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獄之中,被過了刑的富家公子身上原本就受了傷,再被衙役動了杖刑,更是渾身到處是傷。


    縣太爺在大堂上逼著他認罪。如果他認罪了,就要被判刑入獄,同時他家的錢財要拿出一大部分用來給他保命,給死者家屬賠償。


    富家公子知道,這是商場上慣用的伎倆。他沒有對自己的嶽父家使用狠毒的招數,卻有人對他使用狠毒的招數。


    富家公子內心受到了激烈的衝擊,他不知該選擇做善良之人,還是選擇像惡人一樣,以暴製暴,以惡製惡。


    他在大牢裏渾渾噩噩地思前想後。理清思路之後,決定暫且不去想以後如何做,而是想著如何自救才能夠不死在大牢裏。


    他現在身受兩處刀傷和三十廷杖,沒有醫生給救治,很快就渾身發起了高燒。


    傷口得不到救治,在大牢裏潮濕發黴的環境下,很快就傷口感染了。


    他想喝口水降降溫。獄卒們也不給情麵。他用身上佩戴的玉佩換了一碗喝的清水和另外一小盆淡鹽水水。


    他強忍著幹渴將那碗水喝了兩口,留了一半夜裏口渴的時候喝。


    他用沒受傷的那隻手和牙齒,撕下自己內衣的衣襟,沾著盆裏的清水,給自己清理傷口。


    疼痛難忍,卻也不得不忍。越是此時,他心中的恨越加濃烈。他想先自救,出去之後,再想著如何報複回來。


    好在老父親花了銀子,得到牢頭的通容,帶著衣服,被褥,食物和藥,前來看望他。


    父子相見並沒有抱頭痛哭,而是趁著這短暫的時間,分析是誰害他們家。


    父親在外麵經過大半天的打探和整理思緒,覺得應該是另一個與他家有生意上競爭的商人幹的。那個商人的小妾出身不好,家裏的哥哥是山上的土匪。


    這件事就應該是他們家買通土匪幹的。


    至於為何要搶劫新娘?應該是不但要勒索富商之家,還要勒索新娘的娘家。這兩家都是富貴之家。


    勒索個十萬兩銀子,不是難事。對方打的好主意。


    父子倆已經十分明確了,縣太爺也是他們的後台。縣太爺早已經被買通,甚至有可能是一幕後主使之一。


    否則不可能那麽明顯地偏向入室搶劫的土匪。


    有了這層認識,父子倆決定,父親馬上去府城找關係。如果能得到府台大人的主持公道,他們兩家才能全身而退。


    否則,如果官府和土匪勾結,算計他們家和嶽丈家的錢財。即使此事不成,還會有下一次。


    他們決定,一定要通過這次將土匪和那家競爭對手揪出來,讓他們不能再興風作浪。


    在父親的幫助下,富家公子吃了藥,傷口也用紗布重新清理,上了上好的金創藥。


    父親幫他纏裹好傷口,叮囑他一定要沉住氣。在大堂上,除了不認罪之外,說話的時候,口氣要委婉一些,不要與縣太爺頂撞。否則,吃苦受罪的是他自己。


    富商告訴兒子,為了讓他少受罪行,已經給縣太爺送了兩千兩銀子。


    不過,這些銀子並不會起到絕對性的作用,因為縣太爺和土匪們的口張得太大了,這點銀子還不夠塞人家牙縫的。


    所以他們要做就直接做上一級的工作。府台大人是一位清正廉明的年輕官員。如果他們能得到府台大人的庇佑,這件事情還會有轉機。


    富商先與親家通了氣兒,將這件事情的成破利害分析清楚,然後問親家,在府城有沒有親厚的關係?


