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有一個月的時間,轉眼過去了五日,月嫦他們依舊沒什麽動作。


    就在她以為要一直等下去的時候,龍青青送來了一些酒。


    “喝了些酒告訴我你的儲物之物怎麽打開,我饒你不死。”


    花汐汐嘴角抽了抽“那你現在打死我吧,比起將拿到手的東西吐出去,那我選擇反抗。”


    “你,你是不是傻?你如今是階下囚,擺清楚自己的身份位置。”


    “一般說別人傻的人……其實更傻,與其多費口舌不如給我個痛快。”


    花汐汐此時說的話就像是在說龍青青你是個傻子,要東西沒有,要命還得看我心情。


    龍青青將酒壇丟了進去冷哼一聲“快了,你馬上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看著某道身影離去她疑惑道:“誰給她的自信,區區偽靈器?他們就沒想過我為什麽會被抓嗎?”


    她打開酒壇嚐了一口便吐了出去,小臉皺成一團“好難喝。”


    這酒有毒,恨不得把酒直接換成毒那種,整個酒香已經被破壞,口感隻有苦澀,配毒的在她眼裏便是三腳貓功夫,這下毒的人則是頭腦不靈光,這麽濃鬱的毒酒除了她還有誰會喝?


    等龍青青次日來的時候又帶了一些吃食,將東西放下,看著空酒壇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花汐汐看著糕點吃了一口“這個味道比酒好多了,那酒太難喝了。”


    “難喝,那這酒都去哪裏了?”


    “不知道,不翼而飛,不過我很好奇你是怎麽變成現在如此這般沒有頭腦的,莫不是被……獸性衝昏了頭腦?不對這麽說對獸不公平。”


    花汐汐說完便轉過身吃起了糕點,完全不顧氣的要殺人的龍青青。


    其實她在想,這些人抓了她隻是小小的折磨了一番,意圖何在?用她將無名門派的天材地寶換走嗎?應該不止如此。


    糕點全部吃完了看見某道身影還在便開口道:“你怎麽還不走?去去去,我不想看見毒婦。”


    龍青青訝異道:“你無事?你明明吃了劇毒,為何什麽反應都沒有?”


    說完這句話也反應過來了“你百毒不侵?”


    花汐汐一副看見傻子的樣子麵朝牆壁哀嚎道:“這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誰來救救我,給個痛快,別讓小人折磨我的眼睛。”


    龍青青一道靈力發了出去,牆壁上便出現了一片噴灑的血跡。


    “你轉過身,你看看誰來了。”


    花汐汐吐出一口血轉身看去,正是她的小徒兒,齊誠靈。


    “誠靈,為師沒有告誡過你,離這種女人遠一些嗎?門派雜記都看哪裏去了?”


    一提起門派雜記,龍青青更是怒火中燒,將靈力再次打在了她身上。


    齊誠靈擔憂道:“師父,你怎麽樣了?”


    “靈靈哥哥,你若是乖一些,我便放過她。”


    花汐汐隻覺渾身不舒服,汗毛倒立,看著齊誠靈皺了皺眉“你,我,害!你怎麽來了?”


    “徒兒被抓來的,師父!這妖女逼迫徒兒,如今是真的靈力被封了。”


    “那你不如也進來?”


    龍青青抬腳從牢籠縫隙踹了她一腳“這裏是你家嗎?想必你應該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吧?”


    “嗬嗬。”花汐汐冷笑一聲麵壁思過,十分後悔為何要投身賊窩,如今真是比死了還難受。


    心中一直喊著球球二字,而金琥聽到了便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汐汐。”


    花汐汐哭兮兮道‘出大事了呀!球球,你不知道,人傻的時候可以傻到什麽程度,真是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真是看走了眼。’


    ‘何事?讓你都這般難受?’


    ‘這個以後再同你說,你快跟我說說話,講個故事也可以。’


    金穀思索一番‘我獲得了一種傳承,乃是猶如一門醫術一般,治療一些罕見的妖身上的疾病,可以治療化形失敗。’


    ‘球球,你好厲害,你到底有多少傳承?分身不也是傳承嗎?’


    ‘是,不過這次的傳承來自於我的母親,我用觀鏡查看上古時期,有一個和我父親極為要好的女妖,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母親。’


    ‘真好,球球,我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裏,預言之術顯示不可知。’


    ‘等我找到了自己的父母,你便認他們做父母吧。’金琥笑道。


    花汐汐本來有些低落的心情升了起來‘然後我們做兄妹嗎?不可以哦,你要喊我姐姐。’


    ‘就不能是別的嗎?比如……人界之中普通人家的那一對……’


    花汐汐心中立馬有了老夫老妻四個字,小臉微紅,不堪入耳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龍青青自己一個人不知道在亂說什麽,花汐汐此時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回頭看了一眼躲的遠遠的齊誠靈,她上前看著莫名其妙的龍青青,抬手將人打暈。


    “被下了藥還不自知,真是可憐。”


    齊誠靈一臉嫌棄問道:“會不會是自己給自己下的?”


    “這個事先不談,她咎由自取,你為何要來?”


