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文說完東路軍的政策,指著李岩,道:“東路由你帶領的靖海軍負責,當然,朝鮮的軍隊,你也可以隨時調動,有沒有問題?”


    李岩站起來,信心十足,道:“沒有問題!”


    “我對你有信心!”


    葉思文微微頷,繼續指著地圖上盛京的位置,道:“中路軍的任務是攻擊圻木城、甜水站,最後進攻滿清的第二大城市遼陽,和南路軍匯合,待在遼陽會師之後,我自然有安排!”


    葉思文安排完進攻任務,再次點將:“馬躍!”


    “末將在!”馬躍大聲的應諾。[? ([


    葉思文道:“中路軍,就由你負責了,記住,你的主攻目標乃是遼陽,圻木城和甜水站的戰鬥要戰決!”


    “諾!”


    “現在,還剩下三支軍隊沒有安排!”


    葉思文又在地圖上指點起來,道:“於成,你負責防守我軍的大方後,負責我軍的後勤補給和防務工作,這件事情雖然不用怎麽上陣拚刀子,但是卻是我們能夠順利攻打滿清的重要保障,所以你的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於成出班,道:“侯爺放心,末將省得!”


    葉思文大手一揮,道:“最後,我麾下還有兩支精銳的騎兵,一支是閻將軍率領的騎兵師,一直是甄將軍帶領的虎崽子騎兵,這兩支騎兵,乃是我們進攻滿清最重要的力量,閻虎聽令!”


    閻虎出班,大聲的應道:“末將在!”


    葉思文在盛京上麵打了一個大紅叉,道:“閻虎,你率領騎兵,一路不管,直接進攻盛京,凡是有敢於阻擋你的兵馬一律擊潰!至於軍隊的給養,搶也好,繳獲也好,你自己想辦法解決。”


    葉思文的意思,分明就是長途奔襲,以戰養戰,長途奔襲曆來就是一個苦活累活,一個不小心有可能就是全軍覆沒,所以一般的將領都不喜歡幹這種事情,不是不喜歡,而是非常討厭。


    可是閻虎那就不是一般的將領,當年他敢用五百人打滿清一千五百人,現在幹點長途奔襲的事情,他自然不會畏懼!


    閻虎起身,向葉思文拱了拱手,道:“末將定當全力以赴!”


    葉思文微微頷,在帥案上拿出一張地圖遞給閻虎,道:“此乃李曉得帶人手繪的遼東地圖,有此圖在手,你必能在遼東大地如魚得水,縱橫睥睨!”


    閻虎有些激動的接過地圖,道:“多謝侯爺賜圖!”


    “不必謝我,要謝就謝那些在敵後苦苦奮鬥的人吧!”


    安排了閻虎,葉思文又點了甄三石的將,甄三石的任務是和葉思文一道,緩緩向盛京殺去。


    安排好所有的兵馬,葉思文向眾將拱了拱手,道:“各位,此乃大明的國運之戰,勝,則大明千秋萬代;敗,則大明衰,韃子漲。往諸君努力,為大明、為皇帝、為百姓、也為我們的子孫後代,打出一個太平盛世!”


    “我等謹遵侯爺囑托,定為大明打一個太平盛世!”


    眾將齊聲應諾,大聲的向葉思文做出了保證。


    大明崇禎八年二月初二,民間俗稱“龍抬頭”,現在在江南,已經是春暖花開之時,但是在遼東大地,還是白茫茫的一邊,但是天氣已經回暖,在屋裏窩了一個冬天的人也開始紛紛走出。


    在離鎮江五十裏的湯站,駐紮著滿清一個漢軍甲喇、一個滿清甲喇,一共兩個甲喇,一共三千名士兵,士兵統一由滿清甲喇的甲喇額真古塔塔擔任。


    湯站的士兵多少有些覺得鬱悶,在半年前,湯站還是滿清的內部城市,戰爭似乎離湯站很遙遠,但是現在,湯站卻成為了滿清對戰明朝的前沿陣地,值得一說的是,湯站並不是滿清的駐兵之地,湯站僅僅是滿清的前哨站而已。


    滿清真正的駐兵之地在湯站以東的險山堡,還有湯站以北的鳳凰城,在這兩地,各自駐紮了滿清一萬五千人,每一座城市的守兵都由一個漢八旗和一個滿八旗共同組成。


    “他媽的,真是他媽的冷啊!”


    在湯站的瞭望塔上,一個漢八旗士兵跺著腳說道,俗話說“下雪不冷,化雪冷”,現在剛剛轉暖,覆蓋在遼東大地的冰雪正在慢慢的融化,所以在戶外站崗,還是一個苦差事。


    “唉!兄弟,你就不要抱怨了,誰讓我們是漢八旗的人呢?”


    另一個士兵說道:“誰讓我們不是滿人,若是是滿人,直接可以入滿八旗,當八旗老爺,絕對不會在這個地方站崗。”


    士兵說著,又忍不住向身後的營地看了看,此時,滿八旗的將士正躲在營帳裏麵烤火,吃肉,喝酒……


    士兵回過頭,眼中明顯帶著羨慕、憤恨、失望、不甘等各種表情。


    “還是當滿人啊!”


