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方法似乎真的管用,青年的呼吸在極短的時間內變得平穩,連帶臉上的高熱都悄然褪去。


    薑淺蹲在地上,盯著他耷拉在船沿的尾巴尖蠢蠢欲動。


    玄幻生物的尾巴誒,不知道是什麽手感。


    她試探性地戳戳他的尾端,見他仍是昏迷不醒的樣子,賊膽膨脹,來到尾巴中部,順勢下薅。


    手下溫涼而滑膩,不是那種膚質細膩的滑,而是粘液包裹的滑。


    薑淺一陣惡寒,當即收回手,決定以後再也不饞魚尾巴。


    而嶽西涼,似乎也因她的不禮貌行為,醒了。


    薑淺頂著如有實質的視線,抬眸望進一雙幽深如寒潭的眼眸。


    “你,醒了。”


    她尷尬一笑,轉移話題。


    “感覺怎麽樣?”


    嶽西涼輕嗯回應,麵上看著依舊高冷如霜雪,心下卻翻起驚濤駭浪。


    其實三人相處時,他從未放鬆過警惕,之前自報姓名加好友,隻是認為她這樣善良的人少有,兩人又配合默契,就轉變了思想,覺得有機會可以繼續合作。


    但一碼歸一碼,遊戲玩家多數自私自利,自己受傷時,很可能背後捅刀。


    她又是新手,難保不會見利忘義。


    可他沒想到她會這麽聖母,就像白天她嘴上說將孫明濤他們當炮灰,可遇事仍是自己上,最後還細心地把多數物資留給他們。


    方才自己甚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嶽西涼百感交集,心裏愧疚的不行。


    是了,她一開始就是這樣的人,他被屍鬼撲倒的那次,她不也是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


    於是,他眼神閃爍,說了句以往打死他都說不出口的話。


    “謝謝,你要是…想摸…就摸吧。”


    薑淺驀地雙目圓睜,期待地確認。


    “真的?”


    眼見對方點頭,薑淺快速上手揉了兩把,軟彈適中,手感極好。


    隻是第三下還未施力,她的手便被他扣了起來。


    薑淺疑惑抬眸,隻見青年臉色黑沉,全身盤旋起風雨欲來得淩厲氣勢。


    她一時有些心虛,但麵上仍是一派無辜。


    “不是你讓的嗎?”


    眼見他臉色愈發陰沉,薑淺連忙縮回懸在他腹肌上空的手。


    “哎呦,不讓就不讓,誰還沒有了。”


    語閉,她避開他的眸光,一溜煙竄回閣樓。


    也錯過了青年耳尖紅到滴血似的撩人模樣。


    翌日,天公不作美,大片烏雲層層疊加,光線被完全吞噬,整個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昏暗之中,身邊狂風呼嘯,預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風暴。


    小隊眾人心情沉重,薑淺也不例外,他們在來的路上遇到了好幾波突襲。


    嶽西涼似乎已經恢複,她其實想問問他為什麽會變成那個樣子,但涉及到別人的隱私,她隻能暗自隱下好奇心。


    陰沉天氣下的荒廢警局,在此刻儼然成了真正的鬼屋。鐵柵欄淒涼地歪掛在一邊,地麵,牆上,匾額上皆是幹涸的汙漬和血漬。


    孫明濤壓低聲音對大家說道。


    “槍械庫在二樓西北角,通往二樓的樓梯在東南角,我們進入後,往右走,經過三個轉角可以到達樓梯,上樓後有兩條路,你們等會兒跟著我就行。”


    “現在關鍵的難點是如何打開槍械庫的大門。庫門是由16mm厚的鈦合金鋼板製成,沒有專門的鑰匙進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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