笑了笑,說道:我沒事。就是有點餓了,咱們還是趕緊去吃飯吧。


    對,先去吃飯!填飽肚子再說其他事情!九娘附和道,拉著鳳歌的手準備走進酒樓。


    就在此時,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大喊:鳳歌姑娘!


    鳳歌轉頭望去,隻見一身白衣的白殤正站在那裏,眉頭微皺,似乎有些困惑。


    雖然昨晚他們說好從此各奔東西,偶遇時也隻當彼此是陌生人,不需要再多說什麽。


    可是現在白殤卻突然出現在這裏,究竟是不是出於昨晚他賠償了嚴三哥不少銀子,以至於現在無家可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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