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餘玉兜底,哥幾個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地踏上了尋找大王宮碼頭的旅程。


    前方的路隻有一條,倒是不用他們苦惱該怎麽走,順著路往前溜達就行了。


    目前的時間已經接近中午,快要到吃飯的時間,好在他們在路上吃了點餘玉分發的小零食,不算太餓,而上船前也喝足了水,現在倒沒有什麽吃喝需求。


    不過若是在島上徒步時間長了,缺少水和食物補充體力將會是個大問題。


    餘玉尋思著如果節目組沒有給他們準備補給包,到了廢棄村應該也能找到水源,如果村莊廢棄後自來水供給也斷了,那就去山裏找找山泉。


    至於食物,餘玉看了看充斥著蟲鳴鳥叫的山林,打點野鳥也行,隻要別打到那種很刑的就成。


    忙內餘玉這邊已經在思考怎麽給哥哥們尋找食物填飽他們的肚子,那邊的另一位忙累則是開啟突突突模式,為了早點找到出路通關遊戲,一個勁地往前衝幫忙探路。


    通向內島的路是一條綿延不絕的上坡路,剛開始走上去還沒有什麽,隨著時間的推移體力較好的幾人就走到了前麵,而年紀較大的則落到了後方。


    “這個登山的過程漸漸地分化出兩個陣容,看來是按照年齡和體力自然地做出了區分。”走在前麵的蘇星調侃了一句,“兩個大哥把它當旅遊節目了。”


    “那魚魚是為什麽呢?”


    路虎瞅了眼後方和陳怵生以及王崢亮待在一起的餘玉,要說年齡和體力,在他看來,餘玉直接刷的一下衝到山頂都不為過。


    “魚魚是在放水呢,你看旁邊的東海,那不是海,那是他給節目組放的水。”王悅心立馬搶答。


    他提前給哥哥們透的題那壓根不叫題,畢竟就算知道了路線,路還得他們自己來走。


    再加上他們又不知道這兒的地形,就算提前知曉走個倒u就能到達目的地,在實際徒步裏哪有平麵圖說的那麽簡單。


    章遠也笑著說:“而且他還得殿後呢,把兩個老家夥丟到最後麵不管不顧,還是不太放心。”


    確實比起向前衝的四人,陳怵生和王崢亮走在山路上格外悠閑,不緊不慢,一邊聊天一邊四處看風景,仿佛兩位飯後下樓遛彎的老大爺。


    他們倒不是沒有緊迫感,隻是他們充分相信自家兄弟們的實力。再者,誰知道要在這島上待多久,總得保存體力不是嗎?


    陳怵生看著這長滿雜草的山間小道,島上的清風還帶著大海的味道,仿佛將他帶回了家鄉的小路。他從小長大的地方,也有這樣一條修在山林間的路。


    “也不知道這裏有沒有野果,如果我們餓了渴了,也可以摘點野果子吃。”陳怵生說,“之前在我家那邊,會長那種紅色的小果子,還沒有一截小拇指大,酸酸甜甜的,我們去後山玩,就會去摘那些果子。”


    “樹莓嗎?那種挺常見的,除了高海拔地區幾乎都會長。我記得你們那野山竹也挺多的對吧?”餘玉自動進入小百科模式。


    “嗯,冬天的時候會長。”


    “野山竹,黃色的那種嗎?這裏應該不會長吧?”王崢亮有些不確定道。


    餘玉還沒解答,陳怵生就率先開口打著趣:“那說不定呢,這種山上,我覺得就算出現野人也不稀奇。”


    完了,提到野人這個詞餘玉和王崢亮條件反射聯想到之前在車上的畫麵。


    餘玉直接扶著陳怵生的肩膀笑彎了腰:“生哥屬於你的空間又要來了是不是哈哈哈。”


    王崢亮杵在原地笑得走不動道:“等會兒,生哥,你對野人到底是有什麽執念哈哈哈哈!”


    “我不知道啊,沒有執念,就是這個環境出現野人難道不是很合理的嗎?”


