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你真是芳菲？你這幾年變化真大啊！”
“嗨，你也不看看都畢業幾年了，得有十多年了吧？不過我畢業後就沒再跟那些同學聯係了，你認不出我也正常。”
季千明突然想到高中時代，自己就喜歡和女生玩。
經常在一起八卦這個女的那個男的，八卦人群裏，必定有林芳菲。
隻是不知道她怎麽會過成今天這個樣，她看起來並不太幸福。
“當初聽說你嫁人了，隻是沒想到嫁的是……”
季千明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哈哈，隻是沒想到的是，我嫁了這麽一個爛人，是吧？”
說是也是，又不完全是，又好像不是。
季千明沒有講話，他不想落井下石。
根據自己對林芳菲的了解，她是個有個性的人，嫁給趙乾東，一定是不得已而為之。
“去年我們還在同學聚會上討論過你，沒想到今年就……在這裏碰到你了。”
季千明說到這裏時，忍不住停頓了一番。
“聽說，他總打你？”
“恩，喝多酒就會，這兩年好多了。”
“你以為這是我想的嗎？這不是我想的，我從沒想過要嫁給這樣一個人。隻因我家裏商場失意，手下的一批貨物沒了路子銷售，否則麵臨的就是破產！所以我才……”
說到這裏時，季千明已經明白了。
原來，她是為了她家裏人才受辱嫁給趙乾東的。
可是為什麽，她不跑呢？
“既然你知道趙乾東是什麽人，怎麽不跑呢？”
季千明好奇地問。
林麗苦笑幾聲：“嗬，跑？就算跑又能跑到哪去呢，我家裏有一些生意的把柄在他手上，他就以此來威脅我！有時我壯膽子想跟他來個魚死網破，可最終受牽連的，永遠是我的家人。”
貨物，路子？
難道林麗說的是蘇明珠那天在趙乾東辦公室……
“你家裏是做什麽生意的？”
“下海經商，連帶一些貨物生意。”
“怪不得，怪不得當時書記說這話時他變了臉色。莫非，趙乾東在這方麵也有路子？”
林麗搖頭：“他在這方麵，倒是沒什麽路子，當時也是請他一個同窗幫忙的，說叫什麽李大安……我不知真假，卻也沒問過他。”
“管他呢，隻要能幫我把娘家的事情處理幹淨，就可以了。”
林麗的變化很大，早些年上學時，她最討厭開小灶的人。
果然，人是會變的。
“趙乾東雖是個副市長，可在市委得罪的人太多。不少人都想借此機會扳他一把，所以我先給你提個醒，一定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以免跟著遭殃。”
季千明善意的提醒令林麗感動不已，她上學時就對季千明有意思。
雖然後來兩人好久再沒見過，但她對季千明還一直念念不忘。
“恩，今日多謝你的提醒，給你說一聲，他跟天健集團一直保持著密切的聯係！且天健集團每年給他返的點數也很高！一定要注意他！”
林麗一番話，倒真給他提了醒。
事情到現在還沒什麽頭緒，但著手從天集團開始查的話，就要從天健集團內部的人查起。
從誰開始呢？
好像自己隻認識劉春樹。
可劉春樹看起來並非壞人，和自己又是大學同學。
……
兩人聊的正熟，趙乾東卻突然從臥室裏走了出來。
他看起來還沒醒酒，臉頰兩側還是紅紅的。
“小麗，季秘書還沒走啊？”
“老趙！你怎麽起來？看你喝醉了就沒叫你，你快回屋躺著去。”
林麗邊說邊要扶著趙乾東進去。
季千明看了一眼時間，確實有點晚了，該走了。
“趙市長，嫂子，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趙乾東擺了擺手，示意林麗送送他：“小麗，快，送送季秘書。”
“可你呢？”
“我沒事，你不用管我，先送季秘書。”
“嗯。”
林麗將季千明送到門口，看著季千明上了出租車，這才進門。
出租車上，季千明想著如今林麗的處境，就覺得有些難受。
明明那麽要強的一個人，現在竟然心甘情願跟著他。
