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眼裏閃過一絲淡淡的不屑,冷著臉,“嘴裏說了傷害別人的話,是用一句嘴硬心軟就能揭過的嗎。麵上眼裏表現出來的全是冷漠不耐厭惡,心裏還能怎麽熱?”


    “我是沒看出來他哪裏待見我,隻看出來他極度厭惡我。”


    江昭定定和傅老爺子對視,不閃不避,“爺爺,你不該將我們強行綁定在一起,我們大家落得如此結局,你是幫凶。”


    江昭毫不客氣的話一出,四周頓時寂靜一片。


    傅老爺子向來說一不二,性情強勢,加上他掌權多年,身居高位,已經很久沒有人敢當麵指責他了。


    眾人詫異,有意無意看著江昭。


    也不知道是期待傅老爺子大怒收拾一頓江昭,還是……


    傅老爺子擰了擰眉,眼裏有一絲不悅,又因為說這話的人是江昭,強行忍下怒氣,“綰綰,爺爺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米都多。你性子軟,心地好,嫁給留年,會處處為他著想。留年雖然脾氣硬,但相當護短,在他的庇護下,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能活得開心自在。”


    被江昭怒罵幫凶,傅老爺子不是不生氣,也不是不震驚。


    雖然讓周綰和傅留年結婚,有他跟周老頭的約定的原因,但他們二人性格互補、匹配,也是一個原因。


    留年需要一個將他看得最重的妻子,愛人。周綰需要一個能夠庇護她,替她遮風擋雨的強勢的守護者。


    他們明明很般配。


    傅老爺子能看出來周家那假女兒對傅留年有所圖謀,但他不插手管,無非是他覺得,這是傅留年成長路上會遇到的攔路石,他不可能替傅留年清掃永遠替他遮風擋雨。


    江昭微微一笑,不再和他爭論這些。


    這個頑固的老頭固執了一輩子,跟他爭辯有什麽用。


    他要是真能替周綰換位思考……這個世界就不會是這個走向。


    江昭淡淡道,“您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傅老爺子平和了些,“你打了留年一頓,也算出了口氣,以後兩個人好好過日子,別再出什麽幺蛾子。”


    江昭:……


    都快成仇敵了,還好好過日子。這老頭到底怎麽想的?


    確實是說了也白說,老頭有他自己的看法。


    她忍不住嗤笑一聲,“爺爺,你這話不如跟傅留年說。”


    她就不信,傅留年知道是她出的手,還會忍氣吞聲。


    傅老爺子看了周圍的人一眼,也不知道怎麽想的,隻對江昭道,“以後別做的太過。”


    “好了,留年受的是輕傷,並未傷筋動骨,養養就好了,夫妻打架正常,床頭打架床尾和,生活不可能一帆風順。”


    傅老爺子看著傅母,眼帶警告,“他們小夫妻的日子,你這個做長輩的,別亂插手。”


    傅母憋屈的轉開了視線。


    傅老爺子又看了看江昭,“要不要跟爺爺走?”


    江昭拒絕。


    傅老爺子也不強迫,擺擺手讓一直沉默安靜宛如一個透明人的管家將他推走了。


    傅母看了看江昭,輕哼一聲,也跟著走了。


    江昭:?


    哎?這裏竟然不是傅留年的病房?


    傅夫人不可能丟下她寶貝的如同眼珠子一般的兒子,更何況,害得她兒子他在病房裏的罪魁禍首還在這裏。


    門被闔上,周父周母睨了江昭一眼,“過來。”


    江昭:“去哪?”


    她無辜攤手,“跟你們去,等會兒你們直接叫人抓了我,痛打我一頓,我豈不是叫天不應,叫地無門。”


    “不去。”


    這個病房既然不是傅留年的,那就隻能是周南喬或者周辭的了。


    她現在並沒有興趣去見兄妹倆。


    周父又是一怒,“周綰,你在外麵流浪十幾年,真是從骨子裏就長歪了,丟人現眼的東西。”


    江昭,“我為什麽在外麵流浪十幾年?是因為你們這對父母當的不夠格啊。”


    她冷笑,“要是有法庭來審你們,你們這種貨色,可能已經被判無期徒刑了。”


    周父氣得眉毛倒豎,臉色微微扭曲,他抬手就要打她。


    江昭利落往旁邊一避,嗤笑,“看來你們這不要臉的玩意還是要點臉的。”


    她還準備繼續譏諷,周辭坐在輪椅上被推出來,臉上鐵青,難看至極。


    “周綰你這個賤人,竟然這麽對爸媽說話,畜牲!你看看你,全身身上下沒有一樣東西不是周家的,轉頭卻恩將仇報,忘恩負義的東西,不是從小養在身邊的女兒,果然隻當我們是仇人。”


    江昭睥睨他,不屑,“你是來找我吵架的?”


    周辭被她的眼神氣得青筋暴起,他咬了咬牙,看向周父周母,“爸媽,她打我們、故意傷害我們,證據確鑿,不如將她送進監獄,讓人好好管教管教。”


    周父氣的半死,“你是存心讓我們周家丟盡臉麵嗎?”


    周辭怒道,“難道我和南喬的傷就白受了?!南喬是個女孩子,周綰這賤人竟然用刀劃破她的臉!到底安的什麽心,你們還不明白嗎!”


    周父氣得胸膛起伏,臉色鐵青。他盯著江昭,想威脅她,想說以後周家不再給她半毛錢,讓她別頂著周家人的身份招惹是非。


    卻突然發現,周綰早就離開周家。


    她住的是傅家的房子,花的是傅家的錢。


    最終他咬牙切齒威脅道,“周綰,你是真想放棄周家的一切?”


    江昭,“難道我拿過你們一分一厘?”


    周辭當即告狀道,“爸媽,周綰她說,要搞死我們周家,要毀了周家!她恨我們!你哪裏當自己是周家的女兒,她將周家當成仇敵!”


    周父氣得笑了,“毀了周家?真是異想天開。好啊,既然你如此看不上周家看不上我們,以後,周家與你再無幹係。周家的一切,跟你都沒有關係!”


    江昭掀了掀眼皮,“拭目以待。”


    她看著要笑不笑的周辭,“廢物一個,周家交到你手裏,不用別人出手,也遲早會被你毀了。”


    “你!”周辭怒火中燒,指著她的手微微顫抖。


    江昭無視一屋子人,轉身開門走了出去。


    轉過拐角,正要上電梯,傅家的保鏢攔在她麵前,“少夫人,大少有請。”


    江昭眼神一動,“傅留年竟然醒了?”


    他受的傷是最重的,沒想到比周南喬醒的還早。


    她可沒聽說周南喬醒了。


    路上,周南喬自己報了警打了求救電話後,就又暈過去了。


    可惜,沒看到她和周家人對峙的畫麵。


    不過,周南喬這麽能說會道,死的也能說成活的,給自己買了個凶而已,又沒害周家的人。


    周家那一家三口還真不一定會對她如何。


    說不定因為她傷害自己而感到還痛心疾首。


    江昭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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