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起飛降落時候會有些不舒服,遇到氣流會有顛簸感。”


    “跟坐汽車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隻有你自己去坐才能體會到二者的不同。”


    “我沒看到過嫦娥跟孫悟空,我看到過小鳥跟彩虹。”


    【咦,小惡魔是要離開?好耶!】


    【他這一離開好像得好幾年吧?嘻嘻!】


    芽芽興奮地晃了晃小拳頭,樂得眉開眼笑,但下一秒她又忍不住默默歎了口氣。


    【就是可憐霍爺爺一直在等他,臨死也沒能等到,老人家帶著滿滿的遺憾離開了這個世界。唉——】


    芽芽的心聲,讓霍九思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外公在這個世上彌留之際最後的畫麵。


    他躺在病床上,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


    他一直盯著病房門,盼望著自己的身影能出現,可隨著時間流逝,隻剩下滿滿的絕望跟遺憾。


    外公輕歎了口氣,輕喃到:“終究還是沒能回來。”


    不住念叨著“九思”,緩緩閉上了眼睛。


    隻是想象,都讓他好難過,霍九思握緊水杯,霎那間改變了之前的決定。


    他回去會給外公去找最好的醫生過來,之後他會一直留在外公身邊。


    他絕不會讓想象中的畫麵發生!


    “芽芽。”霍九思回到小床邊,喊到芽芽的名字。


    芽芽立即全身都豎起戒備,她對小惡魔這個語調太清楚了。


    每次他這樣喊她,都是想要給她梳毛。


    雖說如今她變成人,沒有毛了,可小惡魔肯定又想使壞。


    遠離,遠離!


    芽芽握緊小拳頭,用力朝霍九思晃到,警告到他不要靠近自己。


    可她卻不知此時她的樣子沒有半點威懾性,反而萌的不要不要的。


    霍九思沒忍住,笑著握住芽芽的小拳頭,放在嘴邊親了下:“謝謝你,芽芽。”


    好……好漂亮!


    小惡魔笑起來的樣子簡直太漂亮啦~


    芽芽感覺自己暈暈乎乎的,不自覺跟著笑了起來,還笑出了聲。


    這讓她不由想起自己第一次看見小惡魔時的場景。


    那天她正趴在霍爺爺家的海棠樹上打盹,聽到推門聲,抬頭就看見一個超級好看的少年推著行李箱緩緩走了進來。


    微風吹過,海棠花瓣飄飄灑灑從空中循著他而去。


    他那雙藍紫色眼眸在陽光照耀下仿若寶石一般,又像童話描述中山穀深處的清澈湖水。


    隻那一眼,就讓芽芽深深記住了這個少年。


    但現實往往跟想象差距甚大,誰會知道這麽漂亮的皮囊下不是天使,卻是惡魔呢?


    她真是年少無知,識人不清。


    芽芽後知後覺霍九思對她做了什麽,整個人都不好了。


    而更不好的是秦風,他瞪大雙眸,指向霍九思,震驚又委屈:“你怎麽能親芽芽?”


    “為什麽不能親?”霍九思不明所以眨眨眼:“我喜歡芽芽,想親她就親了啊。”


    “我都沒親過芽芽。”秦風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膛:“而且我還是芽芽的哥哥。”


    “我爸爸媽媽跟我說,即使是親兄妹,男孩子也不能隨便親女孩子,這樣不禮貌!”


    秦風要求到霍九思:“你給我跟芽芽道歉!”


    “芽芽,對不起。”霍九思態度很是誠懇。


    他知道自己行為不妥,不過他並不後悔,反而還很是喜歡。


    他道歉是不希望給芽芽留下壞印象,更怕以後會因此見不到芽芽。


    “隻說一句對不起多沒誠意。”


    淩航避免霍九思被嶽明遠揍,他趕緊上前碰了碰霍九思,示意到他:“這道歉得拿出誠意來,知道不?”


    霍九思很聰明,他明白淩航是什麽意思,輕點了點頭後,認真思考了下,他將自己脖子上戴著的平安扣取了下來,塞到了芽芽小手中:“芽芽,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祝賀你來到這個美麗的世界。”


    芽芽的手被霍九思握著,她又不能開口說話,因此無法拒絕。


    緊接著淩航拿出來一個金鎖,放到了芽芽身上,握住芽芽另一隻手晃了晃:“芽芽,這是幹爸送你的哈。”


    【幹爸?幹爸!】


    【原來幹爸竟然長得這麽帥!】


    淩航麵上維持著笑容,可心裏麵已經慌成狗。


    哪裏來的孩子說話聲?


    都說醫院裏會有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他該不會這麽幸運撞見了吧?


    【幹爸是什麽時候出事的?啊,我怎麽想不起來了?】


    芽芽晃了晃小拳頭,很是著急。


    淩航跟霍九思同時都感受到了,隻是霍九思此時沒有聽到芽芽的心聲,也就不知道芽芽在著急什麽。


    淩航則整個人都宕機了,他好像知道腦海中那個小奶聲是誰的了,但這似乎更可怕啊。


    【不行不行,我一定要想起來才行,我不能再讓幹爸出事,幹爸那個樣子真的好可怕!】


    【幹爸是英雄,英雄是好人,好人應該有好報!】


    淩航從害怕變成了感動,又有些好奇。


    芽芽說的是他吧?肯定是他。


    畢竟嶽明遠身邊除了他之外,還有誰長得帥?


    隻是芽芽說他會出事,出什麽事?


    【我想起來啦!是一周後幹爸去出任務時出的事!】


    【可我該怎麽告訴幹爸他們的線人出了問題,成了叛徒,故意提供給他們假線索,對方壞人那邊早就設好了埋伏呀?】


    【他們很是相信那個線人,結果自然全都中了埋伏,除了幹爸之外其他人都死了,而幹爸還被他們抓了去,百般折磨。】


    【後來是爸爸帶隊將幹爸給救回來的,可幹爸已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嗚嗚嗚嗚,幹爸好可憐。】


    那個時候她還是遊魂狀態,不知什麽原因,她隻能跟在爸爸身邊。


    幹爸的模樣把她一個鬼都嚇得夠嗆。


    後來她看到一句話“世上哪有什麽歲月靜好,隻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而她的爸爸,幹爸都是負重者。


    她暫時什麽都不能為他們做,可她想讓他們好好的,他們應該好好的。


    淩航消化完芽芽的心聲,麵色凝重起來。


    若真如芽芽說的,那他得回去提前做準備才是。


    而首先就是需要去調查清楚那個線人的情況是否如芽芽說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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