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監丞死了。
一群黑衣人當街襲擊了王監丞，連同那些證人全部殺了個幹幹淨淨。
李長風回去沒多久就得知了消息，然後就去找東方沉淵了。
東方沉淵正帶著人滿城 搜查凶手，可那些黑衣人殺完人後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留下。
李長風看到東方沉淵陰沉的臉色，就知道這事不是他幹的。
“被人算計了？”李長風走過去，問：“有線索嗎？”
東方沉淵搖了搖頭。臉色難看說道：“我沒想到，他們連王監丞都敢殺！”
王監丞是皇帝的人，殺了他就相當於打了皇帝的臉，這事豈能善罷甘休？
李長風問：“你覺得會是誰？”
“那些黑衣人絕不可能憑空消失，一定是藏起來了。”東方沉淵說道：“如今雍州城內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覺藏起這麽多人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府尹於鬆山，另一個就是就是城主秦澤。”
話音未落，於鬆山怒氣衝衝跑了過來，遠遠就大聲斥責東方沉淵：“東方沉淵，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王監丞痛下殺手！”
東方沉淵麵色不善，語氣中帶著強烈的殺意：“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殺你？”
於鬆山似乎被東方沉淵的樣子嚇住了，又氣又怒，臉色鐵青：“此事本官一定會如實上奏陛下！”
於鬆山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看來不是他。”李長風說道：“他應該也是來試探你的。”
東方沉淵冷聲說道：“不是於鬆山，那就是秦澤了，咱們去城主府！”
東方沉淵一直想殺秦澤，因為大將軍白聲遠，更因為西嶺數萬邊軍將士。
若不是秦家父子派人騙來了白聲遠，西嶺防線就不會破，數萬邊軍也不會慘死，他父親也就不會死！
國恨家仇集於一身，東方沉淵這麽久一直忍著沒找秦澤麻煩，隻是因為太子劉贏走之前親自找他談話，讓他好好配合秦澤，管理好雍州城。
但劉贏還說了一句話，若秦澤賊心不死，可殺！
東方沉淵覺得，現在到了殺秦澤的時候！
李長風攔住了東方沉淵：“什麽證據都沒有，你帶人去城主府，就不怕被扣上以下犯上的罪名嗎？”
“李縣令說得對，你不能去！”沈回匆匆趕了過來，攔住了東方沉淵，說道：“不管怎麽說，秦澤現在是雍州城城主，你沒有證據就帶兵去城主府，這與謀反何異？”
東方沉淵皺了皺眉頭：“可除了他，還能有誰？”
“凡事都要講證據。”李長風看了眼東方沉淵，說道：“沒有證據就帶兵擅闖城主府，那可是大罪，東方家都未必護得住你。”
沈回也勸道：“少將軍，此事還是稍安勿躁，等朝廷派人來查吧，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麽好怕的？”
頓了頓，沈回壓低了聲音說道：“朝廷現在有意清理功勳世家，各路藩王都被收回了封地圈禁在京都，下一步可能就要對國公們動手了，這個時候，可萬萬不能給東方家招惹麻煩啊！”
東方沉淵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聽沈回這麽一說也冷靜下來，不過仍有些不甘。
“難道就什麽都不做嗎？”東方沉淵憤憤不平，“真是不甘心啊！”
正說著，一個小廝遠遠跑了過來，朝著東方沉淵行了一禮。
“東方將軍。”小廝說道：“城主大人得知王監丞出事後非常痛心，派小人來問問，凶手抓到了嗎？”
東方沉淵冷冷答道：“沒有。”
小廝彎著腰說道：“那小人回去回話了。”
說著小廝又匆匆離開了。
“嘴上說著痛心，卻隻是派個下人來問話。”東方沉淵冷哼一聲，“這個秦澤，絕對有問題！”
李長風看著小廝的背影，說道：“我去看看。”
