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她肯定是用了什麽手段。”薑淼一口咬定。


    正好被回來的樊雪聽到,樊雪問到薑淼:“什麽手段?你在說誰?”


    薑淼自然不敢承認她是在說葉知秋:“沒說誰。”


    別看她在背後啥髒水都敢往葉知秋身上潑,可這些話若是被葉知秋知道,她還是很怕她會當麵找自己對質。


    溫勝男開口:“樊雪,我跟淼淼在這屋就聽著你在隔壁開懷大笑,你們說什麽了?”


    樊雪如實回道:“我們看了看知秋她全家福,她閨女長得可真俊。”


    “如今計劃生育,隻讓生一個,知秋生了個閨女,就算長得再好看,怕是也不得爺爺奶奶喜歡吧?”


    樊雪皺眉看向溫勝男:“勝男,是不你因為是女孩不得你爺爺奶奶喜歡?”


    溫勝男搖頭:“沒有啊,我這勝男的名字還是我爺爺給取的呐,我爺爺說我比男孩還好。”


    “那奇了怪了,按起來這要是得爺爺奶奶喜歡的,怎麽會覺得女孩就不得爺爺奶奶喜歡呢?”


    “我倒是聽說,嶽將軍跟萬先生特別喜歡芽芽。”


    樊雪邊說邊看著溫勝男,溫勝男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瞧我,說錯話了,我意思是嶽將軍那樣的家庭應該會更想要孫子才是。”


    “嶽將軍跟萬先生都是革命先驅,他們可沒有這種封建思想。”


    “孫子也好,孫女也好,不都是自家孩子。”


    樊雪聽得出來溫勝男到底是什麽意思,隻覺得可笑:“勝男,看不出來啊,你這年紀輕輕的倒是挺封建,還重男輕女啊!”


    “我可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的老古董,可真夠稀奇的。”


    韓勝男麵露委屈,薑淼上前為她打抱不平:“樊雪,你幹嘛這樣說勝男,勝男這不就是隨口一說,你瞧你這上綱上線的。”


    “我們知道你跟葉知秋好,可沒想到你連她閨女都這麽維護。”


    “我們以後啊,少跟你說話,省得讓你教育我們。”


    “那最好。”


    樊雪可不慣著薑淼跟韓勝男。


    當她聽不出倆人是在威脅她,想要孤立她。


    別說她有葉知秋跟韓思陽這倆說得來的,就算沒有,她也不會跟她們倆這種人為伍。


    元旦前一星期,江寧連著下了三天的雨,氣溫一下降下去了。


    葉知秋跟樊雪倆人都是國京人,沒經曆過男方的濕冷,有些受不住。


    “思陽,你們這兒咋沒暖氣?”樊雪哆嗦著問韓思陽。


    韓思陽同樣也在哆嗦:“我不知道啊,反正從小就沒。”


    “那你們冬天咋辦,就這麽硬抗?”


    “對,全靠抖。”


    樊雪冷得都想罵人。


    葉知秋強迫自己進入狀態:“排練吧,動起來就不像這麽冷了。”


    身體都凍僵了,好半天她們才活動開。


    而且得一直活動,稍微一停,會更冷。


    唐雪君在一旁看著姑娘們的表現,她知道這過於嚴苛了,可她們以後會遇到各種情況。


    如今條件好,她們都是在大禮堂裏演出,以前她們都是去戰場上演出,什麽情況都有可能遇到。


    葉知秋的表現讓她很滿意,她們都是舞蹈演員,但同時也是一名戰士,應該要經受得住這點小考驗才行。


    若是連這點考驗都無法戰勝,那怎麽有毅力能堅持下去。


    她們不知道,她這次選過來這麽多人,不僅是為了那場舞劇,還是為了給自己選一個徒弟。


    這麽多年,很多人都勸她讓她收徒,可她一直沒這麽做。


    一是那時候她年輕,一心隻顧著自己的前程,沒有時間跟精力再拿出來帶徒弟。


    而既然收了徒,那就要負責,不能辜負對方對自己的信任。


    二是她以前覺得舞蹈全憑個人理解,不能靠教。


    她現在也還是這個想法,想要收徒其實更確切是想要找一個傳人。


    她還有很多想法,可她的年齡跟身體卻不允許她去實現那些想法。


    她想要找一個能跟她有共同理念的舞者來幫她實現她的那些想法。


    關於這點,她就隻跟武清雲說過,然後武清雲說她有一個好人選,正是葉知秋。


    唐雪君特地舉辦這次進修活動,就是為了看看葉知秋的實力跟秉性。


    她的表現讓她特別滿意,不過還是要再多看看。


    結束訓練,她們趕緊都披上軍大衣,卻依然覺得很冷。


    跟北方的冷不一樣,北方往身上穿厚衣服管用,而江寧這邊則是穿多少衣服都不管用,怎麽都是冷。


    “葉知秋,有人找。”


    葉知秋跟韓思陽還有樊雪正要往食堂走,聽到門衛來喊她。


    她怔了下,不知道是誰來找她。


    心頭閃過一個身影,可又覺得不可能。


    “知秋,我們幫你打飯。”


    “好,謝謝。”


    葉知秋朝韓思陽和樊雪揮揮手,轉身朝大門口走去。


    遠遠看到果然是那個身影,葉知秋步伐越來越快,最後索性跑了起來。


    嶽明遠張開雙手,穩穩接住朝他撲過來的葉知秋。


    “你怎麽來江寧啦?”葉知秋眼角眉梢都洋溢著驚喜。


    “公幹,順便過來看一眼你,一會兒就得走。”嶽明遠雙手包住葉知秋的手:“我就知道你不適應這裏的氣候。”


    “給你買了這個。”


    順著嶽明遠的目光看過去,就見他腿邊放著一個紙箱,上麵寫著“電暖氣”三個大字。


    “這個是不是特別費電啊?”葉知秋猜想。


    “如果他們不讓你用,你就說你自己來付電費,總不能凍著不是。”


    “這種天氣,是要往壞凍的。”


    “對了,還有這個。”


    嶽明遠又遞給葉知秋一個暖水袋:“是不是沒帶?”


    葉知秋咬著唇,不好意思點了下頭:“嗯。”


    嶽明遠有讓她帶著暖水袋,可她想著這邊應該冷不到哪裏去,不都說南方特別暖和嘛,就沒聽話。


    結果現實教她學做人。


    怕嶽明遠嘮叨她,葉知秋趕緊表示:“以後你說什麽我聽什麽。”


    “看你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這次就算了。”嶽明遠點了下葉知秋的鼻子:“但下不為例。”


    “知道啦。”葉知秋眼眸亮晶晶的,抬頭看著他,滿滿的都是想念跟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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