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見她如此生龍活虎,懸著的心終於落回原處。


    周嶼淮昨夜本想留守照顧,奈何拳頭沒有對方硬,道具也沒有他多,隻能心有不忿離開。


    嶽西涼反而更會權衡利弊,當隨硯卿提出留下時,二話不說同意。


    四人用完早飯,薑淺便與另外兩人提了,今晚隻她和隨硯卿去裏世界找心髒的想法。


    因‘隱形藥丸’珍貴,四個小時又足夠兩人安全無恙搜完兩棟房子,周嶼淮和嶽西涼沒有異議。


    其實她是想嶽西涼代替她去的,可這個前提是需要把隱形藥丸交給他。


    但這相當於她早上的行為背道而馳,簡直明晃晃告訴隨硯卿兩人之間有問題。


    而一深究就會挖出她怕鬼的事實。


    既然怎麽樣都會發現,何必多此一舉先讓他誤以為她和嶽西涼有私情,從而時刻對她抱有疑心或強硬的對她做些什麽。


    所以這一趟,隻能由她自己去。


    與以往相同的約定時間,薑淺和隨硯卿動作迅速來到表世界的祠堂二樓樓梯口。


    兩人並排而立,對視一眼,幾乎同時拿出‘隱形藥丸’,塞進嘴裏。


    她本以為藥丸咽下去會卡喉嚨,不想入口即化,連唇齒間都留有絲絲甜味。


    下一秒,便看見自己和隨硯卿的身體從四肢開始逐漸消失,出於好奇,她雙手交疊摸了摸。


    仍然能感覺到皮膚的觸感,隻是肉眼看不見。


    但也表示,自己看不見,也覺察不到隨硯卿在哪。


    她試探性往他身體消失前的位置摸去,不出意外碰到了他的衝鋒衣外套。


    未等她攥緊,手指便被溫熱的手掌扣住,但他沒有就此作罷,反而得寸進尺將手指鑽進她的指縫,強硬十指相扣。


    口中還道貌岸然說著。


    “這樣不容易走散。”


    她無言以對,發現拿隨硯卿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想做什麽,根本拒絕不了。縱使冷處理,他若是厚著臉皮貼上來,也無計可施。


    手腕被扯動,她跟著他的步子走進裏世界。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身體下意識的反應無法改變,眼前倏然貼上一張好似被硫酸潑過,布滿血汙的鬼臉,仍是嚇得她心肝震顫,呼吸凝滯。


    她甚至能感覺到鬼臉的冰冷氣息打在臉上,帶起的刺骨寒意。


    手指止不住顫栗起來,喉間好似被一隻無形大手遏住,連呼吸都變得奢侈。


    而餘光中還有更多,她想躲,身體卻仿佛被施了定身術,僵硬到無法動彈。


    如果此刻沒有隱形,隨硯卿一定會看見她驚恐到慘白的臉色。


    她能感覺到手腕上輕微的牽動,也能感覺到周圍翻湧的陰氣,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她試著闔眼調動身上僅存的力氣。


    好在有陶瀾的前車之鑒,這次恢複的很快,除了心髒還在極速跳動外,呼吸係統和身體機能均開始平穩運作。


    她反複深呼吸,跟著隨硯卿的牽引向左邊窗戶挪動。


    ‘隱形藥丸’僅能屏蔽身形和氣息,相觸仍會被發現,木窗與樓梯拐角不遠,僅僅五米,可前有惡鬼來回巡視,後有木牆阻擋,他們隻能貼牆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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