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克林肯肯已經完全無法說話了,隻能發出微弱的嗚咽聲。黎墨似乎打得有些疲憊,於是走到一邊休息去了。而克林肯肯則躺在地上,身體被打得血肉模糊,鮮血一滴一滴地滴落下來,浸濕了他的衣服。


    希莉娜從魔法袋裏取出一瓶治療藥水,迅速的地倒在了克林肯肯的傷口上。克林肯肯立刻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音響徹整個房間。


    然而,這還沒完,希莉娜緊接著給了克林肯肯一記響亮的耳光,直接把他的幾顆牙齒都打掉了。克林肯肯滿嘴是血,已經難以再發出慘叫了。


    希莉娜緊緊地抓住克林肯肯的下巴,用力地張開他的嘴巴,然後將一種黑色液體的藥水灌入他的口中。接著,她用力地拍打克林肯肯的下顎,使得他不得不咬住手中的玻璃瓶。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玻璃瓶破裂成無數碎片,克林肯肯的嘴裏頓時充滿了尖銳的玻璃渣子。


    希莉娜再次用力地擊打克林肯肯的腹部,讓他吞下那些玻璃碎片。然後,她拿起水壺,將冰冷的水灌進克林肯肯的口中,強迫他咽下那些鋒利的玻璃碎片。


    克林肯肯痛苦地扭動著身體,但由於被綁得太緊,再加上魔力也被束縛住,他隻能這麽做。


    周圍的人對此早已見怪不怪,因為這樣的酷刑對他們來說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他們冷漠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沒有一絲憐憫之心。


    克林肯肯再也受不了,拚勁全力的怒吼道:“有本事殺了我啊!你們這群人麵獸心的畜生!”


    就在這時,希莉娜與克林肯肯四目相對,她停下了接下來要實施的刑罰。她的聲音冰冷而無情,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一個壞蛋居然會辱罵善良的人是畜生,作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難道不應該想盡辦法去討好勝利的一方嗎?”


    希莉娜之所以停下,不是憐憫克林肯肯的慘狀,一個曾經作為死侍的人怎麽會有憐憫之心?她的目的隻有一個除了團隊,不會對任何人抱有絲毫感情,至於停下的原因,也是因為再折磨就沒什麽意思了。


    隨後希莉娜也隨之離開克林肯肯的麵前,與此同時,黎墨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緩緩地喝了一口開水,然後平靜地說道:“克林肯肯,你犯下了如此之多的惡行,難道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最終將會麵臨怎樣的結局嗎?


    ”此刻的克林肯肯已經感到筋疲力盡,他決定放棄繼續激怒黎墨的念頭,而是選擇向他敞開心扉,開始閑聊起來。


    “看看你們這些人手段如此熟練,想必對每一個接受審訊的人都是這般殘酷吧。難道你們從未思考過自己可能會遭受同樣的待遇嗎?”


    黎墨先是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然後愉悅地回應道:“哈哈哈哈,你說得沒錯,我們的確和你一樣,從來不曾考慮過這個問題。”


    “等到那...一天....當你們也遭遇....同樣的酷刑時......那時的你們或許.....會像今日對待....我一樣痛苦不堪......甚至....比我更加生不如死!”


    “至少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問心無愧,如果真有那一天的話,我希望他們會用更殘忍方式對待我。”


    “你簡直....無可救藥....”


    \"你就不好奇為什麽嗎?\"


    “我一個....將死之人...還有什麽好奇的....”


    \"你說的也是,不妨把答案告訴你吧,他們越是殘忍他們就越是害怕我。\"


    黎墨說完,便緩緩地站起身子,從一旁拿起一塊幹淨的布,輕柔地擦拭克林肯肯身上的血跡。他的動作細致入微,仿佛對待一件珍貴的藝術品般小心翼翼。


    此刻,克林肯肯的眼神充滿了複雜情緒,既有對自身處境的絕望,也有對黎墨行為的疑惑。然而,黎墨並未停下手中的動作。


    反而繼續輕聲說道:“其實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我以為你真的隻是一個受長老脅迫的好族長,隻能無奈地向外界求助。那時的你看起來真誠且善良,但如果今天你能告訴我你們想要合並,那該有多好啊!”


    克林肯肯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輕蔑,道:“嗬嗬~若我真的告訴你我們想要合並,你會如何反應?難道你會乖乖接受嗎?如果你站在我的位置,掌控著整個族群的命運,麵對如此誘人的權力,你是否能夠像你所說的那樣淡定從容呢?恐怕未必吧!”


