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峰綺禮從圓藏山迅速趕回教會。


    一路上,一種不祥的預感一直籠罩在心頭。


    剛一踏入禮拜堂,言峰綺禮就感受到一股死亡的氣息。


    教堂中彌漫的血腥味,讓他不祥的預感成真。


    一定是有人神之殿堂裏做出了無法原諒的惡行。


    雖然沒有感受到任何危險的氣息,可言峰綺禮還是很謹慎地向前走進去。


    穿過信徒席,來到祭壇的時候,發現了倒在旁邊的人影。


    “父親大人——”


    脫口而出的呼喊虛弱無力。


    綺禮在精神完全麻木的狀態下仔細檢查父親的屍體。


    父親的右手已經完全消失,曾經由父親管理的令咒也自然不見了。


    那是往屆聖杯戰爭中master還沒來得及使用的遺產,是從過去聖杯戰爭中回收的令咒。


    但按理說即便是魔術師,也無法從死去的老神父手裏奪走其擁有的所有令咒。


    有監督保管的令咒受聖言所保護。


    如果沒有本人的許可,是不可能通過魔術來搶奪的。


    即便歹徒掠走了父親的手臂,但依然無法使用這些令咒才對。


    “——!”


    就在言峰綺禮思考的時候,一滴溫熱的液體落在父親蒼白的臉上。


    言峰綺禮愕然地抬手觸碰自己的臉頰,發現那裏已經濕潤一片。


    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他的內心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亂。


    一個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催促他直麵這一切。


    言峰綺禮閉上眼睛,感受著內心湧動的複雜情感。


    那是悲傷嗎?是憤怒嗎?還是……一絲難以言喻的喜悅?


    他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隨即又被自己這不合時宜的表情嚇到。


    “主……生人,欲人在世立功,膺主預備之真福。我今為已亡煉獄眾靈,在世識奉真主,信從聖教。求主垂憫寬赦,免其苦難,命天神慶報出期。”


    熟悉的禱詞不自覺地從口中溢出,像是靈魂最後的倔強。


    綺禮機械地念著每個字,試圖用神職人員的身份約束自己搖搖欲墜的內心。


    “又賜我今世痛悔往罪,不敢再犯,脫身後永苦,偕諸信者,享見天主聖容。阿們。”


    聲音越來越輕,最後化作一聲歎息,消散在空氣中。


    綺禮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想把那些不該有的感覺封印起來。


    他低頭看著父親安詳的麵容,內心卻翻江倒海、五味雜陳。


    父親璃正的死,讓自己再一次直麵自己的本質。


    ————


    “在魔術世界中,出身大致決定了每個人的優劣。”


    “這是因為魔術的奧秘並非一代人就能完成,父母會將終其一生所鍛煉的成果讓自己的孩子繼承,所以傳承代數越多的魔術世家越有權威。”


    “為何我要從如此初步的事情開始說起呢?”


    “是因為前幾天有一個學生向我提交了一篇論文……”


    夢境中,自己站在埃爾梅羅教室中與學生侃侃而談。


    但如此虛幻而又熟悉的場景,卻讓肯尼斯不願意醒來。


    自己是何時寧願沉浸在過往虛假的夢中也不願意麵對現實呢?


    一滴淚水從他的麵龐劃過。


    但夢終究是要醒的……


    肯尼斯癱坐在輪椅上,冰冷的金屬觸感透過衣物刺痛他的皮膚。


    廢棄工廠裏彌漫著鐵鏽和黴味,刺鼻的氣味鑽入他的鼻腔。


    遠處傳來金屬碰撞的聲響,清脆而尖銳,打斷了他的思緒。


    他的全身魔術回路如同被烈火灼燒,內髒仿佛被利刃切割,每一塊肌肉和神經都在叫囂著疼痛。


    索拉的魔術雖然救回了他的性命,但他的身體已經殘破不堪,無法自如行動。


    更糟糕的是,魔術回路的損壞讓他失去了施展魔術的能力,這對一個魔術師來說無異於判了死刑。


    肯尼斯緊握輪椅扶手,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心中充滿了對命運的怨恨。


    他曾是前途無量的君主,如今卻淪為需要他人照料的廢人。


    聖杯成了他唯一的希望,隻有獲得聖杯才能治愈他的傷勢。


    但聖杯真的能這樣輕易獲得嗎?


    他自己都已經失敗,索拉又能堅持多久?


    即便將master的職責轉移給索拉,他依然無法放心。


    那顆充滿魔力的“淚痣”更是讓他寢食難安。


    他不信ncer,那個有前科的從者。


    可諷刺的是,他現在必須依ncer的力量才有可能得到聖杯。


    正當肯尼斯陷入回憶時,一道金光劃破空氣,切開了倉庫的牆壁。


    牆壁轟然倒塌,揚起的塵土嗆得他咳嗽不止。


    金色的身影從煙塵中走出,站在了肯尼斯麵前。


    “archer?”肯尼斯喃喃自語,聲音因驚訝而顫抖。


    archer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ncer為什麽沒有出來保護他?


    難ncer終於背叛了他?


    “嗬,本以為這裏會藏著什麽有趣的東西,沒想到這裏藏著的隻是個殘廢的老鼠罷了。”archer冷笑道。


    他猩紅的雙眼掃視著四周,確認沒有其他人後轉身欲走。


    “archer!我問你ncer去哪了?”肯尼斯急切地問道。


    archer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回答:ncer?自然是被本王殺死了。雖ncer的武藝可以說是無懈可擊,但依舊不是本王''王之財寶''的對手。不過如ncer並不是以''槍階'',而是以''劍階''降臨於此的話,即便是本王,也要頭痛那麽一陣吧。”


    “那索拉……你有沒有看見索拉?”肯尼斯的聲音帶著一絲希望。


    archer沉默片刻:“索拉……是誰?”


    這簡單的一句話讓肯尼斯心中燃起了希望。


    隻要索拉還活著,一切還有轉機。


    然而,archer接下來的話如同一盆冰水澆滅了這微弱的火苗。


    “如果你說是一個紅發女人,那她死了,在本王的寶具第一輪的齊射下不知從哪裏跑出來自不量力的擋ncer身前,死的毫無價值。”


    聽聞愛人已死,肯尼斯癱軟在輪椅上,雙眼失去了焦點。


    直到archer再次轉身離開,他才回過神來。


    “不可饒恕……絕對無法原諒你,archer……我詛咒你……詛咒你……aaaaa!”肯尼斯咆哮道。


    一柄金色的寶具劃破空氣,直接貫穿了肯尼斯的頭顱。


    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的衣襟。


    肯尼斯的身體緩緩倒下,再也沒有了聲息。


    “即使本王再大度,也無法原諒背後小人的妄言。”


    archer冷冷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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