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玉和王悅心這一路上再也沒有碰上其他護工,而等到他們離開黑暗區域後,也沒有碰到任何護士。


    這要不是導演組在幕後操作,誰信啊。


    餘玉有些無語。


    躲個什麽呀真的是,哪有npc躲玩家的道理,難道他們對待其他玩這個副本的玩家也是這樣操作的嗎?哪能這樣區別對待呢?這是擔心他借了一個小白花不算,準備直接借七朵貼兄弟們身上,將所有紅名怪變綠名徹底殺死比賽讓遊戲無難度嗎?


    這導演組真是太過小看人了,他怎麽可能會做出這麽缺德的事情,身為文娛宇宙最年輕的樂神他平生最喜歡的就是挑戰自己,他怎麽可能去借七朵小白花呢?


    隻用借六朵就行,畢竟他身為醫生權限狗用不著。


    餘玉有所不知,之前的嘉賓碰到護士或護工躲都來不及,哪怕是醫生臥底也沒想到還能薅他們羊毛,怎麽可能做出借小白花偽裝成他們同類的事。


    他估計是把在《快樂再出發》養成的壞習慣帶到這兒了。


    餘玉隻能略微遺憾地看了看按了按胸前的小紅花,他還打算先套上小紅花馬甲變成越獄的羔羊引誘npc來抓他,然後在王悅心的盲區撕下小紅花秒變醫生再借一次道具呢。


    回到這一層的辦公區,兩人沒過多久便聽見前方傳來了腳步聲,以為終於盼來了npc,餘玉和王悅心立馬蹲在拐角,準備等對方過來後來個迅猛偷襲。


    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在心中一邊同步點頭一邊倒數三二一。


    餘玉直接衝出去,也不管看沒看清楚來人總之先用自己的身體控製住對方:“悅心我硬控住他了快上!”


    王悅心舉著道具長斧緊隨其後。


    “不許動!識相的就趕緊把……誒?”看清楚餘玉懷裏的人,王悅心愣住.jpg。


    “what the……what the hell are you doing siren?!”餘玉懷裏的人氣急敗壞地罵罵咧咧。


    餘玉抱上去之後才發現手感有些熟悉,定睛一看原來是熟人啊:“我就說這手感怎麽又軟又實在的,原來是小蘇總啊,小蘇總怎麽也不吭個聲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


    跟在蘇星身後的其他兄弟瞬間笑場,一開始他們一邊觀察四周一邊探索,走的好好的,眼前突然竄出一個黑影兩手一張就把他們開路的鐵坦抱個滿懷,直接愣在原地。


    結果定睛一看,那不是被暗門吞進去的餘玉嗎?


    而那個扛著武器衝出來的,不是王悅心還能是誰?


    “你這是什麽形容詞?你禮貌嗎?你滾開!滾開!”蘇星怒了,開始拚命掙紮寧死不從。


    餘玉立馬順毛:“沒有沒有,我的意思是看到了你就如同看到了救星,我的隊長,你的存在是如此可靠,抱著你就感覺心裏踏踏實實溫溫暖暖世界充滿了鮮花與熱愛。”


    “是是是行行行好好好。”蘇星皺著臉一副有被肉麻到的表情敷衍著餘玉,被他兩隻胳膊抱的死死的,蘇星掙紮了半天也沒能掙脫開,隻能像根柱子一般杵在原地生無可戀,“要不你還是把我忘了吧。”


    餘玉衝出來的時候是打算一個熊抱勒住對方,讓對方沒法使用手中的武器,所以他勒的挺緊,差點把蘇星勒出內傷。


    餘玉鬆開他,他才如同終於緩過氣一般,鄙視道:“你們兩個三十好幾的人了,一個拿著武器,一個以肉身當武器,能不能成熟點斯文點,以文明的手段對待敵人?”


    “要是你們碰到的是npc,你們這是打算一個人抱著另一個人拿斧頭架人脖子嗎!”王崢亮也覺得這兩個弟弟有些離譜,把密室逃脫玩出花了還想真人pk。


    “那魚一個人就夠了,他那架勢能直接勒死人。”陳怵生笑彎了眼,朝蘇星比劃了一下,“他剛才看起來能抱著你做個抱摔。”


    蘇星聽著又開始破防:“有沒有天理了,我玩個密室,不僅要防著前麵的npc,還得防著隊友的誤殺!”


    餘玉和王悅心對視一眼,兩個知道錯了下次還敢的熊孩子嘿嘿笑著乖巧向倒黴蛋蘇星道歉。


    鬧劇平息後,哥幾個才想著詢問對方在分開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了什麽事,剛才餘玉和王悅心又是鬧哪一出。


    兩人立刻你一言我一語地和兄弟們補齊進度。


    當他們聽到餘玉推理出小紅花可以模糊所有人身份,一視同仁將所有人變成溫順的羔羊後,章遠又恍然大悟。


    “噢所以剛才我們在檔案室搜了三個人檔案都查無此人,原來是這個原因!我們查的時候還戴著小紅花呢,難怪什麽也查不出來!”