    黎墨微微一笑,語氣堅定地回應道:“我想,我應該不會的。因為我覺得將權力握在手中太過麻煩,與其如此,不如將其交與他人。對於我來說,隻需要扮演一個中間人的角色即可。至於更大的權力,我並不感興趣,因為它容易讓人迷失自我。相比之下,成為一個監督者或觀察者更適合我。”


    克林肯肯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黎墨,道:“油嘴滑舌……”


    黎墨笑了笑,道:“多謝誇獎,不過克林肯肯先生,你還是先擔心一下自己的處境吧,畢竟,你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等待你的隻有死亡。”


    “我就知道....對我施加酷刑隻是為了解氣對吧?現在才跟我說等待死亡的來臨....你到底有何意圖?”


    “交給你的族人,裁斷你犯下的罪行。”


    此時的黎墨也將克林肯肯血漬擦拭幹淨,在黎墨故鄉的觀念裏,無論是快死去的人還是將要死去的人,他們都有受到一個待遇,那就是保持幹淨入土為安,他不在意妖精一族的人們會如何處置他,他隻想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


    隨後黎墨繼續說道:“想吃點什麽嗎?在最後的餘生之前,吃點東西上路吧。”


    而克林肯肯聽完後笑了出來,像是對自己的嘲弄,隨後回應黎墨的話問道:“我真是看不懂你們人類,對一個惡人施加酷刑,還要完成生前最後一個小小的願望。”


    黎墨看著克林肯肯,表情嚴肅地回答道:“並不是所有人都會這樣,有些人也會將惡人折磨至死,享受其中的樂趣,但是最終審判你的不是我們,而是你的族人,我們無權決定最終裁決。”


    克林肯肯沉默片刻,然後又說:“那你們為何也不這麽做呢?畢竟我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交給我族人審判是不是有些浪費時間了?”


    黎墨搖搖頭,語氣堅定地說:“以前也想過,為什麽不把惡人折磨至死,讓他體會和別人一樣痛苦,但是想想又算了,讓惡人親自經曆和別人一樣痛苦就可以了,然後在他生命最後舒舒服服的上路,你若不是被權力衝昏了頭腦,或許我們就不會坐在這裏。“


    克林肯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但很快又露出一絲苦笑:“權力啊~它可真是迷人.....若我當初沒有被衝昏頭腦的話...或許結局會不一樣吧.....”


    黎墨輕輕地拍了拍克林肯肯的肩膀,安慰道:“每個人都會犯錯,重要的是能否認識到錯誤並努力改正,可惜,現在對你來說已經太晚了……”


    “並不是所有人都有和你一樣有這樣的待遇,雖然是一個惡人,隻是被權力衝昏了頭腦犯下大錯,活罪難有....死罪難逃.....”


    克林肯肯苦笑著點點頭,隨後低下頭像是最後確認的問道:\"我真可以再吃一頓飯嗎?\"


    克林肯肯抬起頭,眼中閃爍著一絲期待。


    黎墨微笑著回答:“當然,隻要你想吃,我可以為你準備。”


    ”我想.....再吃一次...鹿肉...黎墨..小兄弟....拜托你了.....“


    “好,接下來你就稍等片刻吧。”


    說完這句話之後,黎墨便轉身離開了這個漆黑的房間。接著,禦影將一張椅子拉到了埃裏達妮麵前,並示意她坐下。然後,他自己也同樣離開了這個漆黑的房間。


    這時,埃裏達妮輕聲地吩咐身邊的希莉娜,要求她再準備一把椅子放在那裏,以便克林肯肯能夠坐在那裏。


    過了一會兒,一切都準備好了,埃裏達妮開始向克林肯肯發問:“克林肯肯先生,我一直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你為何如此執著於妖精一族的權力呢?難道沒有其他更為和平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嗎?”克林肯肯沉默片刻,然後回答道:“你真的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嗎?”


