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箬?”


    伏鑫狐疑地看著她,猜想npc估計不會睜眼說瞎話。


    既然真相如此。


    王箬作為玩家為什麽要這麽做?


    就算她想要積分,也不應該眾目睽睽之下暴露自己,殺害同陣營玩家。


    他向不遠處的兩個同伴使了個眼色,轉身離開。


    也許現在追出去,還能找到她。


    薑淺注意到他們離開的身影,小指輕勾,召回小蠅。


    不過一會兒,大批老師趕到現場。


    副本地圖隻有大學,不會有警察出現。


    薑淺望著周圍紛亂的場景,時刻謹記扮演自己的人設。


    五個嫌疑老師都來了。


    她看著他們分散開來,安慰目睹現場的同學,剩下一部分處理阮清歡的屍體。


    一場謀殺,就此草率地落下帷幕。


    最後一名對立玩家演技屬實了得,直到同學和老師四散回去,她都未發現。


    倒是周一早上的素描基礎課,他自己找上門來了。


    “嚴老師,找我有什麽事嗎?”


    薑淺雙手抱胸,姿態悠閑地背靠走廊玻璃窗。


    一雙彎成月牙狀的綠眸笑意盈盈地凝視與自己相對而立的嚴修。


    男人神色嚴峻,眼中警惕微顯,但那背脊僵硬的姿態,倒更像是麵對掠食者時的忐忑與緊張。


    有幾扇窗戶沒有關,秋日的風裹著絲絲涼意穿過廊道,拂起她鬢角散落的卷曲碎發,在深邃的眉眼間打了個彎,被指尖攏入耳後。


    其實方才他讓夏衍上去做人體模特時,她就捋清了思路。


    他發現了素描課的真正意義,也通過王箬的行為發現了夏衍已被感染。


    而最有機會下手的,隻有她。


    這會兒被帶出來,她可不認為對方是傻到來和她對峙的。


    果然,嚴修繃緊嗓子發出的幹澀聲音,先暴露了他內心的怯意。


    “阮清歡是你殺的吧…”


    “是。”


    薑淺神色莫名,指尖點著胳膊,坦然承認。


    “夏衍本來是我們陣營的,但他不一樣了,身上有一道紅痕。你是boss?這次技能是感染還是寄生?”


    “你很聰明,不過…”


    薑淺故作懸念,在對方的心高高拎起時,又‘好心’地回答。


    “我不是boss。”


    玩家對boss的2000積分非常執著,她可不願意加大風險。


    嚴修雙目瞠大,說出一個自己都不太相信的名字。


    “難道,是陳詞。”


    “他在暗,你在明。不,不對,你也在暗,你們…”


    “嚴老師,你還是先說說你來找我做什麽?我的時間很寶貴,可不是來這裏替你解惑的。”


    薑淺直接打斷他意味不明的分析。


    兩人對立陣營,既然敢單獨找上她,肯定有目的。


    這些對她沒有必要的分析還是免了。


    獵物就要做好獵物的本分,不要妄想揣度獵人。


    “我,其實,我是想,加入你們陣營,你應該還可以感染我吧?”


    語氣小心翼翼,又帶著點不確定。


    “哦?你有什麽價值嗎?還不如…殺了你,似乎更劃算呢。”


    薑淺尾音上揚,芙蓉麵仍帶笑意,眼中的寒芒卻凍的嚴修心肝顫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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