    “然後某人剛好因為這個隱藏的規則,逃過一劫,運氣真好啊。”


    “亮哥,我發現你在陰陽怪氣誰是臥底的時候,總是喜歡看著我這個方向說話啊。”蘇星拍了拍王崢亮的肩膀,“你要不換個朝向,你的選擇挺多不差我這一個。”


    “什麽叫查無此人?你們背著我們去檔案室搜查了?”


    王悅心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在說什麽,這幾個真不愧是親兄弟,人是剛剛消失的,搜證是立馬就去查的,趁他們不在,正好查他們。


    “你義憤填膺個什麽鬼,最後三個符合臥底檔案的人,你就是其中之一好嗎。”章遠翻了個白眼。


    “所以你也被查了?”王糊糊驚訝。


    “那可不。”章小鳥自豪。


    “這不是浪費嗎?”王糊糊痛心疾首。


    “?”章小鳥想啄人。


    蘇貓貓很不客氣地笑了:“哈哈哈哈看吧還是有人和我思想同步的。”


    由於小紅花的隱藏規則,他們第一次搜證變成了無意義的浪費,不過也沒關係,以後還是有機會的。


    搜證之後,五人按照原來的計劃,找到了醫生辦公室,經過一番搜查,他們終於在最裏麵辦公桌上鎖的抽屜裏,發現了一本日記。


    日記沒什麽特別之處,隻是一名醫生的日常工作記錄,看著甚至有些枯燥。他們本以為被鎖在櫃子裏一定是個重要線索,但看到日記內容後,他們又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然而在他們忍著無趣看完日記的下一秒,辦公室的房門突然關閉上了鎖,同時房間裏的警報器響起,說什麽房間裏有細菌滋生需要整房高溫消毒。


    為了在倒計時結束前逃出去,為了避免被“高溫”直接蒸熟,他們在醫生辦公室裏到處尋找,終於在書架後方找到了一個隱藏極深的密碼鎖,以及隱藏著答案的謎題。


    謎題解開後,一條天梯降下來,順著梯子爬上去,他們就來到了另一間醫生辦公室——除了破敗的風格以及裝修外,樓上的醫生辦公室和樓下的布局一模一樣,這讓他們不得不懷疑,到底哪一間才是真實的辦公室,哪一間隻是一間無用的擺設。


    他們在古老的醫生辦公室裏搜了搜,本想看看最裏麵那個辦公桌裏是否還放著日記,結果抽屜裏什麽都沒有。


    其他桌子上倒是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手術筆記人體大腦構造之類的學術性文件,看著那些東西倒是怪滲人的,和這些比起來,他們在樓下找到的日記過於瑪卡巴卡小學生流水賬。


    所以從樓下到樓上目前有兩條路,醫生辦公室那兒的是正兒八經的“國道”,而那類似於下水道老鼠洞的地方則是村裏的小道。


    餘玉聽完之後眉毛一挑,勾起嘴角將薄薄的日記本從內口袋裏抽出來:“這不巧了嗎,我上來之後,由於發現了這裏和樓下的結構過於類似,所以先去了一趟醫生辦公室,把日記拿了出來,同時還順手拿了一個排班表。”


    提到這個,餘玉和王悅心又順便和五位哥哥科普他們發現的本層npc遊蕩規律。


    “哦,所以我們之中的臥底其實叫莫來,他的目的並非監視我們讓我們永遠無法離開養老院,而是為了醫學研究?”蘇星說著,突然看向王悅心,“所以,王莫來,你怎麽看?”


    王悅心冷不丁被蘇星cue還沒反應過來,倒是亮哥突然笑著來了句川話:“糊糊說你莫來沾邊。”


    莫來,確實在很多方言裏有別過來的意思。


    “蘇莫來,你到底來不來。”王悅心懟了一句,按照他之前和餘玉的說法,在其他人麵前他和蘇星表現得越不對付,他們就越不可能想到他們倆會聯手。


    其實餘玉那時挺想說蘇星和你不對付那是真的把你當成了臥底而他可是“老鼠”呢……還是算了留著賽後吐槽吧。


    陳怵生一邊聽著哥幾個嘰嘰喳喳,一邊看著日記,又對著看了看排班表上的日期。


    “5月6日,日記最後一天寫著,三天後有新的病人入院,他將會和新人一起,那就是5月9日,我們已經在養老院度過了一個夜晚,現在是第二個宵禁,所以,現在是5月10日。”陳怵生說。


    “所以呢?”路虎不解,“5月10日會發生什麽嗎?”


    “那倒不是今天會發生什麽,今天都快過去了,而是明天,5月11日,排班表上寫著由於院內人手不足,所以要給院內病人安排手術,‘換新血液’。”


    陳怵生指著5月11日一整天唯一的大事件,手術。


    其他人微微一愣,這意思是,如果明天不找到方法躲過去,他們就會被拖去手術室開刀?做什麽手術,養老院人手不足找人資招聘去啊跟做手術有什麽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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