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經理送走顧東成溫青幾人後,將阮言叫過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笑眯眯問道,“小阮認識顧總幾位?”


    阮言茫然。


    經理提醒,“剛剛,幫了你的那幾位,那位深黑色西裝的就是顧總。”


    阮言搖頭否認,“我不認識他們。”


    她將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道,“隻是幾位心好,看到我在求助,才過來幫我。”


    這裏是銷金窟,多的是來求財交易的人,來往的人們並不會多管閑事。


    阮言說,若不是她奮力求救,那位顧總也不會搭理她。


    經理又打量了她一眼,暗想,那位顧總是心好的人?若是被人知道有人這麽形容他,還不知是什麽表情。


    顧東成性格冷漠又乖戾,做事隻憑喜好,非常不喜歡管閑事。


    按照經理的了解,按理說,即使阮言死在顧東成麵前,他都不會抬眼。


    但對於阮言的言論,他卻不置可否,隻笑道,“那以後再遇到顧總他們幾位,小阮你可要好好報答他們。”


    阮言猛點頭。


    她會的。


    “他們都是好人。”


    經理笑眯眯,“下次他們過來了,記得機靈點。”


    他揮手讓阮言下去做事。


    身邊的人見阮言離開,湊到經理麵前,不解的問,“先生讓人往顧總跟前湊,若是顧總生氣了……”


    經理輕哼一聲,“那是小姑娘不長眼自己往他跟前湊的,跟我們有什麽幹係。”


    他笑得曖昧,“但若是那位顧總有心,隻需要動動手指,我們這裏,可就更上一層樓了。”


    他們酒吧普普通通,並不顯眼,若是得到顧東成青睞,伸手隨便漏點錢……


    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那位姓顧的對這位小美人,眼神可不一般。


    那邊,走遠了的阮言也嗤笑一聲。暗自覺得原主犯蠢,這些人看她到底啥眼神,她竟然將對方當成救命恩人。


    還覺得對方是個大好人!


    愚蠢!


    *


    自從上次酒吧經理跟阮言提了一句,她便時常關注酒吧的人員往來,生怕錯過了顧東成的行蹤。


    還拜托了張萍幫她留意。


    誰知道半個月下來,幫了她的那幾位,誰都沒再來過。


    阮言的失望很明顯,張萍都看出來了。


    酒吧是下午6點開始上班,阮言上到淩晨兩點。


    她家裏除了她能幹活,沒有任何財產來源。所以,除了在酒吧做服務員,阮言還另外找了個白天打掃衛生的兼職。


    工作地點是在一個五星級酒店。


    這天,酒吧輪休,她為了多賺一點兒錢,跟酒店的一位同事換了班,換到晚上。


    她收拾好準備下班時,捶捶脖子抬起頭,竟然看到了顧東成。眼淚一亮,趕緊快步上前,“顧總?”


    顧東成晃晃腦袋,費力睜開眼。


    隱隱約約,似乎看到了宋安寧,他眼底閃過微光,伸手就將眼前人拉到懷裏。


    喃喃出聲,“安寧。”


    阮言卻似乎沒聽清他在說什麽,見他拉了把自己,還晃晃悠悠的,以為是他醉得站不穩身子,連忙扶住他,著急問,“顧總,你怎麽了?還能走嗎?”


    顧東成不應。


    阮言有些著急,“顧總,你開的房間是哪一間,我送你過去吧。”


    她費力扶著顧東成,免得他摔倒在地。


    顧東成昏昏沉沉,但還記得將人抓得緊緊的。


    阮言為難了半晌,蹙眉糾結,“顧總,我不是在非禮你啊,隻是想找找房卡。”


    她小心的覷了他一眼,入目是俊朗的臉龐,眉間蹙起,許是喝醉了頭疼得難受。


    阮言不敢多看,從他兜裏翻翻找找,終於掏出房卡。


    她開心了一下,“那我送你過去。”


    顧東成沒應聲,她歎了口氣,“怎麽喝成這樣。”


    算了,送佛送到西,之前他幫了自己好大的忙,她還沒有報答過呢。


    她扶著人往前走,但是一百多斤,一米九的男人,重量不輕,走了一會兒,阮言被壓得東倒西歪,走得氣喘籲籲。


    在她快要累癱時,總算打開了房門。


    是個總統套房。


    幸好她在這裏工作,對房間的構造還算了解,將他拉到主間,扶到床上。


    “啊!”


    顧東成攥著她手腕的力道並不輕,他倒下去的瞬間,將阮言也帶得跟著倒下去,還直直壓著他。


    阮言臉一紅,“抱歉抱歉。”


    她連忙站起,但顧東成仍然不放手。


    阮言為難起來,“顧總,你先放開我。”


    他們孤男寡女的,還是得避避嫌。


    她將人送了回來,其他的等會兒下班去跟底下的前台吩咐一聲,他這種身份的人,酒店會派人過來照顧的。


    奈何顧東成並不鬆手。


    阮言為難皺起臉,用力掰著他的手。


    “嗯~”顧東成忽然睜開眼,阮言直直和他對視上。


    他眼神幽深,眼裏似乎含著什麽,讓阮言不禁愣了神。


    “安寧。”


    他想喊人,但卻沒喊出聲。


    阮言還以為他有什麽吩咐,湊近了些。


    “你說……啊!”


    湊到他旁邊正想聽他吩咐的阮言,被他猛地拉到懷裏。


    顧東成抬起頭精準親向她的唇。


    阮言如晴天霹靂,直接愣住。


    對方帶著狠厲。


    等回過神,想掙脫時,卻怎麽也睜不開。


    不多時,她被按在床上。


    顧東成耳朵一片通紅,渾身難受,儼然中藥不輕的樣子。


    隻是阮言沒有經驗,不知道要給他叫個醫生,直接讓他藥性衝破理智……


    ……


    一夜混亂。


    “哼!”江昭靈魂出竅,站在床邊指指點點,“係統,這真是男主啊??他怎麽這麽渣!一邊心裏心心念念白月光,一邊和女主倒是啥也幹了!”


    嘴裏喊著別人的名字,一邊睡另外……的人。


    江昭真是服了。


    但是劇情如此,她也沒辦法。


    隻能咬牙忍了。


    “宿主,時間到了,該回去身體裏了。”


    等阮言再次睜眼,渾身像被車碾過一般,站起來的動作哢哢作響。


    她眼神複雜的盯著睡得正香、唇邊還帶著溫和的顧東成,收拾了一番自己,一瘸一拐開門離開。


    回到家裏時,母親眼裏帶淚,神情慌亂不安,“軟軟,怎麽這麽晚才回來!我好擔心。”


    阮言忍著痛,將衣服拉得高高的,“媽媽,你怎麽還等我,我不是跟你解釋過,我跟人換班了,要晚點回來。”


    阮母,“可是……現在都七點了。”


    阮言,“酒店突然有大批顧客入住,我一時忙忘了。媽媽,別擔心我。小毓呢,起床了嗎?媽媽,他該上幼兒園了吧。”


    阮母眼眶紅紅,“要不,再晚些時候吧。軟軟,家裏隻有你能賺錢,現在你才臨近畢業,養活自己都不容易……弟弟,晚些上學能夠讓你輕鬆些。”


    她自責,“都是媽媽沒用,沒有辦法幫你。”


    阮言握住她的手,“媽媽,你好好養病,將來還要給小毓帶孫子呢,別想那麽多。我快要畢業了,以後收入越來越高,我們會越來越好的。”


    阮母讓她去休息,看著阮言一瘸一拐、臉色蒼白,以為她是累到了,還暗自抹了一會兒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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