    他們兩家現在要擰成一股繩,合力求得府台大人的支持。一舉將縣太爺和土匪,還有那個與他們對立的商戶,通通扳倒。否則他們兩家永無寧日。


    富商和他的親家商議之後,兩人決定一起去府城,各自找關係。


    親家的族中子弟有在府城當差的,應該是能與府台大人說上話。


    他們要將整件事情清清楚楚地寫出來。什麽是自己猜測的?什麽有確鑿的證據,都要一一標明。然後求得府台大人對這件事情的關注。


    功夫不負有心人,兩方同時出力去找最有可能幫他們的親戚朋友。


    府台大人拿到這一紙訴狀的時候,他已經早從雙方托付的說情人那裏,將事情了解得十分詳細了。


    府台讓他們直接走訴訟的路線。所以他們請人寫的狀子,將土匪和那家商人一起告上了府衙大堂。


    這裏沒有告縣太爺,也是府台大人授意的。因為,如果民告官,難度十分大。無論有沒有理,他們都要在堂上開始審問的時候,先挨三十大板。


    更主要的是,被告人增加了縣太爺,就增加了審理這件案子的難度。


    富商和他的親家商議,如果將那個邪惡的競爭對手,還有土匪都告倒了。縣太爺也不會為他們鳴冤叫屈。


    因為有府台大人介入,他也會收斂很多。於是,按照府台大人的叮囑寫了訴狀。


    府台大人真是年輕有為,做事雷厲風行。他馬上派官差下去調查此事。而且,直接在府兵裏麵調出五百人先去剿匪。


    清除匪患,無論何時都是府衙應該做的事情。


    既然他們敢明目張膽地與縣太爺和商人沆瀣一氣,做出這等強搶民女,訛詐錢財的事情,府衙更得將這群猖狂的土匪徹底清繳,緝拿歸案。


    每年府衙有清剿土匪的任務。如果將治下禍害百姓的土匪緝拿歸案,也是府台大人的政績。


    何況這些土匪做的案子,禍害的是府裏兩個特別有名望的商人之家,繳稅大戶。因此,更是不能輕饒。如果查證屬實,府台大人的政績又多了一筆。


    府台大人派的官兵。還沒到達。那些土匪們就得到了密信。從他們的土匪窩撤了出來,躲到深山裏。而那個始作俑者的商人也得到了信兒逃跑了。


    這一隊剿匪官兵既然出來了就不能灰溜溜地打道回府。


    他們對剿匪是是十分有經驗的。並不需要富商和他的親家們幫忙。指揮官讓兩位商人回去,配合去縣裏調查的官差。有案子盡快查清。主要針對的是那個惡商與官匪勾結的細節和證據。


    惡商家裏的那個小妾要密切關注。務必讓官差將那個小妾抓起來送到府衙。小妾的哥哥既然是土匪其中的一員,她是主要突破口。從她的嘴裏也許會問出許多有用的信息。


    兩班人馬分開行動。且說剿匪這一邊,指揮官。對當地的地形還是十分了解的,在府衙的管轄範圍內,他們經常做任務,並不陌生。


    首先他們去了匪寨,對裏麵的情況探查了一番。發現裏麵值錢的東西都已經被土匪帶走了。順著腳印尋找,到了官道上就消失不見了。


    不過指揮官和他的參謀認為一定不是。順著官道逃跑的。因為。順著官道逃跑,他們容易被發現。除非是拆成零星的一兩人同行。才能不引起各個關卡的注意。如果真是那樣,倒是泥牛入海,根本就找不到人了。