東方沉淵想阻攔的時候，李長風已經走遠了，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帶著人繼續在城裏搜查凶手下落。
城主府。
秦澤聽完小廝的話後，臉色有些失望。
“我還以為東方沉淵會帶人殺過來呢。”秦澤輕聲說道：“可惜了。”
小廝繼續說道：“王監丞一死，這事可就鬧大了。”
“鬧大了好啊，越大越好。”秦澤笑了笑，說道：“現在東方沉淵沒了人證，於鬆山不得狠狠咬他一口？就讓他們兩個去鬥吧。”
小廝悄悄看了秦澤一眼，又迅速低下了頭，他總覺得秦澤現在好像是變了一個人。
秦澤看著小廝，似笑非笑：“是不是覺得我變了？”
小廝咬著牙點了點頭：“是。”
“如果你親手砍下過你父親的腦袋，你也會變的。”秦澤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殘酷的事，“那一刻，原本的秦澤就已經死了。”
說著，秦澤看向小廝，問：“秦全，我能信任你嗎？”
叫秦全的小廝愣了下，當即單膝跪了下來，認真說道：“願為小侯……願為大人赴湯蹈火！”
秦澤臉上無悲無喜：“我要走的，注定是一條不歸路，若是你們不願意，可自行離開。”
“這世上已經沒有飛雲侯了，青甲軍也沒必要存在了。”秦澤看著秦全，認真說道：“你們要走，我不會怪你們。”
“青甲軍，秦家軍！”秦全同樣認真說道：“青甲軍每個人都受過侯爺的恩惠，從加入青甲軍的那一刻，我們的命便是秦家的！”
秦澤歎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你們再幫我殺一個人吧。”
秦全問：“殺誰？”
“於鬆山。”秦澤問：“具體怎麽做，不用我多說了吧？”
秦全點了點頭：“小人明白。”
秦全離開後，秦澤臉色一點點冷了下來。
“東方沉淵？東方家？”秦澤冷笑道：“死到臨頭還不自知，你的處境又比我好到哪裏去？”
“還有李長風……”秦澤神情變幻不定，最終歎了口氣：“希望你不會太讓我失望。”
李長風收斂氣息，在城主府轉了一圈，發現偌大的城主府中雜役丫鬟加起來也不過七八人，連個護院都沒有，更別說是高手了。
“不在這裏？”李長風皺了皺眉頭，“那能藏到哪裏去？”
一群黑衣人當街襲擊了王監丞，連同那些證人全部殺了個幹幹淨淨。
李長風回去沒多久就得知了消息，然後就去找東方沉淵了。
東方沉淵正帶著人滿城 搜查凶手，可那些黑衣人殺完人後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留下。
李長風看到東方沉淵陰沉的臉色，就知道這事不是他幹的。
“被人算計了？”李長風走過去，問：“有線索嗎？”
東方沉淵搖了搖頭。臉色難看說道：“我沒想到，他們連王監丞都敢殺！”
王監丞是皇帝的人，殺了他就相當於打了皇帝的臉，這事豈能善罷甘休？
李長風問：“你覺得會是誰？”
“那些黑衣人絕不可能憑空消失，一定是藏起來了。”東方沉淵說道：“如今雍州城內有能力神不知鬼不覺藏起這麽多人的隻有兩個人，一個是府尹於鬆山，另一個就是就是城主秦澤。”
話音未落，於鬆山怒氣衝衝跑了過來，遠遠就大聲斥責東方沉淵：“東方沉淵，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王監丞痛下殺手！”
東方沉淵麵色不善，語氣中帶著強烈的殺意：“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敢殺你？”
於鬆山似乎被東方沉淵的樣子嚇住了，又氣又怒，臉色鐵青：“此事本官一定會如實上奏陛下！”
於鬆山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看來不是他。”李長風說道：“他應該也是來試探你的。”
東方沉淵冷聲說道：“不是於鬆山，那就是秦澤了，咱們去城主府！”
東方沉淵一直想殺秦澤，因為大將軍白聲遠，更因為西嶺數萬邊軍將士。
若不是秦家父子派人騙來了白聲遠，西嶺防線就不會破，數萬邊軍也不會慘死，他父親也就不會死！
國恨家仇集於一身，東方沉淵這麽久一直忍著沒找秦澤麻煩，隻是因為太子劉贏走之前親自找他談話，讓他好好配合秦澤，管理好雍州城。