    陳怵生也想到了他們之前的樂子,他笑彎了眼試圖解釋,但被戳中了笑點的幾人完全停不下來。


    他們的笑聲完全沒有收斂,以至於走在前方的四人聽得一清二楚,他們納悶地回頭看著笑作一團的三人,不懂他們怎麽突然就笑成這樣。


    四人疑惑地對視一眼,蘇星開口衝他們喊話:“你們這是在幹嘛呢?快過來,兄弟們,我們前方出現了岔路。”


    剛才他們四個走到了分岔路口就停了下來,筆直往前的左邊路途較緩,不知道通往何方,而右拐的上坡路,很明顯是要爬上山頂的。


    蘇星準備等著所有人集合後再來決定往哪走,後方散步的三人聽了立馬收拾好心情,和前方的大部隊匯合,而王悅心也在這時候發現了一個放在路邊的紙箱子。


    他走過去拿起紙箱正準備暴力開箱,王崢亮見了立馬攔住了他:“誒,你們看,我帶著的東西,這不就立刻派上了用場嗎?糊糊你可別用蠻力,用這個。”


    他將包裏的折疊小刀遞給王悅心,王悅心接過來直接一劃拉,箱子就開了,顯然這把小刀非常鋒利。


    路虎站在一旁,看他一手攥著明晃晃又鋒利的小刀,一手從箱子裏掏東西,擔心他這個不省心的家夥劃傷自己,又將刀接過來隨手折疊收進口袋裏。


    王悅心從紙箱裏拿出了兩個對講機和一個上鎖的密碼箱。


    蘇星拿著其中一個對講,聽見對講機中居然有聲音傳來,以為是節目組給的提示,於是他按住對講說:“喂喂喂,請講,我們已經拿到了2號寶箱,請講。”


    “講什麽我在你對麵。”


    陳怵生站在蘇星麵前,拿著在另一個對講機,言語中塞滿了笑意。


    餘玉和其他人當場笑出猴叫,就連蘇星自己都有些無語,他一邊笑一邊解釋他還以為是導演組有什麽指示,結果是他自己想多了。


    路虎和章遠站在一起,他一邊笑一邊假裝拿著一個對講機用著搞怪的語氣說:“喂喂喂?”


    兩人眼神一對上,莫名其妙的默契又來了,章遠立馬笑著唱道:“miss野人回答回答,是你在喂喂喂嗎。”


    “喂什麽我扛著你呢。”路虎模仿著陳怵生剛才的語氣說。


    剛剛試圖遺忘的回憶再次襲來,秒懂的眾人笑得不能自已,蘇星慘叫一聲,看來怎麽樣都無法逃離自己的歌被不斷鬼畜玩梗的命運。


    當然以後還會解鎖更多奇妙的版本,例如山歌版,這就是後話了。


    現在,餘玉看懂了這個野人劇情在講什麽,他舉起手激情發言:“所以這是被女野人強取豪奪要扛回去當壓寨夫君的劇情?”


    “那生哥是讓女野人多給他點空間讓他考慮一下?”王崢亮補充一句。


    “救命啊。”蘇星抱頭哀嚎,“讓我走吧!”


    王悅心笑眯眯搭著他的肩膀在他耳旁唱著:“怎樣也飛不出,花花滴世界。allen,這是座島,四周都是海,你逃不掉的哈哈哈哈。”


    笑過之後,蘇星逃離是非之地的機會來了——兩個對講機,一個上鎖的帶著2號標簽的保險箱,導演組很明顯是想讓他們分頭尋找解鎖密碼。


    在隨便試了幾個數字都不頂用之後,七人決定先用黑白配的方式分出兩個三人組,最後再用派代表猜拳的方式,決定餘玉這個最強輔助跟著哪一組。


    至於餘玉自己的意見?他自己都無所謂先去哪,哥哥們在配合導演組玩遊戲那麽他也配合,等到哥哥們不想玩了撂挑子不幹那他直接帶路就行。


    當然就算他有想法也不重要,他是家裏最小的熊孩子,大人的事小孩別摻和。


    況且他們這幾個沒用的掛件總要先比一下看看誰先掛大腿上。


    陳怵生、王崢亮和章遠分到了一組,蘇星、王悅心和路虎是另一組。陳怵生那組順路往前探索,而蘇星組則右拐上山。


    到了猜拳決定餘玉熊孩子歸誰撫養不對,跟誰一組的環節,其他人非常有默契地後退一步,將舞台自動讓給了陳怵生和蘇星。


    陳怵生淡定笑著,蘇星看了看吃瓜的兄弟們,他擼了擼袖子,微眯起眼:“看來這次,又是我們來決一勝負了。”


    “陳怵生,十五年前,我在舞台上惜敗於你,今天,猜個拳我還猜不贏你嗎?我倒要看看,這一次魚魚到底屬於誰!”