    指揮官認為,這些土匪在縣裏可以為所欲為。如果離開他們自己的生存之地,去到別的地方。很難在短時間內湊在一起,形成新的勢力。


    無論到哪一個縣,他們都會被官府打壓,也被當地的勢力打壓。


    如果當地有土匪,而他們又不願意投入到人家的隊伍裏,根本就沒有他們的生存之地。


    指揮官不相信他們能夠心甘情願地投靠別的土匪組織,甘當人家的小弟。


    所以指揮官和他的參謀認為,這百十來號的土匪應該藏到深山裏去了。


    土匪窩就在群山邊上一座險峻的山峰峰頂,那裏有一處很大的天然平台。土匪窩就在平台之上建成的。


    土匪們故意留下痕跡,讓搜索的官兵們誤以為他們是順著官道逃跑的。


    實際上他們應該是掩蓋了行動的痕跡。早已經撤進深山裏麵。


    指揮官相信這些土匪們早就給自己留了後路。一旦有官兵搜查,他們就躲進深山,等官兵走了,他們再回來。這樣的套路在其他的地方經常發生。


    不過即使知道他們躲進了深山裏,也不能盲目的。


    大批人馬殺進去,這一片方圓有幾十裏的深山。如果真地藏到山裏麵。沒有線索根本就找不到人。


    況且深山裏麵狼蟲虎豹猛獸蟒蛇毒蟲不計其數,他們不能盲目進去。


    指揮官推測這些官兵。來到。土匪窩裏搜查一番,那些土匪必然派現報在暗中觀察,如果他們做出氣急敗壞樣子,將匪窩收繳一番,然後直接撤離。不出十日,這些土匪們就會從深山裏出來。


    所以指揮官表麵上帶領官兵們,將土匪的山寨又搜刮一遍,氣急敗壞的走了。


    按常理,指揮官應該讓手下將匪寨一把火燒了。可是如果真的那樣做了,這些土匪就不會回到老巢。那樣他們也許真的順著官道離開此地。那就真的抓不到了。所以暫時要個將匪窩留著,給他們回窩兒的機會。


    留下的密探在不遠處蹲守,到了第五日,有兩個行跡可疑之人。偷偷的跑回匪寨。不一會兒又向深山裏跑去。


    密探馬上將這個消息報給指揮官。指揮官讓手下做好準備。預測,要不了五日,這些土匪們就會回到老巢。


    他們要在土匪回老巢之前埋伏在周圍。等到土匪都回到山上之後,直接將他們堵到匪窩裏。雖然上山的路十分難走,可是土匪想要下山也不容易。


    打定主意,指揮官命令自己的手下三日之後,分成小股,悄悄的在夜裏摸到匪寨的附近,帶了足夠七天的幹糧,好在這附近有水源,並不愁沒有水喝。


    當官兵們集結到。埋伏點之後。第二天一大早,土匪們就陸續回到匪寨。看著山上。原本就一片狼藉的。廢物又被官兵搶劫了一番。


    土匪們罵罵咧咧的。說這些官兵。還沒有,他們這些土匪講道義。真是見什麽都好。山寨裏麵的鍋碗瓢盆。都給拿走了,這可讓他們怎麽活?沒辦法,隻能將藏在秘密山洞裏的餘糧和此前帶到深山裏的兩口大鍋拿了出來。


    人多,隻能分幾每次,將兩鍋一起燒飯。從深山裏帶回來的獵物剃肉,分割成小塊,再加上一些野菜一起,肉和野菜放在一口鍋裏,煮成韃子飯那樣的一鍋出。


    土匪們終於吃了,這幾天最好吃的一頓飯。一邊吃一邊狠狠的罵官兵。


    不過這個山寨還是他們的老巢,暫時也沒有更好的去處,所以大家隻能動手拾掇。重新。將能收拾的桌椅板凳,都收拾幹淨。


    缺什麽少什麽,以後再去搶就是了。反正當土匪的,缺什麽都不愁。山下的百姓就是他們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來源。


    因是大白日,所以官兵們並沒有行動。他們打算讓土匪們安安穩穩的睡一宿,在第二天早晨寅時末卯時初行動。


    那時天還沒亮,人還在熟睡的時候,他們趁著月色,偷偷地摸進山寨。將這些土匪一網打盡。


    夜裏並不冷。官兵們忍了一宿,到第二天寅時末。指揮官讓手下輕手輕腳地向土匪的山寨摸去。


    不過土匪那邊也不是傻的。派了幾個哨兵在山腳下和官道旁查看,是否有官兵埋伏。


    這些哨兵兩個時辰換一次崗。恰巧這一隊巡邏的哨兵已經堅持了一個時辰。並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行跡,人十分困倦。