今晚的飯局，表麵看沒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實則也給了他很大的幫助。
回到家後的季千明，輾轉反側地睡不著，心裏一直想著林麗跟自己說的話。
趙乾東跟天健集團的關係甚密……
怪不得當初自己想跟他了解一些天健集團的信息時，他說秦市長一手操辦，他渾然不知。
現在看，他是在掩蓋自己知道的太多，所以跟自己裝無知呢。
那秦市長跳樓前給他打的那通電話……
又是什麽意思呢？
他將一係列的信息都謄抄在筆記本上，想看看其中有沒有什麽關聯。
林麗就是林芳菲……
秦市長最後通電話是打給趙乾東的……
天健集團跟趙乾東一直有著密切的聯係……
而秦市長生前最後瀏覽的網址是關於土地的征收使用政策……
莫非！
季千明的心裏，有了一個更為大膽的想法。
莫非秦市長在瀏覽完電腦地址後，便給趙乾東打去了電話？
或者說，他發現了趙乾東跟天健集團的股份有關係，所以打電話給他。
兩人一時間發生爭執，最後秦市長不得已被逼到跳樓自盡！
想來，這樣的邏輯也不對。
秦市長做事向來有邏輯，怎麽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副市長，不惜生命的代價呢？
想到這裏，他將二人的名字從本子上劃掉。
這個推測，不夠成立的條件。
看一眼時間，已經淩晨一點半。
他將推理用的本子扔到一邊，鑽進了被窩。
知道的越多就越不安全，現在的市委對他而言就像一個巨大的鳥籠，讓自己沒有自由而言。
秦市長死了，自己的保護神沒了。
蘇明珠雖說現在護著自己，可人家畢竟是省城來的，不一定能在這裏待多久。
要是連這尊大佛也走了，自己真是孤家寡人一個了。
那不等同於沒爹疼沒娘愛的孩子嘛！
自己現在身處環境實在危險，許多人都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
要是跟周廣全聯手……
會不會更好一些？
“嗨，你也不看看都畢業幾年了，得有十多年了吧？不過我畢業後就沒再跟那些同學聯係了，你認不出我也正常。”
季千明突然想到高中時代，自己就喜歡和女生玩。
經常在一起八卦這個女的那個男的，八卦人群裏，必定有林芳菲。
隻是不知道她怎麽會過成今天這個樣，她看起來並不太幸福。
“當初聽說你嫁人了，隻是沒想到嫁的是……”
季千明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哈哈，隻是沒想到的是，我嫁了這麽一個爛人，是吧？”
說是也是，又不完全是，又好像不是。
季千明沒有講話，他不想落井下石。
根據自己對林芳菲的了解，她是個有個性的人，嫁給趙乾東，一定是不得已而為之。
“去年我們還在同學聚會上討論過你，沒想到今年就……在這裏碰到你了。”
季千明說到這裏時，忍不住停頓了一番。
“聽說，他總打你？”
“恩，喝多酒就會，這兩年好多了。”
“你以為這是我想的嗎？這不是我想的，我從沒想過要嫁給這樣一個人。隻因我家裏商場失意，手下的一批貨物沒了路子銷售，否則麵臨的就是破產！所以我才……”
說到這裏時，季千明已經明白了。
原來，她是為了她家裏人才受辱嫁給趙乾東的。
可是為什麽，她不跑呢？
“既然你知道趙乾東是什麽人，怎麽不跑呢？”
季千明好奇地問。
林麗苦笑幾聲：“嗬，跑？就算跑又能跑到哪去呢，我家裏有一些生意的把柄在他手上，他就以此來威脅我！有時我壯膽子想跟他來個魚死網破，可最終受牽連的，永遠是我的家人。”
貨物，路子？
難道林麗說的是蘇明珠那天在趙乾東辦公室……
“你家裏是做什麽生意的？”
“下海經商，連帶一些貨物生意。”
“怪不得，怪不得當時書記說這話時他變了臉色。莫非，趙乾東在這方麵也有路子？”
林麗搖頭：“他在這方麵，倒是沒什麽路子，當時也是請他一個同窗幫忙的，說叫什麽李大安……我不知真假，卻也沒問過他。”
