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李萼如此關心立儲之事,殷無咎頓時陰陽怪氣說道:“既然尚書令覺得朕應該快點立儲,不妨先把兩位皇後娘娘喊過來一起商量吧!”


    “傳朕口諭,請兩位皇後娘娘來趟含元殿吧。”


    殷無咎立刻派人去請兩位皇後娘娘,他準備好好整治下李萼。


    李萼感覺到情況不對勁,他汗流浹背結結巴巴說道:“陛下……立儲之事好像不用跟兩位皇後娘娘商量……”


    通常來說冊封太子本是皇帝特權,畢竟涉及到皇位繼承問題,?這是一個高度敏感且重要的決策,?通常由皇帝本人獨自決定,基本不需要跟皇後商量。


    現在殷無咎派人把兩位皇後娘娘找來,無論哪位皇子立為儲君太子,他這個國舅爺很快就要遭殃,李英娥和李慕娥姐妹兩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


    “尚書令,朕有兩位皇後娘娘,不把她們找來商量,莫非你已經想好儲君人選?”


    殷無咎麵無表情質問道。


    此話一出,李萼瞬間嚇得跪拜在地:“陛下,微臣萬萬沒有此意啊!”


    鄭相如和王懷忠兩人同樣跟著跪地不起,他們可不敢隨意介入立儲之事。


    殷無咎任由李萼三人跪倒在地,他重新走上玉階坐在皇位上,渾身散發著磅礴浩瀚的煌煌天威,空氣仿佛都在此刻凝固起來。


    李萼三人跪倒在地,額頭冒起大量汗珠,他們咬緊牙關艱難抬頭,親眼見到殷無咎坐在皇位上睥睨天下,相形之下自己竟是那般渺小無力。


    殷無咎居高臨下俯視著李萼,他的眼底閃過濃鬱殺機。


    恰好此時,李英娥和李慕娥姐妹兩人來到含元殿。


    “參見陛下!”


    “參見陛下!”


    李英娥和李慕娥姐妹兩人朝著殷無咎躬身行禮。


    殷無咎抬手示意免禮,他麵露微笑說道:“兩位皇後,你們上來坐在朕的身邊。”


    “遵命!”


    她們姐妹兩人蓮步輕移走上玉階,一帝二後共同坐在皇位上。


    李英娥有點好奇問道:“陛下急忙召見我們姐妹兩人可有要事?”


    “尚書令向朕進言立儲之事,可朕常年在外打仗,又不清楚哪位皇子更加出眾,因此隻能先把兩位皇後找來商議。”


    殷無咎麵色如常開口說道。


    李英娥聽到這話她的瞳孔瞬間放大,就連李慕娥也是一臉震驚,她們實在沒想到自家兄長如此愚蠢,竟敢明目張膽進言立儲之事,這難道不是在找死嗎?


    在這一刻,李英娥和李慕娥姐妹兩人心有靈犀,她們轉過頭去看向玉階下麵的李萼,不約而同拿起案桌上的玉盞猛砸過去。


    “砰砰!!!”


    兩個玉盞瞬間砸在李萼麵前爆裂開來。


    李英娥臉色變得鐵青起來,她不顧禮儀喧賓奪人罵道:“大膽,汝為臣子竟敢妄議儲君之位,此乃大逆不道之言。隻因陛下寬宏大量不與你計較,但本宮還是要對你施以懲戒。”


    “來人,把他拖下去杖責二十,以儆效尤。”


    隨著李英娥一聲令下,十幾名禦前侍衛從殿外魚貫而入,他們很快就把李萼強行押走,鄭相如和王懷忠兩人內心鬆了一口氣。


    王懷忠慶幸李英娥在緊要關頭處事果斷,這才勉強保住李萼。


    殷無咎內心猛然反應過來,李英娥這是在越俎代庖,相當於替他處置李萼。


    “你們兩人退下吧!”


    殷無咎語氣冰冷開始趕人。


    “是!”


    鄭相如和王懷忠兩人趕緊離開含元殿。


    在李萼接受杖責二十之後,他們三人步履蹣跚走出皇宮。


    王懷忠心有餘悸說道:“李萼,你要多謝皇後娘娘出手相救啊!”


    “是啊……太大意啦……我真是太大意啦……”


    李萼同樣跟著驚魂未定,他常年把持朝政,在大臣們七嘴八舌影響下,竟然還真主動進言參與立儲之事,殊不知這是取死之道。


    現在李萼經過杖責二十之後,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讓人當槍使。


    此時此刻,含元殿。


    殷無咎怒氣衝衝朝著李英娥質問道:“皇後,你這是什麽意思?”


    “妾身越俎代庖,願受陛下任何處罰。”


    此番李英娥為了能夠保住李萼,她已經猜到自己將會付出慘痛代價。


    剛才殷無咎本想借此解除李萼的尚書令,千算萬算就是沒有算到李英娥越俎代庖,他忍不住唉聲歎氣道:“罷了,你是朕的女人,這次朕不處罰你,隻希望尚書令能明白你的良苦用心。”


    李英娥抬起螓首滿臉驚愕,她實在不敢相信殷無咎如此寵愛自己。


    剛才李英娥此舉已經冒犯皇權,換做任何皇帝都不會輕易放過她。


    殷無咎發現李英娥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於是把她抱在懷裏上下其手,他意味深長說道:“雖然朕不允許後宮女子幹涉朝政,但是你們兩位皇後也有義務約束外戚,今天此事到此為止,若是下次再有此事……”


    李英娥和李慕娥姐妹兩人齊聲補充道:“再有此事嚴懲不貸!”


    “好,還望兩位皇後莫要食言!”


    殷無咎決定再給李萼一次機會。


    要是李萼還敢繼續參與立儲之事,那麽誰也救不了他。


    李英娥感覺到殷無咎的怒火逐漸消失,她通過眼神暗示自家妹妹李慕娥,兩人貼在他的耳邊誘惑道:“夫君,可否需要我們姐妹兩人服侍你去沐浴?”


    “行吧,朕這幾個月都在外麵打仗,整天跟著一幫大老粗待在一起,沐浴更衣都要自己動手,還是得要有人伺候才舒服啊!”


    殷無咎起身準備回去貞觀殿,他的雙手左擁右抱摟著兩位皇後。


    李慕娥俏臉露出疑惑問道:“夫君,莫非你在軍中沒人伺候嗎?”


    殷無咎頓時有些無語解釋道:“軍中隻有男人,我又沒有斷袖之癖,怎麽可能會光著身子讓其他男人伺候。”


    李慕娥確實沒想到殷無咎外出打仗竟然沒有女人伺候,這讓她感到有些匪夷所思,於是再次追問道:“可我聽說軍隊裏麵不是有營妓嗎?”


    殷無咎搖了搖頭否認道:“禁軍不允許存在營妓,這是朕親自規定下來的,違令者殺無赦。”


    “難怪陛下打仗回來總是折騰我們。”


    李慕娥好像明白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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