    那幾個哨兵都找到一處避風的地方,靠著樹幹眯著打盹去了。


    這邊官兵早就有人盯著他們,趁他們不注意將他們用刀背拍暈,綁了起來。


    山腳下的哨兵都被處理完了,他們可以輕鬆的向山上偷偷摸去。


    可是不巧的是,他們剛剛摸到半山腰。就被山上巡邏的哨兵發現了。


    那個哨兵有尿頻尿急的情況。每當夜裏巡邏的時候,每隔半個時辰他就會撒一次尿。


    剛剛正好他在撒尿的時候,剛尿了一半,就發現山下人影重重,卻沒有發出聲音。他以為遇到了鬼。


    可是,他搖了搖腦袋,覺得那應該是摸上山的官兵。於是顧不上撒了一半的尿,馬上憋了回去,大聲叫喊:“官兵摸上來了,大家趕快抄家夥。”


    這些土匪們在山裏好幾日都沒有睡好,好不容易回到老窩,回到各自的床鋪,睡得倒是十分香甜。


    土匪們早晨睡的最香的時候,被哨兵急促的叫喊聲驚醒,他們睡覺的時候都是不脫衣服的。武器放在床邊,隨時可拿。土匪們馬上一骨碌身,都紛紛爬起準備戰鬥。


    三個當家的早就已經密謀好,如果官兵莫上山,就順著山道滾大石頭,保管讓這些官兵們都被壓成肉泥,或者是和大石頭一起滾到山下。


    三個寨主不疾不徐地看著還有一小段路就要爬上來的官兵們。他指揮著土匪們馬上將山口邊上早已準備好的大石頭放下機關。


    十五息以後,巨大的石頭向被釋放的猛獸順順著山道向下滾去,速度由慢變快逐漸加速。


    匪寨的山道很窄,隻能容兩人同時通過。這個大石頭與山道的寬度相比,隻窄了那麽一點點。除非這些官兵特別幸運,緊貼著一側的山壁。大石頭恰恰順著外側滾落,才能保住他們的一條小命。


    十幾塊眾達。一噸的大石頭。順著山道滾下去,官兵們卻毫發無傷。因為。他們在上山的時候就已經觀察了山寨的。山頂入口處用機關柵欄壘起來十幾塊大石頭。看那樣子就不是做裝飾用的。


