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想著想著直接睡著,等秦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四點,叫他起床的是阪西的親信石神秀。


    “將軍讓您十分鍾內趕往臨時看押區。”


    “好的,告訴老師我馬上就來。”


    等石神秀走後,秦天洗了把臉,又喝了幾口水,離開時準備伸手去拿那盒火柴的時候,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把手給縮了回去。


    沒一會兒,秦天來到臨時看押區,加上鈴木三千三人,這裏現在一共臨時關押這十一個人,每人都是單獨的一間房。


    見到阪西,秦天恭敬施禮,麵帶疑惑:“老師,怎麽來這裏了?”


    阪西淡漠的表情之下,此時藏著一顆狠辣的心,低聲道:“這個時候司令官和參謀長應該都在休息,你我一起對這些人進行一對一突擊審訊,趁著沒人幹擾,你懂我的意思吧。”


    秦天一雙眼睛提溜轉了一圈,立馬明悟阪西的意思,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老師您瞧好吧,髒活累活都讓我來。”


    “你大膽放心的做事,後果我來承擔,第三次情報應該已經擴散出去,等到我們知曉是否泄密,所需要的時間太長,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先突擊審過這些人再說。”


    “明白。”


    秦天應了一聲,打算借石神秀的配槍一用,還沒伸手就否決了這個想法,當即吩咐道:“石神君,麻煩派人去審訊室把我用的那把匕首拿來,順便帶點鹽巴辣椒水,噢,記得帶一條毛巾。”


    這種時候用槍肯定是不明智,用匕首這種冷兵器才最合適。


    很快阪西和秦天等人來到第一個房間,石神秀親自帶人守在門口,房間裏除了他們兩人,還有被固定在一把椅子上,身為司令部作戰處的阪中敬司。


    經過之前秦天的一頓酷刑,阪中敬司和其他人一樣,身上的傷害不少,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備受折磨,而且被帶回看押室之後也沒有鬆綁,一直保持坐在椅子上的姿勢,要有多累人有多累人,何況還有一身的傷。


    “阪西前輩,阪西前輩,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可以對天皇發誓,絕對沒有做過違背帝國意誌和損害帝國利益的事情。”


    睡著的阪中敬司被關門的聲音驚醒,看著眼前的阪西和秦天,第一時間感覺情況不妙,立馬放低身份開始求饒。


    看著阪中敬司痛苦的表情,阪西語氣淡漠道:“阪中敬司,滿洲國成立時晉升的少將軍銜,後負責作戰處相關事宜,你參與了第一次情報泄露的戰略會議,之前我們也說的很清楚,與會人員之中一定會藏有潛伏間諜,我現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自己承認我保你不死,若是不承認,你很難見到明天的太陽。”


    “啊?不是,阪西前輩,你這是什麽意思?”


    阪西懶得多說,瞅了秦天一眼,秦天會意,直接給阪中敬司嘴裏堵上毛巾,然後一道寒光劃過,他的手臂瞬間被劃開一條露出白肉的口子,疼倒是不是特別疼,關鍵是看著滲人。


    “嗚嗚嗚...”


    阪中敬司嗚嗚個不停,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瞪大了眼睛全是求救求饒的眼神。


    阪西沒有搭理他,而是看著秦天給傷口裏撒鹽和辣椒水,當兩種東西撒進傷口,阪中敬司整個人疼的直抽抽,眼睛更是直翻白眼,綁著的手腳屁股拚命的掙紮,暴起的青筋足以說明傷口帶給他的疼痛極其的恐怖。


    不到一分鍾,阪中敬司已經是汗如雨下,疼的臉色變成了慘白色,手指更是止不住的顫抖。


    感覺差不多,阪西示意秦天將毛巾扯出來,繼續說道:“滋味怎麽樣,還想再來一次嗎?”


    阪中敬司搖頭如沾了水的撥浪鼓:“不不不...不要...我...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前輩...”


    “還嘴硬?”阪西再次給秦天丟了個眼神,負責行刑的秦天立馬把之前的操作重新來了一遍,每次都是新傷口,而且還是不通的地方。


    如此來了五次,阪中敬司徹底給疼暈過去,阪西根本不管他的身體抗不抗的住,讓守在門口的八丸教授進來給打了一針讓其蘇醒。


    緩緩醒過來的阪中敬司看起來已經進入崩潰的邊緣,話都有些說不太清楚的在求饒。


    見其冥頑不靈,阪西直接說道:“你以為什麽都不說,我就能放過你?既然你不說,那我就幫你回憶回憶,三個月前你見過一個俄國人,之後你去了一次黑市,兩個月之後,你的小舅子就在朝鮮置辦了一座莊園,你的小舅子隻是朝鮮駐軍裏的一個小小上尉,他哪兒來那麽多錢置辦莊園,就算是朝鮮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一座莊園也要不少錢吧。”


    秦天一聽猛的後背發涼,這消息他壓根就沒聽說過,阪西老狗還留了一手?


    不敢正眼看阪西,秦天隻是用餘光掃了一眼這位老師,心裏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這老狗什麽時候偷摸著弄到了這種信息,難怪他一直胸有成竹,還敢慫恿他動手殺人,原來手裏已經捏著這些人的把柄。


    厲害,厲害,真他媽的厲害,這一點秦天是真的不得不佩服,與之比起來,大局觀上他和阪西還是差距太大了。


    阪西突然來這麽一手,秦天也有種莫名的後怕,甚至自我懷疑會不會有什麽把柄其實早就被這個老鬼子拿捏住了,隻是還沒到拋出來撕破臉的時候。


    一旦自己出現了一點差池,引起老鬼子的懷疑,說不定就會遭殃了。


    在秦天想七想八的時候,阪中敬司終於還是說了實話,隻不過他的問題並不嚴重,也沒到叛國賣國的地步。


    但作為作戰處的主官,還是少將軍銜,與俄國間諜私下來往,還收受巨額賄賂,雖然隻是給對方透露了一些不算機密的信息,單憑這一點,軍銜和職位給擼掉已經足夠。


    不過阪西很討厭這種人,也不願意給這種人任何悔過的機會,讓身邊的親信關上錄音機,給秦天丟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一個字都沒說直接轉身出了門。


    看著阪西果斷離去的背影,秦天忍不住歎息了一聲,按住阪中敬司的頭,寒光一閃,一條鮮活的生命直接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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