    “師父,徒兒也需要經曆磨難,渡劫成仙的。”


    花汐汐眉頭緊皺“真是可怕。”


    “你沒看到外麵,更可怕。”齊誠靈背對著她不知道什麽表情。


    墨麟好奇的跳了過去一看,一張漲紅的臉,耳尖都泛著紅,脖子也有些紅。


    “你中毒了?”墨麟疑惑道。


    花汐汐歎了口氣“他也百毒不侵,如今這牢獄,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那我們走吧?反正此地也困不住我們。”


    “預言之術並未讓我反抗,再等上一等吧,你離遠一些,莫染上藥了。”


    “師父,這藥會擴散嗎?不如現在就打死她?”


    “徒兒,切勿多造殺戮,還是留著吧,有人會來提她的。”


    話音剛落,拂風便急衝衝的跑了過來,將齊誠靈一並關在牢中扛著人走了。


    花汐汐布下傳音陣開口道:“無名門派聽令,全派出動圍剿馭龍派。”


    胡遠青聽著四麵八方傳音陣中的聲音,心下一驚,立馬與眾人匯合。


    金琥還在心中說著什麽,半天未聽到回應,便說了一句‘汐汐若是有事要忙,我便去修煉了,不過你要記得妖界還有個妖。’


    他坐在冰麵上呢喃道:“在等你呢。”


    花汐汐在心底說道‘無事,方才阻止了一下我徒兒的殺戮之心。’


    ‘很嚴重嗎?’


    ‘無妨,是好事,我已經預言過了,是我境界上升的大事。’


    金琥擔憂道‘萬事小心。’


    花汐汐歎了口氣‘專心修煉,以後妖界可就要交給你了。’


    金琥愣了一瞬’汐汐是想到對抗承言的法子了?’


    “至少可以打個平手吧!”


    齊誠靈窩在角落裏疑惑道:“師父,你為何可以用靈力?”


    “因為……我是你師父。”


    花汐汐笑了笑“你覺得為師何時結丹的?”


    “上次除妖大會之時。”


    “可有想過為何丹劫是十道?”


    齊誠靈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道:“定是不同尋常,那是為什麽呀?”


    “為師確實是上次除妖大會結丹的。”花汐汐笑了笑開口道。


    湊近了些淡淡道:“但是,三百年前入妖界之時,承受了一道雷劫,結丹時差了一道雷劫,險些失敗。”


    “等等,師父你是說,你體內兩顆靈丹,你是說你在六歲的時候就已經結丹了?”


    花汐汐輕咳了一聲“厲害吧,還不是得聽從天命在這裏被關著,真因為我差了一道雷劫,所以上次除妖大會才會有十道雷劫,也因此煉製了靈器不沉舟。”


    齊誠靈崇拜的目光已經藏不住了,湊近了些“靈器?難怪那日異象頻生。”


    “噓,這事並不值得炫耀,隻是想告訴你,你的路還很長。”


    花汐汐眼眸低垂,靈器的出現是為了護著師父的身體。


    齊誠靈看著她麵色不好,十分懊惱,不應該追問此事。


    “師父……”


    花汐汐尋了個地方坐下“總有一天師父會醒過來的。”


    “嗯,師爺定會成為仙人。”


    “師父,我們接下來如何,一直等著嗎?”


    “等,等遵命門派圍剿馭龍派,等他們狗急跳牆殺了我。”


    “師父,會不會太危險了?”


    “我們所求的不就是這樣的危險嗎?提升境界的最佳方式。”花汐汐淡淡道。


    “師父說的是。”


    無名門派開啟傳送陣,很快便聚集到了馭龍派之外。


    原來的玉華派也成為了無名門派的分派,負責接應,從地下通道聚集,越來越多。


    既然是圍剿,臨近的蟬州和環洲中的無名門派弟子皆在往此處聚集。


    龍禦天不明情況,帶著弟子出來查看,便看到丹老將丹爐一拋開口道:“將我們無名仙者交出來。”


    “我們何曾抓你們無名仙者了?”


    胡遠青急匆匆跑了過來“汐汐失蹤了,傳音在此處。”


    龍禦天一副以多欺少的樣子怒道:“胡遠青,你可是想明白了,真的要同無名門派為難馭龍派嗎?”


    胡遠青十分焦急“龍禦天,你動腦子好好想想,誰能抓她。”


    龍禦天心頭一震,甩了一下衣袖氣衝衝的前往了龍青青的住處。


    可是到了之後並沒有發現她人,便命令道:“馭龍派弟子聽令,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


    馭龍派和無名派的弟子紛紛動了起來,不一會一個通道便被找到了。


    龍禦天看著極為隱匿的通道入口,並不知道何時有的。


    率先走了進去,在前麵四處打量,通道錯綜複雜,倒是有一道靈氣似乎在進行指引。


    一個屋子內還未推開門,眾人便緊皺眉頭,顯然聽到了不該聽到的聲音。


    龍禦天轉頭,易行巽兩道長長的白眉抖了抖,立馬結陣將裏麵的屋子擋了起來。


    龍禦天才放心的用靈力破開了房門,裏麵的情況頓時明了。


    他手提長刀便砍了上去,有一道身影躲避不及被傷了手臂。


    “拂風,你,你竟然……”


    拂風看了看手臂上的傷“我這可是被逼迫的呀!”