    指揮官和參謀查看一番。也看到了機關所在。如果他們爬上山的時候被土匪發現,人家會用滾石法,將他們直接碾壓滾落山崖。


    所以,官兵們並沒有一窩蜂的順著山道往上闖,而是站成一列向上爬。一旦發生滾石事件,他們迅速的靠向崖壁。


    手裏每人拿著一條飛爪百練鎖。他們事先已經探查過地形。靠山壁那邊。大概兩三米處就是一個平緩的坡麵,都是樹木。


    所以飛爪百練鎖扔上去,一定能抓到樹木,他們就可以順著飛爪向上爬三尺高,大石頭即使滾落的行跡靠著崖壁,也不會傷到他們。


    官兵們躲過了大石頭的攻擊。上麵的土匪有些吃驚,這些官兵們竟然毫發無損。他們隻能一夥人向下麵活動重量小一些的石頭,一夥人馬上架起弓箭,向下麵的士兵射擊。


    指揮官早已經想到,土匪會用到從上麵向下射箭的計謀。士兵們的背後,每人背著一塊鐵皮傘盾。這個東西設計很巧妙。外麵是牛皮裏麵是一層薄鐵做成的傘。


    為了方便攜帶,平時可以收攏起來背在身後。用到的時候,隻需將傘撐開,鐵皮盾就可以抵擋建始的攻擊。


    在山腳下的時候,指揮官就告訴他們。對方的石頭滾落之後,如果有動向,馬上將鐵皮傘撐開。


    黎明前,太陽還沒出來,可是今晚卻是十五之夜,月亮十分明亮,小路,的官兵和山頂的土匪們都能將對方看得清清楚楚,


    土匪們看到自己射下的箭矢,竟然射不到越離越近的士兵。


    土匪們慌了,他們滾落的石頭塊頭不大。這些士兵們身手矯健。因為早有了預防。所以土匪們用箭矢和石塊兒同時攻擊,卻並沒有傷到一人。


    土匪們有些驚慌,大當家的馬上讓土匪們趕快從另一條路下山。


    並非是大當家認慫。而是他這一百多人,也不是正規軍。都是三裏五村遊手好閑,不務正業的街溜子,或者是曾經做過案子逃跑的逃犯,攢雞毛湊撣子,形成的雜牌隊伍。


    雖然後來經過操練,兄弟們都會一點拳腳功夫,平時對付個普通老百姓,或者是一起幹點燒殺劫掠的事,還勉強湊合。可是與官府的正規剿匪軍沒法比。


    為了給逃跑的。兄弟們,爭取時間,大當家命兩個身手輕功都好的兄弟,將山門附近儲存的圓木一根一根抻著時間滾落下去。


    因為有不死滾落下去的原木,所以,士兵們隻能用飛爪百練鎖,先躲閃圓木的攻擊。


    等到山上的原木滾落之後,他們飛快的向山上跑去,可是隻看到。空空蕩蕩的山頂,土匪都已經消失不見了,他們覺得這一定是有其他的。路線。但是畢竟是月色之下,看不清。土匪們逃跑的痕跡和路線。官兵們不死心四處搜查。終於在。一炷香之後。查到北寨的後山山崖之下,竟然有一條小路。土匪們應該是從那裏跑出去的。


    最巧妙的是。不熟悉地形的,以為下麵是萬丈深穀,可是當他們來到山崖邊上。卻看到。用鐵鎖搭了一段鎖梯。


    下到十幾米的崖下,就是坡度不算太大的小路。


    官兵們也順著鐵鎖梯。下到崖下,順著小路一路追趕。雖然中間差了一炷香的時間,可是。隨著天光漸亮。他們也看到了路邊。野草被踩倒的痕跡。


    一路追蹤,終於發現了那群土匪。


    土匪們。在大山裏,卻不怕官兵,他們對此處太熟悉了,他們四散奔逃。


    官兵們也不能集中,隻能分成十個小隊,每隊五十人,分別追擊。


    深山裏,狼蟲虎豹猛獸很多。還有野豬。數量更多。這些逃跑的土匪們。原本也要躲著這些野獸,後麵又有追兵。所以十分緊張。不過有那聰明的土匪們,將官兵們帶到野獸的附近,想讓野獸幫著解決這些死纏爛打的官兵們。


    可是他們小看了官兵。攻擊的力量,五十人一組對付任何猛獸都綽綽有餘。即使遇到老虎也不怕。他們用箭矢和飛鏢輪流攻擊。


    野獸們也不是傻的,看到人多攻擊力太強了,都躲著走。


    經過艱苦的追擊,土匪們幾乎都被抓捕備案了。隻是跑掉了那兩個輕功十分了得的土匪。


    不過那兩人也不算主要案犯,跑就跑了吧,這些土匪抓回去,算是立了大功。也能向府台大人交差了。


    官兵們將土匪抓回府衙大牢,府台大人。隨後的兩天時間。將土匪們。輪流審問。問出了事情的緣由。因為有他們的招供,所以。那個惡商和他的小妾也都逃不過去,都被緝拿歸案。


    縣太爺也被土匪和惡商們招供出來。府台大人將縣令的罪證。也整理成小冊子,準備時機成熟的時候將他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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