    “好個屁!”


    最先說話的士兵不屑的說道:“他娘的,你沒看出來啊!滿清已經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照我看,明軍用不了幾天就會打過來,到時候,我他媽還真不幹了,我投降明軍去!”


    “唉!兄弟,你這話可不要被滿人聽去了,那可是要殺頭的!”


    羨慕滿清人的士兵小心翼翼的看著四周,道:“這不,大汗不是已經和大明簽訂了和平協定嗎?哪能說打就打?”


    “和平協定?和平協定算個屁啊!”不滿滿清的士兵說道,“若是和平協定真有用,大明還會整天出主意對付我們?還有,你們看見滿八旗的騎兵正在威寧堡集結嗎?在我看來啊!滿清也沒有和平的誠意……”


    “嗖!嗖!”


    正當反滿士兵在滔滔不絕的講著滿清種種不是的時候,兩聲羽箭破空的聲音突然傳來,羨慕滿清人的士兵被羽箭射中喉嚨,當場死亡,而反滿士兵,羽箭從他的頭上穿過,連頭皮都沒有傷到。


    羨慕滿清士兵的鮮血噴了反滿士兵一臉,反滿士兵立刻知道生了什麽事情!他扭過頭,隻見兩個穿著獸皮衣服的騎士正在五十步之外,搭箭拉弓,似乎準備再次射箭。


    反滿士兵大驚,他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時候來的,但是他知道,兩個人來者不善,還有這兩個人肯定對滿清人不滿。


    就在兩名騎士準備再次放箭的時候,反滿士兵突然扔了手中的武器,向兩人舉起了手,並且指了指瞭望塔下麵的大門,那意思,分明就是“我投降,我給你們開門!”


    兩個騎士對望一眼,同時收起了弓箭,其中一個騎士指了指營地的大門,意思是讓他開門。


    反滿士兵點點頭,連忙跑下瞭望台,前去開門。


    “你幹什麽?難道想要私逃嗎?”


    反滿士兵剛剛把手搭到大門的門栓上,一個雄壯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


    反滿士兵大驚,扭過頭,隻見如同黑鐵塔的甲喇額真古塔塔正站在他的身後,怒目而視,古塔塔沒有上瞭望塔,當然不知道瞭望塔上麵已經死了一個人,在營寨的外麵,有兩個騎士正在虎視眈眈。


    說來也是滿士兵倒黴,他正準備開門投誠的時候,古塔塔也正好尿急出來放水,他一出來就現反滿士兵的異常表現,故有此一問。


    反滿士兵滿麵堆笑,向古塔塔打了一個千,問道:“大人,你怎麽出來了?”


    “我問你,你在幹什麽?”古塔塔不回答反滿士兵的問題,繼續問道。


    “殺!”


    反滿士兵突然大喝一聲,暴起傷人,他拔出腰刀,一刀捅在了古塔塔的胸口!古塔塔被突入起來的攻擊搞得措手不及,頓時受傷,流血不止!


    其實在反滿士兵跪下的那一刻,他就開始打古塔塔的主意了,他趁古塔塔厲聲質問他的時候,突然拔出腰刀,一刀紮進了古塔塔的胸口,不過古塔塔反應也夠快,反滿士兵雖然偷襲成功,但是古塔塔隻是受了一點皮外傷,並不致命。


    古塔塔大驚,喝問道:“你要幹什麽?”


    “狗韃子,我今天就要撥亂反正,不再當你們狗韃子的奴才,古塔塔,你受死!”


    反滿士兵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他一臉凶狠,拔出刀,再次向古塔塔看去,這下可苦了古塔塔,他隻是出來放水的,並沒有隨身攜帶兵器,他雖然武藝高強,但是畢竟也是**凡胎,被刀砍了,也會流血,也會痛……


    古塔塔知道自己若是和反滿士兵爭鬥,必死無疑,所以他很快就做出了決定,——先逃走再說!


    反滿士兵擊退古塔塔,知道自己再不開門,自己就會被古塔塔帶領的士兵殺死,所以他壓製住自己心中的激動,迅取掉大門的門栓,打開了營地的大門。


    打開大門之後,反滿士兵迅向兩個騎士的方向跑去,口中大聲的喊道:“快,快,快,我被現了……”


    兩名騎士中,其中一個人正是甄三石,他看見反滿士兵的狼狽樣,立刻知道生了什麽事情,他毫不猶豫的抽出馬刀,大聲的吼道:“兄弟們,趁此機會,殺進韃子的大營,跟我衝!”


    甄三石吼完,放縱戰馬,如旋風一般殺向了滿清的營地。


    “殺!”


    甄三石一聲令下,無數穿著獸皮,偽裝成馬賊的虎崽子騎兵跟在甄三石的身後,奮勇爭先,殺向了滿清的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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