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第七日。


    腦中不僅酸脹,還泛著無言的痛感,薑淺難受地揉上額際。


    記得昨晚一直被某人抱在懷裏,本就虛脫無力的身子,加上奔跑的顛簸有點催眠,她竟不知不覺睡著了。


    也不知是被誰抱回來的。


    她睜開眸子,翻了個身,想看看傷口情況。


    視野中卻驀地出現一張放大的俊臉。


    隨硯卿雙眼緊閉,羽睫濃密,呼吸緩慢而均勻,顯然還在沉睡中。


    長得真好看。


    雖然想著撇清關係,但此刻,一個豐神如玉的睡美男躺在麵前,對本就喜愛美色的她而言,如同心靈暴擊。


    反正睡著了,摸一摸總不會被知道。


    想到這,手指蠢蠢欲動,抱著僥幸心理,撫上對方的腹肌,捏了捏。


    軟彈的觸感和美男無法反抗的境地,令她更加膽大,色意滿滿的手順著紋理緩慢向上探索。


    倏然,一縷戲謔似的笑聲自頭頂傳來。


    “怎麽,傷好了就想對我動手動腳。”


    傷好了?


    薑淺沒有因他的調笑羞赧,反而隻注意到話語中的華點。


    登時收回手,掀開被子,查看自己手臂上相對最重的傷口。


    皮膚平滑通透,別說傷口,連血汙都被擦的幹幹淨淨。


    目光轉瞬對上一雙泛著紅血絲的眼眸。


    “你!我的衣服!?”


    隨硯卿不以為意,笑著承認。


    “是是,你的身子是我擦的,衣服也是我換的。”


    說著,笑容逐漸曖昧,就著兩人貼近的姿勢,低頭啄吻軟嫩的唇瓣。


    氣息輕拂,裹挾輕佻的話語鑽入她的口腔。


    “淺淺身材真好。”


    這個狗男人!非禮勿視不知道嗎!


    薑淺心下不忿,正偏頭躲避親昵,又聽他道。


    “昨晚你的傷口感染,引發高熱,我隻能給你喂藥。”


    那她還能說什麽,當下氣焰熄滅,垂下眼皮悶悶回他。


    “謝謝,積分出副本後,我轉你。”


    隨硯卿的熱情仿佛被一盆冰水澆滅,寒涼氣息凍的他幾欲顫抖。


    他拉開些距離,一雙漆黑冷凝的眼眸一瞬不瞬,似要透過純粹之色的眼瞳看清她的內心。


    “你…非要和我分這麽清嗎?”


    他真生氣了。


    按以前是要哄哄他的,可如今...


    隻是,方才吃豆腐行為被抓包,顯然會讓她的冷硬站不住腳。


    她隻得撇開曖昧,單純的安撫,為了讓自己的話語顯得更真實,她發揮出了畢生演技。


    纖長的羽睫顫動,掀起看他一眼,又扭捏似的垂下,出口的嗓音低軟而柔和。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的,我以前都是一個人,無償接受別人的東西會讓我心裏很難受。這種思想短時間很難改。”


    話落,佯裝孤寂落寞地垂下眸,在他稍顯遲疑時,又恰到好處泄露出幾絲脆弱氣息。


    隨硯卿見她如此伶仃無依,如同暗夜下被大雨浸透的小獸模樣,哪裏還舍得跟她置氣。


    隻是氣悶她表現出的生分,就好像,自己對她而言,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普通朋友。


    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針,他確實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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