    “人麵獸心的東西,拿命來。”


    龍禦天將畢生所學都用了出來,一時間本就淩亂的屋裏更加的亂了。


    一道身影將他拉住,龍青青露出十分不清醒的眼神,傻傻的笑著。


    拂風彈了彈剛穿好的衣服,根本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一躍撞在了陣法上麵。


    背後一刀淩厲的破空聲響起,刹那間地麵已經變了另一副樣子。


    拂風眸色驚恐麵露不甘,身子軟軟的倒了下去,躺在了血泊之中。


    龍禦天看著自己的女兒,將她安置好後破開了陣法,眸中滿是殺意。


    不知道何時混在人群中的兩道身影,看著陣法破開後的一片狼藉,悄悄的退走。


    一道靈氣盤旋似乎準備給予新的指引,環繞在龍禦天身旁。


    花汐汐摸了摸下巴“這事可與我無關,我是個被囚禁的弱女子。”


    齊誠靈連連點頭“師傅所言極是,我也是個被囚禁的弱男子。”


    “不過誠靈,日後不可以這般冒險了,此處封鎖了你的靈力,若是我不在,或者沒有那意外情況,你怎麽辦?”


    齊誠靈聞言一陣後怕“知道了師父,下次不敢了。”


    “準備好了嗎?她們來了。”花汐汐呼出了一口濁氣道。


    兩道身影若隱若現,幾瞬後牢獄的房門被打開,花汐汐跳起來就跑,然後被打成了重傷,奄奄一息倒在地上。


    齊誠靈是真的毫無反抗之力,被打成了重傷,摔在了花汐汐麵前,心中有一絲後悔,此次一行確實考慮不周,衝動了。


    花汐汐微微睜開眼眸,與此同時,環繞在龍禦天周身的靈氣快速竄了過去,眾人連忙跟上。


    月嫦拿著扇子合起來形似一把匕首緩緩靠近,狠狠地紮了下去。


    花汐汐運轉靈力擋了這一擊“很早之前我便說過了,我不求死,並且,你們即便殺了我也永無翻身之日,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她十分艱難抹了抹嘴角的血跡,重傷是真,有一絲餘力也不假。


    月嫦和陳靜嵐對視了一眼便齊齊出手,花汐汐好似頑強抵抗,仍然被打飛了出去。


    龍禦天剛巧到了伸手接住生死不明的花汐汐,將她轉手給了丹老,提刀便衝了上去,與二人打鬥在了一起。


    另一道身影也衝了出去,跑到了齊誠靈麵前“我兒,你可還好?”


    齊嵐看著如此慌張的齊玉眸色微沉,悄然離去。


    一片狼藉之處暗門之中有一道身影,衣衫不整癡癡傻傻的跑了出來。


    龍青青看到齊嵐便撲了上去,此時已經瘋癲的不成樣子。


    齊嵐摸著她的肩膀“你不是說你是真心的嗎?這個地方隻有你我知道嗎?”


    沒有人回答他,而他也換上了最喜歡的衣服,衣服上有著雙翅的紋飾。


    “你說我玉樹臨風,無人可比,比齊誠靈強上許多,那你為何要抓他而來?你一直都在騙我對不對?”


    他看著已經瘋癲的女人,將她拖進了暗門之後,狠狠地掐著她的脖子。


    “既然如此,那你便去死吧。”他惡狠狠道。


    片刻後轉回身衣服已經換了回來,悄無聲息的又回到了人群之中。


    齊誠靈躺在齊玉的懷裏,微眯眼睛捕捉到了那個身影。


    花汐汐是真的重傷昏迷了,體內靈丹瘋狂運轉。


    人界之中靈氣顫動朝著一個方向匯聚,逐漸形成了天地異象,靈氣為天地,鋪天蓋地的盤旋在馭龍派之前。


    龍禦天和無名門派的人將月嫦和陳靜嵐抓起來後便就地格殺。


    龍禦天眸中怒火未退返身去找自己的女兒,隻找到了一副冰冷的身軀。


    胡遠青見到這一幕大驚,看著呆愣住的人連忙將那副冰冷的身子拿東西一塊煉器材料蓋住。


    “你們都不許走,我要殺了那個人,必然是無名門派的人。”


    “你先冷靜點,此事有些蹊蹺。”胡遠青開口道。


    此時齊玉正抱著重傷的齊誠靈,齊嵐知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跑上前假意關心“父親,弟弟如何了?”


    他伸手查探了一番齊誠靈的傷勢,心中抑製不住的興奮。


    白光一現,一把匕首便插在了齊誠靈心口處,血液從他口中大口噴出。


    齊誠靈微微睜開眼睛“哥哥,我沒有搶你的女人,真的沒有。”


    齊玉一掌將齊嵐打了出去,然後不知所措的看著那把匕首。


    丹老上前查探了一番給齊誠靈喂了一顆靈丹,心中一陣疑惑,這一個兩個怎麽了,怎麽有種等死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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