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山,虧秦家如此信任你,你居然把兵器全給偷了,你是偷了去賣錢揮霍嗎?碩鼠!”


    林青山望著從武器庫跑出來對他破口大罵的許無舟,整個人都蒙了。你一個蛀蟲廢物,張口罵我碩鼠?你怎麽有臉罵出口。


    還有,誰給你勇氣罵我的?偷兵器賣錢又是什麽鬼?


    不隻是林青山被罵懵逼了,其他在正在修行的武者,此時也都被許無舟突如其來的怒罵搞懵逼了。


    “誰偷了兵器,你什麽意思?”林青山氣勢勃發,冷眼瞪向許無舟。


    “嗬嗬,你還不承認。否認有什麽用嗎?你剛剛說武堂是你做主,整個武庫那麽多武器,除了你還有誰能拿走。想不到你如此貪財無厭,連武器都要拿出去變賣銀兩。”許無舟眼睛瞪的巨大,怒急到臉都漲紅,“我想拿把武器煉體修行,可現在……你是毀掉了我一顆上進的心。”


    你有個屁的上進心!


    林青山心中怒罵,可也聽明白了許無舟的意思。帶著疑惑衝到武器庫,見武器庫真的空空如也。林青山不理解,昨日離開武堂時武器都在啊。


    林青山對著眾人怒吼道:“武器哪裏去了?”


    眾人麵麵相覷,都噤若寒蟬,不敢說話。


    “嗬嗬,你作為武堂子弟的負責人,卻問別人武器到哪裏去了,武器那麽多,除了你別人能無聲無息拿走嗎?”許無舟氣的全身都在顫抖,“想不到秦家會出你這樣的碩鼠。秦家之恥啊!”


    “閉嘴!”林青山怒喝。


    “小舅子啊,這秦家以後可是你的啊,眼睛要睜大點,可別到時候被人搬空了。”許無舟對著秦雲傑道。


    秦雲傑懷疑的看向林青山,除了他別的人很難偷走這麽多兵器,隻是……林青山不會那麽蠢吧。


    “不要在這裏挑撥離間。”林青山哼道,“雖然不知道這些兵器誰拿走了,可既然是我失職,我會承擔後果,等等會買來武器補全。”


    許無舟心中讚美林青山:大好人啊,不隻是幫我背鍋了,而且還要買來武器給自己再收割一波。


    再吞一波武器,他境界會暴漲。


    “誰拿走武器我會查出來的。”林青山又盯著許無舟道,“我林青山沒有拿這些武器,也不缺這點錢。你栽贓陷害我,得給我一個交代。”


    林青山站前一步,身上力量鼓蕩,壓迫許無舟而去,拳頭緊握,大有動手的意思。


    許無舟見狀,笑著說道:“想打我啊?想打就打吧,不過武堂有規矩,不許私鬥。就看你怕不怕這條規矩了。反正你打我一下,我往地上一躺,不鬧大決不罷休。”


    “你還算不算一個男人。”林青山怒道,“是男人就和我戰上一場。”


    “傻叉!”許無舟撇撇嘴,傻子才玩這種沒好處的決鬥呢。


    林青山氣的直咬牙,可也不敢破壞規矩,他深吸了一口氣找回場麵道,“也是,對你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垃圾出手,會髒了我的手。”


    “誰手無縛雞之力?我也是武者了!”許無舟認真的對林青山道。


    “噗……”


    秦雲傑在喝水,他直接被嗆到,劇烈的咳嗽起來:特麽的,你這弱雞別侮辱武者這個詞好嗎?


    “既然你是武者了,那就上切磋台打一場,你這個廢……蛀蟲敢嗎?”被許無舟罵過醜的一個猴臉男跳出來喊道。不打許無舟一場,他們都不甘心啊。許無舟是沒腦的家夥,他們想要激將。


    “白癡!”許無舟輕蔑的掃了他一眼,轉身向外走。以為這樣低級的激將法有用?


    林青山說道:“嗬嗬,做縮頭烏龜,你還能做多久?還有七天就是一年一次的世家大比了。以往你年年找借口不參加,可你沒忘記去年在世家大比上發的誓吧。”


    許無舟一愣,回憶起一些事。世家大比,是臨安城約定的解決矛盾的方式之一。各家出現爭端,為避免激發各世家之間的廝殺,就約定以各家年輕一輩大比勝負來解決爭端。


    每一年,各家子弟都要代各家出戰。隻不過,許無舟每年都以各種借口推脫為各大世家弟子不恥,成為了一個笑話。


    直到去年,他受人刺激,當著所有世家弟子發誓說:下一年他將會參加大比,必取名次,要不然日夜遭受天打雷劈、惡狗撕咬。


    至於受誰刺激?謝廣平,一個總惦記著秦傾眸的男子,也是臨安城的第一公子。


    至於為什麽他敢發下這個毒誓,是因為許無舟覺得自己能以文入道,一步登天,取代謝廣平成為第一公子。


    不得不說,許無舟好高騖遠的狂妄自信,自以為是的蠢樣確實讓人佩服。


    “記起來了?你還是燒香拜佛祈禱這一次大比不被人打死打殘吧。”林青山譏諷道。


    “誰告訴你我要去參加大比了?”許無舟看著林青山問道。


    所有人都失神發愣,他這是什麽意思,不去參加?


