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4章 真是讓人意外
民國諜影，隻有我能聽見心聲 作者：濁酒醉餘生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穀太郎的辦公室裏，此時隻有石井、穀太郎和秦天三人，剛剛的事情發生的太過突兀，這會兒桌子上放著的不是茶也不是咖啡，而是三杯威士忌。
喝了點酒，穀太郎的情緒才穩定下來，他是搞研究的人，或者說癡迷於各種慘無人道的試驗，突然在身邊毫無防備的發生這種事，對他來講多少有些接受不了。
最讓人意外的，是伊藤手裏的微型照相機，他是真的沒想到懷表也能做成照相機，而且伊藤還會嚐試著帶出去。
“真沒想到啊，問題居然出在伊藤的身上，這個最不應該有問題的人，偏偏最有問題，我都不知道該怎麽給他家裏說這件事了，死在我的管轄區，還是這種無法容忍的背叛行為，唉...”
石井有些匪夷所思，千想萬想，還真沒想到過這種可能性，現在證據確鑿，懷表相機在他的手上，旁邊四雙眼睛都看的清清楚楚，上代第一個發現問題，主動上前想要搶奪，並且喊出了伊藤藏東西，而伊藤的反應也很符合當時的身份，死命護住手裏的東西，還想逃跑，要不是上代將其撲在地上，伊藤很可能會跑掉。
秦天很是遺憾的表示自己也沒注意到這種情況，條件反射下做出了比較衝動的行為，造成了不必要的損失。
“真沒想到，哈爾濱特高課的課長會有問題，現在一琢磨，才覺得好像還真有點不對勁，本來我的意思是先調查特高課內部，我一來哈爾濱，那個被捕的外線就死在地牢裏，我認為特高課內部有問題，先調查那個外線是誰毒殺的，伊藤卻一直主張來這邊進行調查，當時覺得倒也合理，如今一看，伊藤是想借用我的身份可以進來搜查，從而將那塊懷表帶出去，我還是大意了，壓根沒往這上麵去想。”
石井非常理解的說道：“這也怪不得龍一機關長，你是被中途截下來的，對哈爾濱和案情不了解，連我都被這小子騙了，何況是剛下火車的你，其實我也想不通，伊藤這樣的家世，為什麽會出現這種背叛帝國的情況，真是令人惋惜。”
幾人對伊藤的背叛唏噓不已，各自也聊了之前在核心區的一些經過，秦天也有意無意的透露出一些不同尋常的小細節，所有矛頭都指向伊藤。
晚飯和石井中將一起吃的工作餐，就在石井的辦公室，因為事情還沒一個確切的定論，秦天也不能提前離開試驗場禁區。
這期間秦天的表現非常自然，符合一名在諜情領域摸爬滾打好些年的精英氣質，沉著穩定，遇事不慌，心思縝密，有理有據。
晚上十點半的時候，終於等來了結果，經過技術人員的各項檢測，懷表上隻有伊藤和上代的指紋痕跡，照片也都洗出來，一共20張完整照片，2張曝光有問題的照片，10張較為完整，剩下八張都相當模糊。
壞消息是這些照片都是核心區各實驗室裏的局部照片，好消息是照片拍攝的有些模糊，不知道是這塊懷表照相機太老舊，成像和曝光功能出現了問題，還是拍攝者操作不熟練導致的。
總的來講，看到這些照片，石井和穀太郎懸著的心都放下了，這樣的照片就算流出去，也引起不了什麽負麵影響。
“龍一機關長，你來以諜情領域的角度看看，這些照片我怎麽覺得都跟慌亂之中隨意拍攝的一樣，怎麽根本沒有重點可言，這種照片真要是流傳出去，我感覺好像也沒太大的問題，這段時間搞的這麽緊張，看來是我們多慮了。”
接過照片，秦天假裝仔細查看，其實心裏跟明鏡似的，他故意拍成這樣，一方麵是為了不留下時間錯位後物品擺放不正確的漏洞，他現在拍的照片，如果太具體，一旦照片給那些實驗室的人看見了，他們肯定會猜到拍攝的時間段。
比如之前桌子上放了一個幾個小時前放上去的橘子，這要是被記錄下來，傻子都知道是什麽時候拍的。
秦天不能確定這些實驗室裏的各種東西，在一個星期前是什麽樣子，所以在拍攝的過程中，會用一些小動作影響到成像和曝光，包括抖動模糊無法對焦等小技巧，再加上拍攝的角度刁鑽隱秘，偷拍嘛，就要有偷拍的感覺。
這些因素綜合在一起，照片洗出來，以現在的技術無法做到高清分辨率，照片模糊雜亂無章，這樣就無法去拿具體的東西做參照物來判斷時間。
