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打了個哈欠,語氣倦怠。


    【你不說,我可睡覺了。】


    【你故意的!】


    【別冤枉人,我今天可是認認真真上了一天課,腦細胞都不夠用了。】


    【我…我…】


    少年好似難以啟齒,憋了良久,吐不出下一個字。


    直到她再次打了個哈切,他才囫圇的低語。


    【你親我!】


    多簡單的事,從他嘴巴說出來跟要命似的。


    不過,她就喜歡欺負小孔雀。


    【看你表現。】


    晏漓未出聲,顯然被她氣到自閉了。


    過了會兒,他似想到了什麽,語氣幽幽。


    【你今天,透過我,在想誰?】


    【……】該來的還是來了。


    薑淺試著蒙混。


    【前男友。】


    【哪個前男友?天天送你花的?還是名牌包包跑車隨意送的?或是,為愛殉情的那個?】


    【……】


    哪壺不開提哪壺,薑淺再次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特別是那個人,明明看起來陽光開朗大狼狗,誰曾想有心理疾病。


    每每想到他臉上蒼白的恨意,都令她心尖顫動。


    雖然一開始和別人交往是想斷各自的心,但後來,那種掌控別人身心的感覺,讓人上癮。


    她一直受人限製,便想施加在別人身上,可那人死後,她恍然覺得自己大錯特錯。


    噩夢反複纏裹,她決定收手,可習慣一旦養成很難改,顏控屬性的疊加讓劣根像是遇水的雜草,頑強不息。


    她不想再去掌控別人的身心,卻仍對他人皮相蠢蠢欲動。


    但是…


    【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得,我錯了還不行嗎!不和你說了,睡了。晚安。】


    薑淺立馬睡遁,掐線。


    腦中再無回應,晏漓瞪著黑漆漆的床罩,一肚子氣。


    周二的心理學導論課在綜合樓二樓大教室,一盞盞白熾燈照的教室恍如白晝。


    依然是200人的課堂,上了一天課的薑淺掌心支起下頜,麵上看似認真聽講,盯著黑板,實則思緒飄忽,餘光關注右後方的一對男女。


    周圍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猶如在耳,不是在說她被甩可憐,就是院草不知好歹,換人如換衣。


    晏漓無辜躺槍,兩人昨日不歡而散,雖然一天未聯係,但他仍是屏蔽周圍雜聲,乖乖執行任務。


    以往他們相依為命,他從不與其他女生過多接觸。


    現在看著那兩人親密絮語的樣子,薑淺感覺自己像是被扔進了醋壇,酸意通過皮膚毛孔直往心口鑽。


    其實晏漓沒比薑淺好多少,為了計劃,強忍厭惡與王箬搭話。


    對方似乎早有預料,毫不掩飾玩家身份,與他敞開說亮話。


    “怎麽樣,昨天那女的是npc還是boss?”


    話中的關鍵點,聽的晏漓心頭一緊。


    昨天對他愛慕告白,今天卻這麽信誓旦旦篤定他就是玩家?甚至言之鑿鑿認為他在試探薑淺?


    她到底發現了什麽?


    晏漓順勢接話,意圖從她口中探出答案。


    “副本身份綁定的npc,你怎麽這麽肯定我不是npc?或者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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