    “行了行了話越多死的越快是常識,你可別立g了。”身為裁判的餘玉無語地擺了擺手,“兩位選手準備好了嗎?剪刀石頭布——”


    蘇星出了布,陳怵生出了剪刀,然後,就沒然後了,陳怵生的隊員王崢亮和章遠興奮歡呼滿場飛奔,王悅心和路虎則故作惋惜連連歎氣。


    蘇星呆呆地看著自己出布的手,而陳怵生的剪刀手食指和中指飛快並攏又分開,做出了剪東西的手勢。


    餘玉兩手一攤自動來到陳怵生那邊:“讓你別毒奶你非不聽,你這個開光的嘴呀。”


    分好組,兩組分別帶上一個對講機,向兩條岔路分頭探索。


    其實當他們在看到那個密碼箱的時候,或多或少已經明白節目組的套路是什麽,無非是想讓他們在島上探索尋找密碼打開箱子,而箱子裏的東西大概和地圖之類的有關。


    這種模式還挺有趣,所以他們暫時還不急著速通檀頭山島。


    餘玉這組沒走多久,就看到不遠處升起了狼煙。他們在狼煙處發現了一壺汽油,而蘇星那組則是在半山腰上,找到了一輛沒有油的摩托車。


    兩組立刻決定,由王悅心順著下坡道騎著車滑下來與陳怵生組匯合,而其他人繼續向周圍探索。


    餘玉四人穿過幾乎快有小腿高的雜草,來到一個兩層樓高的廢棄獨棟麵前。


    獨棟不知道已經被廢棄多久,飽經風霜的牆皮脫落了大半,一樓的兩間房隻剩下一扇漏著風的木板,堪堪掛在門框上,而另一邊甚至連門框都不知所蹤,留下光禿禿的洞口,冷漠地吞噬著外麵的陽光,消化成無人踏足的黑暗。


    洞口內破舊的家具和滿地的狼藉被黑暗渲染成模糊不清的詭異,在章遠腦海中不可控製地發散,他覺得自己現在應該停下腳步,否則待會進去了發出了什麽對嗓子不適的聲響,就不太禮貌了,說不定會打擾到這屋子裏的寄居者。


    “要不,就你們幾個進去吧,我就在這兒幫你們把風。”章遠弱弱提議,生怕音量大了會被那黑漆漆的房子一口吞進去。比起那黑暗的位置環境,還是外麵陽光普照春暖花開的景色更加適合他。


    見其他人意味深長地笑著望著他,他又忍不住畫蛇添足越描越黑解釋著:“我也不是害怕什麽,就是擔心待會兒悅心過來找不到我們,是吧,而且這房子裏看起來挺髒哈哈哈,我穿著白鞋,是吧,他們總不可能大白天搞鬼屋,是吧,嗯。”


    “誒,亮哥,我好像記得那些驚悚片狗血套路有什麽來著?落單的往往是最危險的,是吧。”餘玉也學著章遠的口氣加了個“是吧”。


    “你是說落單必死定律,是吧。”王崢亮也帶上了同樣的小尾巴。


    “演的,都是演的,哪有這麽多定律,要相信科學。”渾身上下最嘴硬的章遠說得坦蕩無畏,身體卻迅速和其他三人靠攏,緊緊跟在餘玉身後。


    打頭陣的陳怵生二話不說直接推開了那扇還幸存的木門,伴隨著令人酸牙的吱呀聲,昏暗的房間展現在他麵前,他不由得感歎一聲:“哦喲還挺恐怖呢。”


    陳怵生嘴裏的恐怖那真的隻是感歎而不是害怕,畢竟他過於平靜的語氣和狀態可和害怕沾不了一點邊,甚至他聽起來還有些開心和期待呢。


    但餘玉很明顯可以感覺到,在聽到門發出吱呀聲的時候他身後的章遠似乎被小小嚇了一跳,原本就怕這種東西的他,耳朵裏隻能選擇性聽見“恐怖”一詞。


    他直接掛到餘玉背上,雙手緊緊攥著餘玉雙肩的衣料,如同一隻炸毛的鳥用鳥爪死死掛在人身上,埋著頭,從餘玉肩頭探出上半張臉暗中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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