然後再嫁禍給伊藤，順帶解決掉上代，這樣一來死無對證，他也就沒了任何後患。
雖然伊藤罪不該死，而且以他的身份留在這個位置，或許會給覺醒會帶來更多的貢獻，但從秦天的角度來講，留在滿洲的覺醒會成員價值並不大，最關鍵的是伊藤是被動的，也就意味著藏在試驗場裏麵的人不一定就是覺醒會的人。
到現在為止秦天都還沒發現有什麽人露出痕跡，兩次進入核心區，都沒有發現拍照之人是誰，這樣其實也好，連他都沒能感覺出來，隱藏的肯定十分好，不管他是什麽身份，秦天也沒必要硬要將其找出來。
“其實在技術這方麵我也不是很有經驗，不過就現在看到的這些照片，我認為和石井中將所說的一樣，應該是對方在偷拍時太過慌亂，導致對焦和角度都沒弄好，這種模糊混亂的照片就是丟給報社那些家夥，他們也不會認為有發表的價值，倒是這個懷表照相機很特別，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東西，什麽時候我也去淘一淘，看能不能找到一個玩玩兒。”
“恐怕有點難，這都是三四十年前的產物了，而且當時的生產量並不高，估計還能留存在世的數量比較稀少，若不是需要拿這塊懷表當證物，我倒是可以做決定將其送給龍一機關長，既然這個問題解決了，我也沒什麽好擔心的了，還是得多謝龍一君來哈爾濱一趟，若不是你來，說不定伊藤還沒辦法進入到核心區，我們也沒辦法這麽快找到問題所在拿到結果，真的很感謝，我會在報告書上濃墨重彩的提上幾筆，十分感謝！”
石井起身與秦天握手致意，並且讓秦天回去小住一晚，明日一早會安排親信送他上專列返回新京。
秦天表示感謝後在石井親信的護送下離開了試驗場區域，回到白公館已經是淩晨時分，與李恩熙交代哈爾濱之行已經結束，第二天會有人護送他們回新京，讓其晚上收拾一下做好準備。
在秦天離開之後，石井手裏的照片輕輕的在手裏拍打，在窗口看向駛離實驗大院的汽車，語氣複雜的說道：“教授，你認為這件事就這麽結束了嗎？”
坐在沙發上一直沒怎麽開口的穀太郎麵無表情有些機械的說道：“至少，表麵上我們可以結案了，若是真的再出問題...”
穀太郎話說一半，石井接過話頭，嘴角下壓，似笑非笑：“是啊，若是出了問題，就隻用找他就行了。”
喝了點酒，穀太郎的情緒才穩定下來，他是搞研究的人，或者說癡迷於各種慘無人道的試驗，突然在身邊毫無防備的發生這種事，對他來講多少有些接受不了。
最讓人意外的，是伊藤手裏的微型照相機，他是真的沒想到懷表也能做成照相機，而且伊藤還會嚐試著帶出去。
“真沒想到啊，問題居然出在伊藤的身上，這個最不應該有問題的人，偏偏最有問題，我都不知道該怎麽給他家裏說這件事了，死在我的管轄區，還是這種無法容忍的背叛行為，唉...”
石井有些匪夷所思，千想萬想，還真沒想到過這種可能性，現在證據確鑿，懷表相機在他的手上，旁邊四雙眼睛都看的清清楚楚，上代第一個發現問題，主動上前想要搶奪，並且喊出了伊藤藏東西，而伊藤的反應也很符合當時的身份，死命護住手裏的東西，還想逃跑，要不是上代將其撲在地上，伊藤很可能會跑掉。
秦天很是遺憾的表示自己也沒注意到這種情況，條件反射下做出了比較衝動的行為，造成了不必要的損失。
“真沒想到，哈爾濱特高課的課長會有問題，現在一琢磨，才覺得好像還真有點不對勁，本來我的意思是先調查特高課內部，我一來哈爾濱，那個被捕的外線就死在地牢裏，我認為特高課內部有問題，先調查那個外線是誰毒殺的，伊藤卻一直主張來這邊進行調查，當時覺得倒也合理，如今一看，伊藤是想借用我的身份可以進來搜查，從而將那塊懷表帶出去，我還是大意了，壓根沒往這上麵去想。”
石井非常理解的說道：“這也怪不得龍一機關長，你是被中途截下來的，對哈爾濱和案情不了解，連我都被這小子騙了，何況是剛下火車的你，其實我也想不通，伊藤這樣的家世，為什麽會出現這種背叛帝國的情況，真是令人惋惜。”
幾人對伊藤的背叛唏噓不已，各自也聊了之前在核心區的一些經過，秦天也有意無意的透露出一些不同尋常的小細節，所有矛頭都指向伊藤。