但劉贏還說了一句話，若秦澤賊心不死，可殺！
東方沉淵覺得，現在到了殺秦澤的時候！
李長風攔住了東方沉淵：“什麽證據都沒有，你帶人去城主府，就不怕被扣上以下犯上的罪名嗎？”
“李縣令說得對，你不能去！”沈回匆匆趕了過來，攔住了東方沉淵，說道：“不管怎麽說，秦澤現在是雍州城城主，你沒有證據就帶兵去城主府，這與謀反何異？”
東方沉淵皺了皺眉頭：“可除了他，還能有誰？”
“凡事都要講證據。”李長風看了眼東方沉淵，說道：“沒有證據就帶兵擅闖城主府，那可是大罪，東方家都未必護得住你。”
沈回也勸道：“少將軍，此事還是稍安勿躁，等朝廷派人來查吧，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有什麽好怕的？”
頓了頓，沈回壓低了聲音說道：“朝廷現在有意清理功勳世家，各路藩王都被收回了封地圈禁在京都，下一步可能就要對國公們動手了，這個時候，可萬萬不能給東方家招惹麻煩啊！”
東方沉淵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聽沈回這麽一說也冷靜下來，不過仍有些不甘。
“難道就什麽都不做嗎？”東方沉淵憤憤不平，“真是不甘心啊！”
正說著，一個小廝遠遠跑了過來，朝著東方沉淵行了一禮。
“東方將軍。”小廝說道：“城主大人得知王監丞出事後非常痛心，派小人來問問，凶手抓到了嗎？”
東方沉淵冷冷答道：“沒有。”
小廝彎著腰說道：“那小人回去回話了。”
說著小廝又匆匆離開了。
“嘴上說著痛心，卻隻是派個下人來問話。”東方沉淵冷哼一聲，“這個秦澤，絕對有問題！”
李長風看著小廝的背影，說道：“我去看看。”
東方沉淵想阻攔的時候，李長風已經走遠了，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帶著人繼續在城裏搜查凶手下落。
城主府。
秦澤聽完小廝的話後，臉色有些失望。
“我還以為東方沉淵會帶人殺過來呢。”秦澤輕聲說道：“可惜了。”
小廝繼續說道：“王監丞一死，這事可就鬧大了。”
“鬧大了好啊，越大越好。”秦澤笑了笑，說道：“現在東方沉淵沒了人證，於鬆山不得狠狠咬他一口？就讓他們兩個去鬥吧。”
小廝悄悄看了秦澤一眼，又迅速低下了頭，他總覺得秦澤現在好像是變了一個人。
秦澤看著小廝，似笑非笑：“是不是覺得我變了？”
小廝咬著牙點了點頭：“是。”
“如果你親手砍下過你父親的腦袋，你也會變的。”秦澤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最殘酷的事，“那一刻，原本的秦澤就已經死了。”
說著，秦澤看向小廝，問：“秦全，我能信任你嗎？”
叫秦全的小廝愣了下，當即單膝跪了下來，認真說道：“願為小侯……願為大人赴湯蹈火！”
秦澤臉上無悲無喜：“我要走的，注定是一條不歸路，若是你們不願意，可自行離開。”
“這世上已經沒有飛雲侯了，青甲軍也沒必要存在了。”秦澤看著秦全，認真說道：“你們要走，我不會怪你們。”
“青甲軍，秦家軍！”秦全同樣認真說道：“青甲軍每個人都受過侯爺的恩惠，從加入青甲軍的那一刻，我們的命便是秦家的！”
秦澤歎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你們再幫我殺一個人吧。”
秦全問：“殺誰？”
“於鬆山。”秦澤問：“具體怎麽做，不用我多說了吧？”
秦全點了點頭：“小人明白。”
秦全離開後，秦澤臉色一點點冷了下來。
“東方沉淵？東方家？”秦澤冷笑道：“死到臨頭還不自知，你的處境又比我好到哪裏去？”
“還有李長風……”秦澤神情變幻不定，最終歎了口氣：“希望你不會太讓我失望。”
李長風收斂氣息，在城主府轉了一圈，發現偌大的城主府中雜役丫鬟加起來也不過七八人，連個護院都沒有，更別說是高手了。
“不在這裏？”李長風皺了皺眉頭，“那能藏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