    “你可是發過誓的。”有人說道。


    “發個誓而已,多大點事。”許無舟不屑,在地球上他對多少姑娘發過誓,渣男的稱號以為是白來的嘛。


    林青山和秦雲傑對望了一眼,發誓多麽神聖的事,在他看來就和放屁沒什麽區別?


    “你就不怕遭天譴嗎?”林青山說道。


    “天譴?被天打雷劈?我覺得雷沒這麽無聊和我一個小人物計較吧!被惡狗撕咬?我覺得我打死幾條狗還是有能力的。至於被人辱罵不守諾言,說的我現在就沒被人罵似的,這都不是事。”許無舟毫不在乎道。


    “……”眾人徹底無語了,人怎麽能不知廉恥到這種地步,碰到這樣的無恥之徒,他們服了。


    “表妹嫁給你這樣的混蛋,想想真是惡心。”林青山道。


    “你惡心關我屁事,我又不惡心。”許無舟一臉看傻子的模樣回答林青山。


    “也是,你又不是男人,隻是一個廢……垃圾而已,是不敢去參加大比的。虧秦立姑父看重你,你卻隻能一直敗壞秦家名聲。”林青山哼道。


    “激將法太幼稚了,是不是男人難道還要向你證明嗎?你先去變個性成為女人再說。”許無舟頭也不回,往外走。


    林青山一行人陰沉著臉,這還是衝動易怒的許無舟嗎?以往這樣譏諷他,他肯定爆發了。可現在他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讓他們毫無辦法,真他麽的憋屈。


    秦雲傑這時候卻怒了,許無舟做了多少惡心事,不都是秦家給他擦屁股,昨天晚上的禽獸事不說了,他發的這個誓言,又要讓秦家成為一個笑話。


    這連番的笑話,足以讓秦家聲望大降。如果是以前,這沒什麽事,最多丟臉一些,可現在秦家內憂外患,聲望再大降,這問題就嚴重了。


    秦雲傑積累的情緒直接爆發:“你當然可以為所欲為,反正我爹看在你父親的份上,也不會把你怎麽樣。就算你再混賬,還不是把我姐嫁給你。這次你不參加大比,不過也就是賠光你萬兩白銀而已,讓秦家成為一個笑話,讓我姐姐成為一個笑話,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敗家,第一次丟臉。”


    原本往外走的許無舟止住腳步,突然轉頭看向秦雲傑。


    秦雲傑被許無舟看著,他冷聲道:“看什麽看,反正銀子和顏麵你都不在乎,你最好再混賬一些,我爹也會徹底死心。”


    許無舟這才想起來,當初和謝廣平鬥氣,還和他立下了一個賭約。以他許家的家業為賭注,賭他今年參加大比能拿名次。


    許無舟雖然敗家,可許家也是大富之家,家底也沒徹底敗完。隻是敗的秦立看不過去了,強行幫他把家業賣了,得萬兩白銀幫他封存保管。一直以來許無舟吃用都是秦家的,他一時間忘記了這筆錢。


    萬兩白銀啊,黑碗吞了得吐出多少液體出來。這樣一筆大財富,怎麽能便宜別人呢。


    “我突然想到,發過的誓怎麽能不當真呢,這次大比我一定要去參加。”許無舟一臉凝重道,“天譴、惡狗什麽的,太嚇人了,我害怕。”


    林青山一行人都呆滯了,他們說那麽多都沒用,秦雲傑這樣不冷不熱的幾句話就讓許無舟改變主意了,這是什麽套路?至於許無舟害怕天譴?呸,他剛剛可一點都沒有敬畏的樣子。哼,你要真敢去也好,被人打死了秦家少一個恥辱,他們也開心。


    許無舟可不管他們怎麽想,他想的隻有一個:銀子絕對不能丟,那是他的。


    他更加急迫的想要提升實力,實力關乎他的銀子啊。銀子不隻是能當金屬用提升實力,而且在這個世界活下去,也需要錢啊。他現在這處境,隨時有可能被趕出秦府,沒錢傍身怎麽能行?


    有錢有底氣,等到時候贏了,問秦立要來銀子,也不用寄人籬下過上門女婿的毫無尊嚴的入贅生活。買一處宅子,裝修的漂漂亮亮,過著溫暖舒適的日子,這才是人生啊。


    所以許無舟準備在武堂再搜刮一些金屬,他得多找些金屬提升境界。


    隻是,他剛轉身,就見到了秦傾眸,她站在那,曲線起伏,一雙美腿修長筆直,連著纖細的腰肢,曲線性感動人,美的讓人窒息。


    許無舟一愣,沒有想到她主動來找自己,許無舟沒有回避,向著她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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