晚飯和石井中將一起吃的工作餐，就在石井的辦公室，因為事情還沒一個確切的定論，秦天也不能提前離開試驗場禁區。
這期間秦天的表現非常自然，符合一名在諜情領域摸爬滾打好些年的精英氣質，沉著穩定，遇事不慌，心思縝密，有理有據。
晚上十點半的時候，終於等來了結果，經過技術人員的各項檢測，懷表上隻有伊藤和上代的指紋痕跡，照片也都洗出來，一共20張完整照片，2張曝光有問題的照片，10張較為完整，剩下八張都相當模糊。
壞消息是這些照片都是核心區各實驗室裏的局部照片，好消息是照片拍攝的有些模糊，不知道是這塊懷表照相機太老舊，成像和曝光功能出現了問題，還是拍攝者操作不熟練導致的。
總的來講，看到這些照片，石井和穀太郎懸著的心都放下了，這樣的照片就算流出去，也引起不了什麽負麵影響。
“龍一機關長，你來以諜情領域的角度看看，這些照片我怎麽覺得都跟慌亂之中隨意拍攝的一樣，怎麽根本沒有重點可言，這種照片真要是流傳出去，我感覺好像也沒太大的問題，這段時間搞的這麽緊張，看來是我們多慮了。”
接過照片，秦天假裝仔細查看，其實心裏跟明鏡似的，他故意拍成這樣，一方麵是為了不留下時間錯位後物品擺放不正確的漏洞，他現在拍的照片，如果太具體，一旦照片給那些實驗室的人看見了，他們肯定會猜到拍攝的時間段。
比如之前桌子上放了一個幾個小時前放上去的橘子，這要是被記錄下來，傻子都知道是什麽時候拍的。
秦天不能確定這些實驗室裏的各種東西，在一個星期前是什麽樣子，所以在拍攝的過程中，會用一些小動作影響到成像和曝光，包括抖動模糊無法對焦等小技巧，再加上拍攝的角度刁鑽隱秘，偷拍嘛，就要有偷拍的感覺。
這些因素綜合在一起，照片洗出來，以現在的技術無法做到高清分辨率，照片模糊雜亂無章，這樣就無法去拿具體的東西做參照物來判斷時間。
然後再嫁禍給伊藤，順帶解決掉上代，這樣一來死無對證，他也就沒了任何後患。
雖然伊藤罪不該死，而且以他的身份留在這個位置，或許會給覺醒會帶來更多的貢獻，但從秦天的角度來講，留在滿洲的覺醒會成員價值並不大，最關鍵的是伊藤是被動的，也就意味著藏在試驗場裏麵的人不一定就是覺醒會的人。
到現在為止秦天都還沒發現有什麽人露出痕跡，兩次進入核心區，都沒有發現拍照之人是誰，這樣其實也好，連他都沒能感覺出來，隱藏的肯定十分好，不管他是什麽身份，秦天也沒必要硬要將其找出來。
“其實在技術這方麵我也不是很有經驗，不過就現在看到的這些照片，我認為和石井中將所說的一樣，應該是對方在偷拍時太過慌亂，導致對焦和角度都沒弄好，這種模糊混亂的照片就是丟給報社那些家夥，他們也不會認為有發表的價值，倒是這個懷表照相機很特別，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東西，什麽時候我也去淘一淘，看能不能找到一個玩玩兒。”
“恐怕有點難，這都是三四十年前的產物了，而且當時的生產量並不高，估計還能留存在世的數量比較稀少，若不是需要拿這塊懷表當證物，我倒是可以做決定將其送給龍一機關長，既然這個問題解決了，我也沒什麽好擔心的了，還是得多謝龍一君來哈爾濱一趟，若不是你來，說不定伊藤還沒辦法進入到核心區，我們也沒辦法這麽快找到問題所在拿到結果，真的很感謝，我會在報告書上濃墨重彩的提上幾筆，十分感謝！”
石井起身與秦天握手致意，並且讓秦天回去小住一晚，明日一早會安排親信送他上專列返回新京。
秦天表示感謝後在石井親信的護送下離開了試驗場區域，回到白公館已經是淩晨時分，與李恩熙交代哈爾濱之行已經結束，第二天會有人護送他們回新京，讓其晚上收拾一下做好準備。
在秦天離開之後，石井手裏的照片輕輕的在手裏拍打，在窗口看向駛離實驗大院的汽車，語氣複雜的說道：“教授，你認為這件事就這麽結束了嗎？”
坐在沙發上一直沒怎麽開口的穀太郎麵無表情有些機械的說道：“至少，表麵上我們可以結案了，若是真的再出問題...”
穀太郎話說一半，石井接過話頭，嘴角下壓，似笑非笑：“是啊，若是出了問題，就隻用找他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