“管他呢，隻要能幫我把娘家的事情處理幹淨，就可以了。”
林麗的變化很大，早些年上學時，她最討厭開小灶的人。
果然，人是會變的。
“趙乾東雖是個副市長，可在市委得罪的人太多。不少人都想借此機會扳他一把，所以我先給你提個醒，一定要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以免跟著遭殃。”
季千明善意的提醒令林麗感動不已，她上學時就對季千明有意思。
雖然後來兩人好久再沒見過，但她對季千明還一直念念不忘。
“恩，今日多謝你的提醒，給你說一聲，他跟天健集團一直保持著密切的聯係！且天健集團每年給他返的點數也很高！一定要注意他！”
林麗一番話，倒真給他提了醒。
事情到現在還沒什麽頭緒，但著手從天集團開始查的話，就要從天健集團內部的人查起。
從誰開始呢？
好像自己隻認識劉春樹。
可劉春樹看起來並非壞人，和自己又是大學同學。
……
兩人聊的正熟，趙乾東卻突然從臥室裏走了出來。
他看起來還沒醒酒，臉頰兩側還是紅紅的。
“小麗，季秘書還沒走啊？”
“老趙！你怎麽起來？看你喝醉了就沒叫你，你快回屋躺著去。”
林麗邊說邊要扶著趙乾東進去。
季千明看了一眼時間，確實有點晚了，該走了。
“趙市長，嫂子，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趙乾東擺了擺手，示意林麗送送他：“小麗，快，送送季秘書。”
“可你呢？”
“我沒事，你不用管我，先送季秘書。”
“嗯。”
林麗將季千明送到門口，看著季千明上了出租車，這才進門。
出租車上，季千明想著如今林麗的處境，就覺得有些難受。
明明那麽要強的一個人，現在竟然心甘情願跟著他。
今晚的飯局，表麵看沒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實則也給了他很大的幫助。
回到家後的季千明，輾轉反側地睡不著，心裏一直想著林麗跟自己說的話。
趙乾東跟天健集團的關係甚密……
怪不得當初自己想跟他了解一些天健集團的信息時，他說秦市長一手操辦，他渾然不知。
現在看，他是在掩蓋自己知道的太多，所以跟自己裝無知呢。
那秦市長跳樓前給他打的那通電話……
又是什麽意思呢？
他將一係列的信息都謄抄在筆記本上，想看看其中有沒有什麽關聯。
林麗就是林芳菲……
秦市長最後通電話是打給趙乾東的……
天健集團跟趙乾東一直有著密切的聯係……
而秦市長生前最後瀏覽的網址是關於土地的征收使用政策……
莫非！
季千明的心裏，有了一個更為大膽的想法。
莫非秦市長在瀏覽完電腦地址後，便給趙乾東打去了電話？
或者說，他發現了趙乾東跟天健集團的股份有關係，所以打電話給他。
兩人一時間發生爭執，最後秦市長不得已被逼到跳樓自盡！
想來，這樣的邏輯也不對。
秦市長做事向來有邏輯，怎麽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副市長，不惜生命的代價呢？
想到這裏，他將二人的名字從本子上劃掉。
這個推測，不夠成立的條件。
看一眼時間，已經淩晨一點半。
他將推理用的本子扔到一邊，鑽進了被窩。
知道的越多就越不安全，現在的市委對他而言就像一個巨大的鳥籠，讓自己沒有自由而言。
秦市長死了，自己的保護神沒了。
蘇明珠雖說現在護著自己，可人家畢竟是省城來的，不一定能在這裏待多久。
要是連這尊大佛也走了，自己真是孤家寡人一個了。
那不等同於沒爹疼沒娘愛的孩子嘛！
自己現在身處環境實在危險，許多人都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
要是跟周廣全聯手……
會不會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