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綰將自己當做外人當做敵人、還說他連外人也不如!


    傅留年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迷茫片刻才咬牙切齒道,“周綰!我是你丈夫!”


    江昭冷笑,“你這會兒倒是記得你是我丈夫了。以前周南喬欺辱我汙蔑我的時候,周辭他們欺負我的時候,你說我在高價售賣自己、包裝自己賣給你的時候,你在哪?你死了嗎?”


    “傅留年,你這人真有意思,感情以前的樁樁件件,你都忘了啊!”


    傅留年咬牙,“那是誤會。”


    他已經讓人去查了,雖然時間緊,大部分沒查到。


    但他身邊確實出現了背叛者!


    傅留年隻要一想到這就怒氣衝天。


    江昭嗤笑一聲,“誤會?那可不是誤會!是你存心的!”


    傅留年還想說什麽,江昭直接冷冷道,“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該說的我已經說過了,跟你這種執迷不悟總覺得錯都在別人身上、你自己半點錯誤沒有的人,多說兩句我都嫌惡心!”


    傅留年,“周綰!你聽聽你說的什麽話!”


    江昭,“我說的不就是你以前對我說過的話嗎?以前你說你見到我就煩,一看到我就覺得我在算計你!這種話你能說我不能說?還是說,隻允許你懷疑我我就不能懷疑你。”


    江昭深吸一口氣,“傅留年,我現在甚至覺得,當初在小鎮上救了我一命為我說話的人,根本就不是你!你這種人,也會有善心嗎!”


    傅留年閉了閉眼,壓下竄上心頭的怒火,“是不是我,你心裏有數。周綰,我打這個電話,不是為了跟你吵架的。我隻是擔心你,想知道你的情況。”


    他有些無力的想,他們為什麽會吵起來。


    江昭,“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沒事。還有,你以為我很想跟你吵架嗎?是你這種人永遠學不會好好說話,學不會尊重我!”


    傅留年瞬間又被她點炸,他深吸一口氣,忍下將手機狠摔出去的衝動,猛地站起來走到窗邊往下看,底下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並沒有人知道這座高樓之上還有人在跟妻子反目成仇,相互捅刀子。


    傅留年攥了攥拳頭,冷靜下來,和緩了一下語氣,“對不起,你說的對,我不會說話,所以總是惹你生氣。”


    “以前我錯信他們、懷疑你,是我不對。但周綰,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我們可以重新建立一段更好的關係。我不想離婚,我們兩家的聯姻也不是那麽容易能夠斷掉的,我想,我們應該繼續維持婚姻關係,以後你對我有哪裏不滿,直接跟我說,我們心平氣和溝通,行不行。”


    這段時間他想找周綰,但她避而不見。


    她將手中有關他與周南喬的各種視頻照片一股腦的往外發,無視周家與傅家的怒火,似乎打定主意要和他們劃清界限,將他們當做仇敵來對付。


    傅留年隱隱覺得,她似乎並不隻是在發泄怒氣,不是出完氣了就會再給他們機會。


    她好像,真的打算離開了。


    周綰沒說錯,他確實很自我。他的生長環境如此,爺爺當家做主,性格強勢,他在傅家的每一天都像是被禁錮在囚籠裏無法飛出去的飛鳥。長久的壓抑下,為了能讓自己喘口氣,他將所有的負麵情緒都發泄給外人。


    他相信自己親眼所見,不信任何人。也不信自己的心。


    壓抑的環境將他塑造成以自我為中心強勢執拗的樣子。


    他還記得,他見到周綰第一眼時,便因她對自己無理由的親近依賴而心生好感,願意給她接近自己的機會。


    但性格使然,他卻又常常忍不住懷疑,懷疑她肯定別有目的用心不純。


    再後來,她與周南喬與周家的關係像跟拉到極限的彈簧一樣,隻需要外界再施加一個力,這根彈簧就會斷裂。


    那時候他想,或許周綰總是纏著自己總是跟在自己身後,是為了獲得他的支持,然後用他去對付周家。


    看著她一次次針對周南喬,一次次手段拙劣卻又狠辣至極的陷害周南喬,他更是堅信,她將自己當成對付周南喬的工具。


    江昭冷淡道,“那不行,婚我肯定是要離的。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喜歡你那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你的所作所為早就將我的那點喜歡給耗盡。至於你,抱歉,我不信你。跟你繼續在一起,與將自斷後路無異。我是什麽很下賤的人嗎,隻能吃回頭草不能重新開啟自己的人生?”


    傅留年被她毫不客氣的話紮得難受,咬牙道,“以前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周家的人欺負你,我會給他們一個教訓。”


    “十多年前那個小鎮的人販子,我已經讓信得過的人去查了。雖然過去了十多年,案件的訴訟期或許已經過去,但我會讓人盡最大的努力,給你們一個交代。”


    聞言,江昭冷笑起來,“周家的人是欺負我了,但你也沒好到哪裏去吧?你要給他們一個教訓,難道不更應該也給你自己一個教訓?”


    “至於你說的願意出手調查十幾年前的拐賣案,一碼歸一碼,這事我確實該多謝你。”


    “你的道歉我不接受。我受的傷害不是你一句對不起就能輕易揭過的。”


    傅留年抿唇,“我會讓你看到我的誠意。”


    江昭嘁了一聲,“行了,我對你的誠意沒興趣。多的我也不想再說,沒事就別再打電話過來了,搞得我們關係多好似的。”


    話落,她麵無表情掛了電話。


    轉頭卻正好和羅平衡對上目光,他立刻抬頭望天低頭看地,反正就是不看她。


    而原本應該被推進病房休息的江北望,此時還坐在方助理讓人送過來的、專門為他特製的輪椅上。她看過去時,他還麵無表情的對她點頭。


    江昭:……


    不是,你看熱鬧為什麽看得這麽氣定神閑?


    蔣揚倒是滿臉擔心,還憂心忡忡,“你毫不客氣損了他一通,傅留年那種暴力狂該不會對你怎麽樣吧?”


    江昭還沒說話,他就皺起眉頭替她思考起來,“聽說你是住在酒店的?不如過幾天我回a城時,你跟我一起回去吧。我有個朋友,就是我和你提過的江昭,她最近打算出門旅遊一段時間,我總覺得你們肯定處的來。你們相互做個伴,估計能夠相互給對方一個安慰。”


    江昭:……


    不是吧。


    她被邀請去和自己的意識體一塊生活?


    稀奇!


    她幽幽盯著蔣揚,“蔣先生的思維確實比較活躍。”


    誰會邀請一個陌生的女人去和自己的意中人一塊住啊?!


    還是自己沒追求到的意中人!


    這跟直接推開意中人跟她表示我有接觸別人有啥區別!


    他也不怕‘江昭’胖揍他一頓!


    江北望擰了擰眉,看向蔣揚。但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反正沒有出聲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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