    埃裏達妮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表示她確實非常好奇。


    於是,克林肯肯緩緩說道:“那好吧,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孩,他生活在一個充滿神秘色彩的地方——妖精一族和樹妖一族共同居住的邊境。這個孩子的家人曾經告訴過他,樹妖一族是一群善良而美麗的仙子,她們總是無私地幫助每一個需要幫助的人。


    這個孩子名叫艾利克斯,他非常懂事,經常幫助家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一天,他決定去森林裏采摘些食物來為家中減輕負擔。當他走進森林深處時,突然遭遇了一群凶猛的血犬的襲擊。盡管艾利克斯努力抵抗,但他最終還是受了重傷,倒在了地上,生命垂危。


    就在這時,一個善良的樹妖出現了。她看到了艾利克斯的困境,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將他帶回自己的族群中治療傷口。在那裏,艾利克斯得到了無微不至的照顧,逐漸恢複了健康。


    在樹妖族中,艾利克斯結識了許多新朋友,其中包括和他年齡相仿的小樹妖們以及可愛的妖精。他們一起玩耍、探索周圍的世界,度過了無數快樂的時光。隨著時間的推移,艾利克斯漸漸長大成人,而他的那些樹妖朋友們也都變得成熟起來。然而,令人奇怪的是,他的另一個夥伴——那隻妖精卻似乎永遠停留在了年少時期,沒有絲毫變化。


    盡管如此,艾利克斯並沒有感到困惑或失望。他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成長軌跡,而這並不影響他們之間深厚的友誼。於是,艾利克斯繼續陪伴著他的夥伴們,共同經曆著生活中的喜怒哀樂。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那位曾經年少輕狂、意氣風發的少年已經漸漸長大成人。一天,他與兒時的玩伴們閑聊時,毅然決然地表示想要離開家鄉,到外麵的世界去闖蕩一番。然而,這一別,竟是多年的漫長等待。


    終於,那個離家出走的少年回到了故鄉。令人意外的是,他既沒有如人們想象中的那樣身負重傷或肢體殘缺,反而變得更加陰森恐怖,仿佛周身彌漫著一層濃厚的黑暗氣息。沒有人知道這個少年究竟經曆了怎樣的艱難險阻,才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位少年逐漸察覺到自己正在慢慢老去。麵對死亡的恐懼,他開始瘋狂地追求長生不老之道。於是,他帶著一位與他關係密切的妖精朋友,一同前往了一個神秘而危險的地方。


    在那裏,他竟然殘忍地對他昔日的夥伴下毒手,剝皮切肉,手段之狠辣令人不忍直視。在整個過程中,他不停地對著那可憐的夥伴說道:“很快我們就能得到解脫,不再受衰老的困擾。”然而,無論他如何折磨對方,那位妖精朋友始終一言不發,默默地承受著痛苦。


    就這樣,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不知經過了多少個日夜的折磨,也不知聽過多少聲慘絕人寰的哀嚎和求饒,他那位妖精夥伴逐漸變得麻木不仁……直到有一天,在曆經無數次的昏迷後,他的族人以及那位樹妖夥伴帶領著大批同族趕來,將他及其黨羽一舉誅滅,不留後患。這場血腥的屠殺終於結束,但那片土地上留下的傷痛卻永遠無法抹去。


    那個妖精一族的男孩看到了力量,一個能號令全族的力量,他開始對權力的渴望越發饑渴,一個輕易殺死另一個族群的力量。這讓他感到興奮不已,他想象著自己掌握這樣的力量後會有怎樣的榮耀和地位。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逐漸陷入了瘋狂的境地。


    \"故事的結尾,我想各位已經知道是誰了吧。\"克林肯肯低聲說道,聲音帶著一絲悲涼。


    \"原來如此……\"埃裏達妮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她想要繼續說些什麽,但看著克林肯肯那悲慘的過往和他現在的模樣,她意識到死亡對於克林肯肯來說或許是一種解脫。


    就在這時,黎墨匆匆趕了回來,手中拿著一隻鹿肉,顯然是剛剛獵獲而來。他用冰魔法製作成一張桌子,將鹿肉擺在克林肯肯麵前。接著,黎墨又拿出各種餐具,然後將一杯葡萄汁遞給克林肯肯。


    克林肯肯接過杯子,感激地看了一眼黎墨。黎墨則關切地問他是否還有其他需要。克林肯肯表示隻想喝點果汁。於是,黎墨倒滿了葡萄汁,並加入了一些冰塊,以緩解克林肯肯的口渴。


    \"謝謝......\"克林肯肯大口大口的吃著肉,期間一語不發他知道這是生前最後的一餐,他手上沾滿了族人的血他為了權